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狱之凌月篇：宁落成泥碾作尘（十二）排泄地狱

魚叉

　　　　　　　　　　黑狱之凌月篇：宁落成泥碾作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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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h2 n) \7 S' v: i) k0 C3 ]( O作者：鱼叉（fishx）
9 F7 ~* v) E5 h$ y0 h8 [2008/10/13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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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k0 c, B+ H5 Y　　　　　　　　　　　　　（十二）排泄地狱

　　「大……大大大大……大叔？」沈亭棠只感觉到内力不畅，供血不足，嗯，
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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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m* h. V( P; G4 S% T" d　　「你你你……喊我叫叫叫……什么？」嗯，或许只是昨天睡眠不足所导致的
幻听，再问一遍。

6 @9 i. V: i. Q* {% R: D; E　　「大叔啊？哦！对了，是装可爱的奇怪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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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彻底抓狂的沈亭棠努力让自己露出了一副笑脸，却不知自己笑
3 L0 A6 F6 \4 i& A$ M8 G0 {% K得比哭还难看：「早，早晨六、七点钟的小鲜花！我才２５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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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 v7 `$ [( t; p8 a; O% e　　「知道，不然光看你的样子，我都要喊你大伯赖。」林美琪一点没顾及面前
那道幽怨得几乎可以烤焦一千只蚂蚁的炙热目光，毫不在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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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哎呀，你看看真是的，这孩子……请问贵姨蓝凌纱在么？」
6 ?; D8 `; u9 Y+ ]不停乾笑的沈亭棠决定无视这个难缠的小恶魔，直接王见王了。

　　「我在，沈队，没想你会来我家啊，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蓝凌纱早就在一
$ c% f+ Q. n' a' Y* C旁看着热闹了，别看她绷着一副脸，实际上内心早已经乐翻了。贵姨？沈洛丽控
  Y$ s2 k6 K; N3 R) P& A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蓝凌纱敢打赌如果不是因为美琪的抢白，他肯定会问你那散
- k0 Y" B7 t3 C9 Y7 r发着波尔多葡萄酒般醇香的小姨在么。这个家伙，说话从来都不分场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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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凌纱轻轻的拍了拍林美琪的小肩膀，让她回屋去，凌纱可不想让自己的宝
1 Z- m% v1 h2 O贝侄女跟着沈亭棠一起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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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0 g4 V) f; n( [) U2 ^3 K/ d$ |　　「怎么不喊我进屋里去坐坐？」沈亭棠开玩笑似的问着，随后又朝屋内望了
4 Y* G# O( N# n0 O. z5 L/ e望：「蓝队的丈夫应该不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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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就连皮厚如城墙一般的沈亭棠，都感觉脸红了，这种情况下，他
的话太暧昧了。

　　「不在。干什么？」蓝凌纱有点谨慎的望着那个男人，他平时是有点随便，
但不也不会龌龊到光天化日之下来调戏有夫之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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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I3 ]- H' [0 P1 d　　「哦，那就好。」沈亭棠点点头，随即整个人都彷彿变了似的，神色严肃了
5 u7 ~/ T" b8 b% u2 T9 Z  f起来。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两张相片，递给了蓝凌纱：「接下来的谈话，对于蓝队
而言，可能会比较难以接受。但请记住，警卫厅的保密条例，为了我也为了蓝队
自身的安全，我希望这次的谈话不会洩露给任何人。」

4 r4 K9 q# h/ c8 U　　「嗯……」蓝凌纱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男人的转变，她彷彿有点心不在
2 {6 }& T  r3 v; N: R2 {0 ]焉的答应了一声，怀揣着一丝不安的心情，接过了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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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有两个人影，他们似乎在谈论着些什么，由于光线和位置的关係，
照片的清晰度并不高，但这并不妨碍她认出其中的某个人那宽厚的背影，「赵建
平？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她疑惑的问道。

