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未央（九）

天涯笑笑生

　　　　　　　　　　　　　　　　春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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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涯笑笑生
2014/08/17首发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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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 L5 X1 [: J) v# W7 @# d. ]  U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醒了？」我刚从床上起身，叶紫嫣的声音传来。
她早已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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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彷彿从另一个时空回来，昨夜的交融已成过去，叶紫嫣又恢复成那个自信
的女人。回到现实，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一切，我突然有些害怕。

　　见我一直没说话，叶紫嫣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饿了吧？床头我叫了点吃
& T$ K6 G1 Z* j9 L+ }$ U4 `- G8 Z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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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l5 U' p3 ~1 ~4 w* ~　　我肚子确实很饿，可看着糕点和牛奶，完全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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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紫嫣边化妆边安抚说：「放轻鬆，开始是这样，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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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轻鬆，我心里有点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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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o+ M6 _6 E/ i& ~　　「快起来吧，懒虫，那边早起来了，刚才打电话过来问我们準备好没有。」
妆画好，叶紫嫣走到床头，撒娇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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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要马上面对妻子，我紧张得浑身发抖：「介意我抽根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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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f; i! o4 C0 |　　叶紫嫣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我连续长长的吸了几口，吐得整间屋子都是烟
( o: s4 n0 X; `( [  x- M7 Z) x雾，她自然明白我的紧张，坐在床头道：「坦然点面对，对你们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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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0 g: R' P( h4 X　　我看了叶紫嫣一眼，事已至此，想躲也躲不掉了。我又重重抽了口，狠狠掐
灭烟头，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随意洗漱了一番。在浴室听到叶紫嫣打了
个电话，像是在与苏峰联繫。

; y0 X1 p! ^  q! T　　从浴室出来，我直接走到门口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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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备好了？」叶紫嫣跟上来问道。看到她眼中的关心，我心里有丝暖意，
淡笑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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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刚出门，那边的房门也打开，苏峰率先走了出来，我妻子跟在后面。不
# z$ W# D% v1 t" l知为何，看到他们两人一同走出来时，我心情很乱，心里希望她和苏峰没有做，
可想到自己已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又希望他们做了，至少这样我还有脸她，接
% K1 ?5 c' }# J# _" ]9 s, R下来还能平等的交谈。

　　妻子双眼有些浮肿，似乎没睡好，我很心虚，害怕我们的视线交汇，只看了
' b6 [$ ]; z2 d* o8 V$ z: L  L. M她一眼，就匆忙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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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j! |9 r. s" D- T! _; y; c- w　　四人汇合在一起，气氛非常凝固。叶紫嫣率先打破沉默，把我推到妻子身前
4 r- t5 F$ M3 D0 L7 t8 O9 C说：「现在把他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我盯着妻子，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敢伸手去碰她。她却一直躲避我的眼神，
6 m5 A$ K+ B. E* P, A% z不敢看我。从她的反应我知道，她和苏峰也做了，我感觉到一丝心痛、妒意、自
' q% I+ c& b% c+ [) K+ q7 r责，还有一丝无名的怒火，当然，也有莫名其妙的轻鬆，因为我自以为是的认为
我们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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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峰礼貌的向我点头示意，似乎故意把我和妻子留在后面，说完便挽着叶紫
嫣率先走去。我不知该怎么做，只能机械的跟在苏峰后面，妻子也跟在我身旁，
默默无语。苏峰和叶紫嫣两人似乎在小声交谈着什么，隔开了一段距离，我听不
清楚，也没心情仔细去听，一心只想着如何开口与妻子说话，或是拉住她小手，
# x5 @" E6 o+ @, Y. k3 W像昨晚来时一样，感觉彼此的体温，给她点安慰。我张了几次口，却一句话也没
说出，几次想伸手，最后时刻都失去勇气。

