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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清秋 发表于 2025-5-14 05:4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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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芙 | 于无限之世再相逢》作者:Megumism【字数:26829】

在无限之世中,专属于里芙·无限之视的无限高潮。


  第一章

  “那么,希望各位与转校新来的里芙·贝斯特拉同学和睦相处。”站在这位转校生身旁的老师拍了拍手,“班长,班长?”

  “啊……在!”看得入神的我才意识到老师在叫我,赶紧站起来答到。

  “这位就是班长,你有什么事找他就行,他会向你介绍班里的纪律和其他注意事项。”

  “好的老师。”她朝我的方向微微颔首,恍惚间,她看向我的眼神似乎褪去了冰山美人的淡漠气质,那对金黄色的眸子似乎含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难道她对我有意思?

  不对,这肯定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我把脑子里的幻想赶紧甩掉,礼貌性的回礼:“请您放心,我一定帮快帮贝斯特拉同学融入班级。”

  “好,里芙同学,最后一排还有位置,你先坐吧,我们马上开始上课。”

  这课上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班上的男生偷偷看后面的时间已经快比看黑板还多了,要说我怎么知道,因为我实际上也忍不住偶尔回头看两眼:然而不论投射过去多少目光,除了偶尔记一记笔记,她都抬着头专注地听讲,她认真的态度和美貌一样引人注目,她的认真也和美貌一样丝毫不受任何注目的影响。

  “别偷看了,你看得像是要把人几根睫毛都数出来一样。”我用笔戳了一下我的二愣子同桌,他立着书挡在面前,当然眼睛是一个字没看课本。

  “哎,说不定我真快数明白了,诶诶——她看咱了。”同桌反过来戳了我几下。

  “真的假的。”我没忍住回头,却正好迎上她的目光……又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笑意。

  “欸,你说她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别瞎想了,不听课等会听写你可别抄我的了!”我赶紧转过头来狠狠地戳回去几下。

  “哎哟,别别别活爹,我就指望你了。”

  上课,下课,上课,下课,恍恍惚惚一个上午也就这么过去了,课间的时候也有不少女生找里芙·贝斯特拉聊天,看起来有气质的人即使转校了人缘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真是残酷的校园现实啊。我的同桌早早向饭堂飞奔,而就在我收拾东西也准备起身的时候,一阵香风从后方掠过,原来是她径直走到了我身后,“一起吃饭吗,班长。”

  我承认我脑子一瞬间愣了一下,虽然没明白为什么居然真的会有大美女径直找上我,但我还是赶紧礼貌地起身回应,“哦,好的,贝斯特拉同学新来还不熟悉饭堂吧,我这就带你……”

  “不必拘谨,叫我里芙吧。”

  嗯?这对,对吗?我更迷茫了,“哦,哦,好的里芙同学……”

  “叫·我·里·芙·就·行。”似乎对我过于礼貌的称呼很不满,里芙连吐字的语气都带上了一种不一样的压迫感,明明那副清冷的表情没怎么变,却能看出柔和的脸上带上了一丝不悦。

  “哦,嗯,那我们走吧,里……芙。”

  “嗯。”听到我“正确”的称呼之后,里芙的气场突然松弛下来,低着头温顺地跟在我的身侧,一并走出了教室。两个人并肩走着,不说点什么也不好,也为了帮助自己从里芙洁白的肩颈和领口深邃的沟壑处挪开视线,我决定随便挑点东西聊聊。跟她说食堂怎么点性价比高,哪个窗口的阿姨最不手抖,偶尔抱怨抱怨点什么其他小事。说来也奇怪,在里芙身边,我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好像我们真的很久以前就已经熟识。不论我聊什么,她都能接过话题,不管是小动物、零食口味、亲人趣事这种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事,还是最近看的书、最近沉迷的北欧神话、一些若有若无而又不痛不痒的哲学话题——我们总能聊到一块去。

  虽然原本里芙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我请她这第一顿饭,但在我的软磨硬泡和“下一次你请我就好了”的客套话之下,里芙也答应了。端着餐盘坐到角落,我们边吃继续边聊,虽然主要还是我在手舞足蹈地说话、打趣,但里芙在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优雅态度细嚼慢咽的同时,也会微笑着简短地附和。待到吃完之后,里芙的话也才又变得多起来,从食堂拐出来,我们沿着操场边体育馆的屋檐,走到学校斑驳的围墙边,踏着暖阳在新叶缝隙间投下的光影,就这么一边散步,一边消食,一边聊天,不知不觉之间就将学校里的角角落落都走了一遍。平时难以打发的沉闷的中午,居然就这么消磨殆尽。

  “班长。”

  “嗯?”

