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的爱（一）

寂寞飲者

　　　　　　　　　　　　　　　　脱轨的爱

作者：寂寞饮者
2012/09/27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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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小陈是我之前公事上认识的一个业务窗口，身为农村子弟的他有着现代少见
" L6 Y  k5 c7 O% S) L. `* z" i的勤朴踏实的特质，很合我胃口，因此阶段性任务结束后，我还是跟他保持着联
' u( F9 k+ @+ s0 V+ o络，偶而约出来吃吃饭，聊聊彼此的近况或是干谯一下这个国家没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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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9 X; N) ~5 U. h* x　　有一天，小陈打电话给我，语气无助地问我是否认识有点背景的人，说是家
  s' ^) |' R1 h& N5 O, Q里有麻烦要解决。我想了下就找了我一个交游广阔的好兄弟阿丁，请他代为牵线
( R- _3 |* O* `处理这件事。我和小陈交情不算久，但是我相信帮助他应该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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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P. Q7 [) f% ~7 d9 f　　后来阿丁说事情有点麻烦，但是还在能摆平的状况，我就放心了。加上公司
事务碰上旺季，一忙起来我也就忘了再追蹤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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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几个月过去，我突然想起小陈，于是打了电话给他询问近况。电话中他
没多说什么，只是谢谢我的帮忙，也跟我道歉说事情处理完了却没跟我道谢。长
年的职业敏感使然，我听出他的不对劲，所以用拗他一顿饭当成谢礼的藉口找他
) E4 A6 |$ f# |+ c. k出来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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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8 I- D% h. I　　当时走进约好的居酒屋，我发现小陈已经到了好一阵子，因为他桌上有两杯
8 f: `& I, ?* [$ B+ E已经空了的啤酒杯，那是７００毫升的大杯子啊！而且他手上正拿着第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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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渴？」我边坐下边开着他玩笑，并试着从他的反应读取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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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的调侃，小陈没有反应，依我对他的认识，情况颇不妙，「你家里那
* g6 q2 q3 }6 h" `% U( J件事情现在没问题了吧？」我决定直捣黄龙，我想他的烦恼应该跟这件事有关。

0 k% Q& ?) q( v" T1 f　　小陈两手握着渗着水珠的啤酒杯，眼睛盯着杯中的气泡，表情木然。一阵沉
' n: }1 F; O( U5 ^7 A# m! P默后他说：「饮大，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 q5 n0 V& s/ c0 n( M说着说着，他越来越激动：「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么荒唐……」硕大
! U1 n$ b' w/ b3 j2 ?的眼泪就这样说来就来，当场一个大男人涕泪纵横的搞得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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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5 f: j6 l/ ~( F+ V, w+ l+ B! E　　我随手抽了几张面纸递给他，这场意外的演出已经让引起週围一些顾客的注
9 S: C3 C9 `  ]7 L意，看来已经不适合在这里继续聊下去了，我拿起帐单对小陈说：「走吧，我们
" h% R) z9 R. X换个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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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四十分钟后，我把车停在这个以打野炮而闻名的半山腰。带着路上买来
的食物和酒，两个男人用汽车引擎盖当成桌子开始吃喝起来。选在这里是可以避
开闲杂人等，山上的夜景也可以让人平静些，另外略长的路程刚好可以舒缓一下
他激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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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9 q. u4 s, N　　我把饮食摆上车盖，边嚼着一块鸡肉边问小陈：「慢慢说，没有什么事情是
7 h; s; m9 z& y3 F: i5 \不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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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4 F1 @3 t' Z8 C$ e　　小陈摇摇头，眼眶似乎又冒出水来：「饮大，我知道你当我是个朋友，也很
  I' ]% q, x9 U# S! C1 W% ?帮忙我。可是这件事……」他一口气喝乾手上的啤酒，接着将罐子捏扁，狠狠地
  `7 O/ r" B' h2 J' A# f4 ^5 Y往山脚丢去，彷彿这样就可以把他的烦恼一併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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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b7 X/ ^. `, k* `4 z　　望着山脚下的点点灯火，小陈几度欲言又止之后终于迸出一句话：「我老婆
" S, e# l% Y. F5 n4 V3 x怀孕了！」

. l7 K2 A* R+ E# Z4 W　　一般来说接下来我应该是要恭喜他。就我所知小陈结婚是这几年的事而已，
9 E. G6 z, Q  v1 X3 i+ E" h他老婆我见过一次，长得不错，一头俏丽的短髮很像日本的广末凉子，年轻、漂
/ ~! ]1 I6 U. D" H2 P4 P+ }, U& p亮、气质好！身材很匀称不说，那天看她穿着简便的牛仔裤和Ｔ恤，胸前鼓胀的
曲线实在是令人想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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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朋友妻不可戏，但是意淫一下没关係。男人嘛，至少我是常常意淫的，
, D. E1 W. k- M) E但是该有的道义我还是很重视。只是他用这种语气让我觉得不该说出「恭喜」两
个字，胡乱答腔并不是个好选择，我只好用个虚字引导他继续说下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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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憔悴的男子再度开了一罐啤酒，然后娓娓说出这段令我头昏脑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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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f8 K5 o' r. h) {: ]' Y3 I2 N; u　　那天我在书店漫无目的的晃蕩，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渡过这段时间。就像全
身上下，甚至内脏骨头都有蚂蚁在囓咬一样，那是一种无能为力，无处可逃，令
人无助的煎熬。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这么善于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