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援交》48

小雞湯

　　《四十八》
　　
1 e' [# g$ H0 R, }) B8 ^5 c/ [- n　　「部长，有关这份计划书，你认为…部长？」
　　
# A' S: x2 @5 P+ Z7 R7 w　　「唷？抱歉，刚想得入神，请重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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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大楼的办公室内，我深皱着眉，完全没把下属的话听入耳里。今天是星
期一，在一周工作的开始我已经无法集中精神，为的是家中那叫人担忧的女儿。
　　
　　那天雪怡半夜四点才回家，想到女儿正在接客我有如锥心之痛，在自己房间
- @& c2 T% n8 s- P% ]4 Z0 J6 y的床上转辗反侧，一直等待外面响起打开家门的声音。
　　
4 R7 L/ w8 x7 l2 J　　「卡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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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9 l% K% H: P1 |; o" C0 T, o　　终于等到，但我没有出去见她，我不敢面对雪怡，不知道对着刚出卖肉体的
/ {; W- l; z  d& o9 ^女儿可以作一个怎样的表情。只是知道雪怡回家已经再没苛求，我是她的父亲，
" D5 [# r: i2 N( o: W/ G即使她做的事再错再坏，一切也愿意原谅，只要女儿平安回到我们的身边，我什
么也可以不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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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h! J# R! r2 ~7 r　　发现雪怡是援交女一事算起来已经有两个多月，虽然某程度上心态是屈服了
，但当直接面对女儿卖淫，那冲击仍是较所想的大。我后悔没继续以伯伯身份再
拖延一阵子，至少在之前那段日子雪怡看来是没有胡来。我选择逃避，甚至和文
蔚发生关係，最终把自己推进一个万劫不复的位置。
　　
( d3 _: Z8 r4 E1 _) E- p: B/ \　　但向好的一方面想，从雪怡对伯伯、甚至文蔚对叔叔的态度，我感觉她俩仍
. ]# }) Z# b1 H# `3 @7 K; S4 i9 r是入世未深，对陌生人容易交心和信任，不似一般妓女眼中只有利益。我确信她
俩不是打从心底的变坏，压根儿仍是好女孩，只要找到方法，一定可以令她们脱
离这个世界。
　　
　　「部长，差不多是时间起行了。」下属郭健伟看一看墙上的大钟提点我说，
; J- ], S8 @; C4 _  A( s我自知私人事不能带到公职上，收拾心情处理自己岗位的工作：「好吧，那出发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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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负责的部门是审批和处理私人企业向政府申请资助的工作，有时候为了
/ ~2 h0 H/ [8 l+ a6 ^解对方提出的计划书是否真确，需要到现场实地视察，今天就是相约某个非牟利
" ]9 _' ^3 H( h9 }! u" ]组织商讨有关保育社区基金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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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z2 G* b8 b# C% N　　「呼，多得健伟你準备妥当，会议才一小时已经开完了。」从对方公司步出
，我拍拍下属的肩膀讚赏道，郭健伟一贯的谦虚：「份内事，这间公司过往的纪
" }5 H  j" [! f: ^, F4 e  ~8 P录良好，也不太费工夫。」
　　
　　「三点半，现在回去也不上不下，今天就这样，文件明天拿回去可以了。」
有赏有罚，工作表现优异，也不妨给下属一点休息时间，前阵子每天忙过翻天，
今天提早让其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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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郭健伟突然向我问道：「我记得雪怡小姐是在这附近的大学上课，部
) @4 o9 E- P8 _长你不顺道去接她？」
　　
　　我料不到男孩会提起女儿，表情变得不自然道：「大学的课堂时间不定，而
且她这么大了，也不想老爸接放学那么没面子吧？」
　　
　　前些儿郭健伟曾代替我以伯伯身份接触雪怡，可以的话我当然不希望他们碰
$ [. S$ z# Q8 z+ n) i3 |! z: I面以免穿帮。可郭健伟笑说期间忽然望向不远处道：「雪怡小姐会吗？我觉得她
6 }5 W. [- }2 [2 X5 |4 `( e3 `跟部长你的感情…咦？那个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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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 P6 ^2 V4 a+ W　　我心里一惊，暗想世界不会这巧吧？回头一看，果然是雪怡和小莲、还有文
蔚三个女孩，她们手上各自拿着肩包，看到我亦是一起走近。
　　
8 v; E4 r" y/ {, a, o; M1 V: n, K　　「世伯。」两女向我点头问好，雪怡奇怪问道：「爸爸？你在这里干嘛？」
　　
% ^' j. [% }/ {: b/ A1 B8 A　　我强装镇静，反过来问女儿：「应该是我问妳，怎么缺课来逛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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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怡扬着手錶说：「现在几点了？下午没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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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吗？爸爸今天到这附近开会，才刚完。」我理直气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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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便提早下班了？难怪政府部门的效率那么差劲，都是偷懒鬼。」这回
