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第九章）情衷迷眼

碎羽

　　　　　　　　　　　　　　　　融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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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 c: i; p( ^8 I( Y作者：碎羽
9 l' f; M7 ^0 K( F) W# \+ n1 Z0 z2010/10/1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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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1 L. c0 [　　　　　　　　　　　　　（第九章）情衷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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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ＴＯ臣文：感谢长久以来的支持。（虽然不知道要回什么，但是觉得不说几
7 F' }$ n& {; U! ^+ c7 n句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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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e0 H# r$ e- }' C　　澜海电视塔，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本来作为电视信号传输的用途，随着
卫星技术的发展，慢慢地被取代了，倒是它的空中旋转餐厅成了员工们赖以生存
的主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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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里鸟瞰下去，整个澜海城尽收眼底，城中心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就
( C6 v& Y! Q( X; v像一个个闪光的玻璃盒子，週边都是不高的居民楼，偶尔一栋凸出的高层，鹤立
鸡群在其中。

　　楼群之间被整齐的街道分割开来，街道上流动着大大小小的车辆，它们金属
的外壳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城市的水泥河道里流淌着这些钢铁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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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高高在上的旋转餐厅里，厚厚的玻璃把冷风隔在外面，初冬的阳光透过
弧形的落地窗，撒在大厅里，映得满屋金光灿灿的。可我的心里却是郁闷到了极
; |: x. O! \% f( F* l) {点，郁蓝庭那个王八蛋和我亲热完就去找法国女人开心，气死我了。本想打电话
找少羽哥出来诉苦，可一向守时的他在答应我之后，第一次放了我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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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W8 I5 ^% i- I, ?　　约好十二点在这见面，现在都二点了，他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电话也莫名其
妙的无法接通。已经凉透的了红茶被我用勺子快速搅出打转的漩涡。我望着大厅
( U( u+ v* m: h, l的电梯出口，要是少羽哥这时能出现在那里多好啊！

　　就在我百无聊赖、心情烦闷的时候，发现对面桌上有个男人正对着我微笑。
9 k) f* X$ k5 P1 P- R9 V  `虽然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油亮的长髮整齐的梳在脑后，还有几分面熟，但是
' _, D) w! z. R$ G) f我丝毫不想搭理他，把头别向窗外。

　　几分后，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边响起：「小姐，我可以坐这里吗？」那个男
9 H* O& v  j4 n人自己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容，指着我对面空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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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来搭讪的苍蝇，如果是心情好的时候，我还会有礼貌的应付几句，可现
# P2 [0 x: x$ f在完全没那个心情，被讨厌的郁蓝庭骗，又被疼爱我的少羽哥放鸽子，此时此刻
, d3 Y& h5 B  L' R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看了他一眼，低头冷冰冰的说道：「这里没人，但是我不
希望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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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信手拉开椅子，说道：「小姐说话真的很直接，你平常都是这么不给人留
情面的吗？」说完坐下了下来，还招手示意，让服务生把他的茶杯端过来。

　　看着他眼中那自得的眼神，真是气死我了。今天还真是够倒楣的，遇到这些
多不顺心的事情。算了，看来少羽哥也是等不到，我收拾东西，準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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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起身的时候，那男人急忙叫住我：「小姐，可以听我把话说完吗？」

　　我拉了拉下有些褶皱的衣服，眼睛瞥了他一眼，但是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减
慢，这个家伙在后面加大嗓音接着说：「反正你等的人暂时也没有回信，我们就
不能聊一下吗？难道美女都是目中无人的？我们可是有一面之缘啊！」

　　回头看他一眼，这个男人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看我回头，他啰嗦
个不停：「最起码让我把话解释清楚吧，我相信像您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小姐也
- O9 E' v) _+ M4 K3 ^( v% B& [/ T不希望看到我一直顶着一个随意搭讪的色狼的尴尬身份坐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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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一个随意搭讪的色狼。』我在心底暗骂，今天已经很烦了，还有只
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乱叫，不理他，继续走向电梯口。

