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春滿四合院(chunman4.com)
作者:仁丹人
仕程的笑容,不管何時都那麼的迷人。
濃眉下的雙眸,是我最愛的深邃內雙眼皮。
英挺的鼻樑、配上斯文黑框眼鏡,看著人的樣子,總有滿滿的寵溺和溫柔。
這完美俊秀的五官,從我認識以來就未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只是如今,我面對的卻是一幅照片。
一幅放大的遺照。
我至今還不懂,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或許我該懂,因為造成眼前一切的是我,不明白的,應該是我怎會走到這一步。
在這諾大的禮儀會館裏,只有我們一戶喪家設靈,本來就陰森的地方,更顯得格外冷清,只有不間斷的佛經跟檀香迴繞,可能是大體存放的緣故,空調的低溫讓人倍感寒意。
我膽子很小,但此時卻沒害怕的本錢。
仕程的父母都已不在,唯一的哥哥也鮮少聯絡,我不敢通知他們丈夫的死訊,也不想把昊昊跟妍妍帶來這種地方,因為裏面躺著的,是最疼他們的爸爸,幼小的心靈怎麼能承受失去至親的傷痛。
因此整間靈堂,只有我一個遺孀孤單陪伴他。
自從婚後生了昊宇跟品妍一雙兒女,我就留了好整理的的短髮,也很少化妝打扮,公司開會必要時才畫個口紅,那些短裙啊、小洋裝、細肩帶的,都已經放在衣櫥中三、四年了。
雖然我跟唸書時變化並不大,很多人說我看起來像個大學生,臉蛋依舊膠原滿滿,身材也是纖細,通勤時還被年輕男孩以為是同齡女生搭訕過好幾次。
但這兩年仕程卻數度提起懷念我長髮時的模樣,暗示我把頭髮留長,我卻總以小孩還小都要照顧,沒有時間整理為由搪塞,忽略了這麼簡單就可以達成他心願的事。
如今,再想為他恢復以前的模樣,卻永遠來不及了。
但我想身為妻子至少能作的,是在他火化前的最後日子裏,為他輕掃脂粉、穿上黑色洋裙絲襪,還有被遺忘在鞋櫃角落的跟鞋,用最美麗的未亡人身份伴著他。
其實我也明白,這一切都只是自私且自以為是的贖罪念頭罷了,就算比現在再多作一萬倍、十萬倍、一百萬倍的這種事,都不可能彌補我對他造成的傷害,更妄想得到他靈魂的原諒!
即使是現在,我被薄衫包覆的胴體,都還讓其他男人上了不可原諒的羞恥枷鎖。
那難以向人啟齒和對亡夫揭示的邪惡之物,頻頻使我雙腿無力站穩,但即使呼吸亂了、髮絲散了,視線在淚霧中不時失去焦距,我仍然很努力站在靈堂一側,專心望著丈夫的遺照,盡力回想我們相識以來美好的一切。
現在的我,只能用這種想出來的自虐,來移轉連呼吸都會痛的悔恨。
但我最後能向仕程懺悔的機會,也被一陣躁動殘酷毀滅。
「這裏啦,景德廳對吼…」還未見人,令我顫抖的可恨聲音先到,濃濃台中腔的尾助音,特別輕浮的調調,要人不知道是誰都難。
「果然在厚!嘿嘿!」
我羞憤望去,毫無懸念是陳鴻毅領著廣山集團幾個同為衣冠禽獸的客戶,現身在禮廳門口!
「你們來這裏作什麼!」看到那些讓我想用餘生去忘掉的臉,我努力不讓淚水滴落。
「作什麼?」陳鴻毅露出壞笑:「當然來陪妳守靈啊,不然妳一個人多孤單?」
「我不需要!請你們離開,這裏是仕程…」
「放這裡,就在靈堂正前面這裡。」
他們根本把我的意志當作空氣,廣山的財務副總李有田指揮兩個男人,把一床軟墊直接鋪擺在仕傑靈前的地板。
「還有酒,我們小母貓醉了特別可愛大膽呢,嘿嘿」李有田幻想到都會淫笑,下一秒馬上又問:「那些情趣用品呢?有記得帶來吧?」
「你們到底想作什麼?…別在這裏亂來…」目睹這些,我憤怒的情緒已經蒙上寒意,聲音都在顫抖。
原以為這些男人只是來戲弄我找找樂子。現在看來,他們找樂子不會僅止於我所想的程度。
「作什麼?嘿嘿」果然陳鴻毅走向我,眼神充滿壞意:「當然是幹妳啊…」
「不行…」我激動搖頭往後退,偏偏兩腿這時使亂,左腳絆到了右腳,就在失去重心摔倒的剎那,一根強壯胳膊即時勾住我的腰。
還沒定神,陳鴻毅可恨的笑臉就只離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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