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在那彩虹的彼方

Daku

　　　　　　　　　　　　　　在那彩虹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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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3 `/ X1 W; i# ]5 _! l原作：虹の彼方に
作者：おくとぱす
出处：http://zaxon.80code.com/tmp/novels/nijinokanatani.htm
翻译：ＵＺＩ
属性：ＭＣ，淡色
首发：催眠物恋
次发：一人堂，四合院，会所，东胜，龙坛，伊莉（授权ＤＣＤ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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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W& K, Q8 m  w　　　　　　　　　　　　　　ＣＡＵＴＩ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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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P2 j& r9 x　　ＵＺＩ是也

　　啊勒，我明明在写别的文，怎么这篇抢先跑出来了……（惊愕

　　先说好，这篇真的不准扔香蕉，算我行行好拜託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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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6 P1 O' ]# Z* X8 c  ~　　老样子转盗请留全尸＆别乱改排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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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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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U/ s7 `　　一到了晚上，医院的走廊就变得相当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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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让人延命的地方，却难以感受到生气似的。

　　在漆黑一片的走廊轻声踏步，我打开了眼前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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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身体比普通人壮健，可是我对自己放轻手脚动作这点可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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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9 l$ Q$ G6 C　　让身体溜从门缝溜进去。

　　应该没有被人看到吧。

　　「……谁……？」

1 w; p  d9 ~& f) i: r  o9 l　　昏暗的病房中，一道声音声声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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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

　　不用我作出反应，那道嗓音就充满喜悦似的高昂起来。

8 e. @% O: \* K9 J( Q! d　　「嘘。」

　　把手指放到嘴唇边的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4 w4 b: I1 H" W5 U6 _3 B/ U2 }1 C" M6 Y　　在床上的少女——佐佐原未来——正揪起被子坐起来，打开了床边桌灯的开
关；被灯光照亮的笑脸，如字面般闪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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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最近都没空来哪，有点变忙了……」

　　「不不，我很高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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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E$ [9 b9 c: I& x' k　　「看起来很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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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床旁的轮椅移开，我拿了着椅子坐下；当我沉下身子时，那张便宜的胶椅
子就发出了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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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以前我也坐坏过这些椅子呢。

* {: x2 n# q8 a. Q9 Z& `6 v( z　　为甚么医院不添置比较耐用的椅子啊。

　　我把身体微微向前倾，不让重心全部放在椅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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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k' h6 Y0 b" w: d4 ~　　「感觉怎样？有好好念书吗？」

" w  i- m4 P; w, k: o0 i　　被我询问的未来嘟起了嘴巴。

　　「念书甚么的太讨厌了。」

　　「可是啊，不好好温习的话，日后上学去的时候可就跟不上大家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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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m% h9 q2 m; D' S. W　　「未来可是很努力的啊。今天还把７的乘法表背起来了呢。七一得七，七二
2 t2 h0 r& _2 t4 s十四，七三二一……」

' `7 Y$ Z( c) l$ I& H, B　　唱着乘法歌，她很快就在『七』停下来了。

　　「唔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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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o9 s, x4 v3 N  v9 G9 U　　「七七四九啊，加七就好了吧。从四十九开始、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
十三、五十四、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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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h% z" i: m　　「……五十六！」

　　未来扳起七根手指，高举双手叫喊着，很快就把余下的部份快快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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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都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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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真棒啊，有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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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h' ]8 A7 C) n% ?　　「嘻嘻嘻。」

　　当我摸她的头时，未来看起来比平常还要高兴。

　　「吶，医生，抱抱。」

　　伸出双手，下半身动弹不能的她彷彿要拉我到身旁似的用力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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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温暖，很柔软，而且有种微妙的酸甜香气；也许是睡衣的钮釦没扣好，她
丰满的胸脯也稍稍外露开来。

　　——佐佐原未来今年十九岁。

" Y: k* c0 K/ [# ~( t$ a. L$ E　　拥有这个彷彿被父母期待着有幸福未来的名字的她，人生可说毫无光明。

" r/ ^7 Y$ X  w　　在七岁之前，她还是个很寻常，比很多人都可爱的孩子。

8 b# p. a* {# ?/ W5 E　　因为发高烧而住院的她，患上了只能说是肌肉癌的奇病，肌肉逐渐异变萎缩
, z; W! Z  t6 d% u2 }! s起来；在退烧后，她的双脚就完全失去知觉，也没有任何回复迹象，余下的人生
8 ~- f. X( Y* V. _只能依赖轮椅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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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发现了她脑袋也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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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m) C6 L/ \) O2 K* B　　经历初潮，胸脯变得饱满，变成了有着美好身段以及清雅美貌的女性，未来
! |( A, y0 R; V. E& r9 ]7 |的智力仍然停留在七岁。

