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妈妈我爱妳 十

柏油路

作者:柏油路
* w- h' j* j6 \4 `# @2013/10/25 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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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说不要挖坑给自己跳，结果又挖了一个更大的……（抱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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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7 o7 Z  S2 }' S1 c+ x　　妈妈开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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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妈妈说她平常存了不少私房钱，但毕竟，在跟爸爸离婚后、少了主要的
8 v2 n! S% p. ]. B经济来源，对我们母子俩的生活费来说还是一大致命伤。

3 p# n9 `4 |1 A" a  Z2 S0 i1 G( ]　　「放心啦～以前我跟你爸刚出来自己生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慢
: q. c5 z4 y7 b9 p; c慢赚才把你拉拔大的？」妈妈总是要我不要担心，然后一边缝着手中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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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说过，妈妈的手很巧，一些女红什么的根本难不倒她。所以现在为了赚
取生活费，妈妈也开始重拾旧活、一针一线地缝着我们的未来。

& I+ J& c8 p" L. @; A8 M9 i　　「你看这个样子行不行？」妈妈拿着做好、约一个手掌大的小松鼠给我看。

& s2 o: g$ @. O3 b2 Q3 U　　「嗯！可以，好可爱喔！」我拿着左看右瞧了一番。「这个女孩子们一定会
很喜欢的！」问过班上所有的女生，真要让她们心甘情愿的掏钱出来买的话，还
是做成动物模样的娃娃最有市场。

% @3 F, k, s) ]3 `7 @2 b  G　　「那我就照着自己的意思多做几只啰？」妈妈说着，然后又开始进行下一只
5 o( ]% C+ q( a. K娃娃的製作。「好啦，你也快去上学吧，不然就要迟到了。」

　　「嗯～那我走啦～」我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掰～」

　　就这样，白天我就照着妈妈的意思、努力认真读书，晚上呢，就拿着妈妈做
  ?  R% E. k& |  Y好的娃娃到车站或夜市里贩卖。虽然赚不了太多的钱，但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也算
不无小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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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_6 j2 c6 Z5 f6 \1 }4 E+ S　　「小路，明天有时间吗？」这晚，妈妈这么问着我。

　　「嗯，有啊，怎么了吗？」

- N( S, |) Q4 A  T, x) k, M　　「也没什么啦，只是因为之前都在忙手工的事，都忘了要再去做产检了，所
以才想说，要是你明天有时间的话，带妈妈去妇产科看一下。」

　　「喔……喔，我知道了。」想到上回妈妈被胖医生性侵还有他警告我的事，
我不禁有些犹豫起来。「那个……不如这次我们换一家诊所吧。」

7 }$ B  _) {8 J+ D- H1 F5 j　　「啊？为什么？」妈妈当然不知道那天的检查过程发生了什么事，歪着头地
抱怨着说道换一家看还要重填病历等之类的麻烦事。

　　「唉呦，就听我这一次嘛……我不喜欢上次那个医生。」我想简单带过就好
, C5 T) e3 j" w' Q0 H5 ~2 F, p- U，不想让妈妈知道太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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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你该不会吃醋了吧？」妈妈瞇着眼笑了出来。「每个女人都会有
这一段啊～况且妈妈也不是年轻妹妹了，被医生看光又不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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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齁，我才没有妳说的那样呢……」我不满地反驳着。「反正，妳换一家看
6 I- s, _/ y3 }# S就对了啦！」

　　「好好好～都听你的～这样好不好～」妈妈轻轻地吻了我。「你说换妈妈就
换啰～」

　　于是，隔天我们便换了另一家妇产科看诊。而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再发生，
这回我还很特意的帮妈妈挑了间女医生看诊的妇产科。当然，这又被妈妈取笑了
- N) F2 l) [2 }4 k8 P一番，说我果然是在吃那个胖医生的醋。

" E0 _$ l% ?! `( N　　「是啦是啦～我就是有制服癖、比较喜欢女医生啦～」不理会妈妈的戏弄，
. i' E/ i1 @0 ~( @4 F$ I; y我到柜台帮妈妈填写初诊的病历。一方面，当我看着周边的孕妇及新手爸爸们时
, ]8 g* C; N3 L9 I，也不禁想像起，几个月后的我跟妈妈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幸福洋溢呢？

