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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zhongse3 发表于 2022-1-18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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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九)红尘染淫色,恶丐辱群芳(附前文链接)

作者:sezhongse3





    一宿缠绵,秦大公子满脸疲惫地掀开凌乱不堪的被褥,从塌上挣扎着扶腰而
起,随手摸了摸湿意盎然的床单,心有余悸,扭头对一旁梳妆镜前的妖娆女子长
叹道:「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女子对镜,绾青丝,神采飞扬,轻声道:「从前那是奴家让着你。」

  秦牧生头疼欲裂,扶额道:「沈伤春,我好歹是个男人,给几分薄面,不过
分吧?」可怜的沈大公子,一天两夜,睡了不足个把时辰。

  镜前女子,沈伤春,狡黠笑道:「男人的面子,终究要靠自己挣的,时辰还
早,公子若不服气,大可将奴家压在床上再欺负一回,奴家绝不反抗便是。」

  秦牧生冷哼一声,充耳不闻,不接话。

  沈伤春撇嘴道:「当真没用,忒不男人了……」

  秦牧生涨红了脸,一拍桌面,怒道:「沈伤春,你若敢再说一遍我就……」

  沈伤春似笑非笑:「就什么?」

  秦牧生顿时泄了气势:「就……就替你画眉呗……」

  沈大美人鄙夷地递过眉笔,秦大公子相当狗腿地绕到佳人背后,俯首香肩上,
匀红点翠,手法竟是半点不显生疏。

  沈伤春缅怀道:「上回你替我画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秦牧生:「三年前的立春。」

  沈伤春笑道:「这眉画得,啧啧,连奴家都自叹不如呢,说说看,替多少女
孩子画过了?」

  秦牧生纵横情场多年,当然不会在这种送命题上栽跟头,从容道:「只为卿
描。」

  沈伤春眼波流转,紫陌红尘,玩味道:「此话当真?」

  秦牧生哪还不晓得案前女子使出了那道【看破红尘】的神通,只好汗颜道:
「还有一个,是我师傅。」

  沈伤春:「你师傅……是个女人?」

  秦牧生怅然若失,似在追忆往昔,轻轻一叹:「她叫曲梦素,她已经不在这
世上了。」

  沈伤春脸色微变:「多年前寒素宫的那位六境圣女,【一指素心】曲梦素是
你师傅?难怪……难怪我一直看不出你师承,寒素宫的心法招式从来只适宜女子
修行,曲梦素又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男人做弟子?」

  秦牧生苦笑道:「圣女?在你们正道眼中,怕是魔女才对吧?师傅收我为徒
时,已经境界尽失,命不久矣,她所传我的修行功法,乃其自创,并非出自寒素
宫。」

  沈伤春皱眉道:「传闻当年【一梦千年】别梦轩,一醉入梦,跻身六境,尔
后趁曲梦素跌境之际,率群雄大破寒素宫,几经艰辛,将宫中圣女曲梦素毙于剑
下?」

  秦牧生眼神一寒:「呵,你一定不晓得,别梦轩是我师傅的第一个男人,也
是她唯一的一个男人。一醉入梦?说得好听,若不是我师傅为他舍了大道,修那
宫中禁典【欲女心经】,主动跌境,任他汲取气运,就凭他别梦轩也想破入六境?」

  沈伤春:「【欲女心经】?这本传说中由淫道合欢子撰写的邪门秘典原来一
直在寒素宫?」

  秦牧生:「当年寒素宫惨遭灭门,一半是别梦轩那厮害怕师傅终有一日泄露
他破境根脚,另一半就是为这本【欲女心经】而来了,此经也是离奇,女子修此
法,可将自身修为悉数化作淫气,若能压制心魔,守身如玉,便能藉此精进修为,
若是破身交合,便只能沦为那双修炉鼎了。我师傅当年已是六境高手,淡泊名利,
若不是瞎了眼喜欢上那衣冠禽兽,何至于修这邪法!」

  沈伤春叹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秦牧生:「师傅传我修行之法,便是盼着有朝一日,我这个做徒弟的,能替
她讨回一个公道。」

