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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erhao 发表于 前天 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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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凤凰【字数:113507】

哭泣的凤凰
写在前面的废话

作者:iwfly



    写在前面的废话:柏拉图说:每个人都是欲望、情感和知识的混沌。

    这位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是用混沌来解释人的自相矛盾性和复杂性,让你似乎明白了什么,可细想起来却又发现他其实什么也没说。

    马克思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

    这位对人类历史有重大影响的哲学大师,一位有犹太血统的德国人,说得倒很明确。他的意思是,你所拥有或你所处的社会关系决定了你这个人,你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状态,你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对“幸福”和“痛苦”的看法,关于“敌”和“友”的观念,等等、等等。

    “喂,你是什么鸟,跑来这里吠起哲学来了?”有的网友可能一听就烦了。

    好,我们不说那么玄乎的,我就设想你原来是个公务员,或者是一家公司的总裁,而且你满意你现在拥有的东西,也习惯于依赖这些东西,可忽然有一天你被你根本抗拒不了的(人为的、或者自然界的)力量赶出了机关、或者是你破产了,也就是说这个力量完全剥夺了你原来所具备的社会性、组织性,这时你是什么?

    我发现往往是这种时候,最能让人体验到俄国大文豪高尔基所说的那种心态:现阶段的人类,灵魂的深处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有如一个人面对夕阳……

    当然,作为男人,百般无奈之下,你可以不管它什么“灵魂深处”还是“皮肤浅层”,妈的,要死屌朝天!——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外在的生物,你为外在的事物而活,你这种生物从祖先那里就继承了不断索取、不断占有的基因,哪怕是远在天边的,原来根本与你毫无关系的,只要你高兴,能让你产生冲动,你都想着要去“参乎参乎”,否则你就觉得与其无聊地活着,还不如“那话儿”朝天死去算了。我可不是在嘲笑你是男性,也许正是这一基本特性,人类从动物界脱离出来后,男性最终代替女性成为人类社会的主导——当然,你的这一“主导”使人类社会突飞猛进的同时,也把罪恶洒满了来路,必将还要洒满去路,前后都将望不到尽头。

    如果你是位女性,万般无奈之下,你怎么办呢?别忘了你是个内敛性的生物,比起男性来你更加关注于身边,更愿意感受与你有亲密关系的事物,注重这种切身的、内在的感受往往是你活在世上的意义,内在的感受随时随地都可以得到,虽容易失去,但也容易满足,不像男人老是“好高骛远”、“处处想称老大”的那些索求来得虚幻且难以实现,所以你没有男性那么多的侵略性,比较“和平主义”,这当然好,因为你往往在感动自己的同时也感动了别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你让人感动又让人困惑,甚至让人心疼……怎么说呢,反正我说不清,你自己大概也说不清!

    本篇拙作就是虚拟一个典型场景试图来反映这些“说不清”,不过我发现自己是越写就越胡涂,所以什么时候写完,不知道,或者写到半拉子没兴趣了,也就不写了,到时网友们可不要骂我。

    我首先坦白,这篇胡乱涂鸦的东东是看了一篇叫《烈火凤凰之雨兰篇》的情色文章而产生的涂鸦冲动,尽管我对这篇文章有较深的印象,不过它把人,尤其是女人的社会组织性写得似乎是植根于DNA里的东西,我实在不满意,就帖出我这篇东东吧,我不是想证明什么或是反驳什么,只随认知和感觉走而已。

    也许吧,自我感觉我这篇胡乱涂鸦的东东比较“下流”,就自觉地把它归到“风月”一类了,网友们看了生气,就拍砖过来。

    废话说了这么多,该粉沫登场了。

第一章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

作者:iwfly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稀淡时似薄纱轻漫飘逸,厚重时如巨浪涌动翻滚;山峦迭翠,涧流潺潺,郁郁葱葱的南国大地,到处盛开着五颜六色的山花,引得莺啼鸟唱,这生机盎然的所在,好似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然而,这里却适于生长一种二年生的草本植物,名曰“罂粟”,学名PapaversomniferumL。,原产欧洲南部和亚洲的伊朗、土耳其等地,公元七世纪作为有敛肺、涩肠、止痛作用的药物由波斯传入中国。罂粟花有红、有紫、有白,花期过后,结出球状的蒴果,在成熟的蒴果裂缝处可渗出白色的浆汁,这些白浆风干后会变成棕黑色的胶状物,这就是鸦片。在鸦片的基础上进行提炼,就能得到一种叫“吗啡”的生物碱,用吗啡作为原料再经过人工合成,又可以得到一种叫“二乙酰吗啡”的化合物——这是化学家们的叫法,老百姓叫它“白粉”,文化高一点的把它的英文名“Heroin”直接音译过来,来了一个洋不洋、中不中的怪名:“海洛因”。

    如果鸦片或吗啡等自然产生之物作为药物对人类多少还有些益处的话,那“海洛因”等人工合成之物则从其诞生之日起对人类的影响都是负面的,是人类中的一部分人为着自己捞钱的目的而制造出来残害同类的“白色瘟疫”。

    大自然总是公平的,而人类自己就难说了。得海洋湿润季风和充沛阳光精华而盛开的罂粟花是美丽的,如果她有知的话,她又怎么能想得到,号称“万物之灵”的人类会为了她,演绎出那么多的人生悲欢,诠释了那么惨烈的所谓“光明与黑暗”、“正义和邪恶”的较量与博杀?

    这些年来毒品泛滥,境外贩毒势力已不满足于由中国大陆过境,竟把种毒的黑手也伸了进来,与缅甸接壤的一些村镇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有的甚至连村一级的行政组织都掌握在境外贩毒集团的手中。

    楚南市所属的下地坡村离边境线只有十几公里,这里的村支书郭经茂由开始的收受贿赂,到后来竟成了境外贩毒集团在村内的骨干成员,最后导致全村所有的党员和干部都陷了进去,村民们也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差不多家家种毒,再由境外贩毒组织进行统一收购。

    根据楚南市公安局局长王国强亲自组织的秘密调查,这个村受境外一个叫李洪的大毒枭控制,李洪甚至向他们发放了枪械,让尝到甜头的村民们组织所谓的“护村队”,一般的禁毒执法在下地坡村根本没法实施。

    王国强还了解到,李洪的父亲李渊原是国民党军的一个军长,大陆解放时李渊和他的部队本想渡海逃往海南岛,然后再转运台湾,但由于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陈庚兵团和第四野战军程子华兵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分别占领了雷州半岛、钦州湾和镇南关一线,李渊和上峰又失去了联系,只好带着部队入滇向中缅边境逃窜,沿途又受到解放军第四野战军邓华兵团的两个军连续追歼,越过边境到达缅甸境内时,队伍已由原来的三万剩下不足三千。

    这群残兵败将在强大的人民解放军面前不堪一击,到了境外却是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武装力量。缅甸政府曾几次采取军事行动,企图驱赶他们,但缅甸政府军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在国内战场上锤炼出经验的“国军”的对手,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后缅甸政府不得不默认了他们的存在。有了这么一块“治外桃源”乐得逍遥,想起在国内处处受排挤和官场倾扎的黑暗,李渊和他的铁杆部下一合计,干脆也不再受命于逃到台湾的国民党政府,他们这支队伍虽然在国际上仍被称为“国民党军残部”,但实际上却成了完全独立自主、自生自灭的割据武装。为了维持军队和行政的开支,李渊开始也曾试着用其它方式发展当地的经济,但都收效甚微,最后他发现所占据的地盘尤其适合种植罂粟,制成鸦片后拿到国际毒品市场去卖可以获得极其丰厚的利润,于是就专心做起种毒、制毒和贩毒的买卖。类似李渊他们这种情况的在中缅边境地区为数不少,慢慢地,这一地区以“毒品金三角”而闻名于世。不过作为留过洋的军人,李渊深知鸦片的危害,他规定自己管辖区内任何人一旦吸食毒品,轻则砍去手脚,重则当众杖击致死。几十年来这一条戒律一直不折不扣地被执行着,在世界各地的“文明社会”吸毒人数成几何级数增长的今天,“毒品金三角”居然出现吸毒者几乎为零的奇怪现象——上帝大概也说不清楚他的子民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渊死前把地盘和势力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李洪。在毒业发展的“雄心”上,李洪较之父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延续并拓展了父亲留下来的鸦片生意,在80年代后期还展开了“4号”海洛因的制贩交易,这次他竟敢把种植鸦片的基地扩展到中国境内就足以说明其肆无忌惮到了什么程度。

    为此,王国强首先提出了秘密调来驻西南的武警机动部队对这些村镇进行一次大规模清剿的解决方案,他的方案得到上级的支持,最后报到了中国最高决策层,几经权衡,终于获得通过,下地坡村就是这次清剿行动的重点。

    星期六临晨四时,担任主攻任务的武警8700部队的二支队支队长向师长报告,他的队伍已经到达村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村里的人似乎都还在睡觉。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由师长、王国强和省公安厅领导组成的指挥小组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下来,他们一直担心这样大规模地运动部队会走漏风声,如果毒贩们因此而怂恿村里的男女老少一齐涌到户外,那部队的行动将受到很大的妨碍。

    “要得,按第一套方案马上行动!”师长兴奋地对着话筒下达了命令。

    师长觉得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了。在临晨3时,他已经派出一支队和三支队提前出发,封锁下地坡村后面两侧的中缅边境线约40公里宽的正面,两个支队都报告说已到达了指定位置。按照第一套作战方案,二支队先派出侦察兵用消声的突击步枪射杀村里所有屋外的狗,然后全支队以最迅速的动作进村,按照王国强他们事先提供的图纸和名单,每六人一组先围赌住名单上每一个人的房子,再进屋抓人,搜缴枪支,然后把被捕者都集中到村小学的操场上进行逐一甄别和教育,骨干和顽固不化者拘押带回,愿意悔改者交由跟进的地方工作队接收。行动中为防意外,还有约百人由支队长带领作为战役机动。

    果然,训练有素的部队不到半个小时就干脆利落地完成了抓捕任务,所有该抓的人都已集中到了村小学的操场上。听到支队长报告的战果,指挥所里的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但是支队长在最后却来了这么一句:“师长,能不能多派些女同志上来,最好是地方上的?”

    “干啥子?”师长一愣,脱口就对自己的爱将来了一句川骂,“龟儿子的,你小子想搞啥子名堂?”

    “是这样的,”二支队长在话筒里无奈地说道,“村里那些被抓了男人的婆娘们又哭又闹,不少和我们的战士扭缠上了,拽胳膊拉裤腿,好多战士的衣袖都被扯掉了,工作队里女同志本来就不多,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人手虽多,却应付不了这些情况……”

    “行了、行了,你小子要把老子整死!”师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疏忽,事先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你要多少?”

    “一个连不嫌多,一个班不嫌少,怎么说呢……”对方笑了。

    “少废话,给个准数!”师长道,“你小子别贪得无厌。”

    对方停了一会,大概是在分析现场的情况,然后道:“给我两个班吧。”

    师长挂了线,转身对王国强苦笑道:“老王,这事只能拜托你老兄了。”他朝指挥所里忙碌着的通讯女兵们努努嘴,“我手里的女兵都是些娃儿,上去了也莫得用!”

    楚南市公安局女子刑侦队队长兼指导员苏梅睡梦中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吵醒,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拿起话筒。

    “苏梅吗?”话筒里传来了她熟悉的男中音,每当听到这声音她的心头总一荡,俏丽的脸庞不觉出现了微微的晕红,她抬眼瞄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才凌晨四点半。

    “讨厌,人家在睡觉……”苏梅媚里带怨地说道,她知道王国强带着市局禁毒处的负责人到省厅汇报工作有半个多月了,大概刚回来,就想找她幽会吧,“也不至于那么猴急嘛。”女人在心里是准备这样念叨的。

    “我现在在下地坡村,有紧急任务!”王国强打断了她的话,并简要地向她介绍了情况,“……一百公里的山路,我已经通知局里的汽车队,要他们选最熟悉路况的司机,你马上召集你的人员,限上午六时半以前赶到!”

    苏梅紧贴话筒的那张俊美的脸上表情已经变得庄重、肃穆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

    她回答得坚决、干脆,心情也是振奋的,她和王国强通完话就马上拨通队里值班的电话,向值班的女警扼要地说明了任务,要她通知所有队员十五分钟内到队里集合。

    放下电话,苏梅一骨碌翻身下床,这时人们才看到——当然,要是有人能看到的话——她竟是裸睡的,光着她那令人血管贲张的身体跑到衣柜前打开,拿出自己的内衣、内裤迅速穿戴好,然后直奔卫生间洗漱起来,动作干脆麻利,不过从她弯弯的细眉往前堆聚的神态,看得出来她的脑子在飞转。

    下地坡村的情况在楚南市已是路人皆知,成了警方的耻辱,大家早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终于盼到雪耻的一天了。不过苏梅没想到的是,上级采取这么大的行动,居然没有让市局参加,估计市局里也就王局长一个人事先知道,其它人,包括韩复榘副局长在内可能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一想到韩复榘,苏梅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厌恶,这老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平时不干正事,却总往女子刑警队里跑,常借故找女警们个别谈话,尤其是对刚从警校分来才两年、队里长得最俊美的晓荭姑娘更是超乎寻常的“关心”,晓荭前段时间还向自己反映过,韩复榘找女警谈话没安好心……从韩复榘为人的那个臭德性,苏梅似乎理解了上级为什么对市局也保密,一定是担心市局里有贩毒组织的内线。

    从卫生间出来,还有多半年才满三十岁的苏梅又从衣袈上拿起自己肩扛两杠两花的二级警督服穿戴起来,女人的心绪依然在翻滚,她又想到了王国强,“死冤家,这么大的行动也不事先跟人家透露一点口风,让人家在心里先高兴高兴……”。一想到王国强,苏梅心头就升腾起一股柔情,她做他的地下情人已经三年了,尽管这个男人和自己幽会时“坏死了”,很会折腾她的身体,但苏梅知道王国强是个有血性、有正义感的男人,自己就愿意委身于他,尽管他比自己大十几岁。这次部队所以能如此干脆利落地清剿毒村,显然得益于王国强长期周密、细致的调查和事先准备,可这么庞杂的工作他竟保密得那么好,连和他这么亲近的她都不知道。

