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五）

老柳

　　　　　　　　　　　　　　　　长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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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柳
2 U2 [6 v9 T- a9 Y0 @2013/03/2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L. b9 C  p& V0 `5 q5 F　　　　　　　　　　　　　　　　（五）

$ f3 a, @5 h  l　　牤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黑漆漆的小牢房里，站不起来，躺不下，转
- T- ^/ L( J- q" ~0 Z1 }* J, o. S不过身。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管教送进一个窝头、一块鹹菜、半碗稀饭，另
9 |/ n2 n3 M1 _1 _8 n" o  W4 B& `- C外一个罐子，告诉他装屎尿用后，关上窗户，又是一片漆黑。

　　不知道被关了多长时间，牤子被提出来时，腿早已麻木得没有了知觉，刺眼
- N; M( @4 E; y3 C; N% f  D3 r2 Q的阳光让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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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的牤子被带到了审讯室，两个管教坐在那里，一个严肃的宣布：「刘
, j) s; |: {1 O( @住，你在狱中闹事，伤三人。现在宣布，对你加刑三年，听清了没有？回答。」

- x- P2 D7 I; n6 S2 K& s7 o3 l　　牤子死死盯着管教，一言不发。另一个管教小声说：「我看，把他送新疆劳
改农场算了，留在这，非惹祸不可。你看他眼神，跟狼一样，写个报告，弄走得
; @3 L2 i! O: A了。」另一个也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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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 Y" i1 E; _　　就这样，牤子被押进闷罐火车，和一群犯人；不知过了几天，又被带上大卡
车，一天一夜的颠簸，到了新疆劳改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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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山野岭，满目黄沙，在提审牤子的管教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管教看着牤
子的卷宗，不住地摇头，彷彿自言自语的说：「不对，疑点太多。」一旁的一个
( w" B5 R5 J4 {5 _- ^年轻管教不耐烦的说：「啥对不对的，你看这小子，差点把人勒死，一个大腿上
的肉，活活咬掉一大块。我看啊，也是个难缠的主，要不老张，把他给你们中队
吧！」叫老张的管教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年轻的管教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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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g' S  L　　老张开着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带着牤子向目的地驶去。在路上，老张把牤子
的手铐去掉，对牤子说：「你叫刘住，这名字头一次听。我看了你案卷，有很多
  b3 S8 P4 |- I! I疑点，到地方后，慢慢和我说说。对了，我得告诉你，我那个中队可不怕你跑，
我的劳改监狱呀，连门都没有锁。不懂了吧？那可是几百里无人烟的地方，逃跑
7 i6 s$ I8 @' H% }5 u( A不是喝死饿死，就是冻死，再就是让狼吃了。你先简单说说怎么回事吧，这一路
3 J7 V8 M& f' R7 u8 @) u; T/ |也很无聊，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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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牤子对这个叫老张的管教有种亲切感，多日的沉默，今天可以说说话了，简
) I) S* V! l) O/ h0 t9 F% \, Q! x' |0 D单的把自己家里情况和自己对玉秀姐的感情说了一遍。老张皱起眉头沉重的说：
+ E& Q2 A, L6 W# B9 m7 {# O「又是错抓错判，狗屁严打，唉！刘住，不了，还是叫你牤子吧，顺口些。你不
8 c  B1 F% @, U' k* q要急，相信政府，早晚会回到法制社会的。我安排你和李老师一起放羊，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