& {$ x7 H0 g) |$ j0 a( r　　「陈太太？请进。」因为是初诊，加上没有事先预约，我跟妈妈几乎等了快
两个小时才见得上医生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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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怎么了吗？」女医生询问着。一身的红黑套装加上笔挺白袍的她正专
. v+ _0 R- |0 H  m1 Z! I$ R/ ^/ E+ M心看着妈妈病历表，专业程度跟上次胖医生那骯髒的模样简直天差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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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就怀孕了，想说来检查一下。」妈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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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验过了吗？」女医生再问。

　　「嗯，有。」妈妈边说边点了点头，我则在一旁补了一句：「可是上次在别
间检查的时候好像没测到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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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听到我说的话后不敢相信地回头盯着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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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9 l# J' T　　「我是不想让妳太担心嘛……」我愧疚地对妈妈说着。

$ k! ]( n; ^0 d2 A" |1 [" }% M( A　　「这位爸爸……你这样不行喔……」女医生摇了摇头。「不健康的胚囊就是
要拿掉，你这样隐瞒实情会对妈妈的身体造成不良的影响喔，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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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7 H0 N: z$ x# B& O0 B　　「是……对不起……」我低着头道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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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0 F: c+ H4 ~- W4 l" o　　「好吧，那妳先躺到床上，我们照一下超音波吧。」女医生说，一边戴起了
手术用的乳胶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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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1 M, i: J* I% f4 {　　然后就跟上次一样，女医生在妈妈的肚皮上挤了些透明的润滑剂后，便拿着
, u$ \/ x9 }& W; b( O器具在她的小腹上来回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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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 g! I/ U2 l& b/ |% a　　「嗯，没什么特别的问题，心跳也很正常喔！」女医生的脸本来还有些凝重
7 Q  Z- S+ h; G+ N% O2 _* K" i+ F，但在听见阵阵规律的心跳声传来后也慢慢笑了出来。「跳得很用力呢！应该会
7 [* ]: u; _' Q是个活泼的宝宝喔～」

) g4 z. L/ h$ O7 U( Q4 c! I　　「ＯＫ，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下个月再回来複诊就行啰。」在检查了
胚囊大小及心跳后，女医生列印了一张超音波图给我们做纪念。「不过因为妳有
糖尿病的关係，在怀孕的这段期间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血糖值喔。」在临走前，女
医生再一次提醒妈妈，当然也一同告知了我们糖尿病妈妈可能会出现的各种风险
" h5 Z: W2 j3 D: O+ f及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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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宝宝很健康～」走出了诊所大门，我拍了拍胸口这么说着。但妈
; r2 i. Y; @) i- X8 E* I/ F妈的表情看上去就似乎不是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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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I$ w  e7 Q' m* o: u% W6 e　　「小路……先说好，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喔。」原来，妈妈还再为我对她隐
瞒宝宝没有心跳一事生气。

( h( S$ u7 j6 o: t9 n　　「我知道了啦……我也是怕妳会担心才不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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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6 J3 @  g5 i) M3 ]; z" e! J4 U　　「傻瓜……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妈妈的话，那妈妈不是会更担心吗？」妈妈
轻轻地往我的头上敲了一下。「不过妈妈也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的话也都会第
一个告诉你，嗯？」

" O0 |; h$ H9 r. @' e- k4 m+ a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载着妈妈一起回到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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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D! ^( B9 u8 d$ l  I. f  q　　「小路～小路～妈妈找到了一间便宜的小套房啦！」之后过了几天，妈妈兴
奋地抱着我这么说着。「一个月只要五千块还包水电呢！」

2 \4 T2 J* ]4 e) g* F: h' X1 P4 r- _　　「真的假的？有这么好的事？」我有些吃惊，虽然我不太懂租屋的行情，但
毕竟以整个大台北的环境来说，再便宜的套房房租至少也要花个一两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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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l/ {" D0 w1 k- q) c5 R' k　　「当然是真的呀！」妈妈开心地跳上跳下。「而且你知道吗？原来屋主是妈
妈小学同学的爸妈呢！」

　　「怪不得会算妳这么便宜……」我抱着妈妈说。「行了行了！别忘了妳现在
怀孕了，不要一直跳上跳下的啦！」

　　「喔，对齁！嘻嘻嘻。」妈妈这才安静了下来。「那待会就把东西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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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q. c8 l　　「这么快？已经可以马上住进去了吗？」我问，毕竟搬新家这件事对我来说
总是只有四面墙壁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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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Q5 o# C7 r! J$ s5 Z, U3 t　　「当然是越快搬越好啊！」妈妈说。「不然这边一晚就要９００块耶！住个
五六天都可以付那边一个月的房租了。」　　

