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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岸

假如爱有天意（8-9）

- O, O! y! C) K' R0 G; E作者：水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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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春满四合院 21.1.27

转载请注明原作者和首发春满四合院。

3 n2 w' Q5 L& {" V' `; B+ f禁改写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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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  ?' E& b! A（8）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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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G& i3 E7 K# B& t8 @2 U! I& S　　沈默的午餐，寂静的客厅。

! i. e1 K; h' T4 F. c( w1 b; R/ F　　一桌丰盛的菜肴，但两个人都没有什麽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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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9 I' K% {( ^" v　　在外面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聪明人，但这裏毕竟是家，是习惯了卸下面具和防备生活的地方。陈浮生还记得初次带叶蓁来看这套房子的时候，伊人依偎在他的怀裏，她眼裏有星海的光。并未过去很长的岁月，可他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或许是背负太多的秘密，让他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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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 [: T3 c: i) @4 |　　所谓的坦诚相对，其实只是成年人的童话。

　　“诚达那边问题不大，但后续会有比较大的麻烦。”陈浮生主动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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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a. _* `5 P7 f, Z. t5 N　　埋头和碗裏几粒米斗争好一会儿的叶蓁闻言放下筷子，担忧地看着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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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浮生喉头滚动几下，眼眸裏的色彩微微黯淡，自嘲道：“当初种下的因，如今成了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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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B+ K2 {. G4 d　　叶蓁从他的话裏听出一些深意，神情渐渐凝重。

7 B* D3 P3 W- n; D% H$ }) Z　　“我骗了你。”

6 m' F* I' w+ [( c: O0 @2 ^　　“我有很不光彩的过去，甚至还伤害过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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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过洗心革面，所以用了几年的时间去远离那些事，那时候和你在一起，是我非常开心的回忆。但是，我曾经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并没有被时间洗刷，如今那些人回来了，他们自然想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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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k: P+ n# ]% B; U: I　　陈浮生一边讲述着，一边坐直身体，双手交叉握着，放在桌上。

　　叶蓁望着他脸上从未有过的肃穆，神情有些酸楚，轻声道：“为什麽要骗我？”

* Z0 J& g5 i8 l: M7 L  b& z　　陈浮生被她哀伤的眸光刺得有些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以为那些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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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4 |; P5 y& |9 l5 L- ]0 Q) ~　　“既然发生过，又怎麽会消失？我们不是神，抹不掉自己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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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j- ]4 j0 }1 A- n　　“是我将这些事想得太简单了。”

/ S& y8 S% P- h　　“后果很严重吗？”

　　“公司应该保不住了。”

. H0 i  p4 Q+ }; Q, x　　叶蓁点点头，并没有惊慌失措，她是吃过苦的人，不是蜜罐子裏泡大的富家小姐。之前她敢拒绝曾靖的威胁，逼得对方只能用强，就是因为她没有将金钱看得太重要。当时曾靖用陈浮生的事业威胁她，可是叶蓁认为，只要人还在，那些身外之物总能靠双手赚回来。

+ X; m" u; F% R0 E　　方才丈夫的话锋太冷厉，以至于她很担心会发生不详的事情，如今听说只是公司保不住，她的心情轻松了些，便关切地说道：“就算你破产，我也愿意陪你一起扛着。只是你能否告诉我，之前究竟对别人做过什麽？”

) ]/ i, V( G* Z　　陈浮生起身帮叶蓁倒了一杯清水，然后给自己倒满，却没有喝，动作有些缓慢，仿佛在回忆，许久后才用惘然的语气说道：“我的原生家庭不幸福，父亲性格软弱，母亲有暴力倾向，所以家裏经常闹得鸡飞狗跳。或许是继承了母亲的一部分性情，在少年时代我便发现自己有轻微虐待他人的欲望，尤其是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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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9 U. |/ M　　“所以，你就虐待女人？”连叶蓁自己都没听出来她声音裏的那一抹颤抖。

! m7 a( q) w/ o( E  ?　　陈浮生轻轻一叹，没有回避这个锋利的问题，点头道：“我知道那是不对的，一直在克制自己，但是越克制就会越压抑，那时候我才十七八岁，正是性沖动特别旺盛的年纪，所以在一次偶然的邂逅下，我遇见了生命裏第一个女人，她将我带进了那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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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6 D/ R8 s　　“什麽圈子？”叶蓁的手指死死刺在掌心裏。

' C" M. {7 s: X) x0 t　　陈浮生歉意地说道：“你听说过SM吧？我曾经是一个职业调教师。”

