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凤的自製绿帽
如蒙转载,请用作者金坚。【前言】
飞狐外传中,苗人凤妻子南兰出轨一事,在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发生。唯一的解释,是苗人凤自己刻意促成。
这观点我曾在一个金庸论坛中提出过,在这裏作为前言说一下。
飞狐外传中对南兰出轨一幕,描写的极为简短:『丈夫(苗人凤)对这位田相公却不大瞧得起,对他爱理不理的,于是招待客人的事儿就落在她(南兰)身上』,就这短短的数十字,但其中已包含了太多不合人情,不合常理的地方。
既然苗人凤『对田相公不大瞧得起,对他爱理不理的』,那苗人凤为甚么要招待田相公?田归农到苗家没有什么重要事,因为若要重要事就不会是南兰待客了。而『飞狐』书中一再强调,苗人凤木纳寡言,连话也不喜多说一句,更别说交朋结友了。苗人凤与田归农关係不好,两人互有心病,田归农没有重要事而到苗家串门,苗人凤绝不会欢迎。以苗人凤的性格,他不会也不用敷衍田归农,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田归农,苗某不喜热闹,你以后也不用过来了。」这句话说了后,难道田归农还敢踏进苗家半步?
苗人凤绝无任何需要招待田归农的原因,但他却偏偏招待了田归农。这已经不合常理,而他让南兰去『招待』田归农,那更是匪夷所思。
书中对田归农的描写是:『长身玉立,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田归农。他没一句话不在讨人欢喜,没一个眼色不是软绵绵的教人想起了就会心跳』。这样的男子,在任何一个丈夫眼中都是『危险人物』。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也没有正常男人会让自己漂亮的妻子与这样的男人独处,但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清代,苗人凤却让自己的妻子与田归农独处。
如何可以肯定田归农与南兰是单独相处的?因为南兰曾对田归农说过:『你(田归农)才是人中龙凤,他(苗人凤)才应该归农种田』,最后他们还在苗家上了床。说这些话,做这些事,都不可能是在苗人凤在场的情况下发生。
南兰不但与田归农独处,且每次独处的时间一定不短,因为书中说过,田归农教过南兰武功,而且他们是在晚上在苗家上床的。古时没有电灯,到别人家作客不可能在晚上才去拍门,所以田归农只能是早上或下午到苗家,而被南兰留到晚上的。而且他们既然上床了,就算田归农是快枪手,加上前戏,脱衣穿衣,搞完以后收拾战场,也要不少时间吧?
苗人凤作为苗家的男主人,又是武功绝顶,却竟然让一个自己不喜欢,又『英俊潇洒』的男人多次到自己家裏串门,而苗人凤每一次都让自己年轻漂亮的妻子『招待』这男人,让南兰与田归农两人单独相处到晚上,直至『在一个热情的夜晚,宾客侮辱了主人,妻子侮辱了丈夫』。在这些时间裏,苗人凤对于他们说甚么做什么,完全不闻不问不知,只是自得其乐的在『月下练剑』,这符合逻辑,符合人性吗?这是一个行为正常的丈夫会做的事情吗?唯一解释,就是苗人凤有绿帽情结,这本来就是他刻意安排的,这是苗人凤为自己製造的绿帽。
【正文】
苗人凤的自製绿帽
作者﹕金坚
苗人凤当日救了南兰后,不久就与她成了婚。南兰虽然绝顶美貌,但苗人凤一向只喜练武,不太在意女色。他所喜欢的是像胡一刀夫人那种武功高强,能与丈夫一起啸傲江湖的侠女,南兰却是一个不懂丝毫武功的千金小姐,所以苗人凤一开始便已不十分喜欢这个妻子,是以才会在胡一刀的墓前,或有意,或无意的讚美胡夫人:『丈夫在水裏,她也在水裏,丈夫在火裏,她也在火裏』。自此以后,苗人凤和南兰便有了心病。
苗人凤沉迷武学,对床笫之事本已不太起劲,自女儿苗若兰出生后,苗人凤对南兰的情感更是淡漠,极少与南兰行房,就是偶一为之,也是敷衍了事。
一次苗人凤与南兰在床上草草了事后,看到南兰哀怨的神情,苗人凤心裏一阵愧疚,知道自己满足不了妻子,突然心下一动:『要是兰跟别的男人好,她会否得到满足?会否快乐?』想像妻子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的情境,苗人凤突然有一股极为刺激的感觉,心下急速跳动。
这天苗人凤在家裏閑坐,家丁进来道:「老爷,田归农大爷来访。」
苗人凤眉头一皱,他素不喜热闹,更对田归农没有好感,对家丁道:「对田归农说,我有事在身,没空招呼他,他要是没甚么重要事,让他改天再来吧。」