9 e6 `9 K7 L8 ^% \　　「既然蓝队已经认出来了，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沈亭棠有点苦恼的揉了揉
, Y6 w' I# P8 M. b脑门，昨晚的宿醉让他的头疼到了现在：「明说了吧，旁边那人，是谢庭。」

　　「什么？！」蓝凌纱只感觉眼皮一阵乱跳，怎么……怎么可能会这样？愣了
. S0 S$ f: `+ p7 _0 \好久，她奇异的望了一眼停住不说的沈亭棠，这才猛然间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
地方，急忙将沈亭棠拉进了屋里。

4 O4 F+ x1 i; \( x: N　　「这一切，都要从我的过去说起。」沈亭棠苦涩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昨晚
的那场梦，说不定他还将继续的醉生梦死下去，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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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赎罪。

* R6 ]) \3 \+ T9 o& z) y5 i　　「……就这样，缇那被我找到的时候，已经被削成了人棍。是我的顽固和无
7 x& C: }; D% x' }! T( H. h知，害死了两条人命。」沈亭棠简略的说完了自己的过去，全身彷彿在一瞬间被
' t3 T1 `" j7 n/ H2 m' M抽乾了力气，他哆嗦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烟，询问地看了女主人一眼。

& S: d* o- a9 n　　蓝凌纱点了点头，她在等着男人的下文，今天沈亭棠带给她的冲击已经够多
& G& K% |0 U: f" D' y- ~( F的了，她曾经觉得沈亭棠是一个很神秘的人，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但没
有想到他的过去竟然是这样的沉重。「这不是你的错。」

% A2 R' X) Q# h* B3 U& n  F　　「你不用安慰我了，」沈亭棠无力的摇着头，彷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
( {7 o8 c  @  B: ]  ]去，继续说道：「在这个国际拐卖团伙的背后，我查到了一些奇怪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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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6 F6 m' S) N& T　　「第一，是人体改造。缇那被人製成了肉娃娃，但依旧生命迹像良好，如果
: b$ `9 p7 E5 D+ f& n8 O) g1 t! a不是自杀，我相信她还能够继续活下去。但这里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依照那个团
伙的医疗条件而言，是无法做到将一个人的四肢全部截去，还能让她不会因为剧
痛、伤口感染、失血量过多等原因而死去的。这是一个矛盾之处。

