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守着守门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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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守着守门人（一）
( t5 a  k% }0 s7 X1 \4 F9 p! l作者：ａｕｒｅｌｉｕｓ１９８２
7 T( n" `1 H5 m2 f: l( D译者：ＡｒｔＲｅａＤｅｒ（阿瑞德）
２０１５卅1０卅０8首发春满四合院

    我还记得，当所有这一切开始时，我的船正泊靠在荷兰鹿特丹。我刚下了值
6 P$ t) T; O8 ]! B  l; Y0 Z* q' i6 Z班，回到我的舱房，如同日常作息，上网登录到Ｓｋｙｐｅ网路视讯电话，跟已
! n" {8 H" C$ j$ i; g回到印度孟买的我的妻子美娜交谈。这在那边几乎已是午夜时分。

　　美娜是一如既往的準时上了线。我们交换彼此在这些的日子里生活点滴，她
告诉我，关于我们八岁的儿子阿扬，是如何在他的拼写测试中，成绩得到了一个
Ａ，并抱怨天气变得如何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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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进行三十分钟后，她说到：「哦，普拉卡，跟你说，有一件很难说出口
，又令人很好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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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X, n, E- W, O2 u, J　　「是什么事？」

　　「呵呵，这是太怪了。简单地说，我看到了达拉在楼顶上跟女人苟合！」

# a* m+ n# E0 Y6 {4 I* m1 _/ c　　「什么？？」

　　达拉是我们这栋大楼一个较年长来自尼泊尔的守门人。一个秃顶结实瘦小的
% K3 d% p" u+ C) o8 r: {! I0 G廓尔喀人，他和另一守门人同住在大楼底层的一个小棚屋。他仅在几个月前开始
为我们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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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联网不通，我打电话给该公司，他们表示，问题可能出在靠楼顶门附近
6 n$ }* R% h. B& n的一个交换器。他们说，隔天可以派个人过来，但如果我急需也可以自己去做。
) F- r" m. S# c这是在一个小时前的事，我照着他们的指示重置了交换器，当我正要下楼时，注
/ l, ^; W; ^0 t' v8 q意到通往楼顶的门是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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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_9 ^3 o5 m/ o7 q: V$ |　　通往我们大楼楼顶的门通常是锁住的，每个住户都有钥匙。

　　「我想也许有人忘了锁回去了。我带着钥匙。所以我决定在锁回它之前先检
查一下看有没有人在那里。当我走进，立即听到了柔弱的呻吟声，我很好奇，巡
视下楼顶，在那里我看到了他们。在水塔的后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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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的天……哈哈哈……被妳撞见他们的好事了？他是跟谁呢？」

　　「是一个在这栋楼里工作的女佣，约二十岁出头，我想她的名字是薇娜。他
们正在狂热激情中。」

　　「他们都是裸体？」

　　「半裸。下面光溜溜。他上面穿着衬衫，她则套着卡米兹紧身长罩衫（译者
注：一种印度民族衣服），她弯着腰双手撑在女儿墙上。他从后面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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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 s　　「那妳到底看到些什么？」

　　「不多，天色有点暗。他关掉了楼顶阳台的灯，但是从周遭的光线，我还是
5 O- p. S8 W- ?9 b看到不少了。」

　　「真精彩。那个老达拉，呵。谁会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家伙？」

) m; |5 P' i3 s4 C0 y, @; j　　「不管怎么说，当我看到这样的景象，我感到非常震惊，在原地呆若木鸡。
我看着他们几乎有一分钟之久，直到达拉注意到了我的一刻。他停止干她，正想
6 W0 N, x/ Y7 x6 g8 Y1 E$ Q要说些什么时，我不好意思，转身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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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f6 n+ Q9 K% y" L- n　　「哈哈哈，我想知道，他们是会停下来或者继续进行下去。」

　　「不清楚。如果是像你这样的人可能会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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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吧。说到这哦，明天我将无法上网。」

, i, y8 q1 V% \8 Z9 U$ s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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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原因。妳想知道细节？」

　　「不要。」

0 B* C' o3 z' [& ~1 p1 b　　但美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短暂可怕的沉默后。她说：「后天呢？」

　　「照旧，同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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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到时跟你再谈。晚安。」

