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美杂记(下)[修改版4-5回]

armageddon

　　　　　　　　　　　　　【第五回】局外之局
, h% i( E$ Y( D2 n. f+ ^* b$ g' C3 W; ?
& B2 I! i! n! _. \  \2 w　　激情过后，是难堪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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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3 |; q1 L; `2 i　　想说些什么，却又想到，不管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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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t0 c" a; e. [7 a7 ]3 _; s: W　　我默默地起身穿衣。珍拉过棉被盖住自己赤裸的娇躯，即使刚刚已经被我看
1 Y- G2 A/ D* ?5 O8 I光，享用过了，出于女性的矜持，她还是不愿意在强暴她的男性面前赤身露体。

- ]+ t! W$ u7 S. `　　「那卷录像我有备份，我想你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我背对她说着，
穿好衣物的我起身準备离去。

　　「为什么？」珍突然冒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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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8 O1 [9 S" w* s/ G* |. {9 D　　我顿了顿，也好，让她知道前因后果，也不至于这么冤枉。
) i9 }- j! c8 y" G( {: Z- h0 S
: _: }, j0 l. Z3 ]7 M" R& G/ W　　其实，就算东尼先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关珍的事吧？她本来就是我报复下
的牺牲品。

- |. r. J' l. N, s　　我又走到电脑之前，叫出了那个令我心痛的档案，播放了起来。

8 `% U1 R' `1 ^& P　　「你自己看。」我说道。

" D7 U" m  p: P8 m　　随着情节的进展，珍眼中传来不相信的神情，震惊之余，连遮掩的被单滑落
+ q% q2 X5 q, I7 g8 H了也没有发觉。此刻的珍，虽然已经穿上了衣物，不过并没有穿上内衣，贴着上
' Z3 A' [4 G( ]* V2 n' N/ p衣的胸部，随着展现出她姣好的上半身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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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档案播放完毕，珍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我也发觉了她的异样，一声不响
地看着她。事实上，在档案播放到后半段之后，珍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若有
所思地看着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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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珍抬起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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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走出了珍的房门。正要离开，却发现亨利的房间门是
关着的。「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想了一想，走过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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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l; _. {) m1 R. L9 @　　「什么时候回来的？」门打开了，亨利已经回到家了！我问着亨利，想知道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

　　「有一阵子了。」亨利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7 ?. e8 z/ P9 P! ?8 l0 \, L! o/ Z9 f　　「你听到了？」既然如此，我单刀直入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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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亨利的脸变了变，最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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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6 p& h) V9 p　　「我没想到你会……」亨利说道，「这下可麻烦了……」

; i5 i8 `$ i3 f　　「对不起，有事的话我不会牵连你的。」我的钥匙是亨利打给我的，万一真
的事情闹大，他也会有麻烦的。猜测着亨利此刻的想法，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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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c% D5 N2 j: A　　「我不是这意思，你……哎。」亨利想辩解什么，最后只歎了一口气。

- c" \! v6 Q+ T* K! }5 P　　「你怎么搞上珍的？」我突然想到之前发现的可能性，假装什么都知道的问
着。

　　「她跟你说了？」听到这句话的亨利彻底混乱了起来，我看得出他眼底下的
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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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有很详细。」我继续说道：「真让人看不出来，怎么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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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自己还不是上了她，还问我。」亨利不知道我到底知道了多少事
情，迴避着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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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啊。算了，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当然不会跟别人说的。」打消了
; w. v) W, G  M5 `2 e" P刺探他和珍之间的隐私的念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不到随便蒙也会蒙到，这两个人真的有一腿。看来，东尼也没多行嘛，想
搞上薇拉，哪知道却赔上了珍，自己还蒙在鼓里。我的内心泛起了非常舒爽的感
) f3 U  k: o7 s/ H* W觉。想到了薇拉，我想要回家确定那个假设的心情也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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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也有一份，我才不怕你到处说。」亨利不甘示弱地说着。

