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色难戒】(11-20)
唯色难戒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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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绩只留给有準备的人。
我向来不善于準备,所以也就没遇见过什么奇绩。
我是指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奇绩。
相反,对于各种各样的失败,我总是有玄妙的预感,而且那些预感往往奇準
无比。
因此之故,我渐渐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习惯失败。
而习惯失败的人,通常还会对另一件事感到不知所措,那便是成功。
每一次,只要稍稍看见一点点成功的曙光,我就会开始极度不安,心率紊乱,
甚至燥动如狂。
然后,事态往往急转直下,我的处境一沉再沉,但我的心境反而会越来越平
静,越来越……心安理得。
在赌徒心理学中,这种奇特的现象就称之为「敢输怕赢」。
没有人是因为想要输而去赌的,但的确有某一些人,对「赢」的恐惧甚至还
远大于「输」。
原因无他,只是太不习惯。
三十岁,人生对我而言,已经不再是必须勇往直前攻城略地的战场,而只是
一片毫无意义的废墟。
为一片废墟而浴血奋战,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
也不见得会是大多数人理想的选择。
只不过,在我眼中虽然是废墟,在他人眼中却是寸土必争的宝地。
相反,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所在,却不意间成为了我无法舍弃的圣殿。
这样的人生,注定孤独,但我并不后悔。
我只是时不时地,感到有点茫然。
入冬之后,第一波寒潮很快退却,气温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之下渐渐回升。南
方的冬天总是这样儿戏,间歇性地阵寒阵暖。
没有北风的冬日,贪靓的女性甚至会穿上丝袜短裙,那风景,有时比夏天还
要更加明艳。
这样明艳的女性,在我眼前现成就有一位。顺带一提,这位年轻的小姐已经
是薇姐给我介绍的第七个女人。
保守估计,我恐怕比她大了起码……十年。
坦白说,我严重怀疑薇姐是在耍我,再不然,就是想让这个小丫头来提醒我,
某人已经不再是可以吊儿郎当的年龄。
三十岁,正是男人开始发福的年龄,相比起同龄人,我这个单身男人还算保
持得相当良好。单纯看我的形相,大概也不过二十五岁左右,但我现在的心境,
只怕五十岁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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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和我聊了几句,很快发现对面这个中年大叔简直无趣得令人作呕,于
是很不客气地提前走人。
我松了一口气,对那个只顾着忍笑、甚至还来不及闪人的薇姐摇摇头,叹道:
「何必呢。」
薇姐终于忍不住「嘻」一声,掩嘴而笑,笑了好一阵才喘着气说:「你现在
知道惨了吧,再不快点认真找个人结婚,往后就更要受这些小姑娘的气了。」
「你这种老姑婆理论在男人面前是行不通的。男人四十一枝花,我才区区三
十。」我淡定地说。
「哟,好大的口气,只可惜,人家小姑娘偏偏不赏脸,坐了三分钟不到就走
了哦。」薇姐取笑说。
「级数不同,彼此水準相差太远,没什么好可惜。」我若无其事地说。
「喂,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第七个。」
「上帝创世才用了七日呢,你也不羞。」薇姐略带怨气地看了我一眼,看得
我心痒不已。
「既然你也觉得烦,不如就算了吧。这种事还是要讲缘份,勉强不得的。」
我微笑着说。
「你看你笑成那个衰样,你根本就是敷衍我。」
我心想,如果不是可以顺便见你一面,我才不会来呢。不过这种欠打的话实
在说不出口,我只好苦笑说:「每次都是她们对我不满意,是不是?我可是来者
不拒哦。」
「你口里不拒,心里早拒了一万八千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从来只有人家问
你话,你就连一句都不问别人,冷冷淡淡的,人家问你呢,你又支支唔唔,胡乱
回答。要说你不善交际嘛,平时跟我说话又不见你这样,你啊,根本就是在耍我
……」薇姐没好气地数落我,就差直接说我不识好歹了。
面对薇姐的忽然发难,我像个被捉到痛脚的学生一样,乖乖坐好,噤若寒蝉。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是不是?」她数了我一阵,终于察觉
到我怪异的表情。
「不,我只是,其实我……」我忸怩了一阵,不知如何说好。
曾经,我也能做到说谎而不眨眼,那时候,说谎对我来说,是无所谓有,也
无所谓无的空泛概念,谎言本身,于我并无意义,说与不说,皆能随心所欲。
但现在不行。
因为说谎其实是一件很令人心烦的事,为了掩盖一个谎言,你往往需要另外
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八个谎言,实在太累太无聊了。
以前随便踩踩油门,就可以让脑部高速运转,修补几个谎言自然也不是什么
太难的事,但现在,也许真的是老了,我越来越觉得这种太过无谓的事,能不做
就尽量不做。
慢慢,也就忘记了如何去做,反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不会说谎。
有时也不是不想,只是已经不会。
无所谓,实在不想说的事可以不说,就算死也不说,但如果一定要说,现在
的我,绝对不会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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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
我稍稍发了一阵呆,薇姐就瞪着我恐吓说:「我什么?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
清楚。」
我看着她成熟美好的脸容,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字字道:「每次见到那
些女人,我都觉得,她们比不上你。」
她的眼神定住。
「我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念想,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不是薇姐这样的女人,
我宁可不要。」我的声音不知不觉地黯淡下去,我知道,说出这些话,我和她的
关系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你可以说我傻,说我天真,说我幼稚,说我什么都好。我只是不想随随便
便找个人一起过这一世。不错,我是很渺小,也很平凡,但并不代表我就必须像
其他人一样娶妻生子。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我也不会抗拒婚姻,但我真的很抗拒
莫名其妙的婚姻。」
我歉然地说:「浪费你的一番好意,真的不好意思,我本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之所以一直没说,只是因为这样可以多见你几面。是的,这的确是很可耻,我只
有请你原谅。」
默然良久,她忽然开口:「你,好大胆。」
我苦笑。
那是周六的午后,阳光明媚,商业街上人来人往。
薇姐开车将我送返独居的租房,还非常自然地跟我上楼。
在我名副其实的蜗居内,她好奇地左看右看,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件男用的自
慰道具,然后又发现了一件。终于,我收藏的二十八块淫肉被她一一放在床上,
像展览一样。
她咬着唇,眼神暧昧地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心虚。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很正常啊。」我语无伦次地解释。
「一个两个还可以说是正常。」她伸手一指那堆羞耻的器具,语声湿润:
「但是二十八个,也未免太多了吧。」
「咳,每款都各有特色,风味不同,不可一概而论。」
「就算每日用一个,都差不多可以用一个月了,你啊,真的有那么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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