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代贴】过埠新娘1-10全集 作者:奴家
《过埠新娘》作者:奴家
一、倒数婚期
每天在月曆上的一小格子上打个勾。还有不多时日,我的图谋就得逞了。
心中一个慾念,生出一个卑鄙念头,衍生成一个逆伦的大计是不容有失。这么孤注一掷,若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将输掉一切。
好日子迫近,我得赶快工作。
在美国买了一间「殖民地风格」的老房子,资金有限,捲起袖子,自己动手翻新。读大学院时,靠做木工维生和赚学费。装修、做家具,难不到我。把车房改为工作室,亲手做一张让我和心上人睡的大床,用最上等的香柏木,不上油漆。相传所罗门王的睡床是用黎巴嫩高山香柏木做的,三千后宫佳丽都等待登上那张床的宠召。我的木材産自阿里山,木纹幽雅,气味宁神,涤净心灵。我的宠儿比所罗门王的妃嫔有幸,她可以独享受在我的香柏木床上我给的性福。
妈,快些过来啊!你的儿子是千挑万选的最佳丈夫。他最能体贴你,与你相爱着,为你付上了一切。看,这间房子是为你精心设计,让你下半辈子和我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卧室加建了大衣橱,让心上人挂她漂亮的,时尚的衣裳。为了预备她来临,我己为她添置穿在里外的。我的前度嘉莉替我做买手,她明白我的品味和癖好。一年时间,我的藏品琳瑯满目,包括大批欧美品牌内衣,乳罩和睡裙,以我的视觉享受,尽展我心上人妙曼的身材为考虑。
我告诉她,她在美国的穿戴由我买,并向她要三围尺码。女人大都不喜欢男人替她买衣服,特别是贴身的,私密的亵衣。女心的三围、杯罩型号是个秘密,不容易透露,除非用来炫耀。我向她要三围尺码时,她有点不好意思说:
「问这些来做什麽?谁个母亲会将自己戴几号杯罩告诉儿子?」
我以无限体贴的语气对她说:
「你要明白我的心情,如果我申请去美国团聚的是我妈,我不管你穿什麽。现在是申请你去和我结婚,我必须为我的妻子打造形象。目测你的身材,觉得实在埋没了上天赐给你的本钱。我知道你与心目中的身材标準有些落差,所以不想说,是吗?」
她说:「油腔滑调,老是缠着我也没用。妈妈的身材好不好不干你事,我喜欢穿那些就那些?不用你」
我告诉她:「拜託,你不能穿成中国大妈的样子到美国来。」
「怕妈失礼你啊!」
我说:「我说的你没听进去。去到美国,你就是我的夫人。你丈夫我是跨国大建筑公司的工程师。你什麽行装都不用办,把自己带过去就够了。」
把我妈变做我妻是不可思议的事,我妈穿上嫁衣,当我的新娘却是快要成为事实。事情是这样的,她真的答应要嫁给我,这是我们的共识,在国内煞有介事的订了婚。之不过,由形而上的思想,到形而下的物器,她都要接受改造。
自青葱岁月,我妈就是我的心上人。直至在美国留学,不见玉人,害了个相思病,朝思夜想着在太平洋彼岸的她,到了癡迷的地步。毕业后,我在美国当了工程师,游子不能归家,怎样得到慰藉呢?这是个绝症,唯一解药是她。
多年后回国探亲,她看到我人消瘦,心痛了,着我快讨个媳妇儿。她不晓得是她害我患的相思病。当时我刚和同居女友嘉莉分手,她察觉我别有所爱,让我自由。我告诉妈,我不是没有女人,女人要留住男人的心,除了床上功夫,还要做对他胃口的菜。洋妞不懂。妈说,那麽趁我回国,多做些我爱吃的菜。
我问妈,我出国的日子,她怎样过。她说,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我说,她在老家孤身只影,没人照顾。我在美国有房子,有车子,却娶不到妻子,光棍一条,枕冷襟寒。能把她申请来美团聚,母子相依为命,多好啊!