　　「也是齁……好啦，那等会写好功课后我就来帮忙收拾行李。」我说，然后
, j6 M) _3 C! r' S. s开始脱掉制服準备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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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G/ t- ^4 M) c9 ~  ]5 K　　跟着到了隔天，我便跟妈妈一起拎着行李、搬进了我们未来的小城堡中。

: X) U' T4 h1 e0 D% G9 T　　「哇塞……连家电都有喔？」我惊讶的说着。毕竟一个月房租只要五千块还
% Q! N( Q( n1 ]7 u9 J包水电已经很夸张了，没想到竟然还有电视电冰箱，甚至连电脑都有？这实在是
太超值啦！「不过可惜就是没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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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少在那边不知足啦！」妈妈苦笑道。「而且再过不久
就要冬天了，到时也用不着冷气啦～」

　　「这倒也是～」我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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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O4 b- |* z　　「嗨～怎么样？还舒适吗？」门口突然传来声音，我转过头后发现是一位年
9 @8 }4 c2 F! g9 m' g0 A& L8 ]纪跟妈妈差不多的女士，一袭桃红色低胸套装的她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

　　「呀～小雅～」妈妈激动地抱着对方。「好久不见啦！」

　　「真的！有几年了？五年？六年？」这位叫小雅的女士也跟妈妈一样，兴奋
' J9 x1 {$ x8 r5 Y( Z1 G3 Q地抱着妈妈寒喧着。

　　「已经七年啰！」妈妈苦笑道。「大牛他走后就一直没人办同学会，没想到
会因为这样再遇见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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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没想到会这么巧呢。」小雅阿姨也跟着苦笑。「只是妳一直都没什
么变呢，看起来好像还更年轻了些呦～是不是有在偷偷保养呀？」

3 z4 [. z3 ~5 ?6 [　　妈妈害羞地拍着小雅阿姨的手臂说：「哪有啦，我又没钱可以买那些贵森森
的保养品，反而是妳看起来才比较年轻好吗！」的确，真要比的话，小雅阿姨的
  Y* d- b% r' F, }) q! S5 V肤质确实比妈妈好上许多，即使妈妈比起同一辈的女人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喔对了，妳怎么会一个人出来住？妳先生呢？怎么没看到他？」小雅阿姨
/ T3 z) i5 m2 [8 H9 t+ ~疑惑地问着妈妈。
　　
" e3 I' j  ?  ]) d. A1 }. s- `8 E) z　　「唉，别提了，因为一些事，上个星期我们就已经离婚啦。」妈妈有些无奈
2 L, u" \% L! I0 N8 ]/ Q3 y' d地说着。「现在就跟我儿子一起搬出来住啰～」妈妈边说边朝我这比了比手势。

+ `5 w4 [" e* N9 ^　　「蛤……你们离婚了喔？是……怎么了吗？」小雅阿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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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原因啦～」妈妈抓了抓头并苦笑着。「不过并不是妳想的那样，他是
个好人，反而是我这边的问题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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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z5 D, |6 d# X  D　　「哈……」小雅阿姨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给了妈妈一个苦涩的笑容。「那
，我就先不打扰妳们整理东西啰……还有，虽然这些家电都有点旧了，不过还算
) N0 J$ Z$ |4 [# F, L堪用啦，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也不用客气，尽量跟我爸妈说吧～」然后小雅阿姨便
2 J% M- r$ k. i5 I7 n" |1 b挥了挥手、跟妈妈告别了。

) c* \  q5 d# n1 N0 _  I, q& G( t　　「小色鬼……你刚刚在偷看人家的胸部齁！」小雅阿姨走后，妈妈戳着我的
. K) w4 |& k( k7 m9 N额头这么说着。

　　「呃……很明显吗？」既然都被抓包了，说谎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大方坦承
罪行还会轻一点。
9 V3 Y; C+ T& A6 U% v+ K5 J5 i
* Z* N4 i' O, u! s　　「当然～不要以为妈妈都没发现。」妈妈又朝我的头戳了一下。「刚刚你都
看得眼睛快掉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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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叫刚刚那个阿姨要穿那么露……」我嘟起嘴装可爱说着。「我只要眼睛
一移过去就看到了咩……」

( {- e# x* Z3 T; b　　「是啦是啦，全都是人家害你的啦。」妈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着。

/ u" p! e, m) A6 O) Y　　「对了，等一下都弄完了后，载我到医院去一趟吧。」妈妈又接着说。

　　「要干嘛？」

9 j* c- Z/ Q' Z2 L* h. ]' v　　「拿药啊。」妈妈转过身继续整理衣服。「我的胰岛素都快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