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 番外篇（一）

love00453414

　　作者：love00453414
& A) _2 T1 w3 l  e& q2 m6 ?  　文章首发：２０１７卅４卅１１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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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用笔电之后版上的编辑器就无法使用啦！不管怎么开启都没办法变成网页编辑
器，困扰了我好久，只好手动分行，希望没有眼残分错的部分。
好久不见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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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爸爸买了新书包给我，是水蓝色的，我很喜欢。只是到了学
; J8 m% `' P# A1 f) A% N  C# ~  M校发现，跟我一样头髮长长的同学都是粉红，红，橘色的书包，还嘲笑我的漂亮书
包，说长头髮的女生不能用男生的颜色。我不懂，长头髮就不能用蓝色的书包吗？
% w8 r9 l( i( V7 r" h0 C" _我打算放学去给巷口阿婆剪头髮，这样我就能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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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过了五天了，那天回去头髮被阿婆剪了个精光，爸爸很捨不得。不过长头髮的
6 Y0 e0 ^; J# D: y8 V$ O同学都不跟我玩了，说我是野男生那一派的。这有什么，我家附近的阿田、阿贡、
阿竹下课都还会买巧克力球来找我玩，一点儿也不希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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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被爸爸骂了。说我总跟男孩子混在一块儿玩耍，半点女孩儿的味道都没有。我
% z. {$ ]( ?% e2 E6 r% y8 {回嘴道：「女孩儿是什么样子的？要不你再生个姐姐让我看着学呀。」妈咪在旁边
3 p- @- ]7 s# B笑得灿烂，我只觉得妈咪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了。哥哥在旁边垂了我一下，说：「
2 d7 r0 k+ ]0 s: G" H- @就算要生，也只会生出妹妹，不会有姊姊！」所以说为什么呀？可是我想要一个姊
姊帮我编辫子呀，隔壁小柔老是炫耀她有个国中堂姊会帮她绑漂亮的头。

: Y3 t% u- [" X+ d3 e/ {: ~妈咪的身体好像不太好，一直在喝苦苦的药。

我今天哭了，但我也踢黑了小柔的裙子。妈咪早上没办法帮我梳头髮，哥哥帮我梳
整齐了，还拿了上次剩下的缎布绑带帮我绑了个蝴蝶结，虽然照镜子觉得他歪歪的
，但是哥哥胀红的脸跟缎带生气的模样好帅气。却没想，到学校，小柔就拆了它，
( k& e; W& B5 A# i% a6 d  t5 b还说头髮短的人不能用漂亮缎带。我让她还我她不还，还塞进她口袋里。我气得想
哭，踢了她一脚，跑到办公室去找老师打小报告。

& c0 x( g) k) i  O$ b. A& |/ R7 [老师罚了我下课去罚站。但我挺乐的，因为老师让小柔罚抄课文十遍，我看她今天
要抄到几点才能回家。哼。

在校门口跳跳跳等哥哥来牵我回家。等不到哥哥。阿贡去买了汽水糖请我吃。等了
好久哥哥才贼兮兮的从我的教室跑出来带我回家。咦，为什么哥哥会从我的教室跑
# f" `, `) H: w) C: |' W0 p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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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7 O6 v8 q* b" S- E& v6 \' K妈妈去了镇上的医院，要好久好久才能看见妈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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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闷不乐好几天，哥哥为了逗我笑，把上次跑去我教室的事情告诉我。那天哥哥
0 E! w  Y+ {( |0 ]. }% A趁小柔去上厕所的时候，把小柔抄好的课文拿走了三张，小柔上厕所回去一定摸不
着头绪，为什么明明写好的十张剩下了七张。难怪隔天早上小柔又被老师叫过去办
, v1 ]7 s% J8 e# y% I4 X7 t( @; b公室批评了。哥真坏。可是我真喜欢这样贼兮兮为我出头的哥。