/ o& _+ ~7 P( n2 [$ F　　突然，我背后传来他很大声的喊话：「你就这样急着去与那个第三者见面，
却不肯给我哪怕是几分钟来解释吗？」声音大到整个餐厅里的人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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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週日的关係，旋转餐厅里的人并不算少，经他这么大声一嚷嚷，全餐
厅人都看了过来，连忙碌的服务生都不时用余光打量我们。包含着好奇、惊异和
$ R) C6 e$ \  X# b鄙夷的众多目光都围绕着我，我感到自己真是百口难辩，如果现在否认，恐怕都
会有人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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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一走了之，可那样就作实了他的谎言，而且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一定会
继续编造谎言来诋毁我的名声。这一刻，我的眼光能杀人的话，足够他死一百次
' O* H! n2 r3 |5 i8 s! Z2 _# L了。我转回身，站在桌边冷冷地看着这只过份的苍蝇。

* g/ q7 I5 A& s- b$ K　　他低声道：「谢谢小姐，你没有让我彻底颜面扫地，不过你最好看看週围的
那些人，如果你一直就这样站着，他们肯定还会胡思乱想的，还是先坐下来吧，
* j! c! l* |! i( H/ m* T6 K也许他们现在都伸长了耳朵想听听咱们在说些什么呢！」

7 A" A- E9 \0 W# I% A6 V$ h　　虽然不想坐下来，但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说得没错，大厅至少有一半的人在
/ v: ~1 n  }( c, ]3 I1 T1 d# e偷瞟着这里，像是在看免费的八点档肥皂剧。我慢慢地拉开椅子，坐回原位，眼
9 A) ~5 m" `  S' M* E5 ]* Z" x睛狠狠的瞪着他，看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搭讪的苍蝇我遇多了，这么讨厌的
1 i. Q- n" n% e. G; z, k还是第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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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了口茶，有些尴尬地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盯着，我很庆幸
这里是茶馆而不是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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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 c7 ^! Q( Q　　这种人居然也会「尴尬」，真是奇怪，本来想要讽刺他几句，可又不想被週
围的人看笑话，于是冷笑道：「这里不是茶馆也不是西餐厅，只是个旋转的观景
台。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我听好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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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茶杯放下，说道：「看起来你对人真的很不友善，以你这样的脾气，做
你丈夫的人肯定很辛苦。其实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轻易向你搭讪，可
惜这是我的职责所在，现在我也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你真的坚持要走，我不保证
, ^4 _5 T/ p7 I- C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我会做出什么其它更容易产生误解的举动来。」

　　随后他就轻描淡写地道：「或许我会哭着抱住你的腿请求你的原谅，并恳求
' I0 v/ h/ i. V% a$ H, k5 B你不要抛下我和咱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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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我绝对相信他能干出这样不
  e# }, b% I, k% ?. N0 B要脸的事情来。「不会是来推销什么保险的吧？我没兴趣。还有，你凭什么说我
7 j; ~5 \+ R/ \; J结婚了，我丈夫怎样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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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o6 q# q( u6 u/ T　　我忍耐着用桌上的餐具去砸他的脑袋的冲动：「你马上说出你的目的，要不
8 Q1 F* x$ }( `4 k就是叫警察我也要摆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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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搭讪过的女人少说也有几十人了，你真的是最特别的一个。」他随后例
行公事的说道：「再次作一下自我介绍，我是风翔传播公司的经理，我看你有出
众的外貌和特别的气质，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拍个广告。」

　　随着他的话语，我的脑中突然想起了那个被我刮坏车子的人——荣，荣什么
! o; q! D& r0 Z: L来着，好像是和水有关的名字。我冷冰冰的说道：「对不起，我没兴趣，这点早
就和你说过了，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叫保安了。」