    和以往一样,这次出差的前一个晚上,王国强又偷偷溜进这间卧室,把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她拥到眼前衣柜上的试衣镜前,让她双手攀着镜面站着。他从后面伸过手来抓揉她胸前两颗丰满的乳球,一只手伸到她两腿之间挑逗,“小梅儿,我就要出差了,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可能一个月,”他赖嘻嘻地对被刺激得娇喘涟涟的她柔声说道,“这么长时间,我怕镜子里面这个迷死人、媚死人、骚死人、让人疼不过来也爱不过来的美身子闹饥荒,所以今晚特地过来好好疼爱它,喂饱它。”

    想到那天的情景,还有现在正藏在镜子后面的他的那些“帮凶”——他偷偷买来专门折腾她的成人用具,苏梅就禁不住脸热心跳,身儿发软,似要变做一摊热水摊到镜面上去。原来以为他只是一般性的出差,没想到他竟干成了这么大的事!正是王国强具有这种柔情和铁血很奇妙地结合在一身的质量,苏梅欣赏他、爱恋他,认为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苏梅和王国强所以有这样的秘密生活,完全是由于她和他五年前到省北部的临川市去执行一次侦察任务。

    五年前,临川市有一家很有名气的宾馆兼娱乐城,种种迹象和情报表明,这家公司至少其上层人员实际上是一伙犯罪团伙,为首的叫张云彪,他们以公司为掩护,背地里干着贩毒,尤其是和境外勾结在一起贩毒的勾当。当时苏梅和王国强都在省公安厅禁毒处工作,王国强是处长,苏梅是他手下的侦察员。王国强认为张云彪所以能成气候,一定有市局里的败类在背后为他们撑腰,为了收集证据,经省厅领导同意,他带着苏梅到临川市进行侦察。他们租下一套二居室且带铺面的房子,白天两人对外称是夫妻,晚上则各睡一房,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的铺面也以做外省土特产生意为名,这样安排有个好处,就是因为王国强工作忙,得来回跑,在铺面露面的时间也不多,对外可以说是跑货去了。经过一个月的准备,街坊邻居对他俩的状况也习以为常了,按当地人喜欢打两份工的习惯,请好小工后,苏梅就到张云彪的公司去应聘做客房服务员。谁想苏梅到客房部不到一星期,一次偶然的机会,张云彪撞见了她,大概是被她的美貌和气质迷住了吧,几天后通过客房部经理找她谈话,要把她转为总经理秘书。苏梅对此是又喜又怕,作为一名侦察员她喜,这无疑为获得他们的罪证提供了更好的机会;作为一个女人她怕,傻子都会想到苏梅怕什么。显然,如果不答应,她只有卷铺盖走人,思前想后,心里矛盾丛丛,总下不了决心。她向王国强汇报这一意外情况时,王国强沉吟了好长时间,最后对她说道:“小苏,作为一名侦察员,这确实是次机会,但也仅仅是一次机会而已,机会丢了可以再来,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补救;但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则是一辈子的事,所以首先取决于你的意愿,同时也取决于你的丈夫,你应该去和他商量,我们尊重你们的意见。”

    苏梅和丈夫是高中同学,丈夫读的是工科,而从小崇拜英雄、爱幻想的她上警官学院,世界好像倒了过个。毕业后丈夫在省城一家国营研究所搞技术,她则直接分到了王国强手下。两人结婚不到一年。

    苏梅真的回家和丈夫商量起来,当然出于保密,有些情况她也不能说得太透。可没等她说完,丈夫的头就摇得像货郎鼓,“小梅,你不要自欺欺人,什么仅仅做秘书,那些暴发户哪一个不把秘书当情人养?”他们发生了争执,也许是现在社会分配的不公在他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愤懑和失落,丈夫的话越来越难听:“小梅,我看任务是假,你自己想去傍大款是真!”、“要去你去,我不拦你,反正我一个穷书生迟早都留不住你这人见人迷的金凤凰,只是你去了就别再回这个家!”等等,诸如此类。

    苏梅绝没有想到丈夫会是这样的反应,反而促使她摇摆不定的心里天平向原本作为女人、作为妻子极力否定的那一头倾斜,她甚至赌起气来,一狠心就说道:“去就去,你有你自己的专业,我也有我热爱的工作,大不了陪他睡上几次觉,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是乎苏梅就坐到了张云彪秘书桌后的椅子上了。

第二章 “今天人家乱七八糟的”

作者:iwfly



    出乎意料的是,接连两个月,张云彪对她客客气气,每天让她按时上下班,外出或晚上的应酬也从来没要她参加。这样一来,作为女人的苏梅和法定唯一拥有她的丈夫倒是放宽了心,但作为侦察员的苏梅却沮丧起来,以前做服务员时还能自由活动些,现在一上班就在张云彪或他的高层人员的眼皮子底下,行动反而不方便起来,老这样下去,那自己来卧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苏梅为消除张云彪的戒心,就主动跟他说自己和老公租的那套房子环境嘈杂,休息不好,能不能在公司专门为高层管理人员盖的单身公寓中给她安排一间休息室?张云彪满口答应,竟给她安排了豪华的套间,但他本人却从来不到她那里去。

    苏梅在两难的判断中徘徊,要么是张云彪为笼络她的欢心而有意放长线,否则他不会特地把她抽上来,却又对她一直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还隔三差五地特别给她发红包,说是奖金,每次打开一看,苏梅都对里面的金额大吃一惊,对于一般的女孩来说,这一套也许奏效,但对于自己一个前来卧底的警察来说,却是有点弄巧成拙了;要么张云彪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在利用她搞什么阴谋。关于这后一点,是苏梅最不愿意想也不敢想的,在“家”里她把这个顾虑告诉王处长,王处长也极力否认,说得确切一点是不愿意承认。但也许是女性从来就理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吧,这一念头老萦绕在脑海,搞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仿佛将要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变故似的。不过苏梅也在不住地安慰着自己:在我们的天下,量他又能怎样?!

    与苏梅越来越不安的心境相比,她的丈夫却从王处长告诉他苏梅的情况中反而消除了许多顾虑,他甚至有警局的怀疑是神经过敏的感觉,尤其是从苏梅让王国强帮捎回来的丰厚奖金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梦中都想买的小卧车在向他开来,对苏梅和他赌气,去作别人秘书的反感也慢慢淡化了。

    这天是星期一,苏梅刚上班,张云彪就把她叫进自己办公室的里间,说道:“小倩,你能不能马上和李姐飞一趟广州,代表我去应付一下那些生意上的朋友?”——苏梅到张云彪这里来卧底,用的名字是“孙倩”。

    此时已经先进来,单独和张云彪谈了半天的李姐凑过来拍着苏梅的肩膀打趣道:“小倩,这两个月你表现不错,张总不仅喜欢上你,还特别信任你,我好嫉妒喔。”

    这位李姐大约三十多岁,是张云彪的死党。

    “张总,人家什么都不会,”苏梅心头一阵狂喜,不过她还是不露声色地说道,“您不去,人家怎么能代表您呢?”

    张云彪爽朗地笑了,“我当然愿意陪你这样的美女出差,体验一下王洛宾的‘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的感受,可我还要赶去重庆、西安处理别的事,实在分不开身。”

    笑完,张云彪盯住她的眼睛说道:“你不用担心,去广州不过是代表我作个姿态,表示我们的诚意。有李姐在,你一切尽管放心,她会像心肝宝贝一样护着你的。”

    不知为什么,苏梅有些心慌,她就怕他盯着她看,仿佛那目光能剥光她的衣物。自见到张云彪后,苏梅就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很特别,那里发出来的光一罩住她,总让她不由得产生第一次赤裸在男人面前的那种感受。苏梅还是警官学院二年级的学员时,暑假的一天男友说他们全家要请她到家里吃饭,苏梅不疑有它,就大大方方地去了,到了男友家才发现,他父母其实都出差了,她的男友,也就是现在的丈夫,连哀求带强迫地把她剥得一丝不挂,还特地退后几步赏玩她低着头、两只小手不知往哪放的又臊又骇的窘态,等她从男友家出来,她就不再是姑娘身了。坦率地说,苏梅的第一次没什么快乐可言,就是婚后的性生活也没有让她得到过从性意识成熟起就憧憬的性爱满足,男友笨拙而又粗鲁,而且气量很小,只是自己已经失身于他,苏梅觉得再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对别的男性也就不再留意。而现在,她得每天注意张云彪,他不在时得去猜想他正在干什么,而他在时又要去注意他的举动。凭心而论,她发现张云彪是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他那张英俊的脸凝神沉思时所显现出来的深邃实在不是那些没有阅历的所谓“偶像派”,异或是“实力派”的“星”们故作出来的架势所能比拟的,但一旦谈笑起来却又在他孩子般的灿烂笑容中流露出他的知识和风趣。苏梅好几次都禁不住在想,如果他是自己日常生活中认识的人或者是同事,自己大概不会对他有任何反感的,她甚至还情不自禁地拿张云彪和自己的丈夫进行比较,坦率地说,无论是体形还是从气质,作为男人,他都比丈夫优秀得多——每当这时苏梅就红起脸,抑止住心头的狂跳,摇摇头在心里骂自己:“苏梅,你少来这些小女人的臭毛病,你是警察,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对敌斗争。”

    现在苏梅又不自觉地有那种心跳,不过她马上掩饰性地低下头,故做惶恐的神情试探道:“张总,那人家能…不能跟家里说…说一声?”

    “可以,可以。你应该告诉他,这趟差快则四、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这种商业接洽很磨人的,我也烦和那些人打交道,到了广州你还可以随时和家里保持联系,免得家里人为你担心。”张云彪善解人意的话语和他大度而真诚的笑声传到了苏梅的耳膜里。

    站在旁边的李姐却怂恿道:“咳~,小倩,你长得那么迷人,却是个死脑筋,你跟上张总还不什么都有了,还在乎那穷家破业的做什么?”

    “小李,鸟飞蛇行,各有各的道,人家小倩和你不是一类人。”张云彪笑着制止了那个李姐。

    苏梅和李姐到了广州,在宾馆里住了四天,那些“生意上的朋友”来电话说改在深圳见面,她们就赶到深圳,到了深圳又住了三天,“朋友们”又在电话里通知说会谈地点改在南宁,苏梅看到李姐也火了,冲着电话囔:“你们他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诚心、没有胆量,老娘明天就打道回府!”

    开始苏梅还在揣测张云彪是不是在耍花招,后来发现李姐其实和她一样心里也没底,她想:“也许这真的就是贩毒的特点吧”。而王国强他们根据苏梅陆续传回的信息,在当地公安和有关部门的配合下,监听了李姐的手机,发现和她通话的是一部在广州刚注册的手机,而且这部手机确实先在广州,后又到了深圳漫游。最后苏梅和李姐辗转到了南宁,住进南湖畔的国际饭店又是干等三天,直到第四天傍晚,李姐刚从外面回来就兴冲冲地对苏梅说:对方要我们连夜赶到宁明,张总今晚也会赶到那里,这里的朋友开车送我们去,我们现在就走!

    苏梅已经不怀疑这是一次真正的毒品交易了,她预感到胜利在望,有一种终于熬出头的感觉,但在此情形下她若再以打电话回家说一声的名义和王处长联系,必然引起怀疑,只能到时见机行事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李姐和开着车的“朋友”用苏梅根本听不懂的当地白话说笑着,精神很好,而坐在后排的苏梅却觉得困得要命,最后竟在漆黑一片的颠簸中睡着了。

    朦胧中苏梅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张云彪把她抱到床上,她想拒绝他,却四肢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往髋部流去,两腿间暖洋洋的,阴道里仿佛有热蚁在爬,弄得她酥痒难耐,一双玉股张开不是,夹紧也不是。男人伸手剥她的裙裤时,她还配合着抬起臀部,好让他脱得顺利些。她瞥见自己那条底裤落到他手里时已经是湿漉漉的了,闪着亮光,像刚从浓浆里捞起来似的。以前她也时常做些温馨的梦,甚至是多少有些“色情”的梦,但总是一到那个连面孔也看不真切的“白马王子”的唇就要吻到自己,异或是男人刚抬起手来要给她解带宽衣的“关键时刻”,要么是梦断醒来,要么就是梦中的画面被恼人地切换掉了,搞得她在怀春少女时代时不知为此产生了多少绵绵的恨意,但现在这个梦怎么变得这么“顽固”,连肌肤的触感都那么真切,丝毫没有要“切换掉”的意思。“这一定不是梦,是李姐在饮料中做了手脚,我在被别人用催情药迷奸!”苏梅虽然有了明确的判断,但此时的她已经管不住内心泛滥起来的渴望,迷朦的双眼流出泪水,说不清是觉得屈辱还是因为兴奋。当男人一下插入时,她承受了从未体验过的伟岸和深入,发出一声少妇不由自主的欢叫,一头扎进了波涛汹涌的性爱海洋……

    等性爱的潮水退去,苏梅悠悠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和张云彪赤条条地贴卧在床上,胯下传来那种为少妇所熟悉、像是被人耕耘过了的感受说明了这个男人和她的关系。奇怪的是,她的心却没有因此而对张云彪生出半点恨意,甚至连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失身于他是她早就预料中的事儿似的。一抬眼,她瞥见他那张英俊的脸洋溢着笑意,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趁大人不备而偷吃得手,然后是一脸自鸣得意的模样,让她感到会心死了,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娇嗔了他一句:“张总,你坏。”

    可当耳膜的反应传进大脑时,苏梅又不由得对自己的语气里透着的媚态感到惊讶和羞愧,不过她马上在心中说服了作为卧底警察的自己:人家这是为了不暴露身份。

    “小倩儿,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迷住了。”张云彪柔声说道,一手轻轻地抚摸她尚未褪去潮红的嫩脸,一手揽住她光润滑腻的酥背,“你知道吗?你住的那间套房浴室里安装有摄像机,每次看到你光着你那迷人的美身子洗澡,忍得我好苦喔!”