  d: ^1 I- c& V到了暑假，我和哥待在家，爸爸到镇上医院照顾妈妈。爷爷搬来照顾我们，就这样
4 z* n4 A2 k  c4 a) [, o，一直到爷爷住了下来，妈妈在医院再也没有回家过。我不懂为什么妈咪没办法回
家了，总是缠着哥哥，想让哥哥带我去医院找妈咪，但是哥哥竟然跟我生气了，说
/ |0 X/ i3 C$ B2 m! [我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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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升上高年级，在文学课中有篇探讨生命教育的散文，我才恍然大悟，痛哭了一
场。我实在不懂，为什么要用甜美的谎言来哄骗孩子呢？说什么妈咪到遥远的地方
去了，不会回来了，这不就明摆着给孩子希望吗？我的确还不太了解死亡的意义，
但我也知道隔壁的小花狗生病死掉了就是要葬进土里，再也不会动了。如果当时大
: Q( D* y* w2 C9 ?人们肯好好跟我说这些事情就好了，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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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妈妈的离开，爷爷将外地的屋子卖了，留在镇裏面和爸爸一起照顾我们。慢慢
地我升上了国中，当了副班长。有天我中午放学回家（那天上半日课），哥哥拿着
他游戏的道具出门和玩伴儿嬉戏，我把书包拿回房间，到客厅想到杯水喝时，爷爷
和爸爸刚巧从农地回来，上身赤裸着，结实的肌肉线条上布满了汗滴，外头太阳正
& a5 Q* z, M3 j2 Q# ~* \烈，我顺手端了两杯水过去给爷爷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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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a5 D1 G爷爷笑咪咪的称讚我很乖，一边大口大口的将水嚥下去，爸爸在一旁也顺口回了几
个诸如很孝顺啊很棒的单词，喝完水抓了一条布巾将身上的汗水拭去，丢放在宽大
( W4 v( v3 f. @. t$ w+ J+ W$ q9 m. A的木製长椅上，人就往后院走，看起来是想去打点凉水沖身，毕竟天气真的焖热的
$ G5 m0 o0 Q  q) `( h9 ?! |) n可以。

6 U5 I8 Y$ K. z, q, [* g我盯着爷爷的胸口，百思不得其解，爷爷此时注意到我的目光，开口询问了。

「阿孟你在看什么哩？」爷爷狐疑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膛，没沾到什么东西
4 x# R+ |# p5 `) I+ B. 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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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1 ?6 v! M! T% x8 J* O「爷爷，我不懂，」我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爷爷的胸膛，「为什么你们的奶奶看起来
是这样硬硬的一片？」

听完我的问句，仍身强力壮的爷爷大笑，「男人的奶奶都这样啊，这叫做肌肉，有工
作的人、身体健康的人，都是这样的。」

可是我还是不懂，昨天照镜子的时候，我观察了下我胸前微微隆起的乳房，他们不
是平的，是像小山丘那样，在平地中间挺立，「可是我身体也很健康啊，很少感冒
的，为什么我的却是软绵绵的，好像很不健康一样。」说着我解开我尚未褪去的制
2 _3 H$ s" ]9 F服上的扣子，「不信您瞧，」我拉开制服衬衫，将胸腹袒露出来，「形状很奇怪。」
& B. m, E4 n4 `我边念边嘟嘴，爷爷双目瞪大，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好像反应不及那样，又将想说
- Q; v2 Z8 Y) u$ \5 U的话吞回去。

% _# x$ O$ |  a我等了一会儿，没听得爷爷回应，我便嘟囔着：「班上小惠也是平平的一片，只有
我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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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_" g& e9 A- N3 ^此时爷爷结结巴巴的道，「男生和女生，嗯，本来就……就不一样啊。」我感觉到
5 U8 G' @0 w, |) J$ J爷爷有些不自在，眼珠子左瞧右看就是没有看着我。

7 n+ r2 e4 v/ o( G9 a$ D我有些不悦，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问问题耶，爷爷怎么可以不专心？「小惠也是平平
的啊。就像您这样，」我凑近了些，又拍拍爷爷的胸膛，「我的就软软的，跟你们都
不一样。您怎么都不瞧瞧？您不瞧瞧怎么会知道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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