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慾望（十七）

liuyufeng

　　　　　　　　　　　　　　　妻子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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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uyufeng（流域风）
2010/12/1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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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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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三个人回到病房，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绝口不再谈论任何关于这件
事的话头。房间里变得有些沉闷，偶尔几句无关痛痒的对话，也简洁机械。嫣的
" S  J& l- Z# U2 P9 {9 A. m$ c声音显得惶恐不安，战战兢兢的，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贺伟没跟我说几句话，他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走的时候我麻药还没全退，
口齿不清地跟他说让他早点歇着，他也没回话，风一样的消失了。

　　下半夜是苏晴守在病床，这个和我才认识了两天不到的女人，突然间好像成
了我的亲人！而嫣似乎接受得十分自然，理所应当地依靠和听从她的安排。苏晴
让嫣和女儿去她宿舍睡，说是方便照顾我，不用跑来跑去的麻烦，我发现她在处
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可考虑得却十分週全。说实话，让嫣回家
睡我也不大放心，对于佟，我并不了解，不知道这个流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睁开眼苏晴已经不在病房。七点多，季然过来了，给我
+ f' _1 t* i, \, _1 r( X带来了早点，说苏晴在上班，要她过来看一下我，等嫣过来。我就让她回去，说
用不着了，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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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然没说话，把豆浆倒进杯子里，过来坐在床边扶着我的头餵我喝。她的手
9 Y1 [& \( S( c( f* V有些苍白，纤细白凈，纸浆里漂过一样，指甲修剪得很短，没有涂指甲油，四指
! y/ p/ _8 K1 ~8 t+ q( a併拢紧贴着透明的杯壁，和豆浆的颜色融为一体。我小口地抿，嘴里什么味道也
嚐不出来，却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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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L4 u) J$ p7 J8 S! t( f: y　　这只手让我想起嫣，同样的修长、乾凈，好像从来没有沾过一点污浊。嫣的
& O" o/ ^7 V* X& F" \1 z指甲是留长了的，精心修饰过，玉一样的温润剔透，可我现在想不起来那只手过
去抚摸在我身上的感觉，好像遥远的隔世，能记住的，只有指甲留给我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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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医生……」她说，抽出一张纸巾给我擦了下嘴角，用一根竹签插
起袋子里的蒸饺递到我嘴边：「小时候，我最怕医生，打针吃药我都怕，那个时
候，觉得医生就跟魔鬼一样可怕，可是很奇怪，我还是想生病！生了病，可以安
) F3 d! d2 ?  D6 @  F5 Q静地躺在床上，不用去上学，姐姐会整天守着我……」

/ S5 t0 }; j& [# U. w# Z　　她的话很孩子气，听上去却让人觉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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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希望医生是能救我的神！现在知道了，我谁也指望不
6 _  X: w" \6 v' O, {# Z% R- _上。我那个病房里，这个月死了两个，都是和我一样的病，所以我现在就是在等
死呢！早晚也会和他们一样被推进太平间……」说到这里她顿住，似乎突然发现
8 {3 ~7 |, h  ~" ]. x+ C$ R$ q: P; N自己说得太多了，轻轻地翘了翘嘴角，给了我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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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j0 F" O! U1 r9 ?( c5 _　　照理说，我似乎应该说点什么，至少也该安慰她几句，可我什么话也没有，
0 v! }+ F+ V( [3 g5 [4 Z2 S对这样一个孩子，我清楚地知道骗不了她！这样生死的问题，她肯定已经考虑过
了无数次，无谓的安慰，是对她的不尊重。

9 C3 z$ k- L8 X# I# h# L" Z　　嫣来的时候，我正在想等贺伟问起的时候该如何地他解释。以他的脾气性格
是不可能不问的，而如果被他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谁也无法预
料。从嫣的一些表现上，我预感一切正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尽管我从来都没认真
0 K5 s+ F2 j3 T: [! ]1 M3 j想过，在和嫣的未来，能不能够忽略曾经的阴霾，逾越那道横隔在两人之间的鸿
* F+ A: _8 @: a$ \1 o沟，但在这个时候，我不愿意让事情朝明朗的方向发展，我希望，能埋多深，就
, I# O  L# C7 s$ K埋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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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很明显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牵着嘉嘉的手来到床
0 `% B  X; i& Y' F, I5 \* y边，用略带疑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季然。也许她想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坐在这里，
( v4 Y" B# ]$ y2 ?( ~9 A1 H但没有询问什么，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情以后，她和原来有了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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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g3 Y+ a5 J% Y9 u　　首先是不爱说话了，以前的她，喜欢用近似撒娇的语气和我说话，喜欢玩笑
) x- O5 p$ V% _; }7 }戏谑。同时她开始躲避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摆出一些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儿一
样的胆怯。我觉得她整个人就像是根绷紧了的琴弦，一直在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压
迫着，越来越紧，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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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嘉努力地探着身体，想爬到床上来。季然就把她抱上了，跪坐在我旁边，
手上整理着她捲起的衣领，问：「这是谁啊？是谁啊？告诉姐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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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B" V8 `9 v% i( V. E' {　　嘉嘉还理解不了病床的含义，她伸出小手，在厚厚的绷带上抚摸。也许是觉
/ M1 y/ C7 b' T得我和往常不一样了，所以很惊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眨着，良久，才下定
决心地叫出了一声「爸爸」。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