$ f1 z8 I5 p7 [' L　　「知道啦，先闪了，我还有事。」我说道。

　　告别了亨利，我归心似箭地杀回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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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也似的回到家中，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开启了电脑，打开了薇拉的录像
. l4 @* p9 o( x+ c$ L7 ~" h3 P档。画面出现的同时，我的脑中回想着，刚刚在东尼房间内我和珍对话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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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L2 ~( U　　难堪的静默持续了一阵子，珍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近衣橱，打开抽
屉，手在里面翻找着。由于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我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她的下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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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粉红色的内裤出现在她的手上，这条是我无比熟悉的内裤。

- N2 g" b$ S# ~' G0 H0 x) J  i( }　　脑中好像跑出了什么很震惊的东西，可是非常的不清晰，完全没有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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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一模一样。」珍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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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 V3 N2 G4 C4 V; U4 p　　「你是说……」我一下子就听懂了珍的意思，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你知道东尼在台湾的工作是什么？」珍不等我发问，就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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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e. C+ @1 A9 J0 S4 O　　「媒体工作者。」我回答。

* [; @" n# _$ h3 q　　「那……你知道媒体工作者是做什么的？」珍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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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动画处理吧，电脑动画的合成、剪接…等等。」我自己一面说着，
心中也渐渐地雪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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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2 s1 d6 P% ]　　「但是……」我的心中还有疑惑，不过这个新的可能性的发现，已经使我整
个心情雀跃了起来。

　　我和珍重新播放了薇拉的档案，直接把画面拉到看不见东西之后，我聚精会
4 m3 h: e& I& k8 @  f8 f神地听着喇叭传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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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l  \3 Z- x8 ^1 H8 ^　　「是她的吗？」珍问道。

9 `) O) k9 b. R8 O  y8 Y+ j# N　　「不是很清楚，不过很像。」我说道。之前心中先入为主的想法，让我直接
7 Z2 d7 u9 C) u# j% K9 x就认为这是薇拉的声音，现在有了怀疑的心理之后，声音听起来又有点不太一样
0 \! s) W  l" z; M- R6 E5 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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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D/ W, J/ A3 R　　「这边我也想不通，她的声音你认不出来吗？」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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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两人琢磨了许久，得不到结论之后，我才离开东尼的房间。然后才发现
亨利已经回家了。虽然想不出来东尼是怎么做的，不过我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薇
$ s2 `" I% q* T3 N1 E8 z( g拉并没有被东尼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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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看着这个档案内的影像，此刻的我，和第一次观看比较之下，由于心境
8 ?# Y+ @5 @1 J9 z  A0 o3 `6 g的转换，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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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最后要确定的，是这档案中，后段的声音是怎么来的。

　　将喇叭的音量调大，我仔细地听着传出的内容对话。我发现到，其中，薇拉
的声音有点奇怪。声音很像是她的，可是语调又有点不太一样，有点像是她拿着
1 ~1 V$ s! P! {8 C: a书本照念的感觉。这点，不这样仔细去听，还真的听不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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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0 B5 U" m5 r- G8 A  h* X　　「影音编辑！」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于是我拨了电话给杰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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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啰！」杰西卡轻快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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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啰，杰西卡吗？我阿杰。」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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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 Q  i0 w0 W: `- h) U　　「我是，阿杰学长啊？有什么事吗？杰西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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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j1 S. c8 S8 d　　「哦，没有啦，你是念电脑资讯的对吧？」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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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怎么了？」杰西卡反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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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那种可以编辑声音的软体？就是
可以合成音效之类的。我的一个专题有需要这种功能。」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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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有是有，可是如果你要逼真的话，最好呢，还是要有专业的机器比较
好，不然会失真。」杰西卡继续说道：「看你要做到哪种程度啰。」

　　「这样啊。」我在心中琢磨着。

　　「不然你可以找我哥帮忙啊？如果你要做的很真实的话。」杰西卡好心地说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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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东尼有这种软体？」既然她自己提出重点了，我当然是打蛇随棍上
啰。

　　「不是，他不用这种软体。」杰西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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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1 x8 i2 L+ g4 M; c　　「那，那是……」我说道。心里失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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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他们公司在这也有据点啊，他只要去市区的公司分部，用那边的机器
就好了，我可以帮你问他一下，叫他找个时间带你去。」杰西卡继续说道。