我告诉我的心上人,按亲属团聚办手续,那时要等十年八载。为免夜长梦多,兵行险着,以结婚团聚为理由,半年至多一年可拿到签证。我以为要一番费唇舌说服她,她竟然认为是好主意。原来国内常常有人用母子,父女结婚的方法办房産分配。后来,终于找拿到她的三围尺码,是为她量身订做嫁衣。她说,简简单单领个结婚证,不要舖张,要妈穿婚纱没这必要。我说婚姻大事来的,别人结婚怎样做,我们照着做。我给她看些新娘披上白色婚纱多漂亮的照片,她就把身材量了给我。
出国手续,仗赖镇上一位颇有背景的同乡之助。我替他儿子找到个美国大学收录他,他替我在国内疏通,搞护照和出国签证。一切顺利。天助我也﹗
我郑重其事,让她晓得,她必须完全配合,令美国领事馆相信我们是真结婚。稍有差池,她永远来不了美国。怎样配合?我们要证明我们是情侣关係。
「找领导来给我们发个证明,在国内先领个结婚证,行不行?」
「不行。要自己证明。我们要有些相片呀、情书呀。要有个故事。我们的故事是这样,我回国相亲,交往了两个月,爱上了你,向你求婚……」
订婚一点不马虎,做戏要做全套。找了那位老乡亲父子为证。交换订婚戒指过程录了像。对着镜头,又有外人在场,妈的神情紧张。我拿起她的纤纤玉手,放在比掌上,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我的心也卜卜跳,实在兴奋。我把戒指套在她指头上,求她委身下嫁,她要点头俯允。我趁/机凑近她面颊,偷偷的亲一亲,她羞涩得满脸通红,躲开了。
替我们拍照的老鄕在旁説:「不像样。你们订了亲,快结成夫妇,害羞些什麽?再来一个。」妈老是不肯让我再亲她一口。不勉强,到她给我套上戒指时,待她冷不提防,顺势一拉,把她拉进我怀裏。老鄕机灵,举起相机,咔嚓咔嚓的连拍了几张。
生气了,我的妈。抡起粉拳在我胸口捶打了几下,骂我没正经。我装作给她打痛了,她掩着嘴巴忍不住笑了。我得逞了,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拢着,在她的面颊香了几口,拍了几张看来颇为亲热的照片。这一连串动作都录影了。
我再开个玩笑,说:
「妈你戴上这订婚戒指,就不能改嫁别人喽。」
她说:「要改嫁一早就嫁了。到这年纪,没人会要了。」
我説:「不,有人要。我要了你做我的过埠新娘。我知道的,有很多男人追求过你。不过,你一直在等候着。我出现了,是你可托付终身的对象,把芳心留给了我。」
她说:「吃妈的豆腐。不知羞。」
我告诉她:「刚才老乡提醒过,我们进入恋爱状态了,打情骂俏正常事。我们要做些事,令人相信我们真的恋爱了。」
「我们是两母子来的。年纪比你大,又分隔两地……」
「妈,你可以让自己变年轻,和我逆龄恋爱。由今天起,做运动,做面部护理,穿得漂亮,活得开心,憧憬着很快会去美国和所爱的一起生活。」
我用手机自拍了和妈的一幅大头相,让她看看。我们像姊弟,不像母子。凡事有一个过程,假戏真做安全些,我们经过相恋相爱,共谱爱曲。我提出了我回美国之后,互通情信不可少。要亲笔写,留给移民官看,证明我们不是假结婚。我规定每个礼拜至少写一封情信。我写的句句都是实话,向心上人道爱意,诉衷曲。说如何的爱她,想念她,要亲她,吻她的。我设定的情境是,在国内订婚之后,已经把她抱了上床做爱了。
妈看了之后,在长途电话说:「不写了,太肉麻了。不用说要我写,光是看你写的都害得我面红耳赤。」
我心裏说,她愈害羞愈妙,我的情书攻势凑效了。口里説:「你大可以当是写爱情小说,把自己代入,令自己相信是真的。幻想我们是一对异地恋人,已经有肉体关係,害了相思。」
她说:「像黄色小说才是?我从来没写过情书。少年时没写过,老了怎样写得出来?还要是写给儿子的。」
我说:「你可以的,一定可以。懂写字就会写情书。只要你心裏想着要出国和未婚夫结婚,把我想像成为你的情人,灵感就会来了。」