    苏梅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透着恐怖。天啊!这个男人真是太狡诈了,自己显然低估了对手。她脑海里在飞快地回想着自己在那间套房里的一切活动,所幸她从来没有在那里和“家里”联系过,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行动,从张云彪的话语和行为来看,自己警察的身份应该没有暴露,不过作为一个女人,自己对他早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刚才又被他如此奸污淫弄,苏梅真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

    女人感到委屈时总要流的眼泪现在终于淌了下来,嘴里啐出了恨意:“你…你欺负人……”——她原本是想骂他“流氓”的,但话到嘴边就改了口,因为这次她心里的意念非常清晰:苏梅,你现在不是警察,而是一个名字叫孙倩的懦弱女孩。

    苏梅表现出来的天性让张云彪既爱怜又觉得很有趣,他原本想马上戳穿她的,不过转念一想就改了主意。他想,不妨利用她这种怕暴露的心理,牵着这朵美丽的警花在淫途上继续走下去,等她对个中的滋味欲罢不能时,不知她该后悔自己是个警察,还是该后悔自己出落得这么个勾人魂魄?

    “小倩儿,反正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就告诉你吧。”拿定主意后的张云彪一边用自己强壮的胸肌挤磨她那两颗饱满的乳球,一边主动说道,“你知道我们这次出来做什么生意吗?”

    苏梅心头一震,脑子也飞快地思考着对策,只见她从容地说道:“不知道,不过人家猜,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对啦,那些朋友呢?”

    “他们要中午才到,现在还早呢。”张云彪脸上浮现诡秘的笑,将猎取美色的陷阱越挖越深。

    其实苏梅先前的直觉一点没错,张云彪让她做秘书就是个陷阱。那天张云彪心血来潮,没有坐公司职员的专用电梯,而是爬楼梯上办公室,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在客房楼道口他正巧撞见推着服务车准备去收拾客房的苏梅,就觉得眼前一亮,他甚至跑前几步,用目光追着她那婀娜的身影,直到那纤细的腰身下浑圆的美臀被修长的美腿用优雅的步伐,花颤姿摇地走进过道尽头的那间客房里消失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暗骂:“龟儿子的,人事部经理这个猪头真是该死,怎么把这么个动人心魄的美人儿埋没在服务员当中呢?”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一把搂住娇躯,抱到自己办公室里间的卧室美美地打上一炮,然后留在身边天天赏玩。通往办公室的楼道上,弥漫着张云彪飞扬的雄性激情和享用美女的遐想。不过等他到达设在宾馆顶层的公司办公区,坐到自己办公室那张宽大的大班桌后,他已渡过了激情的旋涡,恢复了他的狡诈和理智。他背地里干着那种买卖,贴身的人必须是能够让他绝对放心的,于是他让人拿着苏梅应聘时的照片到省市公安系统的朋友那里去四处悄悄打听。尽管禁毒处的侦察员是保密的,资料仅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最后张云彪还是从警官学院的朋友那里得到了“照片上的人很像我们过去一个叫苏梅的学员”的结果。机敏的张云彪就怀疑自己可能被盯上了,他想,如果这个叫“孙倩”的美女真的就是苏梅的话,那她多半是省厅禁毒处派来卧底的,为此他又特别叫人去了解省厅禁毒处,根据别人对王国强处长的描述,再到“孙倩家”向街坊邻居一打听,如此这般,苏梅和王国强就彻底露了馅。张云彪虽然比王国强年轻好几岁,但他在部队服役时当过侦察兵,退役后又在江湖上滚打多年,经验和心理素质真还不是王国强这种从公安大学一毕业就在机关工作的人能比的。他决定给王国强来个“将计就计”,利用让苏梅做自己秘书作为诱饵来稳住并套牢王国强——这和钓鱼者认为鱼儿就要咬钩时是最沉静、最专注,同时也是最不敢轻举妄动的是一个道理,而他张云彪则可从容地安排退路。果然,两个月来他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最后只剩下转让或变卖公司房产后“金蝉脱壳”了,于是他就导演了支开苏梅,让李姐带她去广州这么一出戏,那些所谓“要来谈生意的朋友”不过是他安排的手下扮演的,开始连李姐也不知道这趟差的真正目的和安排。等他办妥了一切手续,就赶来和她们会合,目的很简单,一则要饱餐苏梅那让他着迷的秀色——她是他这次和警方斗智斗勇的游戏中最后一道美味佳肴,二则以胜利者的姿态向王国强宣示:你们警方在我张云彪眼里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

    苏梅听了张云彪的话,抬眼瞄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现在才凌晨两点,“这些人怎么这样,让我们赶得那么急,他们却慢腾腾的?”光溜溜地趴卧在男人怀里的苏梅既然已经失了身,索性就表现得乖点。

    “我的小倩儿,人家和我们做的是白粉买卖,谨慎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张云彪手上亵玩着苏梅圆翘的美臀,嘴里逗着,“你以为像我在床上抱着你做爱那么轻松愉快呀?”

    “讨厌!”苏梅像娇羞的情人一样又媚上一句,她心里一阵高兴,她没想到对方竟主动说出来了,被敌人迷奸了虽然耻辱,但换来了信任也算一种报偿吧。

    不过苏梅没想到的“报偿”是张云彪对她进行了透透彻彻的性爱洗礼,他以她难以忘怀的雄性和老道的技巧,把她原本稚嫩的雌性完全拆卸了下来,然后按照他的意愿又重新组装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男人把她送上了她忘我的境界,她在这个境界里把自己的自信和自尊,连同自己的肉身统统都交给了男人。她根本搞不清自己究竟达到了多少次高潮,异或是高潮根本就没有中断过,只觉得自己孱弱的两腿间被男人化为一汪欢乐的水,让男人一会温柔一会粗鲁、一会儿浅一会儿深地搅动着,激起快感涟漪和欢乐浪花,溅得她和男人的下身都粘湿湿、滑溜溜的。她在情欲的烈焰中被融化,在浸满眼眶的泪水中陶醉。透过泪光,她瞥见了映在试衣镜里的自己,被男人摆成各种羞人、放荡的姿势,肌肤因渗出汗水而透出令人心醉的光泽。房间里回荡着她又欢喜又委屈、似埋怨又似媚惑的娇喊,句句是满足,声声是甜美,把女人在性爱中体验到的、无法用言辞表达的感受抛洒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当她泄得一塌糊涂的身心像一根败絮,从激荡的高处飘落下来,在即将昏睡过去的一霎那,她麻痹的大脑竟闪过了“今天人家好丢脸,乱七八糟的……”的念头,不过此时这个念头的闪现与其说是放纵后的愧疚,还不如说是终于放纵一次后感受到的欢愉和舒坦。

    苏梅是在这一夜真正体会到男欢女爱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的,她就像一个过去只在浅海里游泳的人,一朝被带到了深海并潜入海底,领略到那诡异的漆黑中透出来的让人惊心动魄的奇丽场景,以往的经验就变得不值一提,再加上平时相处所积累起来的感受,张云彪成了她最难以忘怀的一个男人,不管她的理智告诉她,她是如何深切地痛恨他。但多少次惊梦醒来,那留在脑海的梦境残片,似乎总在提醒着她,她对这个男人的态度除了深切的痛恨之外还有一些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泄身不已的剧烈交欢让苏梅一觉整整睡了十多个小时,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个地方,不过最让她吃惊的是,她竟全身赤裸,被固定在一张很结实的红木太师椅上,两只小手臂分别搭在扶手上被绑着,高高的太师椅靠背上一左一右分别拉下来两条麻绳绑住了自己两只足踝,修长的双腿被高高吊起拉过头顶,分开成V字形,身躯屈曲着窝在太师椅上,白嫩的屁股伸出椅缘,这样羞耻的姿势被正前方的落地试衣镜照得清清楚楚,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的下身,她羞愤欲哭,但却只能在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呜呜声,一条手绢深深地勒进了她的口腔,在脖子后打了一个结。

    更让苏梅气馁的是,她看清了镜子旁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苏梅警官,你们省禁毒处,连同王国强这个蠢货在内统统都是些酒囊饭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这次行动已经彻底失败,可悲的是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怎样败露的。

    遭受敌手如此蔑视和侮辱,并被绑成如此姿式让苏梅的自信心和自尊心蒙受空前的打击,她完全不知所措,一个人在房间里惶恐地流着泪,又是气馁,又是委屈,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

    苏梅的脑海在翻滚,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曾认为强大无比的组织和自己所熟悉的社会与自己离得是那么的遥远,对自己的现状是那样地无助……还是警官学院的学员时,苏梅去参观过重庆的渣子洞,江姐等女英烈的忠贞不屈曾深深地感动过她,但这些女英烈们所体现的强大精神力量似乎对她现在的境况一点作用都没有,张云彪绑架她显然仅仅是为了淫乐她,对她背叛不背叛组织毫无兴趣……

第三章 “人家做好女人还配不配?”

作者:iwfly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醒醒,苏梅警官。”她睁开眼睛,看到是那个姓李的女人。也许是期盼,也许是女人真的天生富于同情心,苏梅觉得她的目光柔和中含着悲悯,就想求她把自己解下来,但话到喉咙里就被勒在口腔里的手绢挡住了,她这才又完全想起自己的状态。

    不过眼前的女人却主动地伸过手来解下了绑住她的嘴的手绢,嘴里还说道:“你该吃点东西了,你一个女孩子遭这份罪真是可怜。”

    女人的话语竟让苏梅呜咽起来,新泪沿脸颊上干了的泪痕流淌,“呜…呜…李姐…我…我们都…都是女…女人…呜…呜…你就把我放…放下来吧…呜…呜……”

    “我可不敢,张总只准我喂你吃饭。”

    李姐把食物盘端到苏梅面前,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早已饥肠辘辘的苏梅,不时还将饮料的吸管送到她嘴边,动作之体贴如母亲哺喂孩子。苏梅流着泪,乖乖地接受着这种难得的温馨。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长得又这么动人,干吗非要去当警察,还要做这种危险的卧底工作?”李姐一边喂着苏梅,一边善解人意地说,“这个世界许多罪恶原本就是他们男人造成的,有本事由他们男人自己来解决,把我们女人牵扯进来算什么?!”

    女人的话动摇着苏梅的精神防线,引发了她心中一阵阵地酸楚……

    “其实我们女人本来就是于世无争的,什么‘敌人’啊,‘朋友’啊,都是他们男人强加给我们女人的观念,喏,你也体会到了,作为女人和张总做爱……”女人继续引导着无助的苏梅。

    苏梅试图寻找出理由来抗拒李姐的腐蚀,但她最终能找到的理由似乎都苍白无力。更可怕的是,张云彪那生动而健壮的雄性体魄不断地侵占她的脑海,似有无尽的魔力,令她产生一阵阵任他作践的冲动。“人家完蛋了……”她在心里无奈地叹道——苏梅不知道,她的食物里被掺进了催情的“法国奴隶液”,将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付男人蹂躏竟成了她此时不可抗拒的渴望。

    苏梅越来越深地在男人淫亵的陷阱中坠落,她一直保持着那种羞耻的姿势看着后来进来的张云彪和李姐打情骂俏,李姐赤裸的身体被张云彪的魔手刺激到敏感部位时那份不由自主的颤抖和兴奋,在如潮的欢叫中,女人忘情地与人交合着,被肏得失了神,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在喉咙里闷闷地透出那份诱人堕落的欢愉……苏梅的乳房涨得发痛,硬硬的乳头傲立起来,像两颗相思豆,她那始终暴露在这淫靡的氛围中的下身,已经让自己流淌出来的粘液染得一塌糊涂,甚至在凸出椅缘的白嫩股沟下方坠下粘稠的白丝……泪流满面的她看到张云彪放开因高潮而休克过去的李姐,挺着他那根张扬着雄性激情和征服力的“大炮”向她走来时,她的心竟狂跳起来,“终于轮到我了……”

    接下来的二十多天,苏梅在那黑色的漩涡里彻底迷失了。她在张云彪面前已毫无自信、自尊可言,她作为性奴跪在他脚下舔他那根粗大阳具,乞求他怜惜;她像狗一样跪趴在他面前高高地撅起她那浑圆的白屁股,哀求着男人从后面肏她;她习惯了任由他摆布,阴道里插着电动阳具,同时接受他浣肠,沉迷在由此激发出来 的乖戾肉欲之中……苏梅的人格坠入了地狱,身心却升上了官能感受的“天堂”,淫邪的房间里每晚回响着这样的对答。

    “乖不乖?”

    “乖、乖!梅奴儿乖啊!”

    “乖就学母狗叫两声。”

    “汪!汪!”

    “叫得欢点!”

    “汪!汪!汪!”

    ……

    苏梅害怕时间,害怕空间,拼命地索求不间断的肉体欢乐来抑止自己正常的意识,因为她担心这些至少表面是温暖,能让她忘记一切烦恼的刺激一旦中断,强烈的羞耻心就会让她去一头撞死自己……

    忽然有一天,从昏睡中醒来,在一片寂静中躺在床上发懵的苏梅听到门外传来剧烈的撬打门锁的声音,最后门被撞开,两位身着她曾是那么熟悉的制服的中年女警出现在她这些天来一直浸泡在泪光中的视线里。惶恐中的苏梅最终对眼前的状况反应过来时,身心就奔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又悲愤又羞愧的激流,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把她的心从嗓子眼里冲到了体外。她猛地拉过床上的毛毯,蒙住自己无颜再见世人的脸,遮住被俘后再也没穿过衣物的赤裸身躯。

    “苏…苏梅同志,我…我们来…来晚了……”,走到床边的那两位中年女警用广味十足的普通话,带着哭腔想安慰在毛毯里嚎啕哭泣的她,但她们好心的安慰却把苏梅心头上的悲哀添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还配叫同志吗?!”

