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天真的亮了吗？（六）

浮生漣漪

　　　　　　　　　　　　　天亮，天真的亮了吗？

作者：浮生涟漪
+ S9 r9 ?$ c1 w2011/04/2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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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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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F, ^8 u6 m+ j. Y7 R$ H　　「你让他叫我什么？」我这次是十分惊讶地看着Ｐｈｏｅｂｅ，之后她把那
个小男孩拉到我的前面，然而那个小男孩却一直不肯直视着我，还是一直躲在她
- K3 T7 S2 N) M7 y" |$ H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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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他叫你爹地。他是我的儿子，同时也是你的儿子。收到这份礼物你开
心么？」Ｐｈｏｅｂｅ得意洋洋的样子着实令我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我无缘无故
( c5 G' e2 z9 n# B& S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而且在旁边还有几个人也大概也都跟我一样，一直看着
Ｐｈｏｅｂｅ，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本来是一段旧的地下情，那个
时候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所以也难怪他们一副吃惊的样子。

0 P: o8 ]) `& h& q% M　　「你在说笑是吧？他怎么可能是我儿子？你之前不就已经……」我刚开口，
Ｐｈｏｅｂｅ就把她的一只手指放在我唇上，看来是示意我不要在这里说下去，
; X1 h1 _$ m) E9 W我也意识到了公众场合说这些不太好，于是便立刻闭嘴。接着她在姳珺她们的耳
1 q: S* ^" B4 a  g. Q, _1 K- c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就硬生生地带着我和那个小男孩拉进了升降机里面。

3 L+ N& M7 i3 u4 P3 U　　「大家等等，Ｐｈｏｅｂｅ她有一些私人事要处理，希望你们等等。」在走
4 w* k2 ~9 S$ ]; R5 G进去的途中，我还听到姳珺和姳玨都用这句话忙着招呼其他人。这样正好给了我
6 L! r6 M0 K4 [( I! W8 i: R7 _1 b; F一个跟Ｐｈｏｅｂｅ说清楚的机会，也好让我一次过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

# k" k# ~) m( m5 o; O" \　　「哼，听你刚才的语气，是不想认帐了，是吧？」关上了升降机的门之后，
Ｐｈｏｅｂｅ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没有了刚才那种温柔的笑容，
取而代之的却是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而且话语中也明显带有讥讽的语气：「你
" o& S7 K8 v1 m3 A意思就是说，他是其他人经手来到这个世上的，而我却找你来当这个便宜父亲，
; i* |9 C6 h/ }- l* q/ b/ P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现在就把证据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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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的意思并不是这种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把当时肚子里面的
* L. b) e; W) U/ t婴儿生了下来。当年我们的确发展到了进行过肉体关係，我知道了她已经怀孕之
9 w& z- V7 L) H8 D' Q后，当时还想给钱让她打掉，只是她说我还在读书，所有的钱都用在学费跟生活
费之中，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再应付在其他的开支上，她会自己处理。没想到她居
然没有打掉，还把他生了下来。而现在我听到她说话还如此尖锐，一时不知道如
) ]) R" b3 X: S何应答，只能听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没有打掉，还把他生下来？」Ｐｈｏｅｂｅ不但看
' p" n/ }4 p' A8 K穿了我的心思，而且她的话还一针见血：「你知道么？我是真的真的太爱你了，
% E4 u& e- ]& L0 G, E; O. [; p所以当年我才没有打掉他，我要把他生下来，因为我深爱着你，我知道自己一定
可以跟你结婚的。当时我回到美国，爹地知道我未婚怀孕很生气，可是为了你也
为了我们的宝宝，我跟他吵了不少架，也离家出走过很多次，甚至还以死相逼，
5 G' `  `/ D9 J4 c2 \0 P& [) R这是因为我相信你也爱着我。没想到五年之后的久别重逢，你居然会对我说出那
种话来。」这时候的Ｐｈｏｅｂｅ不仅特别生气，情绪也十分激动。

" P  B4 v1 y2 B- p　　很快，升降机就已经来到７楼，Ｐｈｏｅｂｅ拖着Ｓｔｅｐｈｅｎ走出了升
降机，我也紧跟着他们，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我的儿子。走
在我前面的Ｓｔｅｐｈｅｎ一直就这样跟着他妈妈，不时还会扭过头来看着我，
可爱的小脸蛋完完全全就是Ｐｈｏｅｂｅ的克隆，只可惜不像启行那样有父亲的
) e- H2 m' a2 n: h3 {" L5 B样子，要是说他是我的儿子我的话，除非让我看到证据，要不然的话，怎么都不
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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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了７１５号房间，Ｐｈｏｅｂｅ开门自己一个进去之后打开了放在电视
机旁边的黑色手提袋，过了不一会就从里面拿出一份单子，然后把它递给了我：
3 x- S9 h8 H$ @7 b+ C8 [) f( C* y「这份是我到化验所申请做的亲子鉴定收据，过几天结果就会出来。」我从收据
里面可以看到是广州某个着名的亲子鉴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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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怎么拿到我的ＤＮＡ的？」