「我脑子闭塞了。」
「不要用脑,单凭感觉就是。例如说:我亲爱的彬哥哥,自你别后,就不能不想你。收到你的信,好像是旱地的甘霖。你要知道,你的小军妹妹以身相许了,希望明天就能去到美国,投在你的臂弯裏,享受你的爱护和亲吻。爱着你的小军妹妹……」
「你説我们是姊弟恋,叫你哥哥,自称做妹妹。不通,不通。」
「情侣都是以哥呀妹呀称呼。如倒过来説,我的彬弟弟,你的小军姐,完全失去味道。」
我说服了「我的小军妹」,每个礼拜寄一封她的情信作业。有没有文采不在乎,符合内地情信大全的文风。我幻想,我们这样写着,投入角色,妈会不小心动了真情,真的恋上我了。等待她的日子,就是靠这些「情信」熬过去。
直至那一天,她挂了一个电话报喜,美国领事在她的护照盖了个印。我拜託那位老乡,陪儿子出国读书时,顺道把我的「新娘子」送过来。
在倒数的日子里,我抓紧装修房子的进度,为每一件摆设做最后的调整。卧室暂时挂着我们一张合照,她来了将以结婚照把它换下来。那一幅合照,是我们到城裏最大的照相馆去拍的。老板敲了我一大笔,让妈化了浓妆,换上多款时装、晚装,折腾了半天。
妈和我是两个世界培养出来的人。凭她眼光,挑了一张样板照,跟她和我父亲二十多年前拍的一般模样。在那张照片中,他们穿着土绿色毛装,一丝笑容也欠奉。爸爸看来比妈年长十多岁,架着眼镜,面容枯槁。妈清汤挂麪,一脸稚气的前进青年。在那时的形势之下,认识不久,草草成婚。我把我和妈那张合照带回来,唯一原因,是把我放在她从前的男人的位置。
床头摆放的一张是偷拍的玉照,妈的秀髮流泻齐肩,一个耳朶在髮丝间露出七分脸在相框中,绽放着教我迷醉的笑脸。那张脸是我做爱的对象,每晚给我吻着爱抚着,但和她在幻想中做爱的身体欠了真体感。玉人细滑光洁的肌肤,令人动心。一颦一笑,一举手投足都勾摄我的魂魄。最要命的是她侧卧床上,睡裙半掩娇躯,秀髮由裸肩散落枕间,乳波蕩漾,两条玉腿併合着膝盖,但遮不住大腿内侧小三角裤透现出来的耻毛。我的玉人真箇是十分豔丽,几分羞涩,半推半就,迎我入怀。
跟我十多年来做着爱的她的裸体,是那个捕捉到的她一个一瞬即逝的影像。在遥远的老家,破旧房子外面的厨房,年轻的妈妈蹲下来洗澡。晨光从半掩的小窗透入,水气热腾腾的上升,她光滑的背脊滴下串串水珠,两个浑圆的臀儿之间有道深深的沟,水流从那儿泻下。两条玉臀抬起来洗头,在湿淋淋的头髮刷起肥皂泡。一个乳房的侧影,顺着膀子摇动,一高一低的弹跳。忽然,她转身向我看过来,叫一声:「彬儿,是你吗?」两个颠动的乳峰,直扑过来…
那幅妈妈裸体画像,我一直在我心中拥抱着,由家乡带到美洲。
二、迎讶佳人
吉日良辰隆重地来临,迎接我的过埠新娘子。
一年之后,玉人的身影,在接机处的出口出现。她穿得年轻,一袭连衣裙,身子挺直,熨了头髮,踏着一双细跟尖头浅口漆红皮高跟鞋,焦灼地张望,在接机的人群中寻找我。我心如鹿撞,小军小军的高声喊她,向她挥手。还是老乡眼利,指着我那个方向。
她看过来了,我的玉人。她神情生怯、慌乱畏缩。那是个施展伎俩的机会。我跑过去,喊一声妈。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在熙攘往的旅客人丛中,就给我张开的膀臂攫住,让我拢在怀裏。在大庭广众前,她不能控制情绪,把脸埋在我的胸膛,放声的哭。
「为防有耳目,在公众场合,不便叫你妈,叫你小军了。明白吗?」
她点点头。
「小军。你来到了。以后我们相依为命,不再分离了。」我拍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我紧紧拥抱着我的至爱,毫不顾忌地把她冰冷僵硬的身体搂在我的膀臂裏,向我的胸膛挤。