　　宾果！这样一来，所有的谜题随着解开了。我兴奋之余，压抑着自己欣喜的
% K' P! ]2 U- t) M6 A8 U( U4 H# t3 E心情，回答着杰西卡：「这样啊……先不用好了，我先用软体编辑看看效果如何
9 n$ I3 X2 O, A0 d4 n+ Q再说吧。」

　　「哦，好吧。有需要你可以自己问他喔，不用怕麻烦啦。」杰西卡大方地说
( X6 Y. q# R8 x6 p$ S' O;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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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 `5 c% \: `　　「知道了，谢谢你，掰掰。」我说道，随即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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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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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V9 Q6 `, X3 D7 [4 c0 B　　以下是我把这些线索连在一起之后，拼凑出来的答案，我相信与事实相去不
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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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尼那天晚上失手之后，一定心有不甘。后来不知如何，发现了亨利偷窥过
1 R/ d8 a) G- a, u4 N3 X他的电脑档案，东尼也知道我跟亨利很要好，不只同科系，还一起修课，连分组
做实验，做专题，也都在一起，于是便想出这条毒计。

4 m; U+ k8 l/ {: X$ s: y6 K　　首先，东尼先去编辑设计了薇拉档案的后半段剧情。然后为了使我相信后段
的音效是真的，又录下自己跟珍某次做爱的镜头，并且故意不经意地在最后遮住
% X% N) p4 i# l2 V7 K+ k0 J/ w了镜头，让我以为他有把衣服一脱，随手往旁一丢的习惯。

9 N' J' ~8 U5 j# I# [　　所以说，东尼在失手之后，就已经有这个计划了，所以才会故意去衣柜拿出
新的衣服，却把原本脱下的故意罩住镜头。如此一来，只要他之后拍一些衣服遮
住镜头的画面，就可以直接替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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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0 Y+ ~0 \: h7 E3 B' @: p　　至于后半段的音效，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过，在网路上前两年流行一时的一
个影音编辑档案，叫做「无间道之ＣＤ　Ｐｒｏ２」的？在里面，作者自己模仿
两位主角的音调，配音之后，重新剪辑。东尼就是模仿他的做法，不同的是，东
7 a. D: O, ]( u. t; ]; ?, o3 a, v4 T尼没有做爱的画面可以剪辑，所以他想出了衣服遮住的剧情。

0 \2 p- [; t/ G% r4 ^　　而之后，只要做音效剪接的工作，这就简单多了，虽然东尼不可能帮女声配
音，但是他只要用录音机，录下大量薇拉说话的句子，然后在专业的机器上，就
可以利用剪接、声波模拟等方式，而达成他所要的效果。

　　也就是说，后半段其实跟薇拉所说的一样，只是录下了薇拉跟东尼两人的谈
* ]) H2 A0 S) u1 f话录影，却被东尼事后给洗掉，剪接成放在硬碟之中，让我误会的影片。

. u4 W+ E, Q9 c- E! f# Q) a　　当然，这其中不是没有破绽，只是我在心中先入为主的影响之下，加上震惊
0 ~5 V8 T  r8 ?8 v之余，不可能仔细地去分辨后段音效的真假。因此，踏入了东尼精心布置的陷阱
) S" `% y  n' c- u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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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东尼明明要我发现档案，却故意把档案隐藏，只能说他心机太深沉了。

　　他猜到在我和亨利的背景之下，用档案隐藏早晚会被发现，但这样做之下，
只会使我更加相信这是真的，而不会去想到是他设计好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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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c" @- q7 T7 V' H4 k　　在心中把事情前前后后地归纳了一遍之后，我有了结论。同时，心情也跟着
4 F) G4 E0 r: O1 G, ^豁然开朗了起来，东尼一定是想要我自乱阵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最好是愤
然和薇拉分手，然后他就可以追求薇拉了。而且，就算没有分手，他也製造了不
小的裂缝，这样他也比较有机会可以下手。

