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栀子花落（芭蕾舞女孩的遭遇）第一幕：四小天鹅

同人誌

作者：同人誌
2017/04/0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c, ^3 V' E- j8 g简体字版发表于：SexinSex征文活动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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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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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１５年初夏，南方城市大学艺术学院音乐大厅。

　　「巴黎歌剧院舞蹈学院第三轮面试，第一组，开始。」

　　聚光灯投射在舞台中央，四位成一字横排站立的芭蕾舞女演员屏息凝神，做
" B. v; {9 c9 q" ]6 R5 e6 r8 |+ V  K好了準备。着名的《四小天鹅舞曲》响起，年轻的女演员们随着活泼轻快的音乐
, T, |! y2 s, r: R( Y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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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W9 i+ F/ J8 K　　拥有近两千个座位的观众席上空蕩蕩的，只在第12排的中间位置坐着五位考
官。其中，两位法国男性——Antonny Martin和Jean-Luc Bernard是巴黎歌剧
, R& T' x* n$ e7 x院舞蹈学院芭蕾舞专业的正副主管，也是本轮面试的主考官，另外两位中国男性
是巴黎歌剧院负责大中华地区的招生顾问，唯一的一位女考官是一名法籍华裔女
1 W! j% Q3 K- R2 _. K& ~# j& F子，她同时也是主管Martin的助理。

　　舞台上的四个女演员身穿雪白华丽的低胸芭蕾舞衣，面带自信的微笑，如白
7 y% n" W0 v) ?$ B$ b* d" m色花冠般绽放的ＴＵＴＵ裙下，裹着天鹅绒舞袜的四双长腿踮起足尖亭亭玉立，
/ F! W& q: W! p$ p7 R% G2 D宛如四只高贵而灵巧的白天鹅，在湖面上徜徉嬉戏。无论是她们优美流畅的舞姿
0 Q7 m3 W$ e$ C  _" n3 V，还是她们婀娜挺拔的身体，都堪称一道道优雅动人的艺术剪影。

（注：古典芭蕾舞中，ＴＵＴＵ裙是最为标誌性的一种经典舞裙，一些外行形象
  U% C# B9 E- {$ u的称之为「敞蓬短裙」，特点是裙身极短，长度仅及大腿根部，以特殊的硬质纱
& q+ i7 `0 c/ A( S2 u- ^0 P6 l+ T制成，由腰部撑开，形似倒扣的盛开花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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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考官们或是专注凝视着舞台上女演员的舞姿，或是提笔在文案上记录
着什麽，或是偶尔与邻座的同事低声交谈。

　　观众席第三排的角落位置还坐着一位女士，她是南方城市大学艺术学院舞蹈
! r& @: d  g6 `, V系的教师，姓韩。韩老师从四岁开始学习芭蕾舞，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六年的舞龄
8 I1 p$ h1 H6 H: s" K4 \# G$ T. e了。

4 c$ V) g) p  L5 H　　当最后一个音节结束，女演员们的最后一个动作收住时，韩老师一直专注严
肃的神情终于舒缓下来，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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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到舞蹈系执教芭蕾舞以来，韩老师看着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满怀着青春的
艺术梦想，渴望着前往巴黎，进入全世界芭蕾舞者心目中的顶级殿堂。然而，攀
3 J5 ~: s! c3 e& |3 T9 N* G0 `登象牙塔顶之路谈何容易，南方城市大学艺术学院有史以来，还没有一个学生被
巴黎歌剧院舞蹈学院成功录取过。

　　舞台上这四个跳「四小天鹅」的女生，是韩老师教过的实力最强的一组，她
! l* n# R0 k1 a们不仅天赋过人，训练勤奋，相互之间的配合协同也是珠联璧合天衣无缝。而这
四个女生果然也不负众望，史无前例的进入到第三轮面试。韩老师知道，以她们
- h& [4 |5 Q& _: @9 x今天的完美表现来看，通过这一轮面试的机会很大，那麽接下来的正式录取便指
日可待了。想到这裏，韩老师也激动的怦怦心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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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D: V- w; n3 Q1 _* E　　果然，几位考官也频频点头，露出赞许的表情。