  沈伤春:「别梦轩身为六境,即便你剑法大成,也难言胜算吧?」

  秦牧生:「师傅临终前炼制有一法器,名【碎梦珠】,用以压胜别梦寒本命
神通,而且我的那柄长剑【情人】,其实与你那桿【桃李】一样,同是为仙兵。
只可惜我才出江湖,那厮竟是死在了灵山上,这仇自然也就没法报了。」

  沈伤春:「不曾想当年之事,还有这么一段隐秘,那你如今改这名讳又是为
何?当真是惹上了哪家千金?」

  秦牧生没好气道:「别提了,有一帮子人,非要请我到那劳什子春潮宫作客,
让我揍了一顿,还是不依不饶,烦不胜烦,只好改了名讳继续游历江湖,而且那
名字我早想换了,都怪我爹娘吃了读书少的亏!」

  沈伤春:「春潮宫?怎的我也没听说过?」

  秦牧生:「大抵是骗银子来的,哎,其实我就这身行头值几个钱,也不知怎
的就被惦记上了。」

  沈伤春:「那本【欲女心经】如今在何处?」

  秦牧生摇头:「当年师傅重伤遁走,未能一并带上,想必应该落在别梦寒手
上了,如今可就不好说了。」

  秦牧生抬手,细细勾上最后一笔,凝望镜中玉人,怔怔出神,乌黑发髻上那
枚古朴紫玉簪子,映衬着素雅妆容,洗尽铅华,沈大美人,眉如远山。

  沈伤春俏脸微红,转头娇嗔道:「看一晚上了,还没看够?」

  秦牧生轻笑:「看一辈子都不够……」

  秦牧生轻声哼唱着他们在不醉居初见时的那曲小调,昨夜陋巷醉酒时的那曲
小调,也是多年前,那个伤心女子弥留之际低吟的那曲小调。

  秦牧生:「师傅,这药再不喝就凉了,师傅乖,赶紧喝了,徒儿这就给你炖
鸡汤去。」

  曲梦素:「傻小子,师傅这身子如何,心里门儿清,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秦牧生:「师傅说什么浑话!」

  曲梦素:「来,替师傅再好好画一次眉,师傅呀,要漂漂亮亮地走。」

  秦牧生:「师傅……」

  曲梦素解下发端紫玉簪子,笑道:「这簪子本是寒素宫圣女信物,如今宗门
覆灭,已是没用,你收着吧,将来遇上心仪女子,不妨以此相赠,就当是我这个
当师傅的给徒儿成亲的贺礼了。」

  秦牧生眼中酝酿柔情,心中默念:师傅,她戴这紫玉簪子的模样,跟你当年
一样好看呢……

  朱唇胭脂醉,秦牧生托起佳人俏脸粉腮,轻轻吻下……

  道是无情,却有情。

  莫道不相思。

  朝阳透过花窗落在青衫男子眼帘上,莫留行皱眉睁眼,茫然四顾,居然少有
地睡过了时辰,昨夜梦中一幕幕惨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辜女子的一声声悲鸣
犹在耳边回蕩。莫留行深深一叹,正要起身梳洗,房门却被一把推开。

  「怎的门都没锁?莫公子,快起床了,我饿了,我要吃芙蓉饼,豆腐脑,三
丝炒面,小笼包子,香炸脆儿,羊肉饺子,排骨粉伴香菜,还要打包一盒莲蓉酥,
一盒韭菜饼路上解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巧身影不由分说闯入房中,双手叉腰,
腮帮鼓起,发端拱起的一对包子发髻似乎在替主人发声:韵儿很生气,后果很严
重,当真是可爱到没边了。

  莫留行缓缓蹲下,却是没来由地湿了眼眶……

  韵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软声道:「不哭不哭,公子放心好了,这一顿让秦
公子结账!」

  莫留行破涕为笑,扶额道:「这个点了,秦兄还没起来?」

  韵儿笑道:「没呢,公子昨夜千叮万嘱,今早千万别敲他房门,他房里有吃
人的母妖怪,吓死个人哩。」

  莫留行想起秦牧生昨夜「英雄一去兮不复还」的萧瑟背影,打了个激灵,师
姐……应该不会吃人吧……?