5 z  A( z. K# E3 ^  z' t: H8 s　　想清楚之后，我不禁鬆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未铸下大错……不对，我高兴
& y) B: w$ P/ p% g" a的心情持续了短短几秒，我现在已经铸下大错了！我跟乔安的事情，还有我强暴
了珍的事情……

0 }/ v* W, {( }% n) i" \　　这两件事情已经给了东尼一个机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赶在他利用这个
事件之前，先做出补救才可以。否则，万一被薇拉知道这两件事……

0 H2 R# }: A, d  {6 G　　一想到这，我跳了起来，首先，我拨了电话给乔安，然后，我冲出了自己的
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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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好吗？」在市区某间义大利餐厅内，我看着对面的乔安，心中忐忑不
; Y/ n! x+ o: N. l& _安，不知从何说起。

　　「还好，老样子，你呢？」乔安回道。看见我的行为，乔安彷彿意识到了什
! o7 x' u- C+ |2 X. k! U么，有点不安地看着我。

. |0 V! f4 E* W- U　　「还，还可以。」我说着。心中却在想着，如何才能把伤害减到最低。

　　「怎么会想到找我出来？」乔安问道。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显得不自然
与僵硬。

' r; b1 k6 m4 G$ q2 Y) I2 x　　「嗯，我……我想……」支支吾吾地，我的脸整个火热的发红了起来，那是
4 K8 e# @" e( B$ _( U+ o( ]8 k困窘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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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5 S. e( R( A- z　　「嗯……」乔安回应了一声，似在回应我的话，又似无意的呢喃。

. T; B5 y% x; \& H- A" |( ?* B, e　　「我想，我们还是停止这种关係吧。」咬了咬牙，不管怎样还是得面对，难
/ u* d9 O/ F3 a道你想失去薇拉？我对自己说道。狠下心，一口气说出了这种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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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乔安看着我，彷彿没有听到我的话，又彷彿一且早已在她预料
之内。

　　「我……」看着她，我答不出话，只能定定地看着她深情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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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O& n. }0 d6 z0 T2 O　　「呼……我终于说出来了。」乔安吁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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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爱她，我感觉得出来，我也是一个女人。」乔安继续自顾自地说
道，眼旁流下了泪。

# D$ A& g5 K. r* h9 W3 ]　　「我不敢给你压力，不敢逼你选择，因为我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乔安看着
* g8 f8 j; E. b我。

　　「乔……你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一定不少，你……」我急急地打断她，试图
安慰她。

& g( \2 y7 Q/ t' G2 @) g　　「谢谢，你说的对。可是你一定不知道，有很多人是因为我的身份，有很多
人是因为我的外貌，只有你，这些好像都不是吸引你的原因。而这也是你吸引我
的原因。」乔安继续说着：「虽然我后来知道，你是因为她，所以你不在意我的
/ n; O; {- L2 s+ ~9 _外表，不在意我的背景……可是那时我已经爱上你了。」

% o9 \5 v0 L8 M9 W/ G　　「乔安……」我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
4 ?+ d. S5 Z. j; w0 S' E
5 E- d  H9 U& f$ |4 _. w' B- f　　「嘘……」乔安柔嫩的手指放到了我的嘴边，阻止我说下去。

　　「亲爱的，我知道了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寂寞之后，我就已经知道了今
天的结果。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因为我不用去猜测你，接近我是不是别有所
图，但是，同时，我也很伤心，因为你的心并不在我这。」乔安说着。

　　「谢谢你这段日子给我的快乐，我不会怪你的，别了，我的爱。」乔安说完
6 h( ~4 W8 W" l3 b0 ~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留下了呆愣在原地的我。

　　想着她离去的眼神，我的心竟然有点痛，我真的是不认真的吗？我这样问着
自己。那为什么，我会有心痛的感觉？我知道，我必须这样做，我知道这样是对
9 [9 u, H9 s1 A4 {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嘴角尝到了湿湿的，鹹鹹的感觉。