    原来自苏梅在南宁失去音信后,王国强就预感到出事了,他赶紧以导致一位女警失踪为由提出申请,强行搜查了张云彪的公司,结果却发现已经被转让了,王国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张云彪彻底耍了,他强忍住受人愚弄、被人击败的屈辱,迅速将张云彪和跟他一起消失的所有骨干人员的资料上报上级,申请向全国发布通缉令。通缉令发布后,一些人陆续落网,但他们都不知道苏梅的下落,最后还是在广东的恩平县抓获了那个李姐,根据这个女人的口供,他们找到了苏梅,但张云彪却从此消失了。

    王国强做梦都没想到张云彪贩毒集团的覆灭竟是以他手下的女侦察员的人格尊严作为代价,深深的内疚苦苦地折磨着他。获救后的苏梅在医院里要么哭泣不已,要么发呆发愣,王国强愧疚得都有点不敢去见她,觉得她所遭受的屈辱仿佛都刻写到了他自己的脸上,他比她还要羞愧!当苏梅的丈夫提出要跟苏梅离婚时,负罪感使他的心比灌满了铅还沉重,他亲自去做苏梅丈夫的工作,但苏梅的丈夫向他抛出了这样的话:“姓王的,你他妈的不仅是个大草包,还是个大无赖,你少在我面前卖乖!你让你老婆去卧底,也让人家也给她来那么一下,到时由我来做你思想工作!”

    面对他的指责和愤怒,王国强无言以对。苏梅出院后,王国强特地为她安排了到长白山中的一所公安干警疗养所去进行为期一年的休养。

    安顿完毕,王国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上级请求降职处分,但他得到的却是到毒情更加严重的楚南市任公安局局长兼政委的调令。

    王国强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苏梅,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就经常去信安慰她。

    “苏梅同志,‘天下安危,公安系一半’,在百姓的安宁中有你不可磨灭的功勋……”

    “苏梅同志,你是我们警察队伍里令人敬仰的巾帼英雄,每一个有良知的公民都在为你而感动……”

    “苏梅,你不要那样想,作为女人被敌人侮辱不是你的羞耻,更不是你的错,你的精神和圣洁是不朽的,你依然是我们国家警察队伍里最艳丽、最令人骄傲的警花……”

    “……”

    冰封北国的雪,让人类年复一年地见识了大自然的洁白和神圣,它纷纷扬扬地洒向大地,把山河妆点得分外妖娆。

    置身其中,感悟着大雪无痕,回到组织中的苏梅对王国强特地把她安排到这里来休养的良苦用心尤为感动,她受到创伤的心灵在圣洁的大雪中得到了恢复,重新燃起了对生活、对工作的希望。

    回到岗位上的苏梅第一志愿就是请调到王国强所在的楚南市市局工作。到了楚南市,王国强在征求了她的意见后,经上级批准,在楚南市局成立了编制为二十人的女子刑侦队,苏梅出任队长兼指导员。

    经历了磨难的苏梅在工作上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她带领的女子刑侦队在和各种刑事犯罪分子的斗争中屡建功勋,成为了在全省公安系统小有名气的队伍,再加上省厅领导,尤其是王国强的特别关照,各种装备、生活设施和待遇自然是特别的好,那些警校毕业生或从部队转业到公安系统的警花们都以能加入苏梅的队伍为荣,趋之若鹜,以至于苏梅除了事业心、组织性和个人本领这些基本条件外,还可以以外貌如何作为入选条件来挑选志愿者。

    经历了屈辱的苏梅在女人的意识上也成熟了,学会了用女性的眼光来看待王国强,她发现他身上有许多男人所没有的魅力和宽广胸怀,在恢复工作后的接触中,她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尊重,在休养期间就雾开朦胧的女人心绪现在成了幸福、甜蜜的涟漪,她渴望将自己的身心永远交由这样的男人抚慰,就像在休养期间那样。她知道王国强夫妻恩爱,自己跟他的妻子也很熟,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要做他的女人,而且只是他的小情人的愿望……

    三年前苏梅跟王国强到北京出差,晚上她顽皮地强拉他去泡酒吧。

    从他别别扭扭的样子,苏梅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王局,您怕什么?”

    “咳,小苏,你看看周围,”王国强满脸通红,“到这里来的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像我们一老一少的……”

    “你老吗?再说一老一少又怎么了?”苏梅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会等着别人向她示爱的羞涩女孩了,她决定今晚就成为他的小情人。

    “这……”王国强一时语塞。

    “王局,”苏梅盯住王国强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只适合做警察,做好女人已经不配?”

    “谁说的?!”王国强这下倒坦然起来,认真道,“你小苏在我眼里,警察和可爱的小女孩这两个身份可从来都没变过。”

    “骗人。”男人的话语让苏梅的芳心荡漾起幸福的涟漪,尽管他曲解了她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人家愿意做你的‘小女人’,就在今晚上,你肯要吗?”

    “这……”王国强又是一时语塞,不过这次他惊讶的眼神里闪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这个晚上,苏梅真的就成了王国强的小女人。

    由于妻子不愿离开省城,王国强到楚南市后他们就过上了夫妻两地分居的生活,王国强也就少数几个周末,或到省厅办事时才回家,他滋润女人身心的“雨露”,往苏梅身上浇灌的多,往妻子身上泼洒的少,他甚至在苏梅的鼓励和引导下,学会了各种折腾女人身体的方法和技巧,包括浣肠、乳交、颜射等等,在王国强特地给苏梅安排的僻静且隔音很好的住房里,也经常出现这样的对答:“汪!汪!”,“叫得欢点,小梅儿,我的小心肝”,“汪!汪!汪!”……苏梅被张云彪彻底开发了的身体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正常的”性生活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在心爱的男人充满爱怜的安全“施虐”下,那种把自己完全交给男人玩弄时所获得的销魂蚀骨的肉欲感受,已经剥离了屈辱和痛苦,只剩下欢愉和满足。

    每当带着她的女子刑侦队抓获重要逃犯或破获重大案件,白天身着不断提升了警阶的警服,英姿飒爽地在局礼堂的表彰大会上上台接受王国强代表组织颁发嘉奖的苏梅,脑海里想的却是晚上在那温馨的卧室里王国强将怎样“奖励”她作为女人的身心。

    这三年,是苏梅感到极其幸福和满足的三年。

    王国强也从和苏梅的性生活中彻底释放了男人的基因中从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野性,只是这野性风暴在他对她满怀的爱怜中化为滋润女人身心的甘露,他觉得自己越活越年轻起来,本来头上已经出现的、为数不少的白发竟奇迹般地自然黑了起来,最让他安心和感动的是,周末没事苏梅总要“赶”他回省城,而且在他回家的前一夜总不许他泼洒“雨露”,让他留着回去灌溉妻子,要他别伤了女人的心。由于有了苏梅这么个尤物般的红颜知己,王国强觉得自己获得了极其满足的人生,他的心灵仿佛得到净化,对时下官场盛行的腐败之风的抵御力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凡事秉公办的多,徇私想的少,对手下也更富于同情心,许多有志投身警察事业的有为青年都愿意投到他帐下,他手下也聚集了许多英才。王国强从不因为苏梅需要过“奇特的”性生活而看低了她,反而愈发爱怜她、敬重她,对她言听计从,俯首帖耳,甚至苏梅因怄气而抓着他疲软的阴茎像牵头牛一样满屋子“批斗”时,他也是心比蜜甜。

    王国强有时都不由得在心里纳闷:“究竟应该怎样理解人生?这男人和女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

第四章 “她一个小女警,能违抗得了吗?”

作者:iwfly



    苏梅赶到队里,她的副队长晓荭向她报告,除凌玲外其它队员均已集合完毕。

    “通知她了没有?”苏梅问。

    “通知了,”晓荭道,“她要从外面赶回来。”

    “怎么回事儿,她不在队里?”苏梅知道凌玲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家又不再本市,按理她应该在队里的集体宿舍过夜的。

    晓荭拉过苏梅的衣袖走到一边,白皙俊美的鹅蛋型脸上微微羞红,水汪汪的杏仁型大眼目光低垂,轻声说道,“最近一到周末,宿舍里都找不到她的影儿。有队员向我反映,凌玲现在和韩副局长那…那个了,一到周末就到宾馆去开房过…过夜。”

    “什么?!她怎么这么胡涂!”苏梅甚是惊讶,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这事回头再说。”

    苏梅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到队伍面前,激动的心情让她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只见她高声说道:“同志们,姐妹们,就在今天临晨,我们英雄的武警部队已经完成了对下地坡村的清剿……”她把王国强给她介绍的情况又对大家说了一遍,最后问道,“王局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

    “有!”警花们亮丽的声音响彻夜空,看得出来大家早就跃跃欲试了。

    响亮的回答声刚落,就听得队里最活泼的姑娘林凤囔道:“我说头儿啊,你也不用鼓动,我们大家早商量好了,除了完成王局给的任务,我们还给自己加了码,到时看谁有本事抓他个把武警的排长、连长什么的回来做我们队的女婿。”

    她的话引来警花们一阵哄笑,原来严肃、紧张的气氛一下变得活泼起来。

    “阿凤这段时间想男人都快想疯了,”刚从南海舰队转业到队里的海娟接话道,“人家武警不叫连长,叫中队长,营长叫大队长……”

    林凤未等她说完就笑着反击了:“我才不管他是连长还是中队长,本小姐要是看上了,连他支队长也提溜了回来。”

    她俩的对话又引起哄堂大笑。

    “支队长没准是个老头。”不知谁又逗了一句。

    “老头就老头,为了咱们女子刑警队的荣光,本姑娘就豁出去了。”林凤的小嘴从来就没输过人。

    又是一阵莺歌燕语般的开怀笑声,两列排开的队伍即刻变成了“女人街”,苏梅也忍不住跟着笑了,手下都是些二十岁左右的黄毛丫头,要么刚从警校毕业,要么也才从部队转业,一群青春活泼、花朵一般的生命凑一堆,想不笑、不闹、不哭都不行,只要不影响工作,苏梅也就由她们去了。她转头看看晓荭,只见她低着头,优雅地用小手轻捂着小嘴,忍不住也跟着笑。

    晓荭姓范,是个办事认真、平时不苟言笑的姑娘,全队的姑娘中数她长得最俊美,苏梅打心眼里喜欢她,看到她就像看到过去的自己。去年北京丰台发生一起持枪抢劫并枪杀了一名警员的恶性案件,公安部就此发布了通缉令。那天晓荭正好在火车站着便衣执勤,她从出站的旅客中发现一名男子神情紧张,尽管他已经化了装,但其脸形和体形特征与通缉令上描述的很吻合,她就机敏地上去和他周旋,最后在车站巡警的协助下把他擒获,一审讯,果然就是被通缉的罪犯,他是坐飞机到了省城,再转火车到楚南市,企图从中缅边境出逃的。从通缉令发布到抓获这名穷凶极恶的罪犯,仅仅间隔十六个小时,公安部喜出望外,特地通令嘉奖,晓荭也因此荣立二等功。苏梅籍此提议晓荭姑娘出任女子刑侦队副队长,这个职位一直空缺着,奉了“懿旨”的王国强自然是照办不误。就这样,从警校毕业才两年,刚满二十四岁的晓荭连跳三级,肩上就扛起了两杠一花,成了全局最年轻的警督,在全国的公安系统大概也数不出几个。

    警花们的笑声未落,来接应的车子就开进了女子刑警队的院子,这是一辆带雨棚的东风解放,苏梅发现从车上跳下来五名手持微型冲锋枪的市局防爆队男队员。

    “你们来干吗?”苏梅奇怪地问。

    “王局‘圣谕’,着我等担任‘护花钦差’,沿途保护你们的安全。”带队的大李乐呵呵地笑道,他和他手下当然非常乐意这趟“美差”。

    “去去去,谁要你们保护?”

    “就怕到时是我们保护你们!”

    “大李,上次射击比赛,再好的枪到了你这窝囊废手里都成了烧火棍,还好意思来这里晃来晃去?”

    “……”

    根本不用苏梅发话,大李他们五名防爆队员就淹没在“麻雀窝”里,耳朵里享受着俏嘴、俏心发出的娇骂,唯有点头哈腰,伺候这帮“霸王花”上车。而苏梅在这一片逗骂声中也倍感温暖,她也在心里娇骂着自己的男人:“死冤家,真会暖人家的心,等完成任务回来,爱怎么都随你……”

    苏梅和晓荭坐前面驾驶室,晓荭先上车坐中间,苏梅抬脚刚要上去时,就听得背后响起一声“报告!”

    不用问,一定是凌玲。苏梅转身看了看她,发现她跑得气喘吁吁的,警服都没来得及穿,而是拎在手里,但此时多说也无益,就转头对司机说道:“老刘,你下来回避一下。”然后对狼狈的手下用平静的口气,“你赶快上去换。”

    车子开出不久,一个拐弯,苏梅竟看到韩复榘站在路当中挡住了去路,他那部奥迪A6就停在他身后。

    出于规矩和礼貌,苏梅马上跳下车向他敬礼,看得出来,对方心里很不高兴,“报告韩副局长,女子刑侦队奉命出动,前往……”

    未等她说完,韩复榘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还把不把我当……”说到这里,他一副努力抑止内心不平的样子,然后换另一种口气道,“这样吧,我也应该尽一份力,我的车跟在你们后面,一起去!”

    他是局领导,苏梅作为下属当然无权改变他的决定,但她心里感到这样有些不妥,想请示一下王国强,又怕增加领导间的矛盾,她只好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车子开出了城,一路朝南飞奔。

    苏梅的心绪很重,她在车上想了又想,就觉得这事好像不仅仅是韩复榘被瞒着而生气那么简单,她突然问身边的晓荭:“你说刚才凌玲是不是坐韩副局长的车回来的?”

    “十有八九。”晓荭沉沉地应道。

    “你刚才是怎样通知凌玲的?”苏梅又问。

    “我先call她,她回话后,我把你在电话里说的情况跟她说了一边,要她马上赶回来。”晓荭道,“怎么呢?”

    “没…没什么。”苏梅道。显然,凌玲刚才真的是和韩复榘睡在一张床上,韩复榘是从晓荭给凌玲介绍任务中知道上级已经对下地坡村采取了行动的,如果王国强是事先刻意对他封锁消息的话,那问题就大了。“不行,这事得马上跟国强汇报。”苏梅想到这里就拿出了手机,拨打王国强的手机。但她得到的是“该用户不在服务区”的回答,下地坡附近没有信号,刚才王国强一定是通过部队的电话转过来的,可她怎样追索呢?连部队的番号她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该部队正在执行任务,人家出于保密的考虑也未必给她转接。

    “苏梅呀苏梅,你又犯错误了。”苏梅在心里开始埋怨自己起来,“都怪我当时太兴奋,竟在电话里把什么都说了,应该只通知紧急集合就够了,一切待见了面再说……”怨着怨着,她又埋怨起凌玲,“你怎么偏偏和这种人睡在一起呢?”心绪丰富的苏梅埋怨了一会凌玲,却又在心里这样为她开脱:“这事也不全怪凌玲,她一个小女警,对方是堂堂大局长,能违抗得了吗?”