$ D9 G" Q- D7 ~, }! P　　当然，我们完全可以姑且认为人棍是在某个偏僻国家的医院里製成的，所以
紧接着还有第二点疑问：改造后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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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u" r0 f! z, c5 g$ w7 g2 c% H　　虽然女人比男人要坚强很多，但我相信，任何人在短时间内经受了这样惨无
人道的改造以后，是绝不可能保持人格的完整性的。这一点在国际刑警过去的诸
3 m6 `% ^( W/ {3 L8 l6 ~" F多案例中都有过证明，就医学的角度上分析，虽然人具有自我保护和自我修复的
能力，但如果在一瞬间受到的伤害过大，还是会导致精神上的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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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凌纱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沈亭棠不断颤抖着的肩膀，这个男人究竟在承受多
7 f$ P+ t4 W. b3 f大的痛苦？她知道，这些看似很简单的一条一条原因，绝对不是能随口分析出来
的，它需要查阅大量的案例资料和书籍作为佐证，这个男人，他是在用残酷到近
- `. Y) A" o* u% ^8 V) ^& k5 g似折磨自己的方式在查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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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用心理医生来解释是说不通的，因为那个拐卖团伙没有义务，也不
# f9 `" P7 r+ [) d: N会关心人棍的精神状态，它们不会去请心理医生辅助治疗。所以我觉得最有可能
的推测，是缇那在被削人棍的同时，受到了某种心理方面的改造或者治疗。换句
话说，肉体和精神改造是在同一个地方同步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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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 Q5 C2 ]; B- |$ J9 W　　「你是说，那个犯罪团伙把受害者的改造工作承包给了某个组织，然后那个
组织不但出色的完成了改造，还附赠了精神治疗？」蓝凌纱感觉这个推测未免太
过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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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f( t4 E4 E. f' ]& `7 e9 _　　「正是如此！除此而外，我再也找不到第二种合理的解释方法了。第三，是
, i  G6 o. o: Q! v9 j, |来自于缇那体内的某种化学物质。当时法医解刨尸体的时候，就在体内发现了某
种残余的化学物质。经过鑒定，是一种来自非洲的黑翅花斑斑蝥身上的提炼物，
4 l9 V$ }7 R5 U8 j& g0 v' E具有加速身体分泌的功效，在国际的黑市上当做春药在卖，但由于具有上瘾，破
) X6 z4 V' U, _, |坏身体机能等副作用，所以一直在国际上作为禁运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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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o. h2 n4 F) m2 ^　　「这并不奇怪。」蓝凌纱说道：「对方是拐卖妇女的组织，利用适当的药物
对妇女进行控制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 x" z) i: _) t/ v6 ^( y+ ^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光是这样的话并不能引起我的注意，我之所以会感到
奇怪，是因为缇那体内的那种斑蝥素并不是普通国际黑市上的那几种，构成它的
$ G  p; `& E: w9 i! ?0 e! s0 C0 a化学方程式非常奇怪，直白点说，按照这种紧密地构成方法，它将无法被人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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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一种无法被人体吸收的药物，还有它存在的意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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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也非常奇怪，但是在进行了长期的研究以后，我才发现了其中的秘
2 K, j9 k( L' c& g9 T密。原来，这种提纯物质，会随着人体的内循环进入各个性器官，当人体产生刺
' F, L$ d+ v. |4 J" x激和荷尔蒙的时候，它就会和荷尔蒙产生反应，形成极强的刺激性物质，也就是
8 ^2 N/ \) [5 g1 x0 N4 S我们常说的，春药。这样一来，春药就好像一种贮藏物质，只有在需要的时候，
8 h$ K- Q- z/ }& h/ ~+ }# l才会对人体产生作用。」

　　蓝凌纱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种物质已经不是一般的犯罪组织，又或者
' U1 t4 h. F+ w1 k/ d偏僻地区的小医院所能够研究出来的了。它需要大量的科研人员、稳定的资金投
' E- ?7 l* a9 X入，以及世界一流的製药、研究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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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C7 [/ i( [2 ?8 h7 m& a　　「蓝队长果然是聪明过人，一点就透。」沈亭棠满意的说道：「当时我已经
0 d" s) |/ t; x$ o; s  z  z离开了国际刑警组织，加入了长京市警卫厅，这一发现，让我有了一个初步的想
, h9 @& b+ E, f5 M法：隐藏在那个团伙背后的，是一个拥有着充足金钱、规模庞大的可怕组织，是
它改造了缇那，保持了她的人格，并且向那个犯罪团伙提供了药物。它就好似一
团巨大的阴影，隐藏在光明找不到的角落里。」

　　「那么，这个组织，是不是和我们上次抓到的谢庭有关？」蓝凌纱立刻就想
到了「箱装少女」。是啊，犯罪的手法几乎和沈亭棠所说的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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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7 |) y, E　　「没错，」沈亭棠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再艰难的说道：「在之前我也不甚清
楚，但一看到箱装少女，我就立刻断定，我们此刻面对的，正是那个阴影。只可
8 e/ ]; G4 {+ N惜，为了保密，我只能一个人去调查，所能得到的信息也非常的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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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c8 I* a* x2 Z6 z1 G$ u　　「那，这两张照片是怎么来的？」蓝凌纱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枕边人，急忙问
道。

　　「这是我去年年底跟蹤时拍下的。」

　　「你那个时候就在怀疑谢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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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c8 u2 R3 ^& n# [- C3 H　　「不是的，」沈亭棠狡黠的一笑，答道：「上帝不玩骰子，我却不小心玩了
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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