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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西達 发表于 2021-1-8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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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熙媛……换偶】(四十五)

《我,熙媛……换偶》

作者:柏西达
2014/5/21 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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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西达的话:足足写了十天,比之前任何一回更吃力啊……话说开始时,是
想写『换偶』,但写着写着,却发觉更喜欢写卖淫……反正是结局临近的连场肉
戏了,妄想力全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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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几个月前,苦思应否尝试『换偶』时,我担忧的是廉耻、道德、尊严;到终
于豁出去,将身、心交予爷爷、邢俊、阿猪,我近日害怕的却是,这没爱情、婚
姻维繫的关係,最后必不长久。到时,我如何自处?还有,丈夫快将性无能、我
又何时方能成功借种怀孕?种种困扰问题,似要将我逼疯……

  于是,我毅然离家出走,逃避现实。下意识地,我竟再踏『性都』东莞。我
在这里,当过桑拿技师、去过夜总会坐台,被不同的男人,大肆亵玩……当时,
我深受那甘为下贱的冲击震撼,更暗暗享受,遭遇的诸般官能刺激……

  就像有的男人,会通过性爱排遣失意;难道我潜意识中,也想藉着再操淫业,
来麻醉自己?不然,该怎么解释,我偏要到『大波妹』家里借宿?因为,我忘不
了当日连续两晚,她都在我床畔,跟嫖客做爱,搞得我心猿意马;我更难忘,她
有个客人,以为我也是……妓女,说想要……睡我……

  更不消说,我竟放任她,拖我来这罪恶的陋巷,跟一班性感流莺,一同『企
街』,等待寻欢汉上门……我可是纯情玉女明星﹗岂可自暴自弃到……堕落……
为娼?

  我再企不下去,正想逃回大波妹家里,上天像在开恶意玩笑,居然教我迎面
碰见,一个不算陌生的男人——

  三十多岁,剃着小平头;身材瘦削,没结领带,一身西装、恤衫、皮鞋,尽
是便宜货。獐头鼠目,蓄着两片鬍子,正是我曾待过的桑拿中心的『部长』八字
鬚。

  「哦?106?」我记得他,他亦认出我,喊出我当时的工号。他鬼祟的招
子一转:「妳出来做『企街』啦?」

  八字鬚一抽香烟,吐个烟圈,歪头狎笑:「妳收多少钱一次?做不做部长我
的生意呀?」

  我本能地立刻分辩:「我、我不是……企街﹗」

  他挟着的烟头,往横街两旁站着的妓女挥动:「良家妇女,正经人家,好端
端的,怎会跑来这条街呀?来这里的,都是企街﹗」

  他又一昂下巴,提起我背后的大波妹:「刚才我远远望到,妳跟她手拖手﹗
不到妳不认啦﹗」

  铁证如山,我当场语塞。这家伙在桑拿里,已经总能看穿我,没想到,来到
外面,也是一样……

  我无言以对,他确定自己说中了,十分得意:「怎样呀?收多少钱?做不做
我生意?」

  他声音好大,我害怕路人听见,当真以为我是企街:「你说话别这么大声……
别人听见,会误会我……」

  「啐﹗妳们女人总又要做鸡,又爱面子﹗」但他总算降低了声浪:「好,不
在街上说,那去吃饭聊吧﹗」

  他信手一指,路旁的一间两层食店。之前,爷爷安排我初试『企街』,就是
在里面观察我。虽然那个晚上,我的企街,最终甚么也没发生……

 「姐姐?」大波妹见八字鬚在缠住我,跑过来查看:「甚么事?」

  我怕八字鬚跟她胡说八道,忙抢着说:「没、没事。他是我以前的……上司。」

  「对呀,她是我的好下属﹗」他难得配合我,语气人模人样:「久别重逢,
我正想请她吃晚饭。」

  今早到现在,我心情差到粒米未进,真有点饿了,也不坚拒:「嗯……好。」

  八字鬚歪嘴一笑,走向食店。大波妹拉住我,笑得别有所指:「姐姐,我看
他瞧妳色迷迷的,铁定是想睡妳啦﹗」

  「妳既是第一次出来企街,做生,不如做熟﹗」她一边说,一边翻着手袋:
「妳就接了他这个客啊﹗」

  「妳陪他吃完饭,就用我刚才给妳的锁匙,带他回我家『开工』吧﹗」她掏
到想要的东西,塞进我掌心:「妳没準备吧?先拿去用﹗」

  那是两个未开封的……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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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店的服务员,招呼八字鬚和我,坐在阁楼临窗的位置——这座位,那天晚
上,我跟爷爷一起坐过。那时候,我气恼做『鸡头』的丈夫,当真把一个嫖客带
到我面前,结果那次的企街,因我的羞急,无疾而终。那时候,我岂会想到,我
今日会再来……企街?