8 x9 e8 o/ s& U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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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经过九年的婚姻，虽然美娜已完全接受这原因，她仍然没有彻底舒坦。
这原因是，我有个跟女人的约会。这次是跟个特别清秀的荷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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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 X. R  r5 e. T- b% p: Y    我是一个在商船上工作的工程师。这意味着一年中，我至少有六个月远离印
1 t) e& d4 u1 U/ R+ L# S0 a度，周游世界各个港口。这是一个我在孩童时就梦想的工作，我一直喜欢它甚至
到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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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G4 }9 i& N! N1 M, g& Z7 ^! l　　我是在斋浦尔一个保守的马尔瓦尔家庭长大。所以在商船的日子为我开启了
一个全新的世界。更在有经验的同事的带领下，在一年左右的时间，就把我从在
工程学院时的宅男书呆子，摇身一变成为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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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一次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上岸休假，几个同事把我拖去，算是相当高级
的红灯区开始。以后又到过其他港口阴暗的红灯区。然后，我开始知道在世界各
地每次停靠港口时，找到单身酒吧或是其他钓马子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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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同事那领会到，如何搭讪女人，怎么读懂性暗示，如何确定是正确的目
标等的诀窍和要点。如要我描述下我自己，我五官端正长相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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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M9 G1 N# ~+ z, e4 G! H　　不须多久，我就有了第一次一夜情的女人，毋需支付她任何金钱。这是在德
6 f0 v/ m8 d# g8 [1 z国汉堡的酒吧，遇见一个金髮碧眼，三十岁出头的单身母亲，路易莎，她是个十
1 l5 F' p* @5 M! _足的印度迷，没有喝多少酒就搞定了，她带我去了她的住处，她像一个女牛仔般
8 z1 Y3 v2 e. L% D" C3 _骑上我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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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先被我诱哄上床的一些女人多是白人，慢慢的我开始放开心态。  中国女
' x; @: v1 U  l人，阿拉伯女人，南美的，非洲的，当然少不了印度……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
已几乎玩遍了各类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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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C) @  ^- i　　但始终是缺少了点什么，我开始渴望真正的伴侣。不仅仅是约会砲友和一夜
情。所以，当我在孟买和一个一夜情的女人相处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在分开时开
始显露出相依难捨的迹象时，我也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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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我就与这一个旁遮普投资银行员妮荷，开始认真的单一性伴侣关係，
, C6 L: P6 _+ K8 F/ x4 z3 y这关係持续了三年，但实在的单一性伴侣关係却祇有一年。我尽力对妮荷忠实。
但祇成功了一年。

6 s0 o1 p7 B/ h2 ]/ z    在离她而去的长期工作期间，太多的诱惑难以抗拒。又被我的同事们怂恿，
我迷失了，他们大部分都是已婚且瞒着自己的妻子在外乱来而没受到惩罚。我又
再次瞒着妮荷花心了。但妮荷是知道关于我以往的记录，有偏执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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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来说没多久，就在我这样的关係大约两年后，也正好是在我向她求婚后
& d+ Z1 T0 v  }4 s，就被她逮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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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 G# b: Q7 @　　我们争执，口角，哭泣，大声吼叫，更多争执。我试图向她解释说，她是我
生命中的最爱。我在出任务期间上了其他女人，祇是无意义的纯肉体关係。但经
过多次深夜的争执，我答应停止。她同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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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0 P- u4 T9 q* ]　　但我们并没有坚持下来。经过一年的被指责之后，在一次特别显着的争执中
! m0 F. z( ?; n5 d% a& O6 M+ \结束，她把订婚戒指抛进了阿拉伯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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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分手伤痕累累，我回到原来的生活模式，更变本加厉。又过了几年，我
再度开始感到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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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H) e9 I* t8 n% b　　我的父母，他们仍旧有来自斋浦尔地区的马尔瓦尔人的保守习性，从我开始
+ h1 r- r! L/ ]# X工作的那天，就一直缠着我去讨老婆。当我跟一个来自旁遮普地区的人妮荷订婚
8 p) \9 r. w: ?, U  y% J' R了，他们并不兴奋，但还是很高兴看到我至少是要安定下来了。