这是我期待的一个感觉,和她肌肤相接,气息交融。在人群中,好像天地只有我们两个,永恒地相拥相爱。我极尽温柔,轻抚她的肩、背,摸到乳罩的肩带,撘扣。在这充满激情的一刻,似是无意地碰触她的乳房侧,稳妥地被乳罩薄薄的布料包裏着,撑托着。远看近观,她的双乳没有在连身裙裏失踪,可以确定,她戴了我寄给她的半罩乳罩。我轻轻搓揉它,像摸到了她的肌肤,乳球的年轻形状,在我掌中。
她清白无邪地向我投靠,胸脯急促起伏,我配合着她呼息的节奏,胸脯的晃动,把她的乳房压平在我胸前,抵住我的胸口磨蹭。虽然隔着乳罩和衣衫,但那两个肉团贴着我滚动着,与我肉体厮磨的剌激,直透全身,竟然消受不了,直打哆嗦,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
想到以后可以常常把玩她的乳房,裸露它来饱我眼福,我做的一切已经值得了。趁她甫下飞机,尚未站稳时,就让她的乳房和臀儿被碰触了,爱抚了。她意会到她接受了性欲的挑逗吗?肉体和灵魂将会被一种非比平常,超过人间伦理的爱所召唤。
我精心布置的阴谋一步一步凑效,一切在意料之内,不禁沾沾自喜。天伦团聚,是个情欲陷阱,要妈妈堕入我的爱的网罗,成为我的禁脔。娶母为妻,夺她贞操,一个令自己打颤的,逆天而行的构想﹗就这样,妈妈在我的怀裏,在公众场所,如此肆意地抚摸她的臀儿。她的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襟,一切都掌握之际,我的老二却不受控制,硬绷绷的挺起来,向她的小腹挤压。它像一条蛇,要撺入她两腿之间的小洞裏,我们一个高一个矮,它无法伸延到它想要去的地方。
妈妈感觉到它在蠢动吗?感觉到它需要她吗?她会迁就它而让它进入吗?我在思想上己经和她做着爱了,但一切都存乎幻想。但不久,她要接受思想的改造,在性欲和心灵上预备好,甘心情愿地献给她的丈夫。现在,只是刚刚开始。
我揽住她的腰,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湿润的眼眸,疲累的面容,打量着。口头的话却是:「妈,旅途劳顿了,我带你家。」妈说:「还可以。」我仍揽着她,用指头抹去她的泪水。妈妈掏出抱纸巾,说:「我自己来擦。」
我体贴地说:「不,让我替你擦。」
她扬起头,我眼角也有泪痕,她替我抹了。抹过泪,仍不放开她。我必须趁现在给她一吻,那是机场迎送亲人的礼仪。
而我觉得不必问过她,可否吻她,就捧着起的臀儿,把她的嘴唇凑过来,出奇不意的来个湿吻。
妈妈不防有此,我吻下去时,眼睛张开。及至我们的鼻子踫鼻子,嘴唇相接时,眼眸才闪避我的直视,不知所措地合上。她不敢动,任我吸吮,她嘴裏有家乡腌制凉果的甘草气味。良久,她的唇片由冰冷转为温热,湿润。我贪图着这美妙无边的感觉,直至妈轻轻地挣脱我揽着她的手,垂下头,以手背揩去留在嘴唇的津液。
我说:「饿了晚?要吃点东西吗?」
「在飞机上吃过了。」
「回家吧。让我替你拉行李拉,跟着我走。这个机场太大,人多,你不懂英语,会迷路的。」
我们和老乡父子挥了挥手,我就牵起她的手,踏出机场。
妈妈四处张望,不时用手背揩抺嘴角,那个湿吻的感觉该还留在她唇上。她从没离开过家门,美国大都会的机场的气派,对一个长住在小镇的中国妇人是个很大的震撼。她的手,在我的手中,给我轻轻拿捏着。这是干活的手,这双手曾把我拉扯大。初而,我牵住的她那手好像不属于她的,惘然地随着我的步伐走。渐渐,它变得柔软,放松,信任地与我的手指互扣着,一步一步随我而行。
而她脸上有一个问号。刚才的事,理所当然,势不可挡的。与儿子拥抱,给他爱抚和热吻的一连串的动作,需要找个解释。
在计程车上,她往外望。太阳西下,远处是城市高楼大厦的轮廓,映染一片红。妈说:
「这是美国。我来到了,我坐飞机时不住问自己,是在做梦吗?」