( U! C% ]  ~/ C$ s8 P  a/ r' _　　「医生的鬚子刺刺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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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m1 D: Y' g$ a9 _+ _; o　　被用脸颊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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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0 N' T% S1 K8 G8 d' D　　虽然本人认为这只是跟父辈表达亲暱，可是被成熟的女性身体如此进逼这边
$ C1 N* z7 Y0 N& m可很不好受。

* [3 g' T1 G5 N4 w0 p8 M' g5 r5 q　　我好不容易才挣开了她，让她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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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k1 Z4 d) p　　「没有发烧嘛？」

　　「没事！」

　　她露出一副明明害怕打针却要逞强装没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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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e9 L, q. o- ]+ Q5 F$ q8 M　　虽然事实上她的脑袋仍然是一直在发热，眉头也轻轻的皱了起来。

6 W4 F2 x4 n0 [4 V- g4 X　　「医生……未来，甚么时候才能上学呢？我好想跟小咪跟麻君他们一起玩耍
$ ?0 ]- P0 n% L, _) a! ~" _: s- @( c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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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很快就成上学了。」

1 F" C0 q* b4 P  o' r4 T6 ?  o　　「在学校，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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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B" j/ `- V8 s# y8 d& F　　「未来这么可爱，谁都不会欺负你的。要是有那种家伙，医生就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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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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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 a% F4 O* a　　「嗯，真的。」

0 `/ `9 t1 C# B  t　　未来笑了起来。

/ y$ P% W9 L4 i# e5 H1 Z/ j% p- F: O　　那对亮丽的黑色眼瞳流露着跟孩童没两样的明亮神色，让我不禁感到心痛。

) y& f. g6 R3 y　　未来甚么都没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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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自己没法再跟朋友共渡校园生活，也不知道『小咪』跟『麻君』早
就把她忘个一乾二净……更不知道自己在这几年都说着相同的话。

- H, U: F* d, W# z; T7 r% q, `　　「……爸爸跟妈妈，为甚么不来啊。是不是因为未来的脚没能洽好，所以讨
* ~% y7 W. [8 t" z/ G厌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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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z2 d+ y& B: M7 w. |+ Y, C4 z　　未来发出寂寞的声音。

　　说着『他们只是很忙』这种谎话，我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未来就对我安心
! e# Z, D* t( G; A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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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传来被捏住似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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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z; t1 C' O  O　　已经不知几次被部长，被同僚跟护士，甚至被其他病人吐槽我说谎很烂，可
是我只能向上天祈祷不会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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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H7 b8 O2 t  [/ J9 V2 L　　关于她的父母的事，我只能继续藏在心底，不让未来知道。

9 Z( Y/ F  b; ~& O, L1 g　　而未来也看似不打算继续这话题。

　　太好了。

8 m$ ]9 _. W( A2 p  X. ~　　「吶，下次我又要玩『隆隆隆』那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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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2 ^$ R3 X% ^% N) R　　以前负责照顾未来时，我总会让她骑在脖子上，带到外面四处走来走去；那
3 V! W% L9 e4 Z7 C0 a个时候的她可是高兴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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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接下来不用说，我也因此被大骂了一顿，也被调离了本来的职位。

　　……嘛，足足在外面逛了整个小时也是没办法的事哪。可是，就算这样，我
也不觉得这是错事。

　　「林堂医生，可不会跟我这样玩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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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X$ u: M; N  P. S) N　　「那当然的啊……」

　　就算有这念头，要把一个成年人托在脖上走动甚么的其他人都办不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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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 Q  k4 V　　「如果有机会，天气好的时候就来玩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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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X# R9 C6 c7 l/ m　　「下雨之后……」

　　忽然，未来很罕见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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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呢，下雨之后，出现彩虹了喔。望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彩虹飞到了森
! [0 w6 ]2 a8 ]' M+ p) h/ E林的另一端了。我好想走那里喔。不知道那个地方长怎样呢。说不定，都是七彩
8 x- U; w6 N+ s1 P3 Q2 S/ C. B缤纷的啊。天空也好，太阳也好，花花草草跟小虫虫，全部都好像彩虹一样闪闪
1 [7 L: h  F# R9 H发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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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u% a  d, U# r) E　　我把手伸向未来的床边放着的笔筒，把里面的风车拿了出来。

& z( ~, @# u2 `' e* y. J& E　　这个稀少的玩意，是我某天在缘日祭典那里买回来的，上面有四片白色羽毛
跟粉红色的花朵图案；未来很喜欢这个风车，跟其他散落地上的玩具比较显然有
着不一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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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2 r. b8 d　　风从窗外吹进来的时候，总觉得未来能够藉此跟外面的世界有所连繫。