  走到教室门口之前,里芙突然停下了脚步,叫住了我。她将挡住眼睛的发梢往耳朵后面一拨,用那对亮晶晶的眸子盯着我,认真地问道,“现在,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轰地一声在我的脑袋里响起,几乎要将我的天灵盖炸开,我感到自己的耳垂火辣辣地痛,脸上几乎热得要起火来。可就在我缓过神来准备回答之时,走廊上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上课铃声,像是突然理解到自己提问的唐突,里芙的脸也霎然一红,留下一句“下午考虑一下再答复吧”,就匆匆跑进了教室,只留下我一个人望着里芙如风的背影,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

  考虑一下?考虑个屁!我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愣了那一下!狠狠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我也走进了教室,正当我准备坐下时,我发现同桌正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满脸通红还一脸傻笑,大中午抽什么风了?”

  “咳,”原来有这么明显吗,我想,“我跟你说,你别不信,那个里芙,她喜欢我。”

  同桌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你神经吧,人家第一天转过来就喜欢你?你中午打胶打出幻觉了?”

  “真的,唉,你中午溜得早你没见着……她上课前还直接问我要不要做她男朋友,哎,她都脸红了,真的你信我。”

  “她给你塞情书了?”

  “没有。”

  “有录音吗?”

  “没有。”

  他于是用世界上最狐疑地眼神回头看了看我,看了看里芙,然后叹了一口气,用极怜悯地语气说道,“小处男为了导管想象力还挺丰富,还特么她脸红,你看看人家冷若冰霜的样子,再看看你,红温得跟个猴屁股一样。我说,虽然人家上午确实自我介绍之后跟你打了个招呼,但你还真把意淫当真了?”

  我一下子愣在座位上,被这三连问问懵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能反驳的话。

  是啊,此时此刻除了飘渺的记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的胡话,说实话,哪怕是昨天的我也会觉得今天的我现在在胡说八道。

  抱着一丝希冀,我转头看向里芙,但她仍旧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俊俏白皙的脸颊上古井无波,不论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她能转头再看我一眼,哪怕用余光瞥视我一下,但现实却正像一如什么都未曾发生过那样,里芙仍然昂首挺胸地、端正地看着黑板。

  坏了,刚才真的只是我的幻想?也许我只是中午在课桌上睡昏了?或者我中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出幻觉了?对啊,哪会有素不相识的美少女第一天就找我表白呢?这完全,一点也不合常理。嗯,肯定是假的。

  但是,我们并肩行走的时候,她白色的过肩长发下若隐若现的光滑脖颈,水手服领襟处开放三角区域围出锁骨曲线,还有那被胸前丰满撑起来的领巾走起路来反复飘动的样子,目光所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水灵诱人。百褶裙的裙摆和白丝走起路来时候的摩擦声,显示出里芙行走时候的轻快;而那双小皮鞋喀哒喀哒的、充满韵律的响声,显示出里芙走路时候的端庄;更不用提我们边走边聊,在我抖包袱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捂住小嘴的轻笑声,每一下都是那么真切可闻,在这一个中午的时间里,我连孩子的名字都快想好了——可难道,这都是我人生的走马灯,是我被学校折磨出来的幻想罢了吗?

  上午比起来,同样是上课,下课,但这个时候却尤其难熬。每到课间的时候我都会泛起一阵冲动,我想径直走到里芙那里,答应她。可是,万一这都是我的幻觉,我走过去,无厘头地说一句“我愿意做你的男朋友”,然后围在里芙周围,正在和这位新同学聊天、交朋友的其他同学是不是要爆发出哄堂大笑,我就要被打上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标签,然后在这个班上彻底社会性死亡;那末,旁敲侧击的问,又要问些什么呢?你还记得你中午说了什么吗?她要是平淡地问我“你在说什么?”,我又该怎么回答?换句话说要是她真的喜欢我,真的说了那句话,这样试探岂不是又把她推到一种很尴尬的境地,她难道会当着所有人面前要我表白?