9 K9 z3 A3 D9 z3 w　　虽然听不到考官们在互相说些什麽，舞台上的女生们还是能明显感受到来自
考官们的认可。她们在舞台上欢呼雀跃起来，激动的互相拥抱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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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四小天鹅

9 q" a  G$ O) u( H　　言蹊、高美雪、夏静静、陈家苗是南方城市大学艺术学院芭蕾舞专业大四年
* O$ @1 l; w  j+ I& Q' \+ T# ~( L级的学生，也是住在同一个寝室的闺蜜。在艺术学院裏，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
这一届的女生是按颜值排名分宿舍的，而言蹊她们寝室住着的，便是全艺术学院
颜值最高的四朵院花。

  H3 U; Q' I7 R　　院花们在下午巴黎歌剧院的面试中发挥出色，她们喜悦兴奋的心情一发而不
4 }4 Z& M$ }" t) M( T可收拾，当晚便一起来到学校附近的泉羽酒吧举杯庆祝。

1 K$ \# d% N* I0 K8 ~/ Q　　这家酒吧开了很多年，已经成了大学生们聚会娱乐的定点场所，不仅顾客几
# Y+ g4 W# a. D5 u' f' Y2 ?乎都是来自附近院校的学生，台上演唱的乐队也常常是学生们自己的组合。

) D, V# I, g7 p  k/ ]' ~" K　　喧闹嘈杂的酒吧裏，四朵院花围着一张小圆桌坐下，开心的聊着天。

　　四人中领舞的言蹊心情最是舒畅，她手裏端着红酒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 o9 b. s* I: u+ d不时笑的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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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坐在言蹊对面的陈家苗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她看着不停嘻嘻哈哈的言蹊
7 |; f0 K8 G( p，几次试图开口，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陈家苗来自大西南的一个小城镇，是一个清秀而文静的姑娘。四人之中，只
有她没有喝红酒，而是点了一杯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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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q. W2 f! V8 F* J/ J5 X　　终于，在言蹊讲完声乐系某个老师的一桩糗事的空档，陈家苗鼓起勇气，开
口说道：「言蹊，我有事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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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F$ a' D9 l. k* ?　　「你要说什麽啊？」言蹊抿了一口红酒，擡头看着陈家苗，脸上的笑意还未
* H8 j: a+ W. F$ ^! S: A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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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L5 S) A2 y. Z# F; L　　就在此时，旁边的高美雪轻轻握了握陈家苗的手。陈家苗看了高美雪一眼，
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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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2 i# p  g$ M% [, E4 k6 B( k　　言蹊也并未在意，她拿起桌上已经喝掉一大半的红酒，试图将瓶塞拔出。软
; w8 l. F2 h+ Q4 \& E木塞很紧，她一拔之下没有拔开，嘴裏叫了一声「我去……」

7 J; N( ?5 [+ H3 t% M* c% h　　「给我吧，我来开。」高美雪从言蹊手中接过酒瓶，拧了几下，将瓶塞旋了
出来。她举起酒瓶，给言蹊、夏静静和自己的高脚杯中都添了一些红酒。
: Z: g' m) A) Q+ `9 U- I4 P
' m9 F- k$ S& i. A　　高美雪名如其人，是一个标準的白富美，不但身材和气质在四大院花中更胜
' e: _* Z% ~" x2 v3 u一筹，家庭出身更是优越的多——她是本市着名房地产企业恒高集团董事长的千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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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们，我要说点儿肉麻的！」言蹊挥挥手，神采奕奕的目光在三位闺蜜
8 N& m: W. j2 k3 Z- U, k脸上一一扫过：「我想对你们说的是，我们四个来自不一样的地方，我们也有不
4 c/ R' `# A3 M) Y: w0 b一样的青春。但是，我很高兴是你们陪我一起走过了最美好的四年！」说着，她
8 p$ D9 g6 [/ R9 I* ~( X扬起胳膊，一把搂住了身旁夏静静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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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静静也被言蹊的状态感染了，她那张雪白纯凈的脸上笑靥犹花。