　　这种话当然不可能由她口里说出来，未来可不会懂得那么深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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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风势大的时候，看到她打开窗户拿着风车盯着外面时，我总有这样
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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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 p  a6 F7 @　　她看着外面的时候，眼睛里总有一层寂寞。

  g3 Y) }# p* f- t, m　　我轻轻对风车吹了口气，淡白的羽毛就开始转动起来。

6 H7 \) e* z/ g! s$ T　　凝望着风车的未来眼里充满了憧憬；说不定，在她的脑海里，自己正朝着彩
* q6 g+ G4 @# t! F虹的彼方努力地奔跑着吧。

9 O, `6 s8 n3 t; D; a4 P, m　　那可是绝对不会实现的美梦。

% C; J7 K! D) C& O　　——不行，表情外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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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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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

　　「对了，未来。我啊，最近在朋友那里学会了新的游戏。要不要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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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甚么犹豫，她很快就向我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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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那充满好奇心的纯朴目光直盯着，让我心底充斥了罪恶感。

1 m9 x1 [) K0 i　　可是，绝对不能停下，今天可是特别的日子。

2 d# [  w7 L1 h% h; F% e　　「首先躺好，闭上眼睛。」

; N! h- F% Y' N/ l: y　　说着，我把桌灯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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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 d+ e3 Z8 C　　「用力的，深深的吸气吧。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将它们吐出来。对，大大的
1 V/ W8 c* `& y% Z) K! R& ]8 [3 s吸气……全部吐出来，保持空白一片……再来，吸气，呼气……呼气的时候，身
4 q# u3 ^7 E5 V体的力气也着跟着溜走啰。吸气……呼气……对，身体逐渐软绵绵……很舒服对
& N* b$ i  ]( M( n- ]2 W9 e不对？再继续一会喔。再放鬆点，再舒服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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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笔灯对她打开，灯光就照在了未来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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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Z; ~: l$ |6 |' ]　　「睁开眼睛，看着这道光，要好好看着喔。接下来就移不开视线啰。很刺眼
对吧？很亮，很刺眼，所以脑袋也跟着空白一片啰？脑袋被灯光填满，对，甚么
* q) u9 D: o! t& ^0 g都没法去想了……很舒服是不是？眼睛逐渐闭起来啰。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
2 {7 \0 n8 `4 w$ f9 m+ F) Q重……对，闭起眼睛……闭眼……闭起眼睛……」

+ m0 N& L2 u3 `/ Z; T　　未来星眸半瞇，然后逐渐在我眼前闭上双眼。
" V& Z# t# L( L6 Z
) ~  X, j7 V7 E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这道光还在喔。很亮很亮……」

　　我以一定的频率用指尖轻轻敲打未来的额头。

7 g- ]  o- Z, V( G# [2 b/ {% v- o  N. _　　「光芒越来越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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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P( w; ~3 J# W　　说着，我轻敲了四下。

　　「然后，光芒逐越的变小了……变小……越来越暗，越来越小……」

　　接下来，我就每隔四次一直让『光芒』变亮变暗，不断交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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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道光越来越小，变得很小很小，最后消失了……不见了……现在
- ~9 ]* R! j4 o& H不见了。所以，现在很暗，甚么都看不到，可是仍然很舒服喔。感觉就是现在这
样沉进很深很深的地方一样。不用害怕，维持着这份舒服的感觉，继续往下沉进
4 E4 Z8 @- E  k去吧……」

- O5 _% _0 P& H2 B, ~3 p　　很简单的，未来就陷入了深刻的催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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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撑起了她的身体，她的脑袋仍然无力地往后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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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p& C4 Y　　嘴巴半开半闭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呢。

　　即使我捏了捏她的鼻子，未来也没有反应。

. M$ Q% O9 a/ @　　我让她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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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睡衣下缘伸出的玉足没有多余的脂肪跟肌肉，纤弱得让人会有这是人工打
造的错觉；她的右脚微微地歪斜着，就好像中国女姓以前那种叫作缠足甚么的习
俗一样，感觉跟那些的照片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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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接下来要把未来带到各种新地方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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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很喜欢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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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指童话故事之类的内容，而是有世界各地的风景照片的书。哪怕连平
假名都没法记好而没能仔细看介绍说明，她都会一直盯着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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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先到海边吧。好好想像一下海边看看，然后，看，海浪的声音逐渐响起
了……太阳也很热呢……从前面吹来的风带着盐味，吹到脸上了……未来身上的
汗水也流下来了，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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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曾经听未来说过，在她双脚还正常时曾经有去过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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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想起了当时的回忆，闭着双眼的未来张开嘴巴发出了喜悦的声音。

　　「慢慢张开眼睛吧。用力睁开眼睛的话会很刺眼的，所以要慢慢，慢慢的睁
3 B% O; C  q5 K1 Q. x1 e6 {开喔……慢慢张开眼睛……看，未来已经来到大海啦。」