  不,我不要再想起老公、爷爷……我轻轻甩头,专注吃饭。部长出奇地大方,
听我说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小菜点满了一桌。他人虽好色,还算有点同情心……

  他喝着啤酒,一边问我:「妳不回来公司上班啊?」旁边都有食客,他晓得
我顾忌,迴避了『桑拿』两字。

  那桑拿中心是爷爷的生意,我既想暂时消失,怎好再去……喔﹗我这才惊觉,
自己竟似不太介意,再去当……『邪骨』技师?

  他俯视窗外街上的妓女,又问:「妳宁愿跑来这里,做『这个』啊?」

  我在桑拿上班那几天,被八字鬚命令责骂,轻薄非礼……使得我在他面前,
总强势不起来,低声下气:「我都说……不是来干……这个。」

  他不怀好意,上下打量我:「那妳又穿勾引男人的低胸装?」

  今早我离家出走,无心打扮,只随便长髮披肩,穿一双鹅黄高跟鞋,一条粉
蓝吊带连身短裙。这裙子斯文大方,本来不会显得低胸。但随着我近来多了做爱,
荷尔蒙分泌刺激,令上围升级,乳沟挤高,方显得酥胸半露,在纯情中,见诱惑……

  虽然在桑拿里,部长早就看过我的裸乳,可我仍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复又
想到,我曾帮他打飞机、波推、冰火口交……我感觉……两颊红了。

  他也不咄咄相逼,放弃追问:「好啦,部长不为难妳,不问啦。」

  倒轮到我好奇,反问他:「你说正经人家,不会来这条街……那你又来干甚
么?」

  他笑我明知故问:「当然是来挑女人﹗」

  我也猜到,他果真是来看『企街』、召妓的﹗真骯髒、好噁心﹗

  他又看穿我的想法,一反白眼:「男人出来玩,天经地义﹗多得有她们,这
世上才少了很多色魔、强姦、非礼呀﹗」

  我小声驳斥:「歪、歪理。」

  他弯下身来,平头伸前,压低声音,嘲弄我:「呵﹗妳又凭甚么看不起外面
那些企街?妳刚才不也站在里头?还有,妳在桑拿都服侍过不少男人,他们不也
是嫖客?」

  我顿时哑口无言。的确,我在桑拿,已算接待过嫖客;更别说,八字鬚并不
晓得,我有一晚还去了夜总会做小姐……当时我的作为,又比路上的企街,清高
上多少?其实就只差,没跟客人……做爱……

  部长替我斟满一大杯啤酒:「看妳整晚眉头深锁,心情不好啊?来,先喝一杯﹗」

  他想灌醉我吗?我自知酒量不好,可着实口渴,亦有点想借酒浇愁,便豪气
地一饮而尽。冰凉啤酒入喉,好解渴,好畅快……

  「真看不出,妳挺能喝呀﹗」他又为我添满一杯:「乾杯﹗一醉解千愁﹗」

  我跟他清脆碰杯,又一乾到底。但他似无灌醉我的坏心思,没再帮我续杯。
倒是我喝出瘾来,索性取过酒瓶,给自己添饮。喝光一瓶,我再多点三瓶,断续
跟他对饮……

  八字鬚的嘴巴,没半点乾净,尽在讲最低俗的黄段子来下酒。我的生活圈子,
没有他这种家伙,竟觉新鲜,听他低声讲,我朗声笑……

  吃着、喝着、笑着,我坏极了的心情,开朗不少。蓦地,在我半醉的眼里看
来,这个部长,似没那么讨厌了。至少,他能令我,吃喝开怀……

  气氛融洽,八字鬚从坐在我对面,改为搬来我旁边,摸我小手:「106,
妳看,我们挺聊得来呢﹗」

  我连私处,都曾被他的手指插过……便任由他抚我玉手:「嗯……」

  见我没抗拒,他又搭上我吊带裙外的香肩:「今晚大家玩得这么开心,就进
一步……加深认识?」

  我疑惑的目光,迎上他似开玩笑、似认真的鼠眼:「妳就做我的『生意』嘛﹗」

  我有点醉意,没有生气,只横他一眼:「我都说,我不是……」

  「好、好。」他轻摸我髮丝安抚:「部长知道啦,妳不是企街嘛。」

  他搂我肩膀,蓄鬚的嘴巴,移近我耳边:「106是正经人家,不是出来卖
的。那就陪我打一场……『友谊波』?」

  友、友谊波?即是……一夜情?