  韵儿可怜兮兮地摇晃着莫留行右手,彷如那嗷嗷待哺的小兽,莫留行摸了摸
少女臻首,豪气万丈说道:「随我走,点菜去!」那气吞山河的架势,不知道的
还以为在打仗……

  在周遭食客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韵儿风卷残云般扫蕩着一桌子精致早点,小
二与掌柜早见识过少女的恐怖食相,倒是处之泰然,只是望向莫留行时多了几分
怜悯,看这位公子衣着谈吐,怎么也不像那大户人家呀,这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

  秦牧生打着哈欠缓缓下楼,远远招呼道:「莫兄,早啊,韵儿,慢点,还有
没有规矩了,你公子我还饿着肚子呢。」

  韵儿一边往嘴里填着美食,一边含糊不清说道:「奴家昨天夜里隐约听见公
子的讨饶声,只道是母妖怪太兇狠,生怕今儿就见不着公子哩。」

  大堂中众人忍俊不禁,一阵窃笑。

  秦牧生折扇一叠,横眉竖眼,怒道:「什么话!本公子降妖除魔,何曾落过
下风,怕是你听错了!」随后又心虚地望了望阁楼,咳嗽一声,说道:「再不济
也是平分秋色!」

  莫留行竖起大拇指笑道:「秦兄好生了得,在下佩服。」

  秦牧生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过奖!」

  用过早点,秦牧生牙疼般接过账单,仔细对过账目,长叹一声,摸出腰间那
枚清减许多的钱袋子,眉头一皱,翻开却发现无故多了一小叠银票!顿时热泪盈
眶,到底是自己的女人贴心,知冷知热,转念间又觉不对,自己莫不是让沈伤春
给嫖了吧……?

  三人一行,收拾妥当,便要出门取回马车,去往东吴。

  秦牧生当先跃上前座御马,一阵愕然,回头朝莫留行古怪一笑:「莫兄,看
来你欠下的债也不少啊。」

  莫留行一脸懵懂,不知所云,朝马车内一看,不正是日前在路上巧遇的那位
花裙女子?

  莫流行抱拳道:「姑娘莫不是讨要那天银子来了?姑娘安心,在下未取分毫。」
说着便从行囊取出那天马匪所扔下的钱袋。

  花裙女子慵懒地淡淡说道:「听闻你们要去东吴,顺道捎带我一程吧,这银
子就当是付你们的车资了。」

  秦牧生皱眉道:「姑娘,恕在下直言,我等此行可不是游山玩水……」

  花裙女子不耐烦地打断道:「小女子略会几招刀法,沈伤春说路上若见你拈
花惹草,就帮忙把你那多余的东西割了。」未了,还补充道:「放心,我的刀很
快,不疼。」

  秦牧生顿时觉得胯下一凉,这确实是沈伤春会干出来的事儿。

  韵儿嘟嘴道:「公子,咱们这马车也不宽敞……」

  不等韵儿说完,花裙女子随手翻出一盒蜜饯,层层打开,冬瓜条儿,陈皮,
杨梅,藕片,红姜,桃脯,金丝蜜枣,糖水枇杷等,琳瑯满目,一看便知不凡,
绝非那寻常铺子能比。

  韵儿两眼放光,立马斩钉截铁说道:「挤一挤也是没问题的!」

  眼见秦牧生与韵儿先后投降,莫留行也只得无奈抱拳道:「在下剑阁弟子,
莫留行。」

  花裙女子背靠车窗,慵懒说道:「公子有礼,小女子叫顾芙影。」

  许多年后,江湖人在酒肆间举杯痛饮,每每说起一辆破旧的马车,均心神往
之,毕竟,那曾经是天底下最能打的一辆马车啊……

  一行数日,相安无事,顾芙影开始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做派,直到瞧着韵儿
数次将秦牧生与莫留行折腾得没了脾气,终是难得会心一笑,上一次露出笑脸是
什么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秦牧生却看着有些犯怵,金玉良言沈伤春,沈大美人要割他一个东西,就绝
对不会只割半个!这姑娘说是使刀,可从未见她拿过刀呀。

  某夜露宿,与顾芙影同宿帐篷的韵儿,第二天悄悄向莫留行多要了两瓶药,
莫留行也不多问,慷慨赠药。自那天后,顾芙影与韵儿两位女子便像亲近了许多,
连带对莫留行也有了好脸色。