　　想到跟她相处的这段日子，她总是那么的温柔，一点不像印像之中，美国女
性该有的，非常的独立自主，有着自己的主见与意见。现在想来，她应该是为了
配合我吧？我到现在才发现而明白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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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面，我懊恼地责怪着自己。我到底变成了怎样的一个男人
) O3 v7 `% U- \# X. v9 e9 j了？因为自己的情感受挫，就可以把另一个女子当发洩的对象？就可以玩弄另外
7 S$ l. J1 B! I, t一个女人的感情？每次，自己和薇拉有不愉快，都是乔安抚平我的伤痛，一直到
现在，失去之后，我才发觉，自己是否也在不知不觉之中，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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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如何？你可以狠下心跟薇拉分手？我问着自己，答案是否定的，我仍然
* Z  C/ t/ I% i$ r9 t- ~& t爱着薇拉。更何况，现在真相大白，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乱自猜疑，
此刻我对薇拉只有更深的愧疚，更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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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4 T6 G. \% q) p, M! _　　「我要好好补偿她。」这段日子的怀疑、猜忌，我冷落了薇拉，愧疚之下心
中泛起了这个念头。

　　转念一想，珍呢？又是一个被我伤害的女子，不只心灵上，我还以暴力的手
段，侵犯了她。

" a. ^# ^6 X8 V' @1 a　　一想到这，我又想到，现在乔安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即使之后有流言传到薇
拉耳中，只要来个全盘否认，我相信应该可以平安过关。可是，珍呢？除了受害
者本人，亨利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只要好好利用他们两人背着东尼偷搞的暧
* K% }# U2 @0 L* R  d  k2 b昧关係，要他们封口也不是难事。

* I3 ?% [" J5 {1 A1 y9 E0 G& V' k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顿时轻鬆了起来，愉快地开着车子，往着回家的路上驶
! G* ~1 ?4 j2 _; T! Y6 x3 l去。开到半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绕去一间超市，买了鲜花和蜡烛，又买了两
块上等的牛小排肉。

　　晚上，就来个浪漫晚餐吧！晚餐后还可以……

　　想着想着，我的嘴角边挂起了淫蕩暧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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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O2 E1 u$ }% E# h
7 z$ O# A% d% t9 B2 B& f; C　　回到了家，我马上兴高采烈地布置起烛光晚餐来，估计着薇拉平时到家的时
+ E" H5 n" O2 C0 D& a间，把牛肉放在冷水下沖洗着。
5 W! f* _# Y6 x$ X0 E
) Y4 E# m; y  a7 P) t/ x/ {4 i3 m　　摆好蜡烛，藏好鲜花，看了看时间，估计薇拉快要讨论完毕，我拨了通电话
给她，好确认一下。我想要她回到家的时候，尝到的是我亲手作的，刚煎好的爱
心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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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直接转语音信箱。又没电了？这小妮子老是喜欢用完最后一格电量，说
是对电池比较好。我在心内不满地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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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Q5 B5 c7 d8 |- Z; q9 R　　算了，反正薇拉作息一向準时，下锅吧。我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平底锅内逐渐
变色的牛排，愉快地吹起口哨。
6 U) c' N9 W/ W. N, E* Z  r4 e
. K7 z5 j7 h( J- k) {, c( n. ?0 K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在客厅无聊地转着电视频道，已经超过薇拉平时该
1 l6 H- t- k! M; [! @, L到家的时间了，或许是这次的报告比较麻烦吧，我在心中想着。亨利不是说过，
她们教授要她们做大型的联合报告吗？我继续想着，心中突然想到，这样的话，
* Z8 z' R4 Y; K6 K/ E- @6 t不就是东尼他们那组，要跟薇拉那组一起讨论？一想到东尼，我又开始坐立不安
$ P7 u# p( c! x# G/ @3 F/ U了起来。

+ Y6 {! j3 u  V+ ~$ Q　　终于，我还是忍耐不住，再次拿起电话，试着打给薇拉，仍旧是直接就转到
5 i) m  `9 V& Z+ M! y3 x9 v1 U语音信箱。这次我沉不住气了，我转而翻开电话内的电话簿，打给了丽莎。

　　「哈啰，杰吗？」丽莎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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