% D1 G: z" T- Z( ~! V- Y. @　　夏静静是本市人，生长在知识分子家庭，是一个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女孩，
常常被闺蜜们开玩笑的称作「天然呆」、「傻白甜」。

　　　　　　　　　

, |$ p; k, I% Z" W: e4 v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style.cursor='hand';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onclick="if(!this.resized) {return true;} else {window.open('http://okevnhncr.bkt.clouddn.com/ZZHKXJJs.jpg');}" onmousewheel="return imgzoom(this);">

　　「我更高兴的是，」言蹊顿了一顿，继续大声说道：「咱们要一起飞向巴黎
啦！」她的嗓音激动的都有些颤抖，丝毫没有注意到陈家苗和高美雪两人对视了
/ Q7 l* N3 @3 e" M6 `: O( f一眼，似乎并没有像她那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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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m- t# \( s1 b4 ], \9 U　　「来，为了一样的美好，为了一样的梦想，干杯！」言蹊说着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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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H9 i( ]8 ~9 |- ]5 O　　四位闺蜜高高举起各自的杯子，嘈杂的酒吧音响中，四人的玻璃杯碰在一起
4 ^# X$ ~6 g5 x! p7 U，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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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过这一轮，舞台上的一首曲子也正好结束了。接下来出场的乐队引起了全
场学生们的一片尖叫欢呼——这是由南方城市大学大四年级的四名男生组成的
「栀子花乐队」。

6 W2 P6 I0 m7 P( o' q7 B　　「啊！我们家男神！」言蹊大叫一声，慌忙放下酒杯，起身穿过拥挤的人群。
: h' O& P: j- J. A* l7 ~/ g( r她挤到了离舞台最近的第一排，用力向台上挥着手——舞台上正站着她的男友，
% z2 U; R6 p4 Y栀子花乐队的主唱许诺。

　　许诺拨动吉他琴弦，在乐队的伴奏下深情款款的翻唱了一曲刘若英的《后来
》，现场的气氛立刻由刚才的喧闹与聒噪转为了温情而走心。许诺看着台下女友
那娇艳欲滴的笑脸，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言蹊和许诺是在四年前的开学第一天认识的，两人称得上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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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许诺乘公交车去学校报到，他坐在靠车窗的位置，耳朵裏塞着耳机，
6 X3 b8 V  N7 Y. T, H一路闭着眼睛听歌。过了几站路，就在许诺靠着车窗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感觉
& n6 m  Q" x1 b4 S3 r2 y5 b8 p5 T2 m. y到一只耳机被人摘了下来。他回头一看，一个美丽的女孩坐在身后，沖他嫣然一
笑，将那只耳机塞入了自己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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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x' l3 ^% l6 X　　接下来，许诺知道了这个美丽开朗的女孩名叫言蹊，和他一样，也是去南方
6 Z( z: [/ y0 R4 S4 a8 I* _( m6 y城市大学报到的大一新生。

　　再后来，两人成了好朋友，经常一起自习，一起散步，一起听歌，聊各自的
- c* h, Z9 ^- Q9 A0 u故事，讲各自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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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s' d/ @, k# z' N3 u　　开学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许诺正和几个哥们坐在校园一角聊得火热。忽然
间，四个漂亮的女生站在了他们跟前。许诺认得那是言蹊和她的三位室友，站起
身来正想打招呼，却突然感觉到气氛很是怪异——四个女生都静静的盯着自己，
4 y/ ]2 s  x) p一言不发。

　　许诺不由得楞住了，他的几位哥们也都停止了閑扯，呆呆的看着几位美女，
! i3 T! b( h5 |% v  ?搞不清楚这是什麽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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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T# D4 |2 {& ~　　这时，站在言蹊身后的夏静静悄悄对言蹊说道：「要不，我帮你跟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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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蹊立刻回道：「不用，我自己来。」