  日落西山,夕阳恋恋不舍地收起最后一道余霞,秦牧生一行策马狂奔,总算
在入夜前赶至一小镇投栈打尖,虽都不是那娇贵之人,可床板再硬,终归比那马
车帐篷睡得踏实不是?何况同行两位女子,野外总有诸多不便。

  一行四人,寻得镇上唯一一间客栈,安顿马车,要了四间上房,便一道坐下
点菜,秦大公子兜里有了银子,连带喊菜名时的调子都硬气了许多,谁让自己女
人富可敌国?羡慕不来。只是没要酒,不然跟谁喝去?一杯就倒的莫留行,还是
两个小娘子?自斟自饮,没个意思。

  小二将最后一盘酱鸭放到桌上,颤颤栗栗说道:「客官,菜……菜都上齐了,
你们……你们慢用……」

  秦牧生皱眉道:「你这小二也忒不大气了,咱这一桌子一半女眷,点得是多
了些,可怎么瞧也不像吃霸王餐的匪人吧?」

  顾芙影却搭住小二腕口,淡淡说道:「还少了一道菜。」

  小二颤声道:「姑娘,都……都齐了呀……」

  顾芙影:「还缺了道解药。」秦牧生讶然,韵儿瞇眼,莫留行面无表情,似
乎早就察觉到不对。

  小二双膝一跪,慌道:「客官饶命,客官饶命啊,小的也是遭人胁迫,绝非
有意加害各位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客官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

  顾芙影手上加重力道,调子依然平淡:「是谁指使?说,或者,死。」

  小二冷汗直冒,面容扭曲,一条被拿住的手臂因剧痛而痉挛着,却依旧求饶
道:「女侠饶命啊,小的说了,也是……死路一条呀……」

  顾芙影:「说了,也许会死,不说,现在就死。」

  「哟,这小娘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呢,不过大爷我
喜欢!」

  「这脸蛋嘛,马马虎虎,身段儿倒是不错。」

  「带回去好生调教一番,兴许比那些个千金大小姐更有味儿呢,咦?你们快
瞧,她旁边坐着那位看模样竟是个极品的美人胚子呀。」

  门口浩浩蕩蕩闯进一群头覆兜帽的劲装壮汉,为首一人,大手一挥:「我们
只找那一桌子人,无关人等,不想死的,赶紧给老子滚!」

  顾芙影慢慢松手,鼻涕眼泪花了一脸的小二,连滚带爬与客人掌柜一道,争
先恐后逃出门去,转瞬跑得干凈。

  秦牧生看清来人,瞇眼道:「怎的又是你们,阴魂不散,有完没完了,就没
见过你们这样的,怎的?记打不记疼,又挨揍来了?」

  为首之人阴恻恻说道:「秦寿!上回我等好言相劝,你不领情,今天我再问
你一次,跟不跟我们走,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寿?

  顾芙影别过脸去,腮帮蠕动,韵儿低下臻首,紧咬朱唇,莫留行正襟危坐,
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古怪……

  秦牧生无奈扶额:「你们想笑就笑吧……」

  顾芙影第一个绷不住,一笑破功,韵儿掩嘴,声如银铃,莫留行拍打着好友
肩膀,明明笑得最欢,嘴上却说道:「秦兄,我没笑,我真的没笑……」

  顾芙影笑吟吟问道:「你就是江湖上那个五境剑客,【情人剑】秦寿?」

  秦牧生气道:「本公子如今叫秦牧生!」

  莫留行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来,我师傅他老人家当年好像提起
过秦兄,对你的本事赞誉有加。」

  秦牧生当然知道莫留行师承上代【剑圣】李青蓝,当即喜道:「此话当真?
他老人家如何评点在下剑法?」

  莫留行:「咳咳,说的是秦兄讨女子欢心的本事……」

  秦大公子只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为首之人看着桌上四人拉着家常,完全无视自己一众兄弟的存在,怒吼道:
「你们笑够了没有!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楼上的弟兄们,都
现身吧,把姓秦的和那两个小妞都弄回去,剩下那个宰了。」

  阁楼上黑压压冒出三排玄衣男子,各持兵刃,气息沉稳,步履轻盈,显然皆
是修行者无疑。

  莫留行,韵儿,顾芙影脸色如常,秦牧生却是一惊,楼阁上这三排伏兵,竟
不乏四境强者,这等阵容,剿灭一个小帮派都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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