    “梅姐,您在想什么?”晓荭发现苏梅思绪很重,弯弯的细眉在她发着愣的脸上向前堆聚,仿佛要在额头上堆起一座山。

    “没…没什么,”晓荭的话把苏梅从深深的思索中拉了回来,她看了看晓荭那张俊美而灿烂的脸,忽然觉得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于是就随口说道,“也许我多虑了。”

    在紧随的奥迪车上,韩复榘的司机汪成良神情慌张地问:“头儿,郭经茂要是已经把我们供出来可怎么办呢?”

    “你少废话,好好开车!”韩复榘没好气地呵道,其实他此时也同样是热锅上的蚂蚁。

    下地坡村的毒情所以能发展到这一步,确实像上级担心的那样,在楚南市市局存在他们的“保护伞”,这个保护伞就是韩复榘。下地坡村的村支书郭经茂成为李洪贩毒集团的成员之后,就开始贿赂韩复榘,最后不仅把贪财好色的他拉下水,两人关系还打得火热,都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郭经茂甚至还安排他和李洪多次会过面。楚南市有这么个主管禁毒工作的公安局副局长,禁毒工作能做到哪里去就可想而知了。王国强到任后,头一年不显山不露水,只是默默地了解情况,最后借故让韩复榘去管内勤,自己亲自主抓禁毒工作。韩复榘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气不过的他就跑去省委找自己的靠山“说事儿”,那位靠山却反过来数落了他一顿:“你小子这几年让下地坡村弄成这个样子,连中央都惊动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一边呆着吧。”韩复榘这才忍声吞气起来,他自信也没什么证据被王国强掌握,“管内勤就管内勤,反正老子这些年捞的钱花上几辈子也花不完……”,想通后的韩复榘反而乐得逍遥,他整天价外面嫖小姐、偷少妇,里面泡警花,局里不少女警或者迫于他的淫威,或者贪恋他的钱财,竟成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不过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韩复榘拿了李洪和郭经茂他们这么多钱,他们自然不会让他消停。自从王国强开始主持楚南市的禁毒工作后,毒犯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对王国强,他们久攻不动,就回过头来找上韩复榘,要他想想办法。韩复榘本来一想到王国强就来气,他早就开始注意王国强的举动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破绽。但他这条色狼玩惯了女人,熟谙女人的生理和心理,苏梅调到市局工作后,她看王国强的眼神里透着的意味可瞒不过他,他又从省厅的朋友那里了解到苏梅有过一段卧底被俘的经历,虽然详情不甚了了,但不用问他也能猜出,像苏梅这样的一个大美人落到毒犯手里后所遭遇的会是什么,她那被罪犯玩弄、调教、开发过的身体少了男人一定过不得日子,于是他认定王国强和苏梅一定有私情,就安排手下监视苏梅的住处。果然不几天就得到报告,说看到王国强深夜真的就溜进了苏梅的住处。“哈哈,原来你姓王的也是吃腥的猫。”韩复榘心中好不得意。他觉得苏梅是王国强这座堡垒的突破口,他开始有一勺没一壶、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撩拨起苏梅来,苏梅自然不理会他那一茬。韩复榘不死心,就对苏梅采取外围战术,有事没事都往苏梅的女子刑警队跑,一则满足他好色的本性,二则要从苏梅的手下中物色一个懦弱或贪小便宜点的勾搭上手,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后,让她按他掌握的王国强到苏梅住处的规律,在王国强可能去的那个晚上提前借故去找苏梅,偷偷把遥控窃听器,甚至是专门用来偷拍的微型摄像机带到卧室,以期能获得王国强与苏梅偷欢的证据,然后拿来要挟王国强,逼他就范。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接触,韩复榘最后选定了凌玲。一个多月前的周末,他邀请凌玲到市里最高档的宾馆吃饭,虽然他判断凌玲不大可能反抗他,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在她的饮料里下了迷药,等凌玲醒来时已经是那家宾馆的贵宾套房里任他摆布的赤裸羔羊了。一个多月下来,凌玲不仅是周末必到,就是平时上班期间也不时被他call去淫乐。为了彻底磨掉她的抗拒意念,韩复榘不仅用各种淫具折腾她的身体,让这位单纯的小警花沉迷其中,甚至还把自己的铁杆喽啰兼司机汪成良也叫上来一起玩3P,搞得凌玲在他们两条色狼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毫无自尊可言。像今天晚上,凌玲就是被浣肠后又一次像三明治里的肉馅一样,被两个男人强壮的身躯夹在中间蹂躏,娇小的身躯被一前一后同时插入的两根肉棒架了起来。看着淌着既是痛苦又是快乐的眼泪、流着不能自禁的淫液、被刺激得没命娇呼的女人,韩复榘预计等王国强这次出差回来,就可以向她摊牌,让她乖乖地按计划行事了。谁曾想,刚才在宾馆客房里听了凌玲和晓荭通话的内容,韩复榘惊得魂飞魄散,他万万没想到王国强这趟差竟是带着武警部队去清剿下地坡村的。“他妈的,姓王的,你小子手脚够快,够狠!”他在心里暗自骂道。在凌玲起来洗漱期间,韩复榘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和对策,这次中央居然调集武警机动部队采取行动,显然任何人一旦露馅谁都保不住,自己一直都是和郭经茂一个人单线联系的,但这小子十有八九会在这次清剿中落网,一旦他把自己供出来,那一切都完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要阻止他招供,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赶去下地坡村,郭经茂这土包子对官场的游戏了解不深,如果他看到自己也在前来围剿的队伍里,一定会心存顾忌或侥幸,就是招也未必全招了。如果这一招还不灵,下地坡村离边境线近,逃跑也容易,可以直接去投奔李洪。“对,就这么办!”于是他马上送凌玲归队,到了女子刑警队驻地附近放下女人后,他就让司机把车开到苏梅她们必经之路上,演了半路拦车这么一出戏。

第五章 “天啊,这回全完了!”

作者:iwfly


    云贵高原山迭障、沟纵横,是中国大陆三级地貌的第二级,一大一小的两辆车一会在山腰上飞驰,一会在沟底穿梭,在高处时已经能看到东方破晓的晨曦,在低处时又仿佛坠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山路崎岖蜿蜒,前面往往忽然突兀起一座形状怪异的巨石,那黑色的身影好似面目狰狞的鬼怪立在路旁。

    “老刘,我们能及时赶到吗?”苏梅问全神贯注开着车的司机。

    “苏队长,照这么个速度,六点钟提前赶到应该都没问题。”老刘道,他快五十了,这一带他跑了十多年,熟悉这条路的每一个弯道和隘口,甚至于路边的每一块石头,别人最多敢开五、六十公里的时速,可他老刘不把油门踩到每小时一百公里心里难受,就觉得憋屈得慌,“就怕遇到下雨,路被山体滑坡阻断。”

    “这两天都没下过雨耶。”晓荭接话道。

    老刘扭头看了一下身旁的晓荭,这水一般的丫头不光模样长得俊,说起话来声音也特别悦耳动听,就像夏日里家中的窗台上悬挂的银质风铃,随着和风摇摆时发出的声音那样;她的气质给人的印象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大清早起推开窗户,看到院子里一株沐浴着晨光雨露的荭草,那感受别提多清新了。两年前晓荭从省警校毕业分到楚南市局,搭老刘的便车到女子刑警队报到,她办完手续刚一离开苏梅的办公室,老刘就忍不住冒出这么一句,“瞧瞧,都是人,吃一样的米,喝一样的水,看人家是怎么长的?‘推到墙上赛过画’。我说苏队长,你都快把你们女警队变成‘桃花江上美人窝’了。”苏梅听了心中得意,她的手下都是她从一大堆警校毕业生或部队转业的女兵中里挑选出来的,尤其是这个晓荭姑娘,当时她一走进面试室,苏梅的感受就和老刘现在的感受一样,于是笑道:“你老刘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干脆收她做儿媳妇得了。”老刘的儿子刘强也是警察,在市局刑侦支队重案组。老刘自嘲起来:“我那个儿子跟他爹长一个熊样,‘癞蛤蟆想天鹅肉’吧。”每逢晓荭坐他的车,他总拿俏皮话逗她乐,“丫头,你回去叫你爸妈把你的名字给改咯!”“为什么?”“你知道人家东北人把荭草叫什么吗?”“不知道,叫什么?”“叫‘狗尾巴吊’,你的名字照他们的说法,不就成了‘早晨的狗尾巴吊’了吗?”“这……”,差不多每次都让晓荭红着脸跟着啐上这么一句:“大叔,你坏!”诸如此类,老刘就觉得开心,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这话苏队长说得,你小丫头片子可说不得。”老刘逗着,自己先笑了。

    “为什么?”晓荭又是不解。

    “这里的天气就像你那颗丫头心,‘丫头心,丫头心,水上浮萍秋后彩云,一天不三变就不行’,没个准嘛。”老刘乐呵呵,别看他文化不高,可说起话来民间俚语一套又一套,也不知他从哪里收刮来的,异或是他顺口编的。

    “大叔,你坏!”晓荭又被他逗红了嫩脸,“老没正形,为老不尊。”

    “哟!又是那么大一顶‘帽子’。”老刘开车闷得慌,就希望有人聊天,“其实就算不下雨,这里沟沟岔岔,山上石头多,稍有风吹草动,大块、大块的石头就像赶圩似地就往下掉——”老刘话还没说完,就猛地放开油门,把脚刹一踩到底,同时右手麻利地挂了空档,顺手还拉起手刹。晓荭和苏梅在刺耳的刹车声中身子向前冲,差点没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她俩定神一看,就见明亮的车灯聚光在前面路中央的一块大石上,大石块的周围还散落了不少的碎石,耳里传来了老刘的骂声:“看我这张臭嘴,说鬼撞鬼!”说完他已开门跳下了车。

    后面车棚上传来一阵“哎哟”声,就见大李掀开前面的遮挡,露出脸来囔道:“老刘头,你喝多了,刹那么急,把我们护着的‘花’们都给撞——”话没说完他就说不出来了,因为明晃晃的车灯下,大石块反射回来的光已经帮老刘堵住了他的嘴,愣不过半秒钟,他又囔道:“妈的,倒霉!是‘公的’都给我下车!”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干吗停了?”韩复榘在大李他们下车的过程中也抢到了前面,他比任何人都急。等看清情况后,他朝后面招招手,喊道:“小汪,你也过来搬石头,别他妈的做缩头乌龟!”

    看到苏梅和晓荭也下了车,韩复榘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讨好地堆起笑脸:“你们女同志就不用下来了,细皮嫩肉的,都在车上待着。”

    苏梅和晓荭立在车头旁看到八个男人一齐弯下了腰,“来,听我的口令,大家一起用力。”韩复榘是当然的指挥者。

    “一、二、三,嘿哟!”韩复榘吊着嗓子喊起了号子。

    “嘿哟!”八个男人的声音一齐响起,在山谷中回荡。

    “一、二、三,嘿哟!”

    “嘿哟!”

    ……

    苏梅看着韩复榘和大伙齐心合力的样子,忽然想起刚出发时自己对韩复榘的猜疑,她甚至有些内疚,“他怎么会是敌人呢?虽然他的秉性让人讨厌……”

    苏梅在心里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耳里传来一串“啾、啾、啾”的呼啸声,似装了消声器的突击步枪在击发,眼见大李他们,连同老刘和汪成良在内,七个人应声倒下。苏梅和晓荭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等看清有鲜血从被击中的脑壳喷射出来,意识到发生了杀戮时,一溜黑影已经冲到她们跟前,两记强有力的踢腿分别准确地击中她俩的膝盖窝,并就着她俩跌跪到地上的当口,顺势将她俩摁倒在地。苏梅倒下时还听到几个男人令人胆寒的呵声从车棚上传下来:“都不许动!举起手来,缴械不杀!”接着是自己队员的惊叫……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苏梅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悲凉:完了!

    她抬眼看看晓荭,只见她也被两名士兵摁住,牙床正不由自主地打着颤,身子抖如筛糠,唬坏了,此时还没有缓过神来。苏梅和她的队员尽管有一定的刑事斗争经验,但这些经验拿到当前所面临的军事突袭来说简直是儿戏。训练军人是要把他们从人变为战场上杀戮的机器,训练警察却是让他们去维护社会秩序,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对方的攻击似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其训练之有素、运用武器之娴熟、动作之敏捷、配合之默契,根本不是这些和平里生、和平里长的女警们见识过的,所有意识都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接被投入了本能的胆寒和勇气被剥夺之状态中,让她们领教了遭受军事武装力量突袭和打击时之恐怖和可怕……这些袭击者都是些什么人呢?足足懵了十秒中,苏梅的脑子似乎才恢复运转,可以思考问题。

    “李…李…李司令,您…您怎…怎么在…在这…这儿?”

    这是韩复榘的声音,他的牙床也在打架。苏梅想起来了,以前王国强曾跟她说过,对面贩毒武装为首的叫李洪,他的手下都叫他“李司令”……对了,刚才子弹只朝大李他们射去,韩复榘并没有中弹,看来袭击者是有意这样做的,“天啊!韩复榘果真和境外贩毒组织有勾结……”,苏梅想抬起头看看情况,但马上被控制她的士兵发力摁住,头根本抬不起来。

    “老韩,你怎么搞的,大陆警方都调动了部队,你却狗屁都放不出一个?”说这话的应该就是李洪了。

    “咳!我也是刚知道。你知道的,王国强这王八蛋一来,我就有职无权了,他小子处处对我封锁消息。”韩复榘看来也渡过了本能的惊惶,声音平静多了。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指着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苏梅,献媚道:“对了,那个娘们就是王国强的情妇,叫苏梅,是队长兼指导员,她旁边那个雏儿叫范晓荭,是副队长,难得一见的美人胚,这次我特地把整个楚南市女子刑警队都带来孝敬李司……”

    韩复榘的话增加了苏梅的挫折感,更让她气愤,她又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控制她的士兵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而仍在胆寒中瑟瑟发抖的晓荭则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李洪显然不耐烦韩复榘这种卖乖的做派,他打断了他的话:“你下一步怎么打算?郭经茂那小子肯定要把你供出来的。”

    “我听司令的。”韩复榘说得有点纳木,他心里其实不好受:你他妈的为了几个娘们搞这次袭击,必然和大陆警方,乃至军方结下死仇,有必要吗,老子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凭心说,不到万不得以韩复榘并不愿意跟他们走,一则他觉得在警局里做官挺逍遥,二则自己一旦离开现在这个位子,对李洪已没什么价值可言了,到了他那里他能给自己什么好差事?