　　荣淼丝毫没有受我话的影响，继续道：「这点从你刚才的表现我早就看出来
1 B% g/ \, j' j4 [了，以你这样的性格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种人，其实刚才我的本意也不过是打个招
# C2 @1 W+ `+ I' M8 S, h% O7 B呼，可谁知你这样让我下不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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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5 k/ |0 K* A! n' y5 x0 u　　什么意思？说得我好像个泼妇似的，不过上次的确是我不小心弄坏了他的车
子，语气也不由得放缓了：「荣先生要是先让我赔你的车子，我现在就可以赔偿
% ?2 M  D" W) o  R' v7 e你，其余的我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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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摆了摆手，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你应该不用质疑我的善意，关于
我的车子被刮坏的事，我可一句也没提过。说真的，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有心想
8 b* T1 |" f8 s. g/ `* S要拉你去拍广告，可是现在让我更加感到好奇的却是你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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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E9 |% u1 E+ {# ^7 w2 X: e8 a　　我很想不淑女的翻个白眼，最后还是忍住了，说道：「我现在没有聊天的心
/ I1 x+ @6 A2 N  y. r情，也没有兴趣对陌生人作自我介绍。」

　　「我知道我今天的出现很冒昧，也很唐突，我实在不该选在你心情最不好的
时候出现，我为我刚才的鲁莽和不小心对你造成的误会表示歉意。」说完站起身
来大声地道：「各位，我想澄清一个误会，我和这位小姐其实并没有什么关係，
: K% t5 n6 m1 K2 k刚刚只是因为我向她搭讪未遂，我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只好那样说，现在我当着
所有人向这位小姐道歉，并希望她可以接受我真挚的歉意，并可以让我请她喝一
, Q' E6 q1 J% A& Y1 u/ J/ x杯茶以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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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4 o  X, i; \4 O' K$ Z3 e' R　　他突然的举动让我哭笑不得，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什么是哭笑不得，不由得
. E- ?) H6 \" C& ]7 ]3 ~3 P7 m被他弄得笑了出来。我放鬆握着的手袋，后靠在坐椅的背上，一旁的服务生帮我
+ t. h9 L$ G& }6 ^9 x/ ]; U换了杯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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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淼鬆了鬆领带，长出一口气道：「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非这么大的力
气才能与一个人坐下来交谈，难道我这个人看起来真的就让你觉得这样反感？以
致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

* H7 f5 A$ t3 L; ]　　我喝了口新送来的红茶，嚐了下味道，然后夹了块方糖放在进杯子里，不打
算回应他的问话。

　　他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我能问个问题吗？」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小匙
慢慢地搅动清香的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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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S  N6 {7 N9 E6 x3 G　　荣淼缓缓地说出了他的问题：「刚刚我虽然是信口胡说，可是我还是可以看
出你等的人应该不是你的男朋友或丈夫，我很想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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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3 E1 E3 o1 D6 x　　听到他的问题，我不由地一惊，好像自己的心情突然被人看破，低垂的眼帘
猛地挑起，直视他的眼睛，他怎么知道我是在等少羽哥？从他露出的笑意，我明
1 Z5 u% K* ?# v$ K8 {5 t: |白自己的动作让他发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6 S3 o+ y; w" d2 y　　「看样子我猜对了。」他得意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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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样？」我有些恼羞成怒，气他，更气我自己。不仅是心事被他看出
1 N" D% {& U* m5 _: s& ]9 M0 @4 ^/ f来，而且还很白癡的把所有的想法都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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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样，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拥有如此大的魅力，以致你这样迷人又
  t% h* E! r( R/ u气质独特性格倔强的小姐可以如此着迷，甘心为他背叛另一个对自己同样重要的
人。」

　　「不要胡说八道，什么甘心背叛，你知道什么？」我不禁脱口而出。被这家
伙乱猜让人不由得火大，虽然我和少羽哥是清白的，但还是很不甘心被人冤枉。
1 s& a% |, P+ v* W9 }: M可现在的解释等于越描越黑了。

