搾隶交涉人
我刚从特战车上下来就见到了郝诚,他穿着黑色的突击服,正在部署行动。数位突击队小队长围在他身边,表情严肃地讨论着行动细节。郝诚抬起头看到我,朝我点了点头。队长们也发现了我,便一同笑了起来。
“嫂子来了啊。”黄队笑眯眯道。
刘队说道:“ 嫂子来得正是时候,郝总与嫂子双剑合併,那些罪犯插翅也难飞了。”
我走到他们面前,朝着郝诚敬了个礼,笑道:“郝队长,谈判小队交涉人龙倩霞向你报到!”
郝诚扫了眼同事们,板着脸训道:“都正经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开玩笑也得分场合。”
各位队长收敛起笑容,再次把脸拉得老长。
郝诚又对我说道:“龙队长,我们来谈谈现在的情况。”
我认真起来,静静地听他介绍情况。
今天傍晚六点,有人拿着枪沖入了本市第二医院,并劫持了数位医护人员。劫持者名叫周客,今年四十岁,是一位普通的工人,在化学工厂工作。数周前,他儿子因为医疗事故在第二医院去世了,很有可能他此次的目的是报复医院。根据现在掌握的情报,周客手裏的枪是自製土手枪,他身上还绑着炸药。周客劫持了三名医生与一名护士,躲在院长办公室裏与警方对峙。
我了解了情况后,问道:“对方有提什么条件吗?”
郝诚歎气道:“他说想见一个叫张顺昌的医生,这个张顺昌是他儿子的主刀医生,但我们现在联繫不到这个医生。”
“联繫不到?”我疑道。
刘队解释道:“一开始联繫上了,但张顺昌一听说是这种场面,立刻挂了电话,我们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了。”
我又询问了一些周客家裏的资讯,得知他妻子数年前车祸去世了,他父母也早已死了,又没有兄弟姐妹,唯一的儿子是在手术中发生意外去世的。
“我已经了解大致情况了。”我点头道,“接下来你的计画是什么?”
郝诚望着医院楼房道:“你进去谈判,能劝则劝,不能劝的话,你便宜行事。”
我听着这个不是计画的计画,疑惑道:“就这?”
“院长室在走廊尽头,我们的人无法紧跟你。房间的窗帘都拉住了,窗户裏面还被他用桌椅挡住了,我们的狙击手毫无用武之地,突击队也不能从视窗进入。”郝诚耸耸肩,然后盯着我说道,“事情就是这么棘手,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向总队把你调来?”
“是啊,是啊,嫂子你们龙樱组是市里最强的谈判小队,而你是你们队裏的扛把子啊,只能靠你了。”黄队接话道。
“你们还真以为我是超人啊?”我摇头道。虽然,我能力很强,从特突击队调到谈判小组后就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但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能救出所有人质。
“龙队长,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问题的话,行动十分钟后开始。”郝诚突然对我说道。
我望着他那清澈坚毅的眼神,于是立正敬礼道:“没有!保证完成任务!”
我回到特战车上,穿上了防弹衣,脱下警裤,换上黑色警裙,把枪套绑在了大腿根部。此刻,我上身是一件淡蓝色的长袖警用衬衫,外面套着黑色防弹衣,长髮盘在脑后,头戴黑色的警用头盔。下身穿着黑警裙与黑色吊带丝袜,脚上是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
我再次检查了配枪,一把银色的六发女式左轮手枪,并把枪塞进了大腿根部的枪套中,接着用裙子盖着了枪套。手铐与伸缩警棍藏在防弹衣的隔层内,耳中塞入通讯器。我对着镜子补了妆,女性交涉人必须优雅美丽,因为姣好的容貌会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方便我行动。
整备完毕,我离开车子,来到郝诚面前。队长们早已回到了各自的岗位,只有他一人在等我。
“谈判小队龙倩霞随时待命!”我敬礼道。
他看了眼手錶,又看看我,眼神柔了不少,“时间正好,开始行动!”
“是!”我再次敬礼,转身向医院大楼走去。
“倩霞。”他忽然喊住了我。
我回头见到他轻声说:“小心点,注意安全。”
“我知道啦。”我笑着做了个OK的手势。
郝诚今年三十六岁,我是三十五岁。我们是在警官大学认识的,毕业后一起加入了H市超武装突击队,后来一同升任了小队长,再后来我们结婚了,生了一个儿子郝强。儿子今年八岁,在念小学二年级,因为我们夫妻工作忙,儿子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几年前,郝诚升到了大队长,而我服从组织安排,被调到了市里新成立的女性谈判小队——龙樱小队,并担任队长。
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以来,国家经济更加繁荣发达,但各种恶性犯罪层出不穷,愈演愈烈。政府为了应对日益严峻的治安环境,便改组了员警部门,成立了刑事组代替原来的刑警,并解散了武警部队,成立了超武装突击队。超武装突击队直属于省厅,不光有非常大的执法权,还拥有仅次于军队的武装力量,甚至有自己的战斗机、坦克、战舰。谈判小队虽然名义上是由市公安局领导,其实率属于超武装突击队,人员全从突击队中选拔。
龙樱小队是本市第一支全由女性组成的谈判小队,队伍裏除了我以外还有五名队员。这次的任务是郝诚点名让我来的,不然的话应该是其他队员前来。谈判小队不处理自杀之类的事件,只处理与劫持人质、恐怖袭击、恶性犯罪相关的重大案件。我们不单单是和犯罪嫌疑人谈判,还要找机会制服对方,紧急情况下拥有击毙对方的权利。队员们的官方称号是“交涉人”,但老百姓更喜欢称呼我们为谈判专家。
我走过医院的大厅,和守着这裏的警员们点头致敬。电梯口的警员告诉我去第七楼。
走进电梯后,电梯内的警员贴心地帮我按下了七楼的按钮。
楼层显示板上的数值往上跳动着,我盯着楼层数位,深呼吸几次,缓解了紧张的情绪。
“叮”电梯门开了。
我走出电梯,迎接我的是突击队的张队长,他指着走廊最裏侧的门说道:“院长室。对方不让我们靠近,全看你的了。”然后,他递给我一袋装满了披萨和可乐的袋子。
“交给我吧。”此时此刻我必须表现得十分自信。
一边调整呼吸,我一边走到了院长室门口。
“咚咚咚”,我敲响了大门。
“是谁?”门内传来的声音非常沙哑,想必他的喉咙使用过度,已经喊哑了。
“我是谈判专家,是按你的要求给你送吃的来了,我没有带武器,能让我进来吗?”