7 N( S  i; ~$ f$ @; l* i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两步，低头看着地面，却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 i' y6 C* i& I; T. ~: k7 `9 A9 B那些早已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话，在这一刻偏偏就是讲不出口。

# R# c7 s" c$ C. |　　就在这时，许诺突然上前两步，走到了言蹊面前，唤着她的名字：「言蹊。」

9 @1 n8 U) v; N3 A0 y: r　　女孩的心头突突的跳着，擡起头看着这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她两手握在一起
: c4 u+ K; P! N# u，左手捏住右手手指，更不知该说什麽好了。

& N3 @1 u2 i( k　　男孩注视着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双动人的明眸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
3 a, s8 q# ]2 U# O自己，继续说道：「我今年……不想过光棍节了，以后也不想了……言蹊，做我
的女朋友吧！」

　　四年前那个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下午，在环境优美的南国校园中，男孩和女
孩面对面站着，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对视着，微笑着，只有两人身后的
双方亲友团在不停的鼓掌欢呼……

　

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style.cursor='hand';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onclick="if(!this.resized) {return true;} else {window.open('http://okevnhncr.bkt.clouddn.com/ZZHKloves.jpg');}" onmousewheel="return imgzoom(this);">

　　一段不和谐的吉他solo把许诺的思绪拉了回来，吉他手安頔又出错了。

5 m$ R, }# R% X2 P% n) a8 p) l　　安頔也是个大帅哥，平时酷爱健身运动，然而四肢发达琴技一般，是乐队裏
乐感最差的一个，solo时弹错音符或节奏是常有的事。不过乐队的四人都是好兄
弟，大家对此也并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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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h6 a4 [3 C, C8 ]  m# @; V　　一曲《后来》唱完，已接近半夜１１点，回学校的末班公交车快要发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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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花乐队的四名男生和艺术学院的四位院花一起走出了酒吧，一行人一路
% h0 z5 w# w$ f! k+ U2 Y说说笑笑的来到公交车站。车还没有到，大家一边等车一边继续兴高采烈的聊天
9 j5 W9 V; v$ H* s& Y嬉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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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W/ F- _! s　　言蹊忽然叫住大家，煞有介事的说道：「哎，我跟你们说个特别有趣的事！
- F( ]2 r: e5 K」她转头朝向四位男生，脸上带着俏皮的坏笑：「昨晚我梦见，你们四个呀，穿
5 V5 Q. D3 L* m着女生的芭蕾舞衣，跳《四小天鹅》，跳的还挺像模像样的呢！」

- J5 j7 X4 o9 P& g2 |+ U8 c　　身旁的男友许诺立刻配合道：「诶，是这麽跳的吗？」他沖安頔一伸手：「
来！」两个男生四手相握，嘴裏哼唱着《四小天鹅》的旋律，身子也作势晃悠了
起来，脸上还故意做出搞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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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6 f! J2 r2 p' x. E　　另外两个男生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两个逗逼，女生们则都被逗得笑弯了腰。

　　言蹊止住笑，继续说道：「可惜呀，在梦裏面，你们四个最后全都摔趴下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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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G& O5 F! m# T8 }& H/ T, ]+ t) e　　夏静静拿出手机，一面开启视频拍摄，一面提议道：「欧巴们，要不要把言
蹊的梦原景重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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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蹊兴致勃勃的拍着手：「好呀好呀，你们在梦裏面跳的可好了！来来，大
& R. F- h/ D6 `1 d' y家一起！」她沖男生们招招手，然后又把高美雪和陈家苗两位闺蜜拉了起来。