  这对吗?不对不对。

  哦对的对的。

  对什么啊,不对!

  ——在这样的反复的内耗之中,我没能在任何一个课间踏出任何一步。

  终于捱到放学,平常应该写些什么的笔记本上空无一物,而我的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但我仍然装作在座位上整理笔记的样子,实际上在偷偷观察着里芙的方向。看起来,一会儿有一批女生团体在邀请她一起逛街,一会儿有社交达人问她要不要加入什么社团,每一分钟的等待都令人倍感煎熬,我只能无时无刻不祈祷她不要被别人的邀约打动——她要是真的就这么离开了,我真的要有一个一辈子解不开的心结了。

  同桌以一种怜悯的眼神拍了拍我的肩,拎起书包起身,贱贱地留下一句“她要是真喜欢你,你直接上去扣,她受不了的”就走了——要是在平时我多少得给他一脚,可现在的我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在百无聊赖的等待中,时间过得是那样慢,那样挣扎,特别是一个人没有什么事做而必须要装作有事做的时候,简直是煎熬中的煎熬,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笔记本上已经画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圈,有一个角落还写满了里芙的名字。简直是小学生才能做出来的事情!然而社恐发作的我可能连小学生都不如,只能咬咬牙撕掉鬼画符的几页纸,压抑着烦躁等待里芙身边的人散去。

  度秒如年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看起来里芙终于打发完其他人,收拾好东西起身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神经,两手一拍桌子,双腿腾的一下立正,然而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这么傻愣着看着里芙慢慢走过来,而等到里芙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眼神更是完全控制不住地开始游离,身上紧张的冷汗止不住地流。

  然而里芙什么也没有说,仍然用她一贯的平静神色看着我,单手抱臂,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回应。

  终于,我还是鼓起了全身所有的勇气,用尽所有的力气只为了将话语尽可能连贯地传达出来,因为我有一种感觉,有些话必须说,而且必须现在说,否则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勇气再说出来。

  “里芙,我喜欢你。”

  “嗯。”

  “做我女朋友吧。”

  “好。”

  简单的一个字就让我身上一下子脱了力,几乎要站不住,旋即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极大的快乐,我的嘴角难以抑制地开始上扬,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也许是一生一次头皮发麻的幸福感在我大脑中盘旋,令我的嘴角从微笑变成大笑,再变成咧嘴的傻笑。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班长?”

  “嘿嘿嘿嘿嘿……随便问!”

  “你是初恋吗?”

  “是!但是……那个,虽然我没什么经验,我一定……”

  但里芙并没有在听我的庄重承诺,而是低下了头小声呢喃了些什么。

  (“看来,在这个世界,我也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呢……”)

  “抱歉,里芙,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发表完我的庄重承诺之后,我才注意到里芙的神态,赶忙问道。

  “没什么,”里芙仰起头,将银白色的刘海一甩,在傍晚的余晖下,那对金黄色的眸子也染上了一些更热烈的色彩,她温柔地看着我,抬手理了理我因为刚才的苦闷而弄乱的发型,“我说,我也是初恋,请多指教。”

  第二章

  啪嗒,啪嗒,在空旷的走廊里,里芙和我肩并着肩,用不紧不慢的步调走着。我向来是一个急匆匆走路的人,更不用说是放学回家的路上,然而,里芙的步伐就是有一种魔力,让我乖乖配合着她的节奏,伴她一步一步地踱着。

  “里芙。”

  “嗯?”

  “刚才那几个同学是不是来向你推销社团?你有什么计划吗?”

  “那你呢?你是什么社团的呢?”里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我。

  “我是回家社的。”我苦笑了一下,“我实在是没有什么特长,更没有什么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自己能力的勇气。”我可是连找你表白都花了大半辈子勇气啊,我想。

  “很纯粹呢,你。”

  “我?”

  “嗯,把社团真的当成一个认认真真的舞台,总觉得要有一点才华才能去做些什么,在我看来,这种想法相当纯粹。那些来找我的男孩子,可都不是抱着你这种想法,社团,也许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追逐青春的猎场罢了。‘玩’社团,这才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吧。”里芙平淡的点评总使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不属于学生时代的成熟。

  “那我就更没有参加社团的理由了,毕竟我已经被猎取了。”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

  “呵,你还是这么敏锐……油嘴滑舌。”里芙看穿了我故作滑稽的姿态,轻笑着抬手捏了一把我的脸颊。

  (“只是这细皮嫩肉的,真不像你。”)

  “不过,我也不是无处可去。”我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这是图书室的钥匙,学校的图书室和医务室一个德行,学生上课的时候开门,学生放学了他们也关门,跑得比学生还快,不过我还是想办法跟图书馆管理员搞好了关系,配了把钥匙,代价就是得帮他收拾书架。”

  “你常去看书吗?”