9 Z; K( `% ?/ b( [8 A　　未来的双手往左右张开，用力了吸气。

　　没有焦点的双眼望向天花板左看右望，似乎是在看海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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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把她『带』到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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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0 ~9 h$ C: e6 c7 C" [* R　　对蝉声感到很吵耳的她笑着按住耳朵；登山时，她用力摆动双手，露出一副
9 U* o+ g+ H( Z充满活力的样子；哪怕双脚完全没有动过，她仍然很努力的『登山』，而我则是
  v* o6 l7 N. s% ^; \8 l' s将她额上的汗珠抹掉。

　　我也让她去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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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小心翼翼地对床单伸出手，然后彷彿感到很冷一样发出了可爱的悲鸣。

5 u9 ?4 E4 |+ y/ \+ \　　我带她去到了草原，那里长着无数色彩缤纷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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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相当喜欢那里，一边发出让我不禁担心外面有人的大叫，一边挥动着双
手，在花海里尽情的走着，跑向璀璨的彼方。

$ B/ J3 V3 ~. U1 B5 o9 P; c　　——哪怕在现实里那一双雪白的小脚仍然没有动过。

) v( J" g% z$ i" q　　「……很可惜，时间到了，该回医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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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Z- A- o+ ^　　「咦，已经要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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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v/ q; h! ~6 M  B　　我安慰着表情阴暗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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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i9 R6 F- q' e& `  b, I　　「我懂你的心情，可是没办法啊。不过，很快就能再来这里玩耍了，没问题
的。来，闭上眼睛吧……脑袋逐渐变得昏沉……四周慢慢变暗……逐渐感到有点
飘飘然……很舒服……」

　　未来的眼眉垂下，脑袋也乏力地低垂。

　　「虽然要回来了，可是你很想再这样子四处游玩对吧？让我教你一个为此而
生的魔法片语吧。」

2 @, j) y9 u3 s3 X+ a8 [( E# Y1 ]　　我稍稍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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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j1 T% ?* T. w4 ]1 e　　……说起来，有这个曲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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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虹的彼方』。知道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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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T: t4 Z7 M) B# P* n0 g　　未来低声哼出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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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是老曲，可是她应该曾经在电视上听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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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很喜欢这首歌？」
& B, J* i) O! m' d* q7 d
0 f  `/ j* a8 G* t  m! Z- p" ?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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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H& a1 A( c( n8 c5 {3 R: D; X　　「那么，就把这个变成魔法片语吧。听好啰，当你听到医生说出『彩虹的彼
* @" c; p0 ~6 p) T- l' Q; x方』时，未来不管在甚么时候，在甚么地方，都会收成现在这样，变得跟现在一
样轻飘飘的舒服喔。知道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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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乖。那么，睁开眼睛醒来吧。现在我要从１数到１０啰。数完之后，你
8 L, v4 o; `8 o. _- {( z' U就会很舒服地醒过来，好吗？１，２……」

　　当我数到十的时候，她的眼帘便再度睁开，神色朦胧。

　　「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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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的声音时，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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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r$ k) z7 I　　「啊，咦？」

- E4 O4 q! r- k+ E1 R　　往四周看的未来貌似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你记得刚刚发生甚么事了嘛？」
8 S# S! @" t# H# G" j' n
# V3 Z. |9 E' ~- z- \　　「…………啊勒？」

　　她歪着头。

　　进入深层的催眠之后，表层意识会陷入昏睡，也没有相关的记忆。

" O% j" c7 q+ N% t' ^　　看来施术算是很成功哪。

　　「有感到头痛或是不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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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C1 ~0 P; Y& V8 ?& D　　「没有…………感觉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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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一脸不解。
5 l9 O* U. d  v* ?3 C$ P
% v/ _# J: [) ^　　「我刚刚对你进行催眠了。」

　　「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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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v$ H3 |/ m' m: N　　「你不知道那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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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G, p# a5 p9 p# W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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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施展催眠术的话，未来就能作喜欢的梦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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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啊啊，真的。那就再来一次吧。」

3 K# J6 W1 m8 M9 I+ {" V7 Y3 ]　　我蹲下身子，望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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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0 Y7 s6 w+ a/ Y; m- b- f　　她那清澈的眼瞳充满了对我的信赖；可是，想到自己準备对她作出的事，我
$ Q! _9 h4 |3 j0 p  F就觉得倒映在她眼底的自己彷彿是丑陋的怪物一样。

　　心好痛。

　　……可是。

　　我把手放到她的肩上，说出了那个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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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未来的眼神就沉没在空虚之中，彷彿落幕一样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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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的身体就因为脱力而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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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y4 K0 A! Q+ D/ d3 `　　【３】

　　「好，接下来我要倒着数数字了。然后，你就会慢慢回到从前……十九，十
八……来，你现在就回到十八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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