# q: T0 B* u% o# b轮到雪怡哼着嘴，我一把扭向女儿的耳朵：「这是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吗？今个月
0 P3 J( ?0 q" J# V1 _; y不想要零用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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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哟哟…反对暴力，反对剋扣零用，反对打压市民监督公务员权利！」
　　
+ l( V3 I( h! `/ G　　在跟雪怡打混的同时，我偷偷望向文蔚一眼，女孩脸稍红的咬一咬下唇，我
立刻转个话题问道：「怎么只得妳们三个？妳们和咏珊不是四位一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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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 g3 W/ Y: v+ l% a  Q5 s　　女儿摸着耳朵雪雪呼痛答说：「她跟我们不同科，下午还有课…喔，你是那
9 I: Q$ s7 c/ ?' F7 e天来我家吃晚饭的…？」雪怡这时候才终于发觉我身边有另一个人存在，想一想
4 O, T1 U3 G4 P" Q; W. n拍手道：「我记得了！你姓林！」
　　
　　郭健伟微笑道：「雪怡小姐，小姓郭。」
　　
8 N7 [0 A/ `3 ]3 d) S! F9 c　　雪怡脸上一红，再拍一下手道：「我知道！是郭志伟！」
　　
　　「是郭健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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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差不多啦，三个字中了两个，算很不错了，人家记性还好吧，哈哈！」
/ D, D; F4 @* C9 d雪怡傻笑道，我还担心女儿会否认出什么，原来已经忘个一乾二净。难得郭健伟
0 x+ B9 J. t7 I6 e" x* ~' h毫不介意地还说「谢谢」，这男孩的待人态度实在没有话说。
　　
　　「那逛完没有，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回家？」我向女儿问道，雪怡伸个懒腰，
8 U8 A. A2 V$ j% ]( L  a/ T( M不满的说：「逛完了，今天三楼那名店新开张，本来打算拾便宜货，谁知道那么
小器，开张大吉也没打折，这么贵买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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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d3 u! _4 C$ P1 {( {　　我家女儿并不追逐名牌，但青春少艾总爱装扮自己，有时候也会留意一些潮
3 V2 h2 w$ i' F5 N7 S流产物。郭健伟听了，好奇问道：「三楼？雪怡小姐妳说的，是否那日本品牌的
6 T" ]0 b8 Q9 T# C9 t3 m新店？」
　　
- I2 G# o0 A3 B1 N, M6 h　　雪怡态度不好说：「就是！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种款式，只是没事做随便
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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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a9 N' \5 ]) t) I　　「这样吗？我姑母在那集团当经理，也许可以替妳办一张贵宾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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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怡一听到有好处，立刻双眼放光的欢喜道：「贵宾卡？那不是可以打六五
( z& t2 I0 X: ^6 u* f% h折？」
　　
　　郭健伟搔一搔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问问，要上去看看嘛？」
　　
　　「去！当然去！」雪怡兴奋地牵着身旁两位女孩的手，小莲推却说：「我不
用了，妳和蔚蔚去吧？」
　　
　　「蔚蔚，我们去吧，反正办张卡不花钱，真要用时也可以作后备。」雪怡拥
% G3 z' i! h# g0 f着文蔚游说，女孩不懂推人，顺意的答允下来：「那…好吧。」
　　
　　「爸爸，那我们先上去，你和小莲去那边喝杯咖啡等我们吧。」也不待我答
应，女儿已经推着连名字也记不起的男孩和文蔚兴高采烈地去拿好处，果然是爸
; v% h# \. E7 g& L亲妈亲不及名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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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W7 C' {4 K* ]7 L/ d) R　　「这就跑了…」女儿顽皮，作为父亲也没办法。留下我和小莲气氛尴尬，虽
- g  e' @" b2 J, i5 X% [* r说大家算是熟稔，但毕竟是两个世代的人，这样呆站也很那个。我四周张望，指
着另一边的咖啡店提议道：「不知他们要弄多久，到那边坐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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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世伯你决定。」小莲甜甜一笑，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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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到下班时间，咖啡店客人也不多，我点了两杯饮料，和小莲坐在一角等
待。为了不那么死寂，随意找些话题说：「最近功课忙嘛？」
　　
　　「还好，今年是大学第二年，总算习惯了，没之前那么大压力。」小莲呷一
; y4 V3 M5 a& G1 b* W1 O- B口咖啡，态度和悦的回答说。刚好碰到肩膀的微翘髮尾随着点头动作在衣领上轻
轻摆动，散发出一种时尚女性的独有韵味。不施脂粉的俏脸一直保持微笑，和睦
4 A( P& X' c4 f, _4 n, u, Z- J* x有礼，犹如大家闺秀般大方得体。
　　
  ~/ l  X, o0 ^/ ?! V1 N) C2 p　　『这女孩真的很有教养…』这是我第五次看到小莲，每次碰上，总觉得其举
