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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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大都会是个不夜城，再晚总有热闹的地方供人享乐，沉浸纸醉金迷的世界，然而距离市中心几公里的一处社区早已一片静默，各家各户几乎熄灯，仅有几间还亮着灯光，此刻位于某栋公寓大楼的六楼之二号，屋内静悄悄，家中唯一光源来自一间房里书桌上的檯灯，正值十八岁的少年为下星期模拟考认真读书做习题，当时钟长短针指向十二，本该静谧的深夜零点，大门响起钥匙转动门把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然后是一阵叫喊。「──以帆、林以帆！」

( P2 F( n7 @! J! P$ h, V! ?9 U5 v7 s耳边传来的音量一声高过一声，逼得林以帆受不了走出房门来到客厅，只见一名年约二十六岁，身穿白衬衫黑短裙的女人就瘫坐在玄关，高跟鞋和手提包随意丢开，她双手向后撑地仰着头，一头乌黑柔顺的微捲长髮披散背后，衬衫领口的钮扣解开两颗，衣襬被拉起绑成结露出腰腹，明显与今早出门穿戴整齐头髮绾起的模样截然不同，再者她面带红晕一脸醉态，以及靠近时窜入鼻尖的酒气，他百分之百肯定她去夜店喝酒，这副姿态要是让个性严谨又是军人出身的父亲看到，后果可想而知，所幸这个月父亲陪母亲南下照顾住院的外婆不在家，但她也仗着这点，最近几週都是深夜才回家。

; F5 L) }: c1 y为了不让她继续大声嚷嚷吵到邻居，林以帆蹲下身準备扶她回房，林语嫣先是偏头睨他一眼，然后扯开一抹笑颜，伸长双臂攀上他的肩膀，额头不停磨蹭颈窝开口叫唤他的名字。「以帆以帆，我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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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姐姐醉后失态，他只庆幸除了喝醉会变得爱嚷嚷爱撒娇，并不会有新闻播报那种发酒疯造成社会大众困扰的行为，不过──在他不经意低头瞄见林语嫣敞开的领口，因挤压更加明显的乳沟及动作过大导致裙摆往上翻捲而露出的大腿，觉得有必要更正方才的想法，这些画面对处在血气方刚年纪的他还是挺伤脑筋，只能别开目光，收起一瞬间产生的旖旎想像，认命搀扶她回房。

: v2 G5 x( v+ W/ Q" W1 R- s- s好不容易将人带到床上，林以帆拉起被子，林语嫣蓦然抓住他的手，对着又是一阵傻笑，看在眼里他满是无奈，打算出声安抚之际，她一个用力往后拉，使他重心不稳向前摔，好在反应迅速，两手分别撑住上半身，不至于压到她，林语嫣见状好似不满，双手环住他的后颈，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盯着他，嘴里嘟嚷着什么听不清楚，然后趁其不备送上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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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9 i7 [/ l( ^4 O. m1 r6 g$ [当唇瓣相贴，林以帆睁大双眼急欲挣脱，她却不给机会，硬是加深了吻，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成功扳开她的手，没料到会被偷袭，他不可置信的凝视着已然躺倒闭眼睡去的女人，暗自发誓下次绝对要小心醉酒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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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D$ \# I+ N回自己房间想再继续念书，脑袋却时不时跳出先前与姐姐亲吻的画面，嘴唇彷彿还残留柔嫩触感，惹得他心猿意马，眼睛虽看着书本，书页上的字一个都读不进去，不禁想着那时若没有阻止，任由事态发展，他们是否会走到最后一步，突然一个激灵，他猛力甩头，试图打消这荒唐至极的想法，索性书也不读了，立刻关灯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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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假日，姊弟俩睡到近中午才起床，林语嫣顶着一头乱髮走出房间，尚在宿醉的她头部隐隐胀痛，注意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转身回房拿换洗衣物进浴室盥洗，心想爸妈不在就没锁门，岂料林以帆在这时醒来，膀胱一股尿意让他急着上厕所，他想也不想地转开门把，映入眼帘的是姐姐肤如凝脂的裸背，林语嫣也在听到声音时回头，两人相互对看数秒，稍微混沌的脑袋逐渐清明，她赶紧环抱胸前蹲下，林以帆尴尬地道歉要退出浴室，却听她开口问道：「你若要上厕所就先上，憋着对身体不好。」
. Y4 f3 W) _" y) A+ ]1 p「可是……」
「你上完就快出去。」林语嫣说完拿起一旁的浴巾摊开围起，背对着站在门口的他。
5 O; P: M4 {* ~6 Y" C既然姐姐都发话了，他抓紧时间上厕所，耳朵听着排泄声，他们脑中不约而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疯了。」

浴室的一段插曲，在略为不自在的氛围中用完午餐，很快便抛诸脑后，林以帆整个下午都在念书，直到晚上六点饥肠辘辘，正想询问姐姐要吃什么，开门就见林语嫣换上短袖白底碎花雪纺洋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姐，妳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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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朋友约好吃饭，会晚一点回来，晚餐你就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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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 @' |' F+ L4 ?「妳该不会又要去夜店？」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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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一点吧，别又喝得醉茫茫。」

* O: h( O' |$ j6 p. e1 S/ i5 Y7 D「知道，反正等爸妈回来我就不会再去，走啦！」说完，那抹倩影消失在门之后。

知晓姐姐的知道多半是敷衍，果不其然今夜凌晨一点她才回家，刚进门就开始大呼小叫，林以帆无奈之余只能将她先扶进房安置在床，她一如昨日抓住他的手不让走，为避免强吻戏码二度上演，他用力抽回手，岂料下个瞬间她转而抱住他的腰部死死不放，扳开了手又再度巴上，简直像章鱼触手甩都甩不掉。

「你别走！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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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1 G' M: O/ S; a) L8 {4 ?& I: e「放开，我要去睡觉了！」他继续做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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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这里也能睡啊──」像极了闹脾气耍任性的孩子，林语嫣就是不肯放手，甚至头贴靠他的腰腹不断蹭着，林以帆眼见挣脱不了，嘴角逸出几不可察的叹息，只好拍拍她的头，以哄慰的语气说道：「好好好，我在这陪妳睡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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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林语嫣这才鬆开双臂，立刻改抓着手以防他爽约逃走，他苦笑着爬上床，刚躺下来她便自动偎进怀里，姐姐这般撒娇讨抱的行为，与平日沉静的模样截然不同，醉酒的她俨然就是个小女孩，此刻漾着甜美笑靥，想起方才那一幕，着实令人好气又好笑。

林以帆单手揽过姐姐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后背哄睡，原本计画她一睡着就随即离开这儿，殊不知随时间流逝，抱怀的温暖使一股倦意袭来，眼睛一闭竟跟着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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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m1 a: x- a7 f6 ?: t4 S一夜的陪伴一夜的好眠，林语嫣眼皮轻轻颤动睁开双眼，弟弟的睡颜映入眼底，为何他会在自己房间？又为何他会躺在床上还抱着自己？脑袋浑浑噩噩，理不清怎么回事，一直等到林以帆悠悠转醒，两人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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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了我一整夜？」

# b6 ?& Y6 `+ H9 Q0 f: g1 k「没办法，妳喝得很醉，吵着要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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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W1 O# Y% a2 i林语嫣努力回想，画面隐约闪过，从进家门开始大叫到进房间，吵吵嚷嚷巴着人不放，抬眼瞄一眼弟弟，讪讪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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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还是别再去夜店，太晚回来我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