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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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 n; p# q7 g+ ?8 q4 p! _' b" X' W作者：ucsocool
; m  A  Y% r+ b2015/07/03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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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Z& ~% s* P1 d+ s+ X　　　　　　　　　　　　　　　　（一）

　　在人事处的会议室，我四下观察着，没看到任何一张可以算是漂亮出众的面
- C( J' ]/ m" B/ W4 l& R+ x孔。

) r- U+ ^2 |+ W. l5 c- R& m　　厅里新到几十个大学生，要去下基层半年，我也被列入名单。听了坐在身后
2 w3 `4 f: P0 ]+ k- q/ G的她讲话，第一声听到就格外地觉得性感，从喉内发出，带有鼻音，细若蚊吟，
却吐字清脆，于是转头攀谈。再细细地看她的样子，不惊豔，但绝不丑，找个模
板吧，港星邓萃雯。对，就是那样的了，不是美貌，而是有味。

5 U! L, E$ A- i; T+ m) O9 f　　得知她去下基层的县，也是我去的，心里有些窃喜。

　　我是迟了六週才下去的，我到时，她已声名鹊起。

. @. ~, C$ F+ z# M6 ]8 E( B　　同县三个本科生：小查，理工男；小杨，理工女；她，文科女。就只她，掀
起了骚动，引起了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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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边疆少数民族县城。广播站的杨记者是通过人才招聘从四川某县引进
的，年轻的外乡人杨记者在县里有个开车跑运输的朋友小伙子小孟。最初，她接
触最多的是杨记者，也不知是他炫耀心理带她见了小孟，还是小孟来串门遇上了
她，反正，她后来跟小孟热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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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记者各种流言蜚语，甚至当面挤兑、恶语相向，令她苦不堪言。对一同来
锻炼的后进新人，我尽了点微劳，在十几号人的广播站员工会议上，我没点人，
旁敲侧击，晓之以理，之后，杨记者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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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p/ k5 [* j　　我比应届本科毕业生年长五、六岁。之前，理工毕业分到厅里，分去了郊外
6 D4 ]; R/ h3 v5 k& n/ E% }的网站，调动无望，考研，换了文科的马甲。这年又毕业，对所学专业并无敬意
和执着，做了点小手脚又分回厅里。这样的资格帮人说话，居然管用，不过，她
同小孟往来更加热切，同一间寝室的小杨说，有时她夜里不回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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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很快就到了期，县里派车送我们四人到思茅集中，三十来人又一起坐
. B) _# l/ p: n- z  a大巴回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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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2 w, x* v6 h7 _/ y* Q　　她是在刚出县城时崴了脚的，看着看着就肿了，左脚肿得穿不进鞋。

　　那时，全省没有一条高速路，从县里到思茅，要歇一夜；从思茅到昆明，也
! Z* v7 P% u9 a/ X要歇一夜。路上，吃饭要停车、加水要停车、住店要停车，见到个厕所也好不容
/ K. @9 b6 ~& k易，也停车。

　　最初，她是扶着人，见她扶人单脚跳，挪动实在辛苦。几次停车后，大家等
& W) d2 N4 J" D, r- v: l- a她都有些不耐烦，我对她说：「介不介意？上下车我背你走，会快些。」于是那
两天，她在我背上趴了十来次。并没有什么「两坨软肉贴到背上，好舒服哦」之
类的香豔感受，想必是她在用手竭力撑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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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V  `6 ~9 @( M  K　　最后一次背她，有注意到她羞涩地扭转头和脸红，十几个男生齐唰唰地一边
「喔！喔！喔！」地喊，一边一步一跺脚，一边双掌相击，节奏整齐划一，音响
$ Z, I( ]* t% Z; }0 o2 p铿锵有力。我就这样在众人簇拥下、伴奏中，背她上了二楼她的家，交了给她妈
妈。这帮小男生，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约好的起这个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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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N5 N# W6 X+ F　　再次见面是几个月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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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办公室在四楼，电梯难等，我有时会走楼梯。转角处碰到她，她站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