止优雅，思想成熟，和我家那长不大的丫头不可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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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问口才差劲，没什么好话题，东拉西扯的随便说着：「上次谢谢妳们，
  T* z+ R0 d0 H$ x* G那蛋糕味道很好。雪怡妈妈现在还经常挂在口边，说什么时候我家女儿也能造出
这样美味的蛋糕。」
　　
　　小莲亲切道：「世伯你喜欢吃，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再给你们做。下一次我教
大家一起做，方法很简单，很容易上手。」
　　
　　「要我家的地狱厨神学会吗？好像有点难度吧？」我不是看小自己女儿，但
事实不容争辩。小莲微笑说：「天国和地狱其实就在旁边，只要努力，魔鬼也可
以变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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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在雪怡变天使前，我已经上天国了。」我打趣道，小莲掩嘴娇笑，温
# K7 @) K' g' O6 f* }婉的道：「世伯和雪怡的感情真的很好呢，这个年纪的女生和爸爸相处已经不容
易，感情好得像朋友就更难得了。」
　　
　　「没办法，有这样的刁蛮女儿，也只能认命。」我自嘲道，小莲不同意道：
「有可以撒娇的爸爸，才有可以刁蛮的女儿。生活富足是一种幸运，父母疼爱才
3 G! R; e  c7 n9 m7 \是幸福啊。」
　　
　　我感叹不已，这样聪明慧黠的一个女生，实在令人佩服。

　　「是谁为刁蛮的女儿认命了？」就在我感慨别人女儿的得体之际，那给诽谤
的女孩在背后响起不悦之声，我回头笑问：「怎样？卡办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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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M/ G3 {; y# A  M# X8 O" c　　说到欢喜事，雪怡立刻不再跟我计较，扬起手上的卡片眼泛星闪的兴奋道：
9 T1 c  c7 k7 z! s0 D+ ^/ R「办好了，原来不是六五折，是六折！我觉得好幸福啊！」
　　
3 ^2 l+ |- x- m) h) L　　我向小莲苦笑，看到没有？对女孩子来说，朋友在名店当经理才是幸运，名
6 H4 s9 v- }- D' q+ }7 z牌给打折方为幸福。
　　
( _1 }+ [6 H6 t, I/ J1 |　　「不过爸爸你真是有一位太优秀的伙计，我觉得你应该给他加薪升职。」雪
- ]6 S' U( s& c4 @2 q怡对早已忘记名字的男孩讚不绝口，弄得郭健伟一脸腼腆。父亲好意安排相亲没
有看上，结果一张贵宾卡便正中红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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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用伙计来称呼，健伟是我的好帮手，而且他的加薪升职也不是由我来决
2 C3 y' r" Y# ]/ Y$ o定的。」我一本正经道。女儿嘻皮笑脸说：「那你尽量给他多一点轻鬆工作，迟
到早退也不要算进去吧！」
　　
　　「妳把爸爸的工作当是什么了？以为公务员真是妳说的偷懒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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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x" P2 O6 b　　「不是不是，公务员也是官，好大的官威，请饶过贫女一命。」女儿心情美
极，鬼灵精怪的装模作样，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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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混一顿，雪怡看到小莲的饮料，好奇问道：「小莲，妳这杯是什么？」
　　
  E( P4 P( Z9 `) Q+ K- H/ R7 X, E　　小莲提起杯子说：「榛子咖啡，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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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4 V3 ^& h4 w. A　　女儿老实不客气，接过喝一大口，大呼美味，递给文蔚道：「这个好喝，蔚
! Q8 N  L) v' S! @/ |蔚妳也来试。」
　　
　　文蔚也是接过杯子轻呷一下，女孩子感情要好分甘同味并不奇怪，但看到三
个女生轮流喝着同一杯咖啡，我突然有一种奇怪感觉。
　　
　　她们亲同姐妹，自在大学认识后便如影随形，见面时间比家人还要多。那雪
8 F- N# `* h( H9 ]4 K怡和文蔚援交的事小莲会否不知情？以她的机灵，总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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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亦曾年青过，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往往是朋友比家人亲暱。有秘密、
. r" h# p9 p* q- v有困难亦宁愿跟闺密商量，也不愿给父母知道，也许她俩有告诉小莲自己在做的
事，甚至情况更坏的是…她亦是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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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这样秀气的一个女孩，又怎会是…』看着面前端庄秀丽的小莲，
* h+ h( a# C* i! X4 \我如何不会相信这一秒的荒谬想法。但再望向旁边清纯如水的文蔚和活泼开朗的
雪怡，又有谁猜到她们背后做着那背叛灵魂的事。
　　
( ~5 f% L3 Z0 C5 g; \2 N　　这个世界，我已经分不清看到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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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J+ u1 }6 D. N　　「好了，也不要只顾着玩，下星期有另一遍论文要交，现在不準备，别拿零
分又哭了。」女孩们嘻嘻哈哈之际，小莲不忘提点她们注意学业，雪怡挨向我撒