　　陈家苗素来文静内向，她微笑着沖言蹊摆了摆手，言蹊也不勉强她，转身和
高美雪两人即兴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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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f: C* Q+ \. {0 ]' ]　　夏静静见状也心痒难耐，她把手机塞给了贝司手康健，让他帮忙继续拍视频
, {- Q* }- b+ H6 ?3 g，自己上前和两位闺蜜一起跳起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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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诺癡癡的看着翩翩起舞的女友。即便只是即兴舞蹈，言蹊的舞姿也是那麽
& V8 x, }7 R' r) ?" u. W5 S的优美流畅，时而像一只在风中旋转飘落的花朵，时而又像一位淩波微步乘风而
起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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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诺忍不住走上前去，像是担心女友真的会飞走一样，擡手捉住了言蹊高高
4 D, T  j3 n$ e+ j' x- |$ o5 H扬起的小手。言蹊顺势一个旋转，侧身斜倚在了许诺的臂弯裏。两人互相注视着
，微笑着，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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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G* g$ J1 ]) A( ~8 n　　「我要去巴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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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 J' U3 E& \, h7 s　　这似乎要永久定格的一幕终于被言蹊毫无预兆的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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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h6 d/ m/ l; d: W　　许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和说话，呆呆的看着言蹊和许诺。康健正在录视频的手
$ y: m4 ^) i# `. ~1 v# q机「啪」的掉在了地上，他赶忙捡了起来，沖夏静静吐了吐舌头。

0 O# ]' Y: t0 e; U; n5 ~2 ~. e( R3 X　　「我们今天面试发挥的很好，他们说我们一定会选上。」笑容重新回到了言
蹊脸上，她盯着男友的眼睛，继续说道：「毕业以后，我们就可以去巴黎歌剧院
舞蹈学院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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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y) K7 M　　许诺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友，一句话也没有说。

& W5 A- U% B. x8 D3 f5 ~　　就在这时，公交车进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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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来了，上车上车！」大家终于有机会逃离这尴尬的气氛，纷纷上了公交
5 X5 e1 w1 q- k5 K9 w2 g4 A车，只有许诺和言蹊站在原地未动。

　　「恭喜你。」许诺终于开口了，依然是面无表情。

0 C& X& I5 ]! i8 s4 s0 L$ p　　言蹊没有说什麽，转身向公交车走去。走到车门前，她停了停，回头看了看
仍然站在原地不动的男友。

　　「姑娘，快上车吧！这条线路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取消了。」司机师傅
催促起来。

　　言蹊回过头，擡脚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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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6 W# [* R& @. V: \& `: A, c　　公交车发动了，车上众人默默的看着许诺孤零零的瘦长身影远远的消失在了
: ?" \! y9 F+ m1 w' ]身后。

　　第二天，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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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雨停了，天色仍然阴沈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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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活动中心的一间琴房裏，许诺正在帮安頔排练。一个月后就是南方城市大
学的「梦想之夜」毕业晚会，栀子花乐队将在晚会上为全校师生献唱。

　　「我们再来一遍，速度再快一点。」许诺用架子鼓的鼓槌敲着节奏，安頔弹响
了吉他。

　　「不对，再快点！」许诺打断了安頔，再次用鼓槌示意着节奏。

  s, s9 \2 v* O　　琴房的门突然开了，贝司手康健闯了进来。

" M8 l  Z. p& r; R1 B　　「累死我了……」康健跑到许诺跟前站住，弯腰喘着气。

　　约好了下午两点开始排练，这家伙足足迟到了四十分钟。许诺收起了鼓槌，一
脸的不满，却也没有说什麽。

% m  r' y6 h4 w7 N4 x2 J4 E% @: `　　安頔见康健急匆匆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康大少爷，又忙什麽去了？」

　　康健拿起桌上的一杯纯凈水，仰头一饮而尽，这才回答：「家裏面有事，回
去处理了一下。」说完，走向墻边的柜子去拿自己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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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诺他们都知道，就读于法学院的康健平时为人相当低调，却是个十足的富
9 s( S1 n. h. ~二代加官二代，不，官三代：他父亲是本市市委常委，母亲是省属贸易企业的工
会主席。康健的大舅是名下拥有上百亿资产的民营企业家，坊间传闻他早年靠走
私发家，而且和本地的黑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康健的祖父在退休之前，曾
! f" v8 L8 R. O2 t, C7 c2 w6 V长期担任多个省份的正省级乃至省委一把手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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