　　走到电梯前，苏峰把门卡还给接待小姐，今天换了个人，依旧穿着职业裙，
8 j6 C5 k2 K) P2 G依旧很漂亮，可我没有丝毫心情去看。四人挤在电梯里，没人说话，气氛有些沉
闷，还瀰漫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心里很恐惧、害怕，但好像又觉得我们的距离一
$ z( O& Z" r4 [, e; M  N夜间被拉近，近到像是成了亲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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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如今我们都知道了太多关于对方的秘密，连最私密的
也一清二楚，而且我们要永远保密，连最亲的人也不能说。我们很苦恼，可已无
法改变的被拉入了同一条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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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的这种亲密、熟悉，让我有些无法呼吸。几层楼的电梯，感觉有一个
世纪那么长，我急于找个地方透透气，不然我害怕站太久，里面的气氛会把我活
6 D; _! i3 r! Y4 O6 n+ o9 Z活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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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打开，苏峰率先出去，叶紫嫣落后半拍，悄悄拉了我一把，等妻子出去
后才说：「多照顾下她！」我点头表示明白，此刻我装得很镇定，内心其实和妻
2 Q! ?7 J% v: _0 U% Q( i" c子一样忐忑。叶紫嫣说完追上苏峰，故意与我保持距离，她突然变了个性子，不
" C6 v8 D) {0 I# t# s0 t4 k1 g, q再当着妻子的面表现出对我很有佔有慾。我知道她的用意，没有在理会，追上前
4 U0 r5 u1 C1 L; K" Y3 C( E! Q& p: M$ W7 |面的妻子。

6 y8 h0 j" G. q3 r  H$ C' x% @　　妻子的姿势有点怪，看来昨天他们也很疯狂，一时间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
4 ^3 C- F  R9 E2 a5 A  m2 f味在弥漫。苏峰上车前跟我和妻子挥手再见，用手势比划有事电话联繫，我勉强
笑着点头，他们夫妇率先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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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4 s4 L) p+ B! U/ K　　妻子的反应，让我原本就紧张的心更加凌乱，她拉了几次车门都没拉开，还
是我在里面帮她打开才顺利进来。开车回家的路上，她一直躲避我的视线望着窗
$ n& J0 C$ `4 o: D" {外，避免与我有任何接触，气氛很凝结，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起初本想问她昨
晚过得怎么样，又觉得不妥，不敢问出口，想到很多关心的话，可到喉咙又被嚥
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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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4 H9 `' y  X　　情绪能相互感染，妻子的情绪也感染了我，让我的心纠葛起来。车内气氛变
3 n" `8 |* H9 g& _9 a+ V得压抑，我好几次想打开音乐，驱散这种让我难受的氛围，但我可能是害怕任何
举动都会造成比现在更糟的局面，最后都没有勇气去按那个开关。

) X- Y7 t+ I, S& Y　　直到回到家，我们也一句话都没说。进门换下高跟鞋时，她站立不稳差点摔
9 ]+ E/ {" [! p4 ^  ]倒，幸好我在旁边及时扶住。这算是我们经过昨晚后有了第一次身体接触，但妻
子的反应却让我有点始料未及，她刚站稳，就触电般的挣脱我的手，像是怕与我
碰触。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跑进书房，关上了房门。看着空空的手心，我开始
怀疑昨晚的决定是否正确，会不会适得其反，彻底把我们的关係推到无法挽回的
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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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q9 \' e  l2 J  z　　我随后走到书房，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我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思考是叫
门，还是用钥匙打开。最终拍了拍门，轻声喊道：「芸涓！」这是我对妻子的暱
. @9 J5 n1 F$ |' q1 e* N: H0 B( H5 r称。等了几秒没回应，我又提高音量喊了两声，依旧如此。

( s6 A; \2 ?; u　　我确定她听到了，只是不愿回应。面对她的反应，我放弃了用钥匙开门的想
6 `# g0 D8 X- R$ h法，站在门口说：「我就在客厅，如果饿了，或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等了一
会，还是没回应，我只能灰溜溜的坐到沙发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家里冷清得让我有点害怕，我打开电视机，怕吵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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