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慾望（十三）

liuyufeng

　　　　　　　　　　　　　　　妻子的慾望

' Q" R! L! m2 g" s9 D) m作者：liuyufeng（流域风）
2 E# h) B- g7 X2010/11/10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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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g( j* U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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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 T/ g" D& q　　起初我以为是病人的病情复发，才导致了她掌握不住平衡，走过去几步，才
; y; B  ^8 O# |; J4 u% E发现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也没什么不妥的神情，倒像是太无聊了，自己在玩
6 D9 F, ?3 f" Y! q+ z一个平衡游戏。鞋子丢在地上，赤足踩在石凳边缘，等到身子快跌下去了，就努
力往后靠回去，然后再向前栽。

　　「小心摔下来！」我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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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3 I7 e: Z! a9 I/ c　　她抬头瞟了我一眼，明显的不是很友好，甚至有几分戒备：「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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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看清楚她的脸，偏瘦的瓜子形，小巧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眨
着，眉头微蹙，带着一丝稚气和任性。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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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听医生的话。」我把手插进衣兜里：「我是就是医生，听我的话才
行，这样病才会好得快，你才能早点儿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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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8 a. Q$ c, [  |- D0 b! B3 H　　「我永远出不了医院……」女孩顺手从身边掐了一朵花，然后一瓣一瓣地往
2 Q, f; H7 E$ h/ o下扯：「早晚死在这儿！你是医生又怎么样？神仙也救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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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口气冷淡淡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完全没有病人常见的那种忧心忡忡。我
有些意外，忽然觉得她神态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正想着，远处一个穿
护士服的女人已经跑了过来，边跑边喊：「既然既然……你这孩子，怎么又跑出
& o; g5 j1 b8 }来了？」

" a" N: b  ]; c　　「既然既然？」我有些奇怪，没明白护士话里的意思。只见女孩从石凳上跳
1 r# _8 F" P1 S0 I% f2 `下来，拍了拍手，弯腰拎起地上的鞋子，避开了迎面过来的护士，光着脚就朝大
楼里去了。护士就停在我身边，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叹了口气：「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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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大约三十来岁，白凈的脸庞，头髮挽起束在护士帽里，脖颈显得格外纤
长，一身白色的护士服洁凈得一尘不染，给人的感觉只有「乾凈」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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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q; K! x: ?2 C/ ?+ T　　「她得的什么病？」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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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看了看我，脸上有些疑惑，大概是觉得我面生，但还是回答说：「慢粒
白，已经加速期了，再拖下去，这孩子怕是就可惜了……」后面的语气低沉了下
% D& M) k1 [8 q2 |$ k+ ^去，透着感慨：「小姑娘招人爱，身世挺可怜的，父母都没了，姐姐再一嫁人，
8 B+ d" P+ H6 f6 N就剩她自己了……」

7 \' v) O1 T" ]. q" N% `　　我一时间沉默了，作为医生，明白慢粒白加速期意味着什么，那是慢性白血
病的一种，过了加速期，基本已经没有了治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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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新来的？」女人又问了一句，打量着我，善意地笑了一笑。

　　「嗯，刚过来。」正要介绍自己，远处已经有个护士模样的人在叫：「梁医
( i: {; K7 O# T1 q& _0 x6 Q生，陈医生叫您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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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8 i5 t" u4 c0 k5 q% b1 i) z7 l　　女人恍然的样子，眉角儿弯了起来：「哦！是你啊，我说看着怎么面熟，自
* d. C4 W$ T! o: \# v+ M己偏偏又不认得，原来是电视里见过的……」伸出了一只手掌：「苏晴，住院部
的，欢迎大英雄！一定得握个手……」

　　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说不清什么原因，从心
底觉得这个叫苏晴的女人有种亲切感，就像是个早就认识的朋友，已经存在于我
的生活里面很久了。这时候她的人已经走到大楼入口，就在我收回视线的瞬间，
( J3 ~; b1 _4 T# l: {也回了下头，高挑是身子旋即隐没在玻璃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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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之前，给病人做了术后复查，一出病房，就看见苏晴迎面走过来，手里
提着蛋糕，上班穿的衣服已经换过，看见了我，脚步就缓了下来。我向她点点头
打招呼：「苏大夫，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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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晴把手里的蛋糕举了举，纠正说：「我不是大夫，是护士长！」她特意把
「护士长」三个字加重了语气，然后轻快地笑起来：「我是下班了，不过现在不
- Q& ~, C. q$ T( \5 `是回家，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今天我的特护病人生日，我去给她庆祝。」

3 E3 P  ?$ w6 P7 O& H, u　　「特护？」我怔了一下，有些迷惑。苏晴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朝我挥了一下
- j' \1 H3 X1 `% _( r" F手，说：「走吧，我这个特护你认识的，她喜欢热闹，咱们一起去给她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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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K2 n3 Z6 u, B+ E  F　　「谁？」我还是没会过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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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X" q( H: W+ Q+ P8 ~　　「既然。你们不是在下面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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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恍然，原来那个小女孩叫「既然」，先前几次听苏晴叫过，都没有想到
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8 a5 m4 U) ]  L! h8 C* w( w　　苏晴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了什么一样，伸出了一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动着写
给我看：「这个既然的『既』是季节的『季』，不是既然的『既』，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