  「那时妳一来公司应聘,我就看上妳啦﹗」他的手掌,沿着我肩头下滑,上
下婆娑藕臂:「妳的明星脸、妳的滑乳房、妳的长美腿……」

  邻桌都是食客,部长当众毛手毛脚,可我竟没发作:「妳辞工后,我多失落
啊﹗总忘不了妳的波推、冰火……」

  说得多露骨﹗我听得眉头都皱了;可知道自己魅力过人,又有点窃喜……他
的嘴唇,若有若无,揩我耳垂:「和我去开房过夜?」

  我只半醉,理智尚在,摇首婉拒:「我……不要。」

  「那只亲热一下,妳来我家,帮我打飞机。」他锲而不捨,又诱之以利:「我
按公司的收费,付妳两百六十八块。我还会像上次那样,用手指……让妳舒服。」

  我上班时,慾求不满,央他用手指插我下面,还差点就高潮……他的坏手,
的确……很有一套……

  忆及他在桑拿三次『考』我的旖旎时光,我的推辞,并不坚决:「我、我才
不去……你家。」

  他的语气,比在桑拿里,放轻得多:「那去妳家坐坐、聊聊?难得今晚偶然
碰见,部长好想再跟妳多待一会呢。」

  我明知他这是甜言蜜语,可心中不无受用。是因为人在异地,倍觉寂寞?谁
叫昨夜,爷爷、邢俊,都没回我电话?不,我不要再想起他们……不过,这个晚
上,我当真好想,有某个人来陪陪我……

  我搓着小手,犹豫不决……

  八字鬚招手,呼唤服务员:「埋单﹗另外一支威士忌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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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帐后,部长拿着洋酒,和我回到街上。夜风一吹,我酒意上脑,脚下踉
跄,就要仆倒——

  「小心呀。」他及时扶住我,我竟泛起被保护的感觉:「妳住哪里?我送妳
回家吧。」

  大波妹企街大半晚,居然仍没客人,又走过来:「姐姐?妳做他生意啊?」

  酒气涌上喉头,我未及开口否认,她活像怕我吃亏,向八字鬚报价:「快餐
三百,包夜六百﹗」

  八字鬚没好气的样子:「这条街的公价,我比妳更熟啦﹗我不会少给她钱的﹗
妳们住哪里?」

  大波妹遥指那排低矮房子,告诉部长楼层、门牌。二十出头的她,又佻皮地
偷偷朝我做个『V』字胜利手势,低声鼓励:「姐姐,祝妳第一次接客成功﹗加
油哦﹗」

  八字鬚牵住我,迈步走去。我醉意渐涌,脚步虚浮,只得任他拖着……

  回家之后,当真只单纯坐坐、聊聊?抑或,会要我帮他……打飞机?还是,
我们甚至会……打友谊波、一夜情?大波妹可给了我……两个安全套——

  路上擦身而过,一个明显是来挑企街的男人,瞥见八字鬚拖走我,眼神遗憾,
语气饮恨:「哎呀﹗来迟了﹗好货色被人买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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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大波妹的备用锁匙,打开公寓的铁闸、木门。扶我上楼来,站在我身边
的八字鬚,跃跃欲进。芳心可可,我没说话,先踏入房子,转过身来,却没动手
关门。他贼眉一扬,彷彿知道有戏了,立刻走进屋来,脱掉皮鞋,再关上两重门
户。

  这无声的邀约、默许,究竟代表甚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但一个女
生,在晚上允许男人登堂入室,箇中含意……

  我离开东莞一段日子,但大波妹的小单位,仍为我保留了半壁之地。大厅一
侧,是我睡过的单人床;正对面,则是她接客用的双人床。中间权充帘子的大布,
此刻没有拉开,收了起来。

  我感觉喝多了,坐在单人床歇息。八字鬚放下洋酒,跑进洗手间。他不是去上
厕所,而是细心地为我湿了一条热毛巾,敷额醒酒。暖意略减我的头痛,想不到,
他居然有如此体贴的一面:「谢、谢谢。」

  他也坐上床来,跪在我背后,双手姆指,替我按摩太阳穴宁神:「之前在公
司,觉得我对妳很兇吧?那只是工作需要啊。现在在外面,大家是朋友,我自然
待妳客气。」

  甚么工作需要?明明是假公济私,大佔我身体便宜……不过,我合眼接受他
的指压,挺纾解头痛,便没反驳。反正,当日被他揩油,已是既成事实……

  按完额角,他又帮我揉肩:「肌肉好硬,妳过劳啊。」

  接连坐了两天飞机、一次高铁,我的确肩都痠了。八字鬚常考女技师按摩,
他自己亦按得不坏:「妳『骨火』很盛﹗」

  但他的假正经,没维持上多久:「心火……慾火也很盛吧?」

  他停止按摩,拨开我长髮,露出贝耳,附嘴过来;又从后搂我双肩,拥入胸
怀:「106,妳就跟部长说老实话——」

  他在我耳畔质问:「其实妳今晚,真的想出来做『企街』,是不是?」

  我闭着眼睛,彷彿掩耳盗铃,不觉轻声……承认:「嗯……」

  「跟男人闹得不愉快,所以愤而下海?」他定是在桑拿里,对自暴自弃的女
人见得太多,连我想作贱自己的理由,都猜中十之八九。

  「妳真傻﹗其他男人不宠妳,有部长宠妳。」他左右摸我玉臂:「不过,趁
年轻漂亮,出来『企街』,也是好事,多挣钱才实在。」

  他蓦地于我耳边,又一次提议:「妳企街的第一次,就卖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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