　　我喝了口茶，稳定了下心情，说道：「我只是在等自己的一个好朋友而已，
你不要乱讲。」

　　「好朋友，嗯，」他戏谑着说：「可是为什么刚刚你又那样急着走呢？你不
怕你的『好朋友』找不到你？」

　　「这和你无关。」我突然发现好像被他带着走一样，说道：「茶喝完啦，和
: K, e% S7 ]% s- |6 X你聊天很无聊，我要走了。」

　　荣淼苦笑道：「好吧，我也不想再这样死皮赖脸地纠缠下去了，反正从一开
始你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样地看我，对于你的这种眼神，我早习惯了，我就是个垃
圾，根本不配和你这样出身的上等人谈话，请走吧，去找你的『好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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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苦着的一张脸，我觉得自己有点过份，毕竟他也只是个想要完成任务
的经纪人罢了。于是用婉转的语气说道：「那个，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也不用这
  y7 G& H( {8 E/ D9 a样贬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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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 W* C1 e' s/ {; C　　他挥了挥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像你这样出色的
( e( z$ }5 o+ c, h. E2 @女孩子，肯定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你们对我们这种小人物歧视是很正常的，我
不怪你们，这只是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你还是不要表现你们廉价的同情心
了，那远比歧视更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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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k4 a  W, c& }$ W" D- l" Z! L　　「上流社会？」听着他口中的说辞，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我算什么上流社会
的人？我只是个被郁蓝庭带到这个自己不熟悉世界的笨蛋。我摇摇头说道：「你
8 k4 G- g& r8 c搞错了，我只是个自由职业者，没事写点东西骗生活费罢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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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作家，难怪性格如此独特。不过你可能误解了我所说的，即使你真
如自己说的曾经是个自由职业者，你也不会了解我的苦衷，至少你没有出卖自己
3 h8 z+ u( b" D  F的灵魂，你不曾为了生活扭曲自己的性格，践踏自己的理想吧？」荣淼越说越激
9 x7 ]# a7 b: \4 `% `0 Y动，眼睛已经瞪了起来，那眼中满是怒火。

* P+ Q1 r5 I- y5 r" a  R5 p7 }　　「你试过冬天在夜总会被几个老闆打赌让你光着上身站在门外能站多久吗？
4 ^+ X- S$ V1 H2 f$ S你试过被老闆吐了一身的污垢还要被赶下车吗？你试过……」直到他发现我有些
- N! R  B0 B8 o4 z1 b害怕，开始不自觉地向后靠，才忙停下来道歉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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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y# w( B) j* H* v% U# d4 {9 f- L　　「没关係，」我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舒缓温柔：「你是个很努力的人，一
% {: ]/ u+ t1 {8 M6 K定可以获得想要的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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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0 U3 p9 @  V, {$ O% ^! b　　他抬起有些颓废的头注视着我，眼中闪着感动的光，说：「你和我遇到的那
- A9 \: D3 P" r* r  `- I些女孩真的都不一样。」接着说：「不怕你不爱听，其实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并不
$ n1 K- L6 _6 ^1 I. j- k好。」

7 g' ~8 Y" ?0 `* D% {* D0 I　　我不解的看着对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 t! t" |& K( B$ d; j　　荣淼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女孩一样呢，一听到拍广告
8 V$ }, m! i! t, n+ P! i- ?就美得上了天，马上开始做起明星梦了，可是你的反应却让我很意外。本来我第
6 q' `  w( K: X2 `# {& A一次遇到你之后确实想请你去拍个广告，可是现在我却不打算这么做了。」

　　「哦？」我端起茶杯抿了一下，等着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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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诚恳地说：「相信以你的外貌，今后还会有人邀请你进入演艺圈的，不
过我提醒你千万不要进入这个圈子，这个圈子太乱了，你一旦进来就永远无法摆
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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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 T. `9 ?  `3 T5 K! ~. f5 p　　点了点头，我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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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O. Q# j' H　　他笑了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髮说：「真不好意思，从开始都
8 ^) S0 D2 K3 J' `& `6 r是我一个人在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许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有些失控，
$ W/ E# z& C" W1 ]" T8 K! |9 U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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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和一些所谓的大作家打交道，我对现在的那些商业味浓重的流行文
学实在不太懂，现在的文人啊，早就没有气节了。」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改
, i" Z' m6 {* Q6 p7 ?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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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 V! w, h* |) z5 N　　这次我对他的话倒是没什么反感，回道：「那荣先生认为文学应该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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