    “那就跟我们走吧。”李洪道,“这次警方起码调动了一个师的部队,边境都被封锁了好几十公里,幸亏我没有直接进村……”

    原来李洪是要去下地坡村的,一则向郭经茂催收“货物”,二则和他商讨怎样应付警方越来越大的压力,不过他这次的行踪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事先通知郭经茂。也许是几十年的戎马生涯惯了,他总有一种预感,大陆警方会在近期采取出乎预料的行动。李洪生性狡诈,这辈子他不但要和缅甸政府及其军事力量较量,同时也与其它贩毒势力斗,还要随时提防周边那些对他的地盘眼红的地方民族武装,他和各种势力阳和阴争,打打谈谈,谈谈打打,练就了他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就像他养的那条德国狼犬赛虎一样。今天临晨二时,他带着二十名亲兵越境,没走几公里,他就感到心惊肉跳,总有一种仿佛就要大难临头的不祥感觉,于是就让大家先不要进村,而是转到一个山坳呆一下,让自己好好想想。他们这一呆不要紧,不一会就看到一队队的武警,少说也有千把人开往边境,把他们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手下问他怎么办?他说:“先趴着,过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再动!”

    李洪狡猾就狡猾在这里。他常年带兵,知道士兵的心理,那些武警士兵刚开始进入位置时,精神高度紧张,也高度集中,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不过人精力高度集中往往也就能坚持四五十分钟,连续两个四五十分钟下来,如果没什么情况发生,士兵们就松懈了。另外他从他父亲那里知道,共产党军队打仗往往是进攻时就考虑到对敌方来援的处置或怎样消灭可能溃败之敌,为此他们不惜把主要力量放在打援和封锁敌方退路等方向。他想,如果共军要是对下地坡采取行动的话,那刚才看到的那一队队士兵应该是去封锁边境的。

    过了一个小时,对形势有了准确判断的李洪分别向东西两个方向放出侦察兵。这些侦察兵回来报告说,前后二十多公里都有武警,他掐指一算,用于封锁边境的少说有两个团,那投放到下地坡村的也应该不少于一个团,也就是说这次大陆警方起码调用了一个师的兵力,乖乖!本来在他预想中,一个小小的下地坡村,对方来一个营就够喝一壶的了。这回他算见识了共产党用兵的气魄,泰山压顶,雷公打豆腐,根本不让你做任何指望,难怪当年老爸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撅起屁股没命地跑。此情此景,李洪脑海就冒出了二十多年前和父亲的一场对话,当时大陆发动了对越反击。他按他的理解说道:“共军只要调动四、五个师,越南人在北部那点兵很快就会被打垮。”而他老爸李渊的头却摇得像货郎鼓:“你小子不了解共产党和他们的组织力,这次共军不集中二十万左右的兵力我就不姓李!”据后来了解到的数据,解放军真的就集中了十七万以上的兵力向越南发动进攻……不过李洪震惊之余,思维并没有混乱。他想,如果他是指挥这次行动的大陆指挥官,他的精力肯定会集中在边境线和下地坡村这两处,其它地方,越往北他就越不在意。想通了之后,他命令沿着东偏北的方向移动,边走边观察,走走停停,就在他们准备再次越过公路的时候,苏梅她们的车正好开了过来,他们只好在公路附近隐蔽起来。哪曾想苏梅她们的车竟自己停下来不走了,开始李洪吓了一跳,不过等他拿起微光望远镜观察了一阵后,他宽心了。“怎么韩复榘也在里面,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当他纳闷的当口,他的卫队长兴奋地匍匐过来报告,说车里有十八个人,全是年轻的娘儿们,就那几个搬石头的是男的,是不是干它一下?李洪掏出军用GPS察看了一下,知道这里离下地坡村的直线距离已经超出三十五公里,应该超出了武警的封锁范围,过了公路再往南走二十多公里就可以越境了。看着卫队个个跃跃欲试的亢奋状态,李洪开始还有些犹豫,倒不是他怕打起来出现什么差错,而是担心这次袭击必然让大陆把他李洪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后果是不可预料的。可如果自己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别人会怎么看他?李洪这几十年来深知在“金三角”乃至世界毒品市场上讲究的是实力,你要狠,要霸道,这样才能震慑那些心怀鬼胎、随时谋算你的各种势力,让他们一想到你心里就发毛,这次如果自己能在百万军中抓几个女俘虏回去,倒是提高声望、扩大影响的绝好机会。这次大陆居然派出一个师的兵力来清剿下地坡村,说明大陆方面已经把他李洪看成十恶不赦的了,他再怎么心慈手软也没有用了……权衡到此,李洪的牛劲就上来了,“妈的,干!不能让大陆方面就这么舒舒服服地把我们给涮了,我们也抢他几个娘们回去!”于是他吩咐手下枪管上全部装上消音器,先把那几个“公的”打掉,但不要伤了韩复榘,剩下那些“母的”就手到擒来了。

    现在看来一切如他预料的那样发展着。

    苏梅和晓荭的手都被反剪到身后,连同上身一起给捆得像粽子似的,士兵把她们娇小的身躯像提溜个对象一样提起来再放下,她们就成了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十八名女警也都一个接一个地被拖下了车,士兵们用她们自己带来的手铐反拷住她们的手,然后把她们推到前面来。晓荭从身后的动静知道自己的队员要被押过来了,想到自己刚才唬成那个样子,她感到羞愧难当,难过地低下了头,眼泪流淌在粘着泥沙的脸颊上,身躯开始抽泣,这时她听到苏梅低沉的声音:“晓荭,你不要难过,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可没等苏梅说完,身后的士兵就呵道:“不许说话!”

    过来的队员看到自己两个队长的状态,沉重的心更增添了一份气馁和绝望,士兵仅仅用手一指,她们就都一个学一个,乖乖地跪坐到苏梅和晓荭身后。大家都低着头,没有人有勇气抬起头来面对同伴。打小在电影、电视和文学作品里看到的都是“怕死的”敌人当俘虏,从没有想过敌人也可以让自己成为“贪生怕死”的俘虏。这些年来,她们看惯了刚刚还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在面对自己手握的枪口时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瑟瑟发抖的样子,更在心里嘲笑他们:孬种!而现在,轮到自己面对伸到头顶上的、完全掌握在敌人手里的、黑洞洞的枪口时,她们才明白“当孬种”竟是人在这种情形下不由自主的选择,面对死亡,她们远没有自己想象中应有的勇气,一个个都乖乖地按对方的话去做。另一方面,丧失勇气的羞耻感又吞噬着她们每一位的自尊心,她们个个都低着头,同伴间弥漫着无颜再彼此面对的难堪气氛。有几个女警已经惶恐地哭了起来,尤其是凌玲,她哭得最厉害,她的哭声还包涵着万分的委屈。可怜的姑娘已经饱受韩复榘的蹂躏,昨晚他和汪成良两个男人还那样糟蹋她,今一大早又成了敌人的俘虏,从小家庭、学校和社会都教育她说“男女平等”、“尊重妇女”,可一个月来的经历和感受让她真正意识到,这些要求并不是天经地义的,而且对有些男人讲这些无异于与虎谋皮,男人和女人根本就是两种不对称的生物,仿佛来自两个不同的星球。也许全队只有她和苏梅能设想得出往后是什么样的日子在等着她们。

    “哭什么哭,不许哭!”看押她们的士兵不耐烦地呵道,哭声马上变成被不敢不闷在喉咙里的呜咽。

    “我们马上要带你们转移,只要大家合作,我不会为难你们。”李洪手拿散发着慎人寒光的军用匕首,发话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谁要是想反抗,可别怪我不爱惜你们细皮嫩肉的。队员不听话,我割队长的喉咙,”他说着就拿着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同样,队长不听话我抹队员的脖子。你们要是不想让对方变成无头的裸体女尸暴弃在荒野里,肝脏、脾胃,还有肠子什么的让一群饿狼、野狗扯得满地都是,最后成为牠们腹中之物,那服从命令、听指挥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看得出来,李洪很有处理成群俘虏的经验,对付女俘虏也很有一套,句句点穴。

    又有队员禁不住哭。

    “哭、哭!再哭我就把其它人活剥了,单留下你!”李洪呵道。

    女俘们的哭声又立即被闷了回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微型冲锋枪急促而低沉的扫射声,韩复榘和李洪的四个卫兵应声倒下。原来大李并没有死,当有队友先他应声倒下时,他就反应出遇到了偷袭,这位参加过对越作战的老兵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那颗原本直射他脑壳的子弹打在了他的右肺上,疼的他当场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时,他听到了李洪和韩复榘的对话,这么多女警就这样在自己的“保护”下落入敌手,他感到了作为一个战士、一个男人的耻辱,这种耻辱对于一个经过战场洗礼的老兵来说是比死还难受的,尤其可恨的是韩复榘这个败类……大李看了看自己右胸上的着弹孔涌出来的鲜血,意识到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时间也不多了,他强忍剧痛,从牺牲了的战友遗体旁顺手扯过一把冲锋枪,艰难地打开保险,然后猛地跃起,把他最后的生命化为绚丽的火花,他一梭子扫向了韩复榘和他身后的敌人,他不敢射向李洪,因为他离苏梅她们太近。但李洪久经战阵的卫队也不含糊,几把带消音器的M16A1突击步枪也几乎是同时地迅速向他开了火,把他的躯体打得像空中飞舞的布条一样狂摆着,炸开的脑壳蹦出脑浆,身上掉下来的碎肉合着鲜血洒了一地……

    这场短促的战斗让被俘的女警们一阵骚动和惊叫,大李持续着弹、血肉横飞的惨状深深地震撼着在场的所有女人。如果是电影里出现这种画面,也许她们会感动,会感到悲壮,但身临其境时她们感受到却是令她们魂飞魄散的恐怖和血腥,仿佛大脑失去了思考和控制能力,只觉得天旋地转,有的呕吐起来,有的当场晕了过去,有的甚至失了禁……

    李洪和他剩下的十六名卫兵却司空见惯了这种场面,根本不用李洪吩咐,有的去摘下被击毙的同伴的枪械,脱下他们所有的衣物收敛起来,更多的则用姑娘们自带的毛巾,拧成条后勒进她们的嘴巴,两头绕到脑后打了个结。做完这一切,随着李洪一摆手,这支奇特的队伍向南消失在山脚下的黑暗中。

    天突然下起雨来,东风解放牌大卡车的大车灯还在亮着,映亮了公路上遗留下的十二具已经失去生命的残破躯体,坠落的雨滴在光柱中画出一道道凄厉的雨线……

第六章 “你卑鄙,你不是人!”

作者:iwfly



    随指挥部前移至下地坡村村头的王国强焦急地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三刻了,苏梅她们怎么还未到?他向公路来的方向望了又望。

    师长和他一样担心,冲着二支队长囔:“去!你带上一个排,坐车沿途去迎,都是你小子的出的馊主意,要接不回来人,小心你的脑壳。”

    不到一个小时,二支队长来电报告:在离下地坡村约四十公里处的东北面的一个山坳里,公路上发现一辆东风解放牌大卡车和一辆奥迪A6小卧车,还有十二具男尸,都是枪打的,死亡时间大概不超过两个小时,其中八具身着警服,当中一位还是个三级警监,另外四个全身赤裸,身份不明……

    “那些女兵呢?”师长心一沉,打断他的话,追问道。

    “没见到人,只发现二十顶女警的帽子,十顶散落在卡车箱里,三顶掉在泥里,这里刚下过雨,另外还有七顶已经被雨水冲到路旁的草丛去了……”

    王国强未等对方说完,就觉一股腥腥的液体从肺部反上来,他“啊呀”一声,眼前一黑……人们看到他大口地吐出鲜血,昏死到地上。

    师长赶忙蹲下掐住他的人中,扶起他的肩头,喊道:“过来几个,急救一下!”然后回头冲着过来捡掉到地上的话筒的那个通信女兵囔道:“马上给老子同时要通一、三支队!”

    师长是个标准的军人,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八九年他所在的部队集体转为武警机动部队,他依然是按野战部队的要求来训练自己的战士,待他升任师长后,他的师在全国的武警部队中就赫赫有名。他一听有几个被拔光衣物的尸体就判断出了形势,这次军委和总部把任务交给了他,没曾想却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感到自己部队光荣的旗帜上蒙受了无法洗却的羞耻,只见他脸色铁青,眼里冒出要杀人的凶光,把那个通讯女兵吓得直哆嗦,呆在那里不知所措,不几秒钟,就听得指挥棚里传出其它女兵颤吓吓的声音:“首…首长,通…通了!”

    师长站起来用力从那个吓懵了的女兵手中抢过话筒,叫完两个支队长的名字,就破口大骂:“我肏你妈那个龟儿子的,你们两个废物,吃屎大的吗?!”听得出来,师长真的动气了,“李洪的部队都过境了,还杀了、抓了我们的人,而你们两个居然连个屁都不晓得,干~什~么~吃~的?!”师长的嗓门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们……”

    “你什么你?!再啰嗦两句,老子把你活埋咯!马上给老子沿边境线迅速向东展开搜索,凡是活的,能动的,一个也不得穿越边境,再出差错,老子把你们全~杀~咯!”