没多久,门打开了。门内是一个满眼血丝,且疲惫不堪的中年男子,他腰上缠着引线外露的土制炸药,左手拿着打火机,右手拿着一把土制手枪。
“我没有带武器,我可以进来吗?”我再次强调了我没有攻击性。
周客厉声道:“进来,快关门,锁上!”
我走进屋内,看到医生与护士们被绑住了手脚倒在角落裏,门边横着张用来堵门的桌子。
当我关门上锁后,他又说道:“你把袋子放在地上,然后双手放在脑后,再转过身子。”
我乖乖地按他的话做了。
他用枪在我背后戳了一会,让我转回来,用枪在我面前又戳了一回,确认我没武器后,才开口道:“你把袋子打开,不要耍花样,不然打死你!”
我蹲下身子,慢慢打开袋子,取出裏面的披萨与可乐,说道:“都是吃的。”
“你先吃一口,每块披萨都要吃,每杯可乐都要喝!”他用枪指着我说道。
我在每块披萨上咬了一口,每杯可乐各喝了一口,说道:“吃的没问题,你可以放心吃。”
“闭嘴!我没让你说话,你就不准说话。”周客瞪着我道。
过了几分钟,他问道:“张顺昌来了吗?”
“你认为我们会让他进来吗?”我盯着周客道。
他用枪顶住了我的额头,怒道:“你们必须让他来,不然我会杀人质,还会杀你!”
好机会!
我双手还抱在脑袋后,但慢慢把右脚提了起来,露出被黑丝袜包裹的大腿。
周客一半出于男性本能,一半由于疑惑,于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我的大腿。
我趁着他分神的瞬间,急忙偏头避开枪口,顺手把枪口往天上一推,随后抬起的右腿膝盖往他的小腹撞去。
“砰!”子弹打在了天花板上。
周客右手举枪朝天,左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来。
我左手托着他的右手,右手用手肘往他的太阳穴猛击数下。
“唔……”周客没有喊叫,软软地瘫在了地上,土枪也落在旁边。
我拔出藏在裙内的手枪指着倒地的周客,一脚踢开了土枪与打火机,然后用左手按着耳朵内的通讯器,打算报告情况。
忽然我听到背后传来人质的惊呼声。我猛地想起了一种很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人质中混有周客的同伙。
脑后异响传来,来不及回身了,我急忙膝盖一弯,往侧面滚去,正好避开扑过来的白影。
我单膝跪地举起枪,定睛看去,袭击我的人是个戴眼镜的医生,原本绑他手脚的绳子不知何时断了,他手裏还拿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不许动!”我呵斥道。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地上的土枪,弯腰就想去捡。
“砰砰!”两声枪响过后,医生捂着手躺在地上。
我当机立断,一枪打穿了医生的右手,另一枪打在他的右腿上。
与此同时,张队长带着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大汉破门而入。
没多时,周客与医生就被队员们围着拖出房间,人质们也在队员们的保护下离去了。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和张队长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张队长的目光在我的腿上瞟来瞟去,嘴裏说道:“嫂子,您可真利索,不光干翻了劫持者,还打爆了他的同伙。您枪法真准,不亏是当年队裏的射击冠军。”
张队长这个人最爱拍马屁,有事没事就奉承郝诚,但郝诚对他的马屁不感冒。不过,最近他改变战略,改向我拍马屁了,估计是想让我吹吹枕边风,在郝诚面前多夸夸他。
聊了几句,我发现衬衫腋下被汗水洇湿了,可能是刚才太紧张导致腋窝分泌的汗水过多了。我这人爱出汗,尤其是腋下、脚丫、裆部,每到夏季这几处总会被汗水浸湿。
张队长发现我腋下湿了一片,他舔舔嘴唇,若无其事地继续拍马屁,但他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腋窝。
我夹紧双臂,双手环抱在胸口,笑着说道:“老张,你也快下去吧,去向郝诚报告,这回你的功劳可不小啊。”
“嫂子说的对,我去向郝队报告,这就去和他好好说说刚才嫂子的英勇事蹟。”张队长笑嘻嘻道。
张队长刚走,我耳中的通讯器中传来郝诚的声音:“这回干得漂亮,辛苦你了。”
&nbs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其余内容请点击查看完整版:搾隶交涉人
.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