　　他们开始爱她，容忍她的小节，努力与来自不同地区的她和谐相处。当我告
. H  b# `! i, B/ m( h' \诉他们关係结束时，他们还生气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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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e$ {& i* R- l  d3 i$ V* g　　在我到达三十岁后，他们纠缠得更为厉害，有次在长途出行二个月后回家，
我终于屈服了，让他们开始给我安排传统的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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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把期盼的媳妇列入候选名单，全是同一模式，她们当然是马尔瓦尔人，
! ]% R  r: K! \, l' r门当户对，八字相合。他们漂亮，受过教育，但不是太高的教育，能「持家」。
这意味着他们是温顺，能做饭，乾净，容易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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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m  B  Z: B  R4 u( u- C- G! E　　作为一个商船工程师，有一份舒适的工资，在婚姻市场上，我没有像精英官
僚或是银行管理者般的受到珍爱，但我仍然是很抢手。

　　我们相亲的第一个期盼的女人是出奇的豔丽。哦，天哪，我一想到她，仍然
' W5 G7 _, |1 D会使我下体发胀。跟她头两次的会面，进展很顺利。家人很高兴。我们终于获准
「外出」，就只我们俩自己。

　　相亲还是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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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我与妮荷交往的经验，知道自己的性慾，这些年来，观察到我周遭所有
好弄渔色的同事，我必须现实。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因此，在点过咖啡，进行过
一些简短的交谈后，我开始了说出我排练过的独白。

1 Z3 @- c- j  }2 \( _　　「我要先澄清一些事。我的工作需要一年中在海外旅行六到九个月，经常有
时一次会长达数月，我是一个气血方刚，精力旺盛，有性需求的年轻人。当我上
0 m5 q1 k# M7 [( I+ x船，我会满足我的需求。就像到现在，我都一直在这么做。我会在感情上忠于你
; H& B) d- v7 S) n8 A，对婚姻承诺。但我要妳知道在先，在我离开期间，我会睡其他女人。我看到同
事们隐瞒他们的妻子，处在不诚实的婚姻。我不希望这样。我需要妳……」
9 Y% H/ _7 h( R6 Z6 b* \5 I% o# J+ l
3 c" X2 g7 E+ W2 F2 X　　「请带我回家。」她打断我的话，她的脸气的面红耳赤。

1 g  F, O. ]& y2 t" l0 |　　我点点头，并送她回家。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恳求她编一
些其他的理由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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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拒绝正式传达，提出的理由是「她不是很乐意进入，丈夫有一半的时间是
3 e9 B9 V% G* i, A  W3 J不在身边的婚姻。」我的父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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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t5 |8 O' K    当另外其他三场相亲也以同样的原因结束，他们更加的失望。这些女人也不
9 V- d0 Y$ \) o! F5 [' p能忍受我所提出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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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k7 D+ S, a-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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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美娜出现了照我的父母的观点，美娜是件「损坏的商品」。事实上，他
们甚至不愿去会见她，但在安排相亲的双方家庭的朋友给他们施压下，才勉于同
意。

# W! G: ^& l. m+ v$ |6 s　　像每一次其他的相亲一样，我已经看出美娜是类似前几次相亲的期盼女人。
9 g6 J, {  D. f但有一点大不同。她是一个寡妇。在二十二岁刚离开大学时嫁给个商人，婚礼三
个月后发生车祸，他死亡，美娜则轻伤存活。她还被标记为「剋夫不吉利」。她
现在二十五岁，跟着她的父母生活。她原来的夫家不收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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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 r, v7 I　　所以你可以想像为什么，在首次会面后，当我告诉他们，我挺喜欢她，我正
统的父母被吓坏了。

　　她很漂亮，举止良好，但更重要的是，在她眼里有一种奇异的智慧，可能是
( F! ?" T4 }' L$ E2 t. H. ~9 }遭受三年困境的结果。当我给美娜说了我给别的女人同样的演说，她没有现出生
8 k9 z% m) y( b" q气或被冒犯的样子。她脸上现出很耐心的的表情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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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6 L. q2 {6 q    沉默了一分钟。然后她说：「我学校里的朋友普里亚的叔叔是在商船上。她
8 H$ B/ C+ @% S* b" t* ~( s( Z8 H已告诉过我，他是怎么样。」

' `3 S; q' L6 ^　　「好。」我说。

: w: n1 y/ v& I& \+ Y! \" `　　我们静静地坐了一分钟左右。

8 I7 v; s& x6 y# z8 @' q　　「你知道我以前的婚姻？以及它是如何……结束？」她最后说到。

　　「是的。」

5 R0 Y  c3 x# }- q6 H5 G　　「你对这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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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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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