　　「你之前不是跟姳珺她们见过面么？就是那个时候她们帮忙套取到你杯子上
2 g; J6 _# m5 R* D的ＤＮＡ的。你知不知道，我本来就不想做这种无谓的事，就是最怕到时候有人
2 R2 ]% w! s: ], z) ?会赖帐了，所以才做的，没想到竟然还会用得上。」Ｐｈｏｅｂｅ的语气比起刚
才更加不满，双手绕在胸前，看着我的双眼就好像要杀人一样发出锐利的目光：
% m7 I: G% i, d/ A* w「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那你拔Ｓｔｅｐｈｅｎ的一根头髮去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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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L0 X; v- g, o　　原来之前跟姳珺她们见面，她们说要工作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在我不在
的时候套取我留在杯子上的ＤＮ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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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看着旁边的Ｓｔｅｐｈｅｎ，不知道是不是我目光的关係，他害怕得
/ q6 v5 t( g1 |# \8 l4 o  h+ j马上跑回Ｐｈｏｅｂｅ的身边。这个时候的Ｐｈｏｅｂｅ从另外一个旅行箱里面
拿出一把剪刀，一把抓住Ｓｔｅｐｈｅｎ的头髮把一小段剪了下来递给我，我顺
, y- a+ N# A; A: o手接过来就把它放到衣袋里。她把剪刀放回去之后就再一次把Ｓｔｅｐｈｅｎ拉
到我的旁边，然而Ｓｔｅｐｈｅｎ依然很怕我，不管Ｐｈｏｅｂｅ把他推到我身
4 X& ~5 V" n" R' u9 G3 k边多少次，他每次总都是拉着Ｐｈｏｅｂｅ的裙襬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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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a# {/ a　　「I told you he's your dad, why you're so cared to him? Now get out the room!」
（我已经告诉过你，他是你爸爸，为什么你那么害怕他？你现在就滚出这个房间
去！）当Ｐｈｏｅｂｅ看见Ｓｔｅｐｈｅｎ不愿意靠近我就显得十分生气，甩开
! i* e4 Z* X* y  ^7 S, z# i8 AＳｔｅｐｈｅｎ的手把他强行抱出走廊，接着用力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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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M( i  h, U6 P1 g9 K( {　　「呜呜……Mum……I'm sorry……Please open the door……」（妈妈……对不
* _+ ^  k7 I0 x- J; I) G& H起……请你开门好么？）Ｓｔｅｐｈｅｎ看到妈妈抛下他不顾，在门被大力关上
的那一刻，他瞬间就被吓坏了，一边用尽吃奶的力气拍门道歉，一边哭得十分厉
3 b  H/ @7 M6 g+ }# G& o2 t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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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e( `% E. f1 w2 C6 N" b1 u　　虽说这个时候都是午饭时间，而且大堂的派对吸引了不少人，现在７楼除了
我跟Ｓｔｅｐｈｅｎ之外，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是他的厉声痛哭迴响了
整条走廊，也难保不会让还在７楼的人听到，再加上看到如此情景，我想即使是
9 q) y" {' X" w6 O) l一个陌生人都会对眼前这个哭得声音嘶哑的小男孩而感到心疼。

$ v* ~1 M, m8 N1 ~  a/ Q# v; D　　「I won't let you in until you call him dad.」（除非你叫他爸爸，要不然我不会
- y% u6 i, U. s* Z4 P) u4 H开门让你进来的。）从里面传出Ｐｈｏｅｂｅ厉声责骂的声音，Ｓｔｅｐｈｅｎ
听到之后哭声更加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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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r+ T( k' K　　「Ｐｈｏｅｂｅ，你先开门再说好么？别吓坏了他，我们之间的事，他也是
* P4 l  Z4 [& ~无辜的。」看见Ｓｔｅｐｈｅｎ如此，我突然对他生出怜悯之心，所以也跟着拍
, J' K  e4 C+ \8 F& i门帮他求情，希望Ｐｈｏｅｂｅ不要意气用事。

　　只是拍了很久的门，都没有见到开门的迹像。我又用心想了想，要是这个孩
子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的话，虽说跟他没有养育之情，但毕竟都是我的骨肉，我
: M% N, I! P/ v  k) ?也不愿意看到他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而受到不必要的对待。于是我只好使用权宜
之计，暂且附和着Ｐｈｏｅｂ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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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A0 j( H# L, G: a　　「对不起，Ｐｈｏｅｂｅ，我相信你了，开门好么？你这样还不是苦了我们
的孩子嘛！」话音刚落不久，Ｐｈｏｅｂｅ马上就把门打开了。哭得双眼已经红
肿的Ｓｔｅｐｈｅｎ再次看见自己的妈妈，连忙冲上去使劲地抱着Ｐｈｏｅｂｅ
的双腿，生怕只要一放手，就会以后都见不到妈妈一样。

　　「OK, Don't cry, baby. I won't leave you alone. I'm angry cause you do something
7 U3 Q6 k- f, f$ E/ x2 l- v  zwrong. Come on, baby, if you go to hug your dad, I'll buy some candy for you, alright? 」
3 z$ W" Y! a9 g3 {) c（别哭了，宝贝，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我生气是因为你做错事。来，宝贝，
1 W- ^* j7 O- {; M& |如果你过去抱着你爸爸，我就买糖给你吃，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