家丁答应一句,转身离开。苗人凤突然心头一动:『田归农这人自命风流,生得也不差,听说颇会哄女人,家裏有不少内宠,不知兰见了他会不会动心?』
眼看家丁已走到厅口,苗人凤叫道:「等一下。」
家丁停下待命,苗人凤沉默了一会,说道:「还是请田归农进来吧。」
家丁出去一会,只见田归农手上拿着一合东西进来,笑容满脸的道:「很久不见苗兄,这可想煞小弟了。」
苗人凤道:「田归农,你找我有甚么事?」
田归农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家丁:「数天前一个朋友送了几瓶美酒给小弟,小弟独酌无味,便想起苗兄。苗兄若有空,咱们兄弟今天把酒言欢如何?」
看苗人凤不语,田归农又道:「我知苗兄在胡一刀大侠的事上对兄弟有所不满,兄弟在这裏向你陪罪,望田兄看在苗田两家世代交好份上,饶恕小弟过失。」
苗人凤略一沉吟,说道:「其实胡大侠丧命之事,也不能怪到你头上,以前我是想歪了。你既提起世交,苗人凤岂是小气之人?过去之事算了,我大婚没有邀你,现在带你一见我夫人可好?」
田归农喜道:「小弟从未见过大嫂,今日正好拜见。」
苗人凤站起身来:「拜见两字,可是言重了。」
苗人凤领着田归农走到内堂,在房门外问道:「夫人可有空闲?为夫有一世交,欲引夫人一见。」
只听房裏一个娇柔动听的声音道:「夫君稍待。」
这声音娇美婉约,听着让人舒服万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田归农一向风流成性,阅女无数,但听了如此美妙的娇声,也不禁心中一动:『单听其声,已知此女必是绝色,苗人凤运气倒好。』
过了半响,婢女把门打开,苗人凤引着田归农进房,只见一个身形婀娜的少妇坐在一张书卓背后,见两人进来,站起敛衽为礼,苗人凤对少妇道:「夫人,为夫替妳引见,这位田归农,乃为夫世交,今日到访。」
南兰万福:「妾身见过田相公。」
田归农连忙回礼:「小弟见过嫂夫人。」一面细细打量眼前这少妇,只见她约莫二十三、四岁,身裁娇小,体态却是玲珑浮凸,略带忧郁的凤眼,娇美挺翘的瑶鼻,鲜红的樱桃小嘴,肌肤胜雪,最难得是身上散发着一股与江湖女子完全不同的大家闰秀气息,如芝兰清幽,出尘脱俗,确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绝色美人。
南兰也偷眼打量这位从未听丈夫提起过的世交,只见田归农三十七、八岁,长身玉立,气宇轩昂,脸如冠玉,风流儒雅,竟是一位极为出色的美男子,看他站在苗人凤身旁,丈夫虽不能算丑陋,但性格木衲,言语无味,与田归农一比,竟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南兰心下突然浮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苗人凤看着南兰神情,说道:「夫人,田归农今天带了两瓶美酒送我,我们成婚时未请田归农,今天借花敬佛,我夫妻二人请田归农喝上两杯。」
婢女斟上了酒,苗人凤敬了田归农三杯,南兰也喝了三杯相陪。她酒量甚浅,三杯酒下肚,已是脸泛桃红,雪白的俏脸泛上一层胭脂色,更是娇艳不可方物。
酒过三巡,苗人凤与田归农说了几句客套话,突然道:「苗某每天此刻练剑,恕某少陪。」又转头对南兰道:「夫人代为夫好生款待田归农。」
说着站起身来出房,对家丁道:「去取我刀剑来。」
到了练武的花园,苗人凤接过家丁递来的刀剑,对家丁道:「你回去大厅做事,没我吩咐不要进来内堂。」
待家丁离去,苗人凤脸上露出异样神色,施展轻功,悄无声息拐回内堂,从窗口向内偷望。苗人凤武功比田归农高得多,南兰更是毫不会武,田、南二人全没发觉房外有人偷看。
苗人凤往内看去,只听田归农问南兰道:「苗家剑法天下无双,不知为何田兄练剑之时,却还要带上刀去?」
南兰面上露出厌恶神色:「武功上的事情,妾身不懂,听外子说,他练完苗家剑,还要练胡家刀法,这一练就是三数个时辰,每天如此。」
田归农想到当年苗人凤与胡一刀互传刀法剑法比武的事,心下已然明白,看着南兰神情,田归农叹道:「苗兄勇猛精进,让人好生敬佩,只是在下有机会却要劝他一劝,他早已打遍天下无敌手,每天苦练之余,还是要多花时间陪伴夫人才是。」
南兰无声叹了口气,自己的心事,一个初相识的外人都懂,身边那个所谓丈夫却像完全不懂,每天花在刀剑上的时间,比花在妻子身上的时间不知多了多少。看着田归农俊郎中那一脸善解人意的温柔,南兰心中一股奇怪的感觉,不知是喜是愁。
田归农留神看着南兰神情,又道:「苗兄武功天下无双,常言道英雄配美人,今日一见夫人,才觉此言不虚,也只有苗兄,才配得上夫人这样的人才。」
南兰脸上微红,她一向自负十分美貌,但丈夫从不曾讚过自己一句,使她一直有一种明珠暗投之感,今日终于有男子毫不掩饰的讚美自己,且这人还是一个如此俊郎的男子,心下不禁暗暗喜欢。
