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汤2015文祭烂尾系列 梅兰菊竹之凉秋、冷冬（五）

小雞湯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回复平静，冬竹没有再去补习学校，而我亦渴望不会再次碰
上她。我不讨厌这个女孩，只是希望她可以对她的疑问释怀，好好活她人生最美丽
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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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5 ]( F) @+ z, {/ y5 H　　然而我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两个月后的某天下课回家，我发觉家里亮着灯光，
厨房传来一阵「卡勒卡勒」的声音。

# N7 N: c$ q& `; x　　「谁在厨房…」我把头探进去看，我是一个平凡人，住的地方也很普通，应该
) r9 _% }: J! q不会有小偷看上。只见煮食炉在点起火，那只有母亲来探望时候才会使用的汤煲在
冒着烟。

　　「妈，妳来了吗？」我奇怪地四处张望，从我房间步出的是冬竹。

- f+ p! C6 P' x) z. ?8 o　　「是妳？」我的脸色明显变差，她不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人，会有这种反应是因
, X1 j8 o9 L0 B) z3 X7 C为她所做的事。

( o% C: {4 F, ^1 V　　「怎么了？看到小偷猫很不高兴吗？你认为你家有什么值得偷？」冬竹扬起嘴
. ]' r% `4 ^+ J' k8 X  i角笑问我，记忆中这是第一次看到这女孩笑，标致的一张脸，却提不起叫人欣赏的
4 p* |6 o! i% z+ L/ N& N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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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u2 L2 r/ G" b　　「谁回家看到有外人，也不会高兴吧？」我态度不好的道，冬竹嘴角的笑意没
0 ?, C: e: q6 |: `" Y1 k& J有改变，带点嘲讽气味：「外人？一个你曾经深爱女人的妹妹，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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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p. F0 \/ M' F& l! Q- Z/ f　　我是被她倒塞了嘴，对着冬竹答不出话来，她的心情看来很好，没怎跟我计较
5 F) x+ |- I' C: e2 P3 E的说：「别认真，我今天来，是多谢你。」

　　「多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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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J5 p) [* k( a5 l, A* A# o　　「多谢你，让我知道真相。」冬竹点点头，自我揭开谜底道：「他招认了。」

7 e+ {0 ?( \$ T5 x' o5 P- i　　冬竹口的他，是高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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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p* H& y/ n　　「他把所有事都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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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K. Z% ]7 f+ G1 ]　　我一瞬间呆住，我简直无法相信高副帅会把一切告诉冬竹。难道他没打算保护
6 T, r5 J2 E8 u' L* S) J" i8 R妻子？难道他不知道这将会毁掉夏兰与冬竹的姐妹关係？难道他连一点尊严，也没
想过要留给那为他而死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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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对着镜子，但我大慨猜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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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他会把一切告诉我吧？」从我的表情，聪明的冬竹猜
到我的疑问：「要守住一个令自己感到内疚秘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愧疚愈深，便
% r7 E5 c# d' @2 S愈想向别人倾吐，以减低缠绕心里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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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Q1 Q( q! ?9 K6 p% S: \　　这个时候我是完全相信了冬竹的话，高副帅会在墓前痛哭，一定仍深爱秋菊，
那在冬竹的逼压下，会抵受不了坦白真相是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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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种大势已去的灰沉，低着声线问道：「那既然知道，还找我干么？」

　　「是来答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协助，我是永远找不出答案。」冬竹神态自若地
戴起煮食用的防热手套，打开煲盖让热气散出。

0 M3 q, k8 F  W; B9 F　　我摸不着头脑，我的协助？我协助过什么？难道跟冬竹的对话中被她发现了什
+ F' W' y) c7 a0 g% [* `么？女孩的说话令我感到一阵慌乱，思索当日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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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B3 L- B, L8 `3 F) {) U　　录音？冬竹听了那段录音！她可以在我家里自出自入，乘着我不在家的时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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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这样！不会有其他可能性！太大意了！明知道这样危险，我当时却没有
2 u6 W3 k3 \2 k. m; Q/ V) n- [! q+ N及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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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焦躁地跑进睡房，虽然已经把档案改了名字，也换了位置，但以冬竹的聪明
，要找到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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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7 a9 p9 p- U5 [　　电脑是处于关机状态，不似有人触碰，但当我正想打开电脑检查的时候，挨在
门外的冬竹脸上露出奸滑笑容：「嘿，那段片，果然跟姐夫有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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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 |$ M8 j& K5 [　　我回头望着女孩，她耸耸肩：「我骗你的，我什么也没问他，他亦什么也没招
7 X; y8 S1 o! Y' K  A9 k& |( d认。」

　　上当了…

) ]6 L8 ?7 |! A: c- L　　我真蠢，居然中了冬竹的圈套，她没有问过高副帅任何事，而是以此为藉口试
6 W" O. R+ V* d2 D9 J1 d! z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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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7 O! ]. E: w, e4 l" q　　太聪明的女孩，太愚蠢的我。

　　被比自己年少八年的小女孩计算，我有种说不出的屈辱，冬竹像是奚落我的娇
* c: S7 M5 a: O: u$ d笑一声，神态自若地离开睡房，我如战败公鸡的不发一言，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
! q; _: `9 k3 m+ O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给妳愚弄？我只是为了保护妳另一个姐姐，妳这根本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的小妞！
! I+ g/ s/ x9 f7 [9 i9 Y) ~; r5 g" K
& V8 B8 V% R: w. @* e　　离开！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家！

　　我冲出去外面，就是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冬竹赶走，我不可能被她吃住，一
个大男人，怎可能受制于这种小女孩？

　　可是当我来到客厅，却看见她从厨房把热煲拿出来，放到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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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我莫名其妙问道，冬竹把汤盛到碗上，理所当然答道：「青红
萝白猪展煲鸡脚，你身为中国人，连这种普遍的汤也没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萝白猪展煲鸡脚，我是问妳为什么在我家里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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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了，我是来答谢你，那给你煮顿晚饭是很合理。」冬竹看着我垃圾桶
里大量的即时麵空杯，语气带着揶揄：「反正，也不会有其他人给你煮吧？」

　　我脸一热，这个小妹妹果然是够唯我独尊，冬竹没有理我，盛好一碗递向我：
「试试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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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满肚疑惑地接过，热汤倒映着自己的脸，不明白为什么要喝这应该称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