    师长无法抑止的愤怒像火山爆发了,那个站在他身边差点没唬摊在地上的女通讯兵真正体会到将军在战场上发了“雷霆之怒”时所具有的夺人心魄的震慑力,事后她回想起来就后怕:如果当时两个支队长在眼前的话,师长真会拔出枪来把他们给毙了!

    一行人赶往现场查看,只见师长怒气冲冲地指着脚下那具身着三级警监服的尸体,问道:“他是谁?!”

    “是我们局的韩复榘副局长,我们一直怀疑他和毒……”,心情沉重的王国强道。

    没等王国强说完,师长已经忍不住了,抬腿对着尸体就是一脚,骂道:“还用着怀疑吗?!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叛徒、败类!”

    所有在场的人,包括王国强在内,都对师长的举动和结论感到惊讶。

    “你们有没有脑子?!”师长激愤地说明道,“你们看看,喏、喏、喏、喏,”他连续指了那四具裸尸,“连同他!”他又指指韩复榘的尸体,“他们身上的弹孔都是我们自产的微型冲锋枪打的,他们都是被这位战士,”师长大步走到大李的遗体前,“被这位战士击毙的,而他身上的弹孔全都是美产的M16A1自动步枪打的!那四具没有衣服的尸体分明就是李洪的手下……”

    师长肃穆的目光凝神在大李的遗体上,那上面有数不清的着弹眼,原本强壮高大的身躯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严重地变了形,他能想象得出这位英勇的战士舍身战斗的情景。“这是位英雄!”,说完他脱下了军帽,对着大李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一躬。

    中午,负责搜索的部队报告说在边境线找到了一只女鞋,像是女警穿的鞋。鞋被送回来后,王国强一眼就认出是苏梅的,它显然是被它的主人故意留在边境在线的……王国强感到半个天都塌下来了,他这时才意识到苏梅在他心中比什么都重。

    这次清剿行动让师长倍感羞耻,他在战役总结和给总部的报告上这样写道:这次行动,就军事层面的指导思想而言,我们至少犯了两个错误。中缅交界地区沟沟岔岔,山高林密,不适合大部队作战,而我们偏偏如此密集地大兵团使用兵力,其实效能很低,李洪他们之所以得手就在于他们以小股部队实施强有力的突袭。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对李洪这股境外势力着眼于防和堵,过于消极,而他们正是下地坡村出现毒流的源头……

    “小妞,别怕,到了目的地,我会好好疼你的。”一只手拍上了第一张惶恐中淌着泪的嫩脸。

    “美人儿,看你累成这个样子,要不要我背背你?”又一只黑爪爬上了第二个警服下忐忑不安起伏着的丰满胸脯。

    “走快点!又不是小脚女人。”再有一掌打在了第三个警裤包裹着的浑圆臀瓣。

    “……”

    越过边境线后,李洪的手下有一种龙入大海、鸟回天空的舒畅,愉悦的心情下,他们开始有闲心欣赏和戏弄起他们的“战利品”来;而被俘的女警们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越走步伐越沉重,身心越来越深地坠入无指望的深渊。

    李洪开始默默地走在队伍的前头,他是头儿,想的自然要多些,“妈的,这次大陆警方突然对下地坡村来这么一手,把老子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李洪原打算从下地坡村郭经茂那里把“货”收齐后卖给美国新墨西哥州的乔治的,双方已经谈好下个月交货,现在看来完不成了。乔治的父亲和李渊很早就开始交易了,现在生意传到了他们这一代,大家合作一直很愉快,他李洪当然可以从其它地方匀一些出来给乔治,不过亏空了这么一大截,乔治肯定会有意见的,“不能把老爸传下来的关系砸在自己手上,我得亲自去向乔治解释解释。”李洪想,只要取得了乔治的谅解,再到其它“顾客”那里活动活动,说明一下短缺一些数额的原因就有基础了,“对,就这么办,今晚就走!”

    李洪拿定了主意后,凝聚的眉头舒展开来,他转头看了看走在他身旁的苏梅和晓荭,忽然想起韩复榘死前对他献媚的话,不由得在心里念道:苏梅这娘们长得确实动人,俊俏的脸庞下,苗条的身材上该挺的挺,该收的收,应修长的修长,宜圆的圆,透着一种成熟美妇的风韵,她端庄、正经、冷峻中透着温柔的气质反而激起有经验的男人去猜想她那熟透了、饱经性爱洗礼的肉体,尤其是令人神往的神秘两腿间,一旦受到男人抚慰和刺激时会产生怎样热情的反应,怪不得张云彪当年一见就上火,玩过后念念不忘,王国强那个王八蛋上她一点不奇怪;再看走在她身旁的晓荭,还真如韩复榘所说的,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修长的美腿上撅着充分发育的美臀,起伏有致的娇躯上像洁白的天鹅般优雅地伸出脖子,扛着一张白皙俊美、几乎没有瑕疵的鹅蛋形脸蛋,嫩的可以掐出水来,或者像那些酸溜溜的文人形容的那样,叫“吹弹得破”。这妞儿属于是文静、不苟言笑、一脸认真的那种,不过不管她怎样做出老练、严肃和镇定的神情都掩盖不住她的稚气,长长的睫毛下、水汪汪的杏仁大眼里闪着温柔,透着对周围世界感到新奇、困惑不解,甚至有些不安之光,难怪韩复榘那个死鬼叫她“雏儿”,看她的举止态度大概还是个处女,这年头到了她这个岁数、又长得像她那样迷人、还能保持处女身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李洪决定和张云彪他们会合后先把晓荭给肏了,享受一下她那醉人的纯真,免得等他回来,云彪这个玩女人的高手早把她调教成浪货了。

    “晓荭姑娘,多大了?”李洪笑嘻嘻地问道。越过边境线不久,李洪已经叫手下把勒在女俘们嘴里的毛巾都去掉了。

    晓荭扭过头去不理他。

    晓荭的个性让李洪觉得挺有趣,继续说道:“我有个女儿在加拿大读书,学医的,今年二十三岁,从小宠坏了,稍有不顺心就哭哭啼啼,动不动就对她老爸哼哈使气,把她老爸当出气筒。”

    李洪的话让晓荭大感意外,她心头一震,忍不住转头瞄了一下李洪,这个“人间魔头”居然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女儿,听他谈论女儿时语气里透出的态度,他在他女儿面前应该是个溺爱的父亲……

    正在这当口,苏梅插话道:“你李洪既然懂得疼爱自己的女儿,我的队员也是别人的女儿,还有那些被你蹂躏过的女人,她们也是别人的女儿,将心比心,你不有愧吗?”

    苏梅已经认识到李洪发动这次袭击完全是因为她和她的队员都是可以供他们发泄兽欲的女人,不过此时的她显然有些低估了李洪。

    “挺矛盾是吗?我不否认我是个矛盾的动物。”李洪笑道,“可你想想你自己,你说是‘蹂躏’你们女人,我也可以说成对你们女人进行性爱洗礼,开发你们女人的身心,让你们女人彻底认识自己,学会享受上帝把你们造成这个样子的好处。你想想你自己上次被俘时的感受,你能否认我说的吗,能否认你自己也是个矛盾的动物吗?”

    李洪的话像一把利剑,一下子让原来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苏梅觉得是被利剑拦腰砍断了似的,只见她面红耳赤,赶紧低下头,转过脸去,不过她忽然又感到奇怪,李洪怎么知道自己的经历?

    而晓荭则闪着她那凝聚秋水的美丽大眼,一会儿看看李洪,一会儿看看苏梅姐,说实在的,她不大听得懂他们的对话。

    晓荭那醉人的美人神态让李洪心头一荡,他不得不承认,晓荭确实是这样的一个美女,她的一个举手投足和美眸流转所蕴涵的神韵,就能让男人魂魄出壳!他不得不承认,所玩过的众多女人中,包括以前被他俘虏过的女军人或女警察,能像她那么动人的不多。他不由得想起他年轻时抓获过的一个女军官,于是说道:“你们知道吗?我那女儿是我的一个女俘虏帮我生的,她是前来清剿我们的缅甸政府军的女少校,开始她自以为她是‘正义的’,我们是‘邪恶的’。我告诉她,所谓‘正义’和‘邪恶’其实都不过是男人玩的把戏,跟你们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正义’尤物,并不会排斥我这‘邪恶的魔鬼’的精液,照样会为我怀孕大起肚子。事实也正是这样,这不,她就给我生了这么个女儿。小东西跟她妈一样漂亮,招人喜爱,我就是心甘情愿地让她骑在头上拉屎拉尿。”李洪说到这里,马上又自嘲地摇摇头,笑着啐道,“他妈的,想想也觉得窝囊,我再怎么疼爱她,她学成硕士也好,博士也好,到头来还不是供人肏、替人下崽的货,真便宜了那些得到她的龟儿子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自然法则。”

    李洪的话让苏梅和晓荭的心儿一阵狂跳,一阵羞臊过后,她俩几乎异口同声地骂出了她们的恼怒:“你卑鄙!你不是人!”

    来到一个山坳,苏梅看到一行人向她们走过来,当看清那个领头的身影时,她惊讶得心儿差点就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他竟是张云彪!

    原来张云彪五年前受到通缉后,开始东躲西藏,走投无路时他越境投奔了李洪。坦率地说,张云彪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走这一步的,因为说一不二惯了的他深知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以前贩毒时他只是和李洪的手下打过交道。张云彪刚到李洪这里时,带着的手下也就剩下四、五个人,所以只混了个小班长干干,如此熬了一年。不过他过人之处在于他不是因此混混浆浆,这一年中他除了熟悉地形之外,还特别注意收集周围敌对势力的情况,研究他们的行动特点和规律,终于有一次在与当地地方武装的战斗中,他抓住有利时机,充分利用地形,带着他那个班居然打垮了对方一个连的进攻,还俘虏了对方的连长。从此李洪开始注意他,不久就破格提升他为营长,且陆续把一些重要的事交给他办,而他每次不仅出色地完成任务,而且自觉地弥补李洪没有考虑到,或者考虑不周的地方,总让李洪大喜过望,他在李洪的队伍里声望大增。李洪和他交谈时,发现他很有谋略,既有全局观念,又能从细处着眼,很多李洪感到迷茫的事情经他一点拨,就感到茅塞顿开,于是李洪任命他为参谋长,几年下来,张云彪已经成为李洪不可或缺的重臣了,他从多次的和各种敌对势力的冲突中得到了更深刻和广泛的锤炼,现在是副司令兼参谋长,大家私下里都叫他“张军师”。

    “司令,你可安全回来了。”张云彪还真的高兴李洪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李洪对他有知遇之恩,同时他也怕少了李洪,这股势力会“树倒猢狲散”。

    “没事、没事。”李洪笑道,“大陆警方这次行动居然调动了至少一个师,气魄够大的,幸亏我当时没有进村,否则全完了。”

    “司令更是大气魄,”张云彪从通讯中已经知道了大致的情况,恭维道,“百万军中生生活捉他二十个娘们回来。”

    “他占我的村,我抓他的女人,‘来而不往非礼也’嘛。”李洪笑道,“对啦,碰巧你那位老相好苏梅也在里面,听韩复榘说,她现在可是王国强那个王八蛋的情人。”

    “是嘛?”张云彪朝离他们有十几步远的俘虏队伍望去,那个头低得都快到胸前的熟悉的倩影不就是苏梅嘛,她显然已经认出了自己。

    李洪从苏梅的反应中看出她一定过不了张云彪这一关,于是就来了淫邪的主意,“我要赶去美国会会乔治,今晚就动身,”李洪对张云彪耳语道,“看到了没有,你的老相好旁边那个雏儿叫范晓荭,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我怀疑她还是个处儿,我想走之前尝尝鲜,”李洪淫亵地笑着,“叫弟兄们准备些‘神仙妹’,你和你的老相好如此如此,保准这雏儿流着骚水让我开苞。”

    “好主意!”张云彪被李洪淫邪的主意说得心痒痒的,随口又问道,“司令打算怎样处置这些妞?”

    “我打算让她们成立慰劳队,以后凡是有功人员就奖赏和她们乐几天,鼓舞、鼓舞士气。”李洪笑道,“这方面你老弟比我强,具体怎么个搞法你看着办。”

    “司令英明。”张云彪乐呵呵地恭维道。

    “苏梅警官,我们又见面了。”张云彪走到苏梅面前。

    苏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整个身子都打起颤来,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尽管她一直低着头,但这男人从远处走向她时,她甚至能准确地感应到他向自己移动的步伐,那脚步仿佛是直接踩在她心房上的。刚才她认出张云彪时,脑子就“轰”的一下,“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可怎么办、可怎么办哟……”她在心里拼命地对自己说,“不怕,不怕,苏梅你要坚强,你要挺住!”可当这个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时,她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很勉强的心理防线即刻像自己的身体一样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这么多年不见了,总该给个面子吧。”张云彪笑着伸手用力托起苏梅的下巴,他看到女人满脸通红,娇躯不住地在打颤,“哟,这么激动?!”

    苏梅闭上眼睛,心头一阵悲哀,因为她抑止不住脑海持续闪现五年前那羞耻而屈辱的一幕幕,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是一辈子再也找不回自信和尊严了的。

    “五年不见,你不但更漂亮了,而且更丰润了,是不是经常得到哪个男人的滋润……”张云彪的话把王国强的身影带进了苏梅已经有些麻木的脑海,这身影就像一针强心剂,给了她力量。她镇定下来,睁开眼睛,逼视着张云彪:“你不要得意得太早,迟早会有人来收拾你们的!”

    张云彪自然知道她指的是王国强,不过他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犯蠢,这种时候提起王国强无疑在帮女人恢复自信,他刚想回她几句,耳里却听到另一个女人用她银铃般的嗓音在骂:“你放开我,你这流氓!”

    原来李洪已经走过来抱住了晓荭,扛到肩上,晓荭本来在他怀里就显得娇小的身躯被反绑着手,挣扎和反抗都是那么地徒劳,只能用嘴里的骂声来表达不屈。

    张云彪也懒得再废话,一把将苏梅横抱了起来,跟在后面。

    看到自己的两个队长就这样被男人像扛包物件一样弄去奸淫,留下一路无助的哭骂声,剩下的十八个被俘女警又害怕又绝望,哭成一堆。

第七章 “胡说,你骗人!”