  “一周去个两三次吧,有时候也会把作业带过去写,写完了就找本书看看。”

  “这未必不是一个比那些平凡社团更好的落脚点。介意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不介意,走吧,这边。”

  也许,“我曾见过这个妹妹”在此时此刻并不是一个错觉——至少反过来不是——她好像从很早以前就认识我,里芙的每一句话都很礼貌,却总有一种牵着我走的引导感。而神奇的是我完全不会因此而感到反感,就好像她总能猜到我想做什么,指出一个我原本就想走的方向,然后等我前行之后再快步跟上。如果我的感觉是正确的,那我算是体验到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受了。

  有那么一瞬间,一种我要把握自己人生的感觉涌上心头,然而这种念头很快就被里芙挽过来的手臂打断。在这放学之际,渐渐地教学楼里已经不见几个学生的身影,于是里芙以一种自然的姿态贴到我的身侧,用臂弯挽住我的小臂,里芙的手掌在女生中并不算小,却很灵巧,纤细玲珑手指如游龙一般划过我的手心,将我的手以五指相交的姿势嵌在一起,里芙是那样用力地紧紧扣住,连她手心细汗的上带的体温都贴实地传递到我的手心。不仅仅是手心,里芙靠得是那样近,连她的侧乳都紧紧挤压着我的上臂,随着我们缓缓地在连廊间踱步,悄悄地,慢慢地,那一份的柔软就隔着一层校服摩擦着,结结实实地传递着包裹感和压迫感。很难说究竟是里芙挂在我的身侧,还是里芙将我牢牢锁在她的身侧,但这都不重要——

  不努力就会成为女人的玩物?我乐意!

  一路上被里芙“压迫”着架到了图书室,我只能依依不舍地示意里芙暂时松开我的手臂,“那个,我钥匙在这边兜里,我得掏一下。”

  然而里芙并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而是直截将另一只手伸到我的裤兜中,翻找起了钥匙。这就不得不提到,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自己最舒适的待机位置,很不幸的是,里芙掏的这一侧正是我的待机位置所在,在“暴力”的翻找过程里,那只修长的手总有那么一两下隔着布料蹭到了关键的地方,这种似有而无的刺激顺着我的下盘蔓延开来,使我整个人腾地一下绷紧,只能屏着呼吸等里芙拿出那串钥匙。

  “这把吗?”

  “嗯……是。”等里芙的手抽出我的裤兜之后,我只能赶忙从站直的姿态变成弯腰收胯的姿态,尽可能掩饰着那里的鼓动。

  接过钥匙打开图书室的大门,扑面而来的便是纸张特有的气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氛围中的我深吸两口气,稍稍平抑了一下我心中奔腾的躁动。

  “今天果然也没有几个人来过。”

  “看来那位管图书馆的老师真的很放心你。”

  “也许只是懒罢了,上班打卡,下班锁门,然后等着一个冤大头来给他善后”,阅览桌上散落的几本书不多,我便没有用推车而是直接将它们抱在手里,“如果有另一个世界的话,说不定我还是在给别人擦屁股呢。”我嘟哝着朝书架走去,准备将这些书复位上架。

  “说不好。”没想到里芙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难得的半眯着眼笑了起来,发表了不置可否的意见,也跟在我身后朝书架走去,然后走进了放满了文学的几个架子之间。

  在我收拾完之后,里芙也刚好从书架里探出头来,怀里只抱着一本书。

  “要我帮你借一下吗?把你校园卡给我就好,我来操作。“

  里芙摇了摇头,只是把这本书递到我手里,书的封面写着《奥丁的子女》,我接过来简单翻了一下,是一本爱尔兰人编撰的北欧神话故事集。

  “我们就在这看吧。”里芙从桌边抽出一张椅子示意我坐,然后将另一张椅子并过来,在我身旁坐下,一只手屈肘,垫在脸下,侧着脸半趴在桌边,银色的头发披散地流淌在桌上,前额的刘海因为重力滑落遮住了一只眼睛,脉脉地看着我。