田归农又道:「现在春风送暖,百花争鸣,哪一天我邀苗兄与夫人一起踏青,城外十里处有一花园,繁花似锦,想必夫人一定喜欢。」
南兰幽幽叹了口气:「你那苗兄只会练剑,从来不曾带过我去甚么地方玩。」
田归农道:「这可是苗兄的不是了,夫人青春年少,他岂可只顾练武,冷落了夫人?」
跟着便向南兰说道,甚么地方有趣,甚么地方好玩。南兰是千金小姐,做闺女时已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嫁了苗人凤后,除了每年跟着苗人凤去拜祭胡一刀外,从没去过其它地方,听田归农说到有趣处,不禁又是一声轻叹。
田归农风流俊郎,极会讨女人欢心,这时曲意逢迎,说了一会游玩,又与南兰说些江湖趣闻,坊间逸事,说到有趣处,引得南兰格格娇笑。
天南地北的说了好一会,南兰只觉与田归农说话十分畅快,如沐春风。她本来在家裏觉时间过得很慢,现却在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好几个时辰。
田归农说道:「刚才在下进来之时,见夫人卓上摆得有画纸画笔,夫人可是在画画?可否让在下一观?」
南兰脸上微见腼腆,却没有反对:「妾身镇日无聊,胡乱涂鸦,让田相公见笑了。」
田归农走到卓前,见桌上放着一幅兰花图,他对画端详良久,叹道:「这兰花娇艳欲滴,却被供在寂寞无人之处,乏人欣赏,花若有知,恐怕要感叹春色空研了。」
南兰心头一痛,想到丈夫只懂练武,从不理会自己感受,更遑论与自己谈论风花雪月, 今日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俊朗男人却能明白自己心意。想到这裏,心头一阵难受,却又生知己之感,再也忍耐不住,双眼一红,低声啜泣起来。
田归农一惊,连忙作揖道:「在下无礼,唐突了嫂夫人,请嫂夫人恕罪。」
南兰连忙止泪,轻轻擦了擦眼角,敛衽为礼,低声道:「妾身失态,田相公见谅。」
两人本来谈得甚为融洽,这时互有心事,气氛略见尴尬,听到门外脚步声,苗人凤推门进来,田归农连忙道:「打扰田兄与嫂夫人良久,小弟今日告辞,他日再造访。」
苗人凤也不留客,点头道:「他日有空,再来一聚。」
当晚南兰睡在床上,回想日间与田归农的会面,不禁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想到田归农那风度翩翩的身影,潇洒俊朗的脸庞,和那善解人意的细心,自与田归农见面后便一直迴避的一个心思再也不能遏止:『为什么当日救我的不是他,而是身边这个言语乏味,不解风情的木头?』
过了几天,田归农又再造访,苗人凤又邀请田归农进内房与南籣会面,随便说了两句话,苗人凤又去练武,再次留下南兰与田归农两人在房内。
再次见到田归农,南兰只觉自己竟比上次紧张,心头还不由自主的噗噗乱跳。田归农微笑向嫂夫人问好,数句对话,又再引得南兰轻颦浅笑,如沐春风。两人谈了一会,田归农说道:「昨天刚巧有个朋友送了在下一幅图画,在下上次见了夫人的丹青妙笔,知道夫人好画,今天特意带了这画来,与夫人一同品鉴。」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幅画轴,放在书桌上展开,南籣站到田归农身旁,与他一起观看。这画是一幅菊花图,图中情境已是深秋,红红黄黄的落叶散了一地,长在枝头的白菊也开始凋零,却仍傲然挺立,并不随风飘零。画上提着两句诗:『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南兰知道这两句诗是宋代才女朱淑真所作,心头突生一股同病相怜之感,心想朱淑真一代才女,却不幸嫁与俗吏,但她不认命,宁可孤独终老,也不肯与庸俗丈夫在一起,这两句诗,正是淑真心境写照。
随即又想到淑真另外两句词:『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心下又是一阵激动:『淑真虽嫁伧夫,但她另有心悦的情人,她不惜被世人诟病,也要与这个情人相好。我与淑真命运相彷,难道我就要为了世人的眼光,放弃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吗?』想到这裏,偷眼向田归农一望,不禁一阵面红耳赤。
田归农站在南兰身旁,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其余内容请点击查看完整版:苗人凤的自製绿帽
.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