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汤2015文祭烂尾系列 梅兰菊竹之凉秋、冷冬（六）

小雞湯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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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t7 X6 W8 B5 B* [　　那是一段不可思议的日子，一个年轻女子不问原由地跟你同居，还主动爬到你
& M: F* [) v$ I" n8 ~0 j的睡床，大慨是色情小说中最吃香的桥段，但可惜我无福消受，也不感到兴奋。除
. v7 t6 t4 q) Z. z4 h了她是夏兰和秋菊的妹妹外，对冬竹这种类型确实没兴趣是原因之一。
　　
　　当然内心深处，我也希望在这曾有机会成为小姨的女孩前，保持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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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严，你有吗？」这天晚上坐在客厅中，冬竹轻佻说道：「可以随便给小女
孩欺负到头顶也不敢哼声，你这种人应该没资格谈尊严吧。」
　　
　　世界上最讨厌的是强暴了别人，连口头上也不留半分，誓要把你侮辱至不留一
  L( ~- u2 Z) ]分方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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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e! k( l; D. B) Q+ d. r　　「嘿，我有说错吗？稍为像个男人，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够了，好男不与女斗，算我不是，拜託放过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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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很难啊，我不是说过到你死的一天也不会放过你？就是你死在我面前，
我也要在你的尸体上泡尿！」
　　
　　「有没这样深仇大恨啊？妳不是说秋菊的死不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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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即使多难受的事，人总是有习惯的一天，我不知道这是可喜还是可悲。不
% n- o7 |: A( K- G5 f/ U  X知不觉地冬竹在我家住上半个多月。身为一个高中生，她的上学时间比我上班早，
1 H/ h, i" f( A) r+ W: f大部份时间早上起来她已经不在，我俩都是在晚上相见。
　　
　　曾以为有个女孩子在家，应该可以有比较正常的晚餐，但事实上冬竹就只煮了
那天的一顿饭。而即使不用上学的星期六和星期天她仍是习惯早起，所以基本上我
是不曾看过她熟睡时的样子。但我发觉她经常做恶梦，有时候半夜三、四点也会突
1 Y( ~. L  a/ b# L0 ]" [' @& [然惊醒。
　　
　　开始时候我以为她是被秋菊的事困扰，但有一天冬竹告诉我，她从很小时候已
) I# p* m4 I  N- x+ u) Z经常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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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A9 Z5 \5 \' c9 j4 K　　「有没想过是什么原因，例如是小时候看过恐怖电影什么的？」我好奇问道，
7 V# J- T6 ~" ~冬竹冷冷回答说：「这个跟你有关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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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种女孩表现关心，无疑是自讨没趣的一件事。
　　
　　「这是今月的租金。」一个月下来，冬竹把钱放在书桌上，我自问不是豪爽，
5 D  h' P( `+ _; a; ?( b( X1 R3 s$ h但对着一个未成年少女，再不满她也不好要她的钱。
　　
　　「算了吧，其实也没怎样，钱妳留着用吧。」
　　
　　「呵，这是慷慨吗？我的大姐是上市公司副主席的妻子，而你只是一个连自己
7 ]& v# C2 K  R7 s6 |也养不起的穷光蛋而已。」
　　
　　寄居别人家里可以如此嚣张，我不知道除了冬竹还可否找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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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钱我收下，用作大家的晚餐费用，反正有些女生是一个月也不煮一
顿饭。」我揶揄道。冬竹若无其事的说：「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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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 _1 u- y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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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三去吃晚饭，君悦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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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V1 c$ w$ z) `　　「君悦酒店？妳打算一餐吃掉半个月的粮食费啊？」我呛着道。
　　
　　结果冬竹不是打算一餐吃掉半个月的粮食费，而是一餐吃掉一个月的粮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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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N, u  U6 H' O# X* N: ~4 P　　「两客血燕，日本三头鲍鱼和人参鸡汤，还有，多来两客鱼子酱蛋糕和白松露
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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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为城中的有名酒店，消费不菲是可以想像的事，但两个人一顿饭要吃掉五千
大洋，还是需要一定勇气，这个才十六岁的女孩毫不彆扭，点的全部是上好菜色。
　　
　　「喂，这五千也不够吧？」看到冬竹大刀阔斧的点菜，我不禁担心问道，女孩
扬起眉毛说：「一个大男人，请一个小女孩吃顿饭也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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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W1 j4 i7 c/ L( ^, G: g　　很明显这是一个小男人，和一个大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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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小姐，你们点的菜已经上齐，味道可以嘛？」豪爽的点菜，连餐厅部
) W: `1 n2 X, M. ?" O7 [" `长也特地来向我俩问好，冬竹微笑道：「一切都很好，我们以后会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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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4 I/ p: h　　我一滴汗流下，以后请找妳那富贵的上市公司副主席姐夫跟妳来。
　　
　　昂贵的晚餐，味道当然令人满意，冬竹看到我边吃边唸唸有词，切一口鲍鱼教
训道：「给女孩子庆祝生日，别小器。」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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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4 Y# C: w! B　　冬竹把鲍鱼放在自己的口里：「去年，二姐曾答应我生日时带我来这里吃饭，
4 v0 U( y$ c- z, a6 X结果她爽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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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M" m0 P( `3 G　　「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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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 p3 }% j2 [5 x% F! k　　「你不喜欢吃吗？那给我。」冬竹伸出叉子来，把我的一只鲍鱼独吞。
　　
; B5 H# A/ p& \/ V, m$ n　　吃完鲍参翅肚，稍作运动让高贵食材消化是很正常的事。我俩沿着酒店旁边的
林荫小径慢步而行，我问冬竹：「生日，为什么不跟家人庆祝？」
　　
$ t; K4 {) o; D! G　　冬竹看我一眼，一贯的不给面子：「这跟你有什么关係？」
　　
　　对，的确是没关係，从一开始，我俩便没有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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