作者:iwfly



    南国的山谷,常年生长着各种得出名字或叫不出名字的乔木和灌木,遮天蔽日,显得特别幽深。多变的天气,淋漓的雨不期而至,说走即走,让人无法琢磨,留给郁郁葱葱的大地充沛的水分,缕缕薄雾在山间飘忽,空山新雨后,恰似沁人心脾的天然氧吧。

    躲藏在茂密树丛中的一处木屋,传出激烈的搏斗与扭打声,不时还夹杂着一群男人淫亵的哄笑声和两个女人羞愤欲哭的骂声,在幽静的山谷里回荡,女人的哭骂声中透着绝望,在这荒野中显得特别无助。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搏斗声越来越弱,最后消停下来,仅剩下女性断断续续、连哭带喘的羞耻惊叫,显然,作为搏斗一方的女人已经败下阵来。

    精疲力竭的苏梅,身上的衣服已被剥得精光,赤裸地躺在一张大约半米高的大木桌上,尽管四肢是自由的,但张云彪的魔手在她身体上游走,她似乎连抵抗的意志都没有了,浑身软绵绵的,任由男人玩弄。

    苏梅鼻孔里发出的哼声逐渐升高,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好像呼吸困难的样子。她的身体显然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五年前那一幕幕可怕记忆中所充斥的强烈感受再次不可抗拒地涌现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噩梦中那个根本无法摆脱的男人就在眼前,似有魔鬼般的力量,召唤着她身体的各处敏感部位,甚至是每一寸肌肤对他淫亵的动作做出响应。

    当张云彪把手伸到她的两腿间以她熟悉的手法扣弄时,被这个男人植入骨髓里的黑色渴望如一团邪门的火焰燃烧起来,迅速融化了她所有的观念和意志,并把她眼里羞耻的泪水蒸煮成不断翻滚的官能热浪,她忍不住大声地呻吟起来……

    那边厢,疲惫的晓荭也早被剥得只剩下一条贴身底裤,惶恐而无助地应付着也差不多一丝不挂了的李洪猥亵的侵犯。

    李洪在扭打过程中,每乘势解脱或撕下晓荭身上一件衣物,他也跟着脱掉自己的一件披挂,最后使男女双方的搏斗成了赤裸的胴体在碰撞、在摩擦。精疲力竭的晓荭气喘吁吁,羞骇、气馁逐渐代替了力不从心的反抗意愿。淫亵而狡诈的李洪用这种手法制伏过很多女人,现在晓荭的动作与其说是在抵抗,还不如说是在为维持自尊而做最后的挣扎。

    又恨又羞的晓荭忽然发现了同伴的状况,原本就惊怕不已的心儿仿佛被某种莫名的力量一下罩住,整个人竟像只木偶似地愣住了。她的苏梅姐竟陶醉在敌人的淫弄中,还耸身迎合,着实在她惊讶、困惑。

    李洪将她惊愕中的玉体揽抱入怀,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剥下她的贴身底裤,还用这条小裤裤给她擦拭汗水,一直目不转睛的呆看着张云彪戏弄苏梅的晓荭竟像中了魔似的毫无反应。怀里的美人如此发懵,连色场老将的李洪也觉得新奇,他让她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将她俏生生的一对修长粉腿分别搭挂在自己的膝盖上,展开她两腿间令人神往的三角区,面向屋内淫亵的场面,还用手指轻轻梳弄她三角区上茂盛的芳草。

    纯洁的晓荭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尤其是当事人是她极为敬重的大姐兼领导,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脸红心跳,真不知如何是好,自被俘后她就意识会遭敌人奸污,但她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苏梅那抑制不住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一声媚似一声。

    晓荭的表情已经从发懵转为羞臊,一双似秋水含烟的俏眼满是奇异的眼神,一会紧闭,一会却又迟疑着张开。

    李洪毛茸茸的大手在晓荭身上抚摸着,一会儿将手指扫过她不知不觉已经立起来的乳头,一会儿把玩她两腿间令男人遐想的神秘,他企盼着怀里的她也像苏梅那样有强烈的反应。

    “你看你的上司叫得多爽,她知道让男人肏的滋味。”李洪把嘴贴到晓荭的耳朵,开始用话语对她发动攻势,“说来好笑,就我所知,她至少让三个男人肏过了,一个是她以前的老公,一个是你现在看到的云彪老弟,再一个是——你猜猜,第三个是谁?”

    开始晓荭只觉得耳际嗡嗡响,后来听清楚了,她扭过头来望着李洪。

    “是你们王局长、王国强那个老乌龟王八蛋!”

    “你——”晓荭的眼睛瞪大到极点,美眸闪动了不可思议的光。在她心目中,王局是一个非常正派的人,也是她非常尊敬的领导,而且她还知道苏梅姐和王局的爱人很熟,关系处得非常好,“你…你胡说!”

    “我干嘛要胡说?”李洪笑道,“不信你自己去问问她。来的路上我就对你们说过,什么‘正义’呀、‘邪恶’呀,那不过是男人玩的把戏,其实和你们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你们女人来说,重要的是谁能让你们快活、舒服。喏,你的上司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的身体被两个誓不两立的男人肏,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一样爽。”

    “……”晓荭不知如何回答,平时她确实感到苏梅姐一谈起王局,眼神就发出奇异的光,而且她也感觉到王局特别关心苏梅姐,这关心偶尔也让她觉得似乎超越了同志间的相互关怀,所有这些平时零碎的想法现在被李洪的话一下串了起来……不,不会的,苏梅姐和王局都不是那种人!

    “你侮蔑!你卑鄙!”李洪听到了晓荭那银铃般的甜脆嗓子发出的啐骂声,不过他心里明白,这雏儿与其说是骂他,不如说是在掩饰她自己心中的慌乱。

    “其实你也是女人,肉体也熟透了,和你的美上司一样,需要男人。”李洪一边用食指肚轻轻压住晓荭已经充血的阴蒂来回拨弄,一边笑着轻声说道,“喏,这不,你的乳头也硬了,阴蒂也跑出来了。”

    晓荭这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娇美面容涂抹上更加火红的晚霞,不过她倔强地转过头去,不服输道:“你胡说!”

    李洪从晓荭的两腿间抽出一只手,手指压在她红唇上轻轻摩擦,笑道:“美人儿,一上一下,你有两张能迷死所有男人的俏嘴,不过上面这张没有下面那张老实。”说着他吻了一下晓荭的面颊,“小美妞,这个世上光小嘴硬是没有用的,明白吗?真佛面前不打妄语,你敢说你晚上没有流着骚水‘自摸’,想着有男人肏?”

    “你流氓!”晓荭红着脸啐道。

    晓荭虽是个纯洁的姑娘,但发育成熟的肉体常冒出恼人的性欲,夜深人静的晚上,她确实时常不争气地将自己的手指伸向湿热的两腿之间,陶醉在偷偷跑出来的阴蒂被拨弄和充血的阴道口被触摸所产生的酥麻快感,和由此激发出来的性幻想之中。现在李洪点破了她最隐秘的心思,只见她羞恼成怒,猛地张开红唇,想用玲珑的玉齿狠狠咬他的手指一口,但男人很机敏地闪开了。

    李洪的双手滑到了晓荭的腰部上抚摸,丝绸一般温润的肌肤包裹就细柳般的腰肢,以及细腰下充分发育开来的浑圆美臀和微隆的软腹令他爱不释手。

    男人停止了对自己两腿间敏感嫩肉的拨弄,晓荭感到轻松,她真怕他像剥洋葱那样把她一层一层地剥开,直至把她最隐秘的羞耻和最见不得人的渴望展现在这种场合之下。

    突然,李洪一低头,就势吻住她一只耳垂,舌头又舔又吮。李洪还用手轻轻拨开因汗湿而帖服在她略显单薄的香肩上的秀发,在她玉颈和酥背处来回舔了起来。

    开始,男人温湿且长满粗糙味蕾的舌头的舔动让晓荭觉得如被虫噬,感到恶心,但到后来,慢慢地,自己细腻的肌肤对男人执着的接触起了热情的回应,尤其他那双强壮的大胳膊从背后包拢过来,扣住她无力低垂的双臂,手掌握住她胸前两颗乳球或是温柔或是粗野地揉搓,不时还用拇指和食指挟捏她发硬起来的乳头。晓荭纯洁的姑娘身体哪堪如此玩弄,男人粗糙得如长着厚茧的手指所及,都制造出阵阵翘痒酥麻的电流,无情地鞭打着她的脑垂体,身子不由得感到虚弱起来,原本努力挺立的玉首,不知不觉中就枕靠到了男人的肩窝里,俏嘴呼出的气息已经带有性生理反应的急促呼吸。

    晓荭有一头如云的秀发,平时她很以为荣,连苏梅姐都对她说“你的头发剪了就太可惜了……”,执行任务时她宁可把长发牢牢地盘绑在警帽里也不愿意剪个“男人头”。现在她的秀发像瀑布一般泼洒下来,小部分流过两只挺拔的乳房形成的乳沟,大部分绕到溜圆的酥背后,这些会同略显娇弱的香肩、似乎不及一抹的细腰,到浑圆的美臀和俏生生修长的美腿,构成了优美动人的曲线和画面,在肌肤珍珠般的光润白嫩中,从上看到下没有一处不动人,这些她从未向任何男人展示过,现在却让屋里正在围观的李洪的手下看得口干舌燥,个个心中欲火高涨,有的已经耐不住,伸手进自己的裤兜里抓揉起自己胀得得发痛的阴茎来。

    身体的反应让晓荭感到又羞耻又害怕,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抵抗敌人的侮辱,原来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坚强,本来被俘时自己唬成那个样子已经够让她感到气馁的了,现在居然连完全由自己的感情决定的身体性反应也管不住……读书时晓荭姑娘最恨莎士比亚的了,因为他通过复仇王子的口说出了他对女人的偏见,“懦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那时晓荭想,莎士比亚这个天杀的英国佬,他怎么能单单根据哈姆雷特的母亲一个人的行为就这样侮蔑我们女人呢?再说那个将“葬礼上的祭品直接端上再婚的宴席”、不管爱不爱都沉迷其中的女人还不是你这个该死的英国佬自己杜撰出来的?!……梅姐如果爱王局,真的和王局“那个”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因为他们共事多年,有了感情了嘛……可眼下梅姐不可能爱正在玩弄她的男人呀……人家更加不会爱李洪,就是对警校那个初恋的他,人家也能守得住……现在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晓荭的大脑乱如麻,各种念头此起彼伏,美丽的双目茫然地四下里飘忽,仿佛是在转移注意力,也似在为自己恍惚起来的精神寻找支柱。但她看到的却是李洪的手下围观时那令人极其恶心的丑态,晓荭忽然又想:万一自己真的是“懦弱的”女人,那也决不能当着这么多丑恶男人面。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晓荭就从红唇里冒出了这么一句:“可不可以叫他们都出去?”

    “可以,不过你必须顺从我。”李洪一阵高兴,他知道这是女人屈服的前兆。

    晓荭想起在警校时教官曾说过,“被俘后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可以表现得顺从,让敌人松懈对你的警惕,以便获得反击或摆脱困境的机会”,眼下她不知道教官所说的对不对,她羞红着脸,顿了顿娇好的玉首,算是答应了。

    “好!那你替我口交。”李洪心花怒放,他挥挥手让那些围观的卫兵下离去,然后一手捉着晓荭的秀发,拉她蹲在自己的两腿间,还抓她的小手来握自己的阴茎。

    晓荭的面庞一直红到耳根,平生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面对男人的性器,而且还如此近的距离,以前在警校时初恋的男友曾掏出他硬邦邦的“丑东西”,硬拉过她的手握着,要她帮“打手枪”,但那都是在黑暗中颤巍巍的偷偷摸摸。现在她才算是真切地看清了男人勃起状态的阴茎,凶头凸脑,彰显着令女性发慌的野蛮,鸡蛋大的蘑菇状龟头因为充血而变得赤红,顶部上开口的马眼周围沉淀了大块色素,一条肉痕向下分成两瓣,形成翘起的龟凌,乌黑的茎身粗得让自己握持的手指几乎环扣不过来,松软褶皱的浅黑色包皮上不但长满粉刺一样的肉粒疙瘩,还暴胀青筋,如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粗硬得扎手的黑色阴毛浓密而蓬乱,甚至从根部一直到茎身的三分之一处的茎身上也都长了黑毛……晓荭幻想过和男人交合,那情景充满玫瑰色般的浪漫和美好,但她绝对想象不到,性交中插入女儿家娇嫩身体里的男人的阴茎竟是如此的丑陋!

    犹如女孩子猛然间撞见一条蛇仰头冲自己吐着舌头时感到毛骨悚然,丑陋的阴茎对初次见到它的女人有一种羞人而诡异震慑力量,晓荭从心底里感到发慌。

    “快添!”李洪乐呵呵地呵道,一掌打在迟疑的娇娃那圆翘、白皙的屁股蛋上。

    晓荭如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地翘首望了望李洪,然后认命似紧闭双目,低头将嘴唇凑了上去,她脑海里见到自己是要去吻一条毒蛇的蛇头。

    “伸出舌头舔!”

    发懵的晓荭机械地顺着男人的支使,颤巍巍地伸出殷红的娇小舌头,靠近那枝自己的双手迭握后还露出一大截的茎身上的龟头。

    舔了一阵后,李洪在上面又指使道:“美人儿,用你的小嘴含住它。”

    晓荭一狠心,将差不多有自己手腕粗的肉棒含在嘴里,仅仅含进龟头,她就感到口腔被撑得满满的了。

    李洪感到自己的阴茎前端被包裹在温润的嫩肉中,舒服死了,“宝贝,快用舌头抵住你嘴里的龟头,来回拨动。”他在上面引导着她。

    李洪感觉到晓荭先是一阵迟疑,最终还是用舌搅动起来。女人口腔中的嫩肉温香软玉地摩擦出阵阵刺激,从深入她口腔的龟头传到他的小脑,爽死他了,而更让他满意的是晓荭姑娘这么快就表现出顺从,看来这雏儿确实单纯得可以。

    “哎哟…美人儿…哎哟…你真是男人的宝…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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