　　叶蓁好看的大眼睛裏染上一层迷惘，她当然知道SM是什麽意思，可面前的男人这一年来温柔体贴，就连在床上都尊重自己的保守习惯，哪裏有半点调教师的影子？她忽然想起以前的性生活，陈浮生经常会在欢愉之后有未尽之意。

　　当陈浮生说到虐待二字的时候，在这方面有心理阴影的叶蓁有种天塌的感觉，毕竟那是她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如果陈浮生是她第一任养父那样的男人，往后的岁月又将何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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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F; U* T" f/ M7 t; d0 T% h3 ?　　如今听到调教师三个字，好像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心裏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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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过，你有这样的过去……”叶蓁心情复杂地说道。

) N9 S% u& a* m' J3 o　　陈浮生坐姿很端正，甚至有些严肃，他非常认真地说道：“被那个女人带入这个圈子后，我就如鱼得水，没有任何克制地扩大自己心裏的欲望。我喜欢看着女人在我脚下臣服，用各种手段淩虐她们的身体和心理，但你也知道，天生喜欢受虐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有些时候我会用一些阴暗卑劣的手段，将一个正常的女人变成喜欢被虐的母狗。”

　　叶蓁被这番直白的话刺激到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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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a2 S% S6 L9 s# y3 |7 H+ A1 B( ?. b　　几年前认识陈浮生，对方给她的印象是沈稳内敛，拥有一个成功男人必须具备的所有特质。那时候她知道陈浮生有个极漂亮而且风情万种的女朋友，在很多人眼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后来桃花从陈浮生身边离开，没过多久他就向她表白，暗中观察了几年的叶蓁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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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T% H" P" k( |　　可是今天这番对话，却勾出那麽多无法想象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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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0 u- m8 X" r　　更令叶蓁隐隐感到恐惧的是，陈浮生这番话还藏着一个鲜血淋漓的真相。

　　果然，她听到丈夫非常内疚地说道：“过去的我不是好人，伤害了一些人，所以其中有人找到了我，而且要不择手段地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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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蓁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惨笑道：“你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麽，所以才告诉我这些。”

　　因为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所以叶蓁在遭遇曾靖的淩辱之后，心裏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原本她没想过要对丈夫隐瞒这件事，毕竟结婚以来她过得很幸福，方才之所以会逃避，也是人之常情。事情是昨天才发生的，她完全没有做好面对陈浮生的準备，这种撕开自己伤疤的痛楚，需要时间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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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O( |) G. p1 P- k　　只是还没等她主动说起这件事，陈浮生便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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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麽敏锐，想必也是因为那个调教师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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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这样，才会对女人的心思洞若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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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7 m1 m: L　　不知为何，叶蓁心裏有些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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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Z3 N$ z, w6 C/ v# O　　陈浮生神情凝重地说道：“那个被我伤害的女人叫苏墨，她如今有了后台，诚达集团也是因此才找我的麻烦。这些我不在乎，可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也许会报复你，所以我不能再隐瞒这件事。”

　　“我……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发生了什麽事，但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6 o7 a- z+ G) Z# M0 B- X6 H  ^8 ^　　“不要说了！”叶蓁忽然抱着头，清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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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陈浮生担忧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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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t1 e* e! d7 Z' ~　　“不要过来！”叶蓁起身，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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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 C: t) x2 U　　在嫁给陈浮生的时候，她以为自己遭受的苦难终于完结，尤其是母亲去世之后，这个男人便是她的世界裏唯一的光芒。

! E" r# N" i8 C$ n: ?+ w% Y　　她是那样信任他，爱他，可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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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 W  o' |( r5 R8 k　　曾靖对她的侮辱和伤害，撕碎了她封存十多年的壁障，将曾经的苦痛血淋淋地挂出来。年幼时候的噩梦，随着曾靖对她的挑弄和高潮的迸发，再度回到她的脑海裏。昨天晚上她一夜未眠，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她那个禽兽不如的养父，那泛着口臭的嘴和令人恶心的手，在她纯洁干凈的身体上肆虐。

　　在那个时候，她心裏想的是自己的丈夫，在这黑暗世界裏能照亮她心底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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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o. ?* z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自己遭受的一切，竟然是丈夫过往的荒唐酿成的恶果。

　　她扶着椅背，身体颤抖着。

　　陈浮生痛苦地望着她，尽力温柔道：“老婆，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绝对不会。”

　　叶蓁缓缓摇头，语调清冷中带着哀恸：“我……还能相信你吗？”

　　陈浮生焦急地说道：“当然！我不是想要故意欺骗你，只是我也没想到苏墨会将报复的矛头对準你！老婆，不论发生过什麽，我都爱着你，请你相信我！”

　　叶蓁想起这一年来的幸福生活，心中愁肠百结，终究化成一声叹息，脸色苍白地说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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