  只是这个角度上,里芙胸襟的风景已经被我彻底看光。在俯身的姿态下,里芙胸前的那对丰满毫无支撑地、自然地悬在桌边,那对原本重力的拉扯下应该呈梨形的乳袋,又被白色的蕾丝内衣托起,由于乳房重心的下沉,乳房和胸廓的交界处被拉细,因此从滑落的领口里看进去,显出更长更深的乳沟阴影,在这领口圈出的一小片宇宙中,如果看着黑,那深邃的质量带来的万有引力几乎将我的目光完全吞噬;如果看着白,那么雪白乳房上均匀、柔和的光影美得就如浪漫主义的古典油画,同样引人无限遐思。

  说人话就是,我根本没法看书,一秒、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

  对我的回答很满意,里芙轻轻笑了起来,然后把书压到自己脸颊下面,像是在示意我,自己和书,可以两个一起看。

  “能读给我听吗?”

  “好。”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请求,但我爽快的答应了。

  “……过去,宇宙间曾有过另一轮太阳和另一轮月亮,但与我们今天所见的不同,那时的太阳名叫苏尔,月亮名叫玛尼,那是世间存在着男女诸神,也存在着男女诸人,有着一片森林密布、景色宜人的大地……然而苏尔和玛尼的身后总有一头狼尾随,月亮和太阳被吞噬之时,诸神也被毁灭,人们相残,狂风夷平了大地,天火焚烧了深林,黑暗降临,一切都归于寂灭。

  “以上天地变色,诸难齐降的一刻,被称为Ragnarök,末日毁灭,即‘诸神的黄昏’……你还好吗,里芙?”我注意到里芙的神色染上了些许焦躁,没有藏在刘海间的那只眼睛像在看我,又像是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没事,你继续。“

  “在苏尔和玛尼之后,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太阳和一轮新的月亮,他们在天际运行,看起来更可人,身后再也无恶狼追逐。大地重归绿意盎然,风景如画,在天火没有波及的深处,有一男一女苏醒过来,他两人被众神之父藏于此处,依靠沉眠躲过诸神的黄昏。”

  突然,里芙起身,一把跨坐在我的腿上面对着我,用乳沟夹住书脊,乳面托住,将那本书以一种独一无二的姿势放在自己的胸前摊开,“继续。”

  那对饱满紧致的大腿紧紧缠着我,全身的重量通过耻骨和盆骨结结实实压在我的大腿上,胸前打开的那本书几乎要扑到我的脸上,使我的小腹几乎燃烧起来,这个年纪的少年一立起来便比钢筋还硬,比烧火棍还烫,而且绝无轻易倒下的可能。随着里芙将我的裤链渐渐拉开,胯下的铁棍立刻冲出了束缚,在震惊中,我的脑子几乎要被欲念挤炸,即使我再如何幻想,将里芙带到属于我的空间里会发生什么,也想不到进展会如此飞速。

  我从未想过书能如此难念,几乎是麻木地,一个词一个词地吐字,“那一对佳人里,女人名叫Líf,男人名叫Lífþrasir,他们在世界各地游走,他们的儿女,儿女的儿女不断繁衍,形成了新世界的人类……”

  Líf,Líf……里芙?一种奇怪的既视感在我脑海里突然闪回,我下意识地不停念叨着这个名字。我,是忘记了什么吗?

  “不……你什么都没有忘记,”在我愣神的时候,里芙突然起身,双手掀起了百褶裙,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里芙下面什么都没有穿——裙下光洁的小腹上,有着白色的毛发,这些毛发不多,也不长,但排列的很整齐。只是没等我再细细欣赏,里芙便一把把我压在凳子上,将私处对准我的肉棒,结实地坐了上去。

  “交给我吧——你会想起来的。”

  > 在北欧神话中,Líf(与古挪威语名词相同,意思是“生命”) ^[](https://en.wikipedia.org/wiki/L%C3%ADf_and_L%C3%ADf%C3%BErasir#cite_note-Cleasby_Vigfusson-1) 和 Lífþrasir(古挪威语男性名字,来自 líf 和 þrasir,被 Lexicon Poëticum 定义为“Livæ amator, vitæ amans, vitæ cupidus”,即“Líf 的情人,生命的热爱者,对生活的热情”)^[](https://en.wikipedia.org/wiki/L%C3%ADf_and_L%C3%ADf%C3%BErasir#cite_note-LEXICON_POETICUM-2) 被预言要在诸神黄昏事件中幸存下来。