娇道：「爸爸，如果雪怡今次的论文拿八十分以上，你给我擦卡唷？六折真是很
划算耶。」
　　
　　「妳真的拿到才说吧，爸爸不是教妳做事前不要先谈条件？」我教训道，女
  X6 [, F& r6 A0 w) \  u$ j儿向我作个鬼舌，拉着文蔚研究哪一个包包最漂亮。
　　
. h1 ?2 X" C5 F7 Z3 E3 p( p: g　　说实话，只要妳不再做援交，就是要爸爸耗尽家财，全部给妳买下来又有什
; T$ m% l$ e# [, L/ \3 G& l么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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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妳变回，我家当日的女儿…
　　
　　闲聊一会，到了下班时间，咖啡店的客人开始逐渐多起来，为了不打扰店子
2 k! r1 z1 \% L3 b我们也不碍着座位。雪怡表情花俏地向「新」认识的郭健伟和两位女生说再见后
便随我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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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令人安心的一天，经过那天的惨痛，现在我对雪怡可说是杯弓蛇影，害
+ J6 p! c4 Z' a( k- n( [* p怕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又跟嫖客交易，只有伴在自己身边时才能鬆一口气。
　　
　　但一个父亲要整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女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只可以尽力而
为。用各种方法把雪怡留在身边，用各种方法给予女儿家庭温暖，用父母的爱，
2 p# D* w! t7 p让她忘记自己是一个援交女，让她明白援交是一种多么伤害家人的事。
　　
* a# K/ M8 Y( a3 ~- o# f0 X2 M　　吃过晚饭，洗完了澡，我回书房读一会报。偶尔忆起下午时小莲的笑容，那
怀疑没有平息。但我知道猜测也没意议，这女孩始终跟我无关，我是无权过问，
而且以她们的感情即使真是一伙人，只怕亦跟文蔚一样不会吐出一句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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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因为集中文蔚而冷落雪怡的教训，令我明白不能再把注视放在其他人身
上，我没有余裕去拯救所有人，我连自己的女儿也拯救不了。
　　
　　想到这里，案头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刚想起谁谁便来了，是文
蔚。
6 X, ?; |7 R2 t% F7 k; I# s. }　　
- i! e8 k/ J* y2 M" ]8 c　　「叔叔在做什么了？」
　　
　　跟这女孩聊天也是乐事，或许更能套出什么，在互相知道对方身份的此刻，
文蔚始终是最有机会突破缺口的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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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1 s' m( R9 ?" [' R　　「在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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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 Y' P7 a　　「是擦卡的事吗？（掩嘴笑）」
' M( _* N7 P2 ~9 y- E" \　　
- J0 H1 L6 i+ |. Z+ o4 O　　「妳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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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M; j) ?; t! J　　「那就不关我事了」
　　
　　「别装笨」
　　
$ @/ i/ Z" q2 Y( c0 H* V　　「我是笨的所以才给骗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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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要一直提着吗？」
　　
; X7 `$ L& S; ?# z' }　　「要，这个可是要提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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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G* X8 i* H7 F7 M　　看到文蔚跟我说笑，我感觉她的心情应该还不错，尝试回到那话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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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打算做个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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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h2 u' d2 m　　「现在不乖吗？叔叔要做三次我也依你了」
　　
　　「我是说不令家人担心那种」
　　
! T$ Q$ b+ F& Z- P8 Y: i# L　　「没担心，他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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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天总会知道吧？」
　　
　　「你再绕着这话题，我便以后不理你」
　　