「妈,这是个美梦,继续做把。拉着我的手,你的心会踏实点。」
妈果然握紧了我的手,说:
「过了边检,我才舒一口气。」
「他们问你来美国做什么,你怎样说?」
「我说,我的……我的未婚夫申请我过来结婚。」
「答得好。恭喜你过了关,你现在是一个幸运的中国新娘。」
「从前听闻国内有父女呀母子领证结婚的事,初时以为荒谬,原来带来的好处那麽多。」
「妈,人们以为荒谬的事,内里总有个美好的原因。相依为命,是你我的心愿,没有佔了谁的便宜。你做对了。」
「我希望我做对了。」
「错不了的。来到了,还担心些什么?」
「万一有人揭发我们假结婚。」
「没有这回事。我们是真结婚,过两天行婚礼,正式成为夫妻。」
「我说的是我们是母子关係结婚的。」
「在美国,只有你我两个知道这个关係。我们守着这个秘密,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美国是个开明国家,社会常有父女母子兄妹姊弟结婚的新闻。说不定很快都合法了。」
「认做是儿子的老婆,心裏总是有什么搅动着,觉得是羞人的事,怎敢告诉别人。」
我伸手把妈的身体扳过来,她的脸埋在我肩颈弯处,安慰她,说:
「嫁给我不失礼于人。你下嫁的是个年轻的美国工程师,有房子,有车子。他很爱你,身边的女人一个也看不中,心中只有你一个,在地球另一边等待你来到。放心,我的未婚妻,把自己交给我吧。」
「万一……有家乡认识我们的人来了这裏……」
「万无一失。美国那么大,可能性极低,不会闪失。尽快拿到我们的结婚证书,移民官确认了,拿到绿卡……」
「然后办离婚,是吗?」
我把手指放在她嘴唇上,禁止她说:
「我不会抛弃你的。除非你另结新欢,改嫁别人,我不会让你走的。」
「始终你需要有个女人……」
「是的。煮饭,洗衣服,做家务那些事吗?你不就是那个女人。」
「男人还有些事要有个女人去做的,生儿育女……」
「还有做爱,是吗?我知道你爱小孩,能从你肚子裏掉个娃儿下来给我就好了。」
「又来讨妈的便宜了。」
「认真的。确有生母做代母,借出肚皮替儿子怀养下一代。只要你愿意,连卵子也借给我,我们可抱个娃娃了。」我使劲的和她还是有些怯意的玉手紧扣着。
妈用力在我大腿掐,说:
「去你的借肚皮。」
你找开的士那位黑人司机,在驾驶镜看到后座的乘客亲热地偎依着,他没理由不相信我们不是一对恋人。
三、淑女过门
到了家门,趁夕阳的余辉,向展示涂上新油漆的房子。
「比照片中的看来更大。」她一脸的惊喜。
我仍拉住她的手不放。她的手已经给我自下机后抓住,就顺着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像在恋爱中的感觉,在十指之间孕育着。既亲切,又浪漫,说我是自我陶醉吧。那拖带我走过我的童年的母亲的手,现在我要牵着它,跨越男女爱欲的玄关。
我说:「妈,这房子是你的。」并把那启门的钥匙交给她。
「我的?」
「那是你的家,当然是你的。待一切居留手续办妥,你的名字会写进地契,成
为共同的主人。」
我的话感动了她。
我们的房子的布置尽量保留原来风格,宽敞的空间,雅洁高尚。
她说:「那么大的房子,你独个儿住?」
「不是,我和你,两个人住的。」
「美国的房子都这么大的?」
「不算大,也不算小。我们两口子小家庭,再添一两个孩子,差不多是这样。」
我让她参观楼上、楼下、地库、车库、厨房,贮物室,每一个房间都看过,最后才领她到我们的卧室去。
「妈,这是我们的睡的主人卧室,是个套间,有很大的衣橱,你可以买很多很多鞋子和衣服。那是浴室,打开窗帘可以看到山景和后园。想你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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