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Mother（2)

小雞湯

　　《母亲节贺文》卖Mother（2)
　
1 t" S' K8 v+ G1 m5 p　　那一天小武是被我打哭了，而气愤的我亦即场跟他绝交。但少年人的生气总不
会很长久，一星期后小武可怜兮兮地递上一条热狗，我还是原谅了我这个死党的过
份。
　　
2 @. ]! E& o0 e; L& }, a　　「你那天说的话，不会是认真的吧？」我一面吃着热狗，一面仍对别人亵渎自
己母亲而感到愤愤不平。
　　
　　小武怕再被我打，不敢再乱说话的道：「其实…我很喜欢你妈妈，我觉得她很
漂亮。」
　　
　　喜欢一个人和想跟一个人上床始终是另一件事，听到别人喜欢自己母亲，又称
% z& x0 h( e) s6 |6 ~/ i讚她漂亮，我是没有那天火大。反倒消了气般道：「我妈是很漂亮，你喜欢我也可
6 ^4 b) N7 t* P+ j0 u3 a6 m以理解，但不要说想跟她做那些过份的事嘛。」
　　
　　小武无辜地望着我，他一向是个笨小孩，眼神已经出卖了他，这死胖子真的想
跟我妈上床。
　　
　　不过已经生过一次的气我也不跟他计较，反正那是永远没可能发生的事情。这
天晚上我看到妈妈，也很自然地重新审视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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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z% O* d: C" G: ]" d3 `　　当时妈妈三十四岁，即使以小学六年级的眼光来看，还是很有魅力的一位女生，
( _8 X* i: d- Y* ~( H; @) w走到街上一定很多男人渴望追求。
　　
　　父亲在我两岁时去世，即当时的妈妈已经过了九年的寡妇生活，这些年里她身
9 o7 m9 j& C! ]- j: p) e5 w" ~边当然没有男人，那她有没想过改嫁，或另找一个新伴侣，是我过往没怎想过的问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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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伟你怎么了？」吃着晚饭的她看到儿子发呆望着自己，妈妈奇怪问道。我
没有隐瞒，直接把当时的想法告诉她：「妈，妳有没想过要再找老公？」
　　
" V  s: _( a; y1 {9 U% O　　母亲当时的表情是几乎被吃到一半的白饭鲠死，她拍拍自己的心口道：「你怎
么突然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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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V8 N8 E9 @( [' W　　「爸死了都有九年吧，妳还这样年轻，我想他在天之灵，也会想妳有个伴。」
0 l+ U0 i9 V1 @8 p8 R我望着相架上父亲生前的照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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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5 d0 k0 k& y: U　　母亲知道我是出于关心，也没怪责的平静道：「没有啦，我还是很挂念你爸爸，
而且家里还有一个小不点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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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的说话，令我觉得某程度上我是拖累了她，我惭愧说：「如果我长大了，
! R- _. G' t3 G6 f5 q妈妈便会再拍拖吗？」
　　
: K2 Q; _" ~4 [9 |1 J0 t( P　　母亲不怎在意的笑说：「是呢，如果小伟长大了，也许我可以过点恋爱生活，
不过到时候你妈还有市场再说吧，哈哈。」
　　
　　妈妈的态度完全便是跟我开玩笑，反而小武这小子却显得十分认真。
　　
　　「小伟，今天可以去你家玩吗？我妈做了粽子，我想送点给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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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由单亲妈妈独力支撑的一个家庭来说，节日是一种极其奢侈的日子，我从
没要求妈妈跟我庆祝任何节日，因为她已经很努力地让我过着幸福的每一天。
　　
9 h( h0 v8 |2 b; G" V% g　　然而那些我家不怎重视的大小节日，小武总会给我送上小礼物，好啦正确他是
想送给我妈，但因为害怕会被我打而藉口是送给我。
　　
　　「是小武送的？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好呢。」妈妈吃着小武家做的粽子说道。我
不知道怎样告诉母亲，我这个很好的朋友，曾说过想跟你上床。
7 p3 y. b9 ]2 |' D& S' ], T" c　　
6 Z; ?. j3 L6 x- H) p! Y& T/ K　　后来小武再也没说那过份的话，加上他的各种好意，亦令我觉得他是很喜欢我
的妈妈。对一个小学生来说，同学对自己家人好并不是一件坏事。每个星期六小武
都会来我家玩，而每次见到妈妈，他都会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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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半年过去，那是新游戏上市的一天。对当时的小学生来说，『勇者杀公主』
! W/ S# f6 N% [3 Z% o是每位男同学都期待的游戏，推出的一个月前班上已经每天都在谈论这个游戏有多
好玩，谁要第一个爆机等等，那是比任何考试都更要重要的日子。
　　
　　从一个月前起，我和小武也一如班上其他同学，每天从午饭钱中留起十块，好
* ]7 ?. H; j- R& p! _# m让游戏推出的第一天能有足够储备去购买。对于绝对不想错过的我来说是严谨遵从，
% B6 \0 }8 Z' P4 |6 Z4 p0 f每天留起十块，以确保能及时储到三百圆去买这个万众期待的好玩游戏。
　　
　　但年少的我太天真了，试问一个连老师都等着玩的游戏，又怎会原价给你买到？
第一天推出的上午，『勇者杀公主』的炒卖价格已经上升到三倍的九百大圆。
　　
　　这对一个单亲的贫穷家庭来说是接近天文数字，看着那可爱公主被勇者斩杀成
两半、内脏横飞的精美海报，我当时是失望得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