  >

  > 在《诗意埃达》中收录的诗歌《Vafþrúðnismál》中,奥丁神向jötunn Vafþrúðnir提出了一个问题,询问当世界末日的冬天Fimbulvetr发生时,人类中谁能幸存下来。Vafþrúðnir 回应说,他们将是 Líf 和 Lífþrasir,两人将藏在 Hoddmímis Holt 的树林中,他们将以晨露为食物,“世世代代将从他们那里涌现”。

  “里芙……呃!”一瞬间,从未体验过的湿润包覆着我的所有,令我难以自持的发出了羞耻的声音,同时一阵甜美的、令人眩晕的感觉急促地袭来,我不得不闭着眼睛等这一阵浪潮慢慢缓解,不自觉地,我的上身紧绷起来,仿佛要从椅子上跳起,却被里芙的臀部牢牢地压制在椅子上。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里芙也正眯着双眼,搭在我的肩上的双手失去了力气,原本游刃有余的态度一扫而空,只是弓着腰,喘着粗气,额头布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我这时才注意到,在我们的连接处,从黑与白交错的毛发丛林中,有一丝红色正在滴落、蔓延开来。

  在黄昏时分世界的一个角落里,一男一女就这样搂抱在一起,绘出的一副黑色、白色、红色的画卷,恰似奥丁在米德加尔德和巨狼搏斗的那一刻,在无边的远处,在遮天蔽日的暴风雪与漆黑的火山交界地,炽热而通红的岩浆在覆雪的洁白大地上奔流。此时此刻,世界好像就剩下我们两人,在诸神黄昏的时刻激情而绝望地交合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宿命感和史诗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我忍不住了,里芙,我控制不住想动起来了……!”即便抛开某种崇高的宿命感和宏大的史诗感,我那已经熊熊燃烧的本能在驱使着我的下盘,渴望着更多的交合。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忘了在这个世界,自己尚不是人妻,而仍是一朵年轻的娇嫩芽苞的事实。但,当破瓜一刻来临之际,我才回想起来这令自己浑身战栗的甜蜜疼痛,是啊,这种酸楚还是那么地熟悉,怀里的这位男人,还是那么地令人安心。)

  “……没事的,请继续,”里芙抬起头来,呼吸稍稍了平顺一些,然后张开双臂,张扬地、深情地请求着我,“……请肆意使用我,把我——变成你的形状吧。”

  在里芙柔顺的眉梢之下,是无比温顺和渴求的神情,在这种甜溺到拉丝的眼神请求下,没有男人能够拒绝。于是我不再有任何保留,猛地将腰一挺的同时,将她的大腿猛地向下一压,我便完全进入了里芙的最深处。子宫处传来的猛烈冲击令里芙不得不将身子绷直,如同一只搁浅的虾猛地那么一弹,想要逃回水中,然而被我紧紧扣住的大腿根部又令里芙没有任何抽身的可能。与身上的动作不同的是,里芙的肉壁却是另一种诚实的反应——就在我叩击宫口的一刹那,里芙的肉壁紧紧地一缩,就像千百只陶匠的手捏塑着陶器一样,就像她承诺要变成我的形状那样——用肉壁的每一寸褶皱丈量着我的形状。

  没有再等里芙缓过来,我便继续用腰身不断上下冲击着里芙的最深处,里芙终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闷哼声再也忍耐不住,渐渐带上了甜美的喘息。在娇哼声,股间脂肪的碰撞声之间,我们的节奏越来越合拍,里芙也没有让我在被压住的姿势下独自耕耘,而是一边扶着椅背,一边用脚尖点地撑住自己的重量,配合着我的上下运动。

  里芙的技巧是那样娴熟,每一次摆腰不仅配合着我的节奏,还引导着我的肉棒挠刮着自己最敏感的位置,每次这样一进一出,都会带出一大滩里芙的爱液——谁能想到,几个小时之前冷若冰霜的高岭之花,此刻只是因为渴求着充盈,贪求着快乐,便在我的身上拼命地扭动腰肢,满足着自己的同时侍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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