0 r, j$ R& T8 T" K  I　　「我是关心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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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M5 n' U" S1 ~/ |: D　　「是关心飞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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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句话我愣了一愣，这是文蔚首次在我面前提到雪怡的援交名字，她是
. |" Y' g: a, c) K一个聪明女孩，大慨已经猜到在茫茫人海中，我会找上她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我
1 y* r) o; F' p: G& N; X发现了女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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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既然大家不再掩饰，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可以更直接了当。
　　
　　「都一样关心」
　　
( o2 V: ]6 e% O5 w- Z6 z& ~  q　　「那怎么不自己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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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u* q7 j$ N6 n0 b( o% b　　「我跟她说，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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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晓得」
　　
- p) \" E% x/ F+ o( |' k　　「妳知道我不敢赌这一局」

　　「你拿我作赌注没所谓，自己的女儿便不敢了（白眼）」

% ?# \4 C4 K+ n3 e! y　　「是我错，别拿这个讽刺我」
　　
; S5 k, Q% z, A0 R9 a2 I$ ^　　「那乾脆不要管好了，你找你的女孩，她接她的客人」
　　
　　「妳认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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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找吗？是谁做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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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别老抽我后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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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不要老问同一个问题，以不诚实的手法，是永远不会得到诚实的答
* u* y" X8 q8 [+ i) ^6 x0 ^案」
　　
) h+ u2 S) n5 D; w1 ~7 F# x) k　　「这又是谁的名言？莎士比亚？达文西？」
　　
8 y- }+ J1 v8 w' {　　「蔚蓝碧海」
　　
　　「我败给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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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还会约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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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V; N0 F( L3 I/ j　　「妳跟我开玩笑吧？那种事不可能再有下次」
　　
　　「你玩厌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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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 y! {  o8 B$ b　　「别用这种形容词，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不会，金钱交易，各不拖欠，其他人在的时候我装作没事发生」
　　
' j+ v4 I7 d7 ~　　「拜託，我已经很头痛」
　　
　　「我给你医好（听诊器）」
　　
　　「妳来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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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行回头客很重要，何况跟叔叔做也蛮舒服」

0 l. A+ r: g% o; @1 l3 d　　「这么恭维，我应该值得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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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9 q% L* X) K+ w　　「我不理，反正一定要再找我，我看看，这星期除了星期六其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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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看到这个日期，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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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星期一，有什么嫖客需要这么早便预约週末？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一个
人的约会，而是一个有特定日期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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