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红尘(6)

日入月

　　　　　　　　　　　　　　　　恋恋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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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入月
7 V7 K6 O( G9 t) d* r/ r2010/08/21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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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洋楼，故名思意，望洋也。这「洋」自是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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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o2 M9 r3 {* C9 u　　望洋楼身傍西湖，乃观景的好去处，凭窗遥望，但见风云无际，碧波粼粼，
* r7 }; O% B" ~; L) x  w湖上舟坊点点，隐有丝竹管弦声传来，再看湖边两堤，游人如梭，杨柳轻扶，雀
: Q6 C! ]) Z0 _1 u; `8 r# v# J鸟相随，真乃一片人间仙境。

　　且看白大才子有诗照曰：

' z6 d# u' o9 c  P, z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 P# a+ a0 v' a% v* ]. \/ q. L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 f) O# l/ [! {" b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此刻好安静，嘻嘻，那些傻瓜都跑去找姐姐了，就不知道这次的领头羊会
是谁，待会找不到姐姐，他可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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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i' L; M, E+ u　　「老师说得对，宁负天下，也莫叫天下负我，似这些妄人便是死上一些又如
何？」

, c6 X4 _, {9 G* O. M3 S0 a: X& O　　望洋楼二楼的一处雅间，只见两排彩屏各绣山水鸟兽，当中摆一大桌，上置
满各式美味珍馐，一青衣小厮坐于席间，细细点点，吃得文雅有緻；另一青衣小
, Z! h$ q# [9 p" g厮凭窗而立，左手轻倚，右手执壶。若有自诩风流之文士墨骚见此二人，必羞愧
而走，世上有如此之俊俏小厮倒还罢了，可两人一静一动间，和谐自然，天生一
) @  ?# x: \) K2 E0 l7 i. a股风流潇洒，若连在远处的景物里，也是：我即西湖，西湖即我！

　　此二人正是曲、柳。

: N1 d& O2 C8 E/ \( n　　柳媚儿见自己惹得曲仙子神伤，忙停下手中着筷，轻唤道：「姐姐别恼，都
2 {( ]7 R) G  ]1 k5 H是媚儿不好，一看姐姐这样媚儿就好生心疼。」

　　曲仙子笑道：「妹妹莫讨好我，姐姐可不是男人，再说姐姐早已习惯了。」
又转口道：「就算那些人不找我，这里恐怕也冷清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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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媚儿聪明伶俐，也拉开话题道：「是啊，这李家霸佔来的店，谁还敢来？
不冷清才怪！」

　　「妹妹，你不是问我为何下嫁李家吗？」

　　柳媚儿愣了会，见曲仙子一双灵动的眸子里儘是笑意，当下心中一动，遂应
% }4 p3 m' O5 i1 M( ~  y道：「是啊，你就是不肯听我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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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M: B3 n" G3 m　　曲仙子恨声道：「我是为了吴元道那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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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字一出，柳媚儿担忧了，可一见曲仙子微笑如常，又放下心来，问道：
  {. S: K" [" l9 x「姐姐，你不怕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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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I) R. p( M- t. I4 `; w　　「如果，你的弟弟妹妹，父亲母亲全不在了，你还会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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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 X8 y# [- |- o  V3 d# p　　柳媚儿心疼极了，虽然不太明白曲仙子缘何重提如此隐秘之事，可心中却难
3 ]$ x) t2 R% T受万分，她自知曲仙子的心中定是更加难受。

: p3 h; k0 q; N1 U1 k　　「你可知道我的艺名中那个曲字，实是冤屈的屈字！想我慕容世家，满门皆
8 d; }4 @$ u  x. L' o+ B) T坏于那恶贼之手，我好不心甘。」

　　柳媚儿已是珠泪滚滚，上前一把抱住了曲仙子，咽声道：「那恶贼是谁，是
吴元道吗？我柳媚儿誓要将他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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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他也只是鹰犬罢了，真正的主使是他兄弟，吴元礼！」曲仙子轻拍
$ v  M' t5 _( ~5 s% q! N& ?- ^柳媚儿，神态自若间，却又有一股难掩的酸涩。

　　柳媚儿泣不成声，只断断续续道：「吴元礼……那老贼……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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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z  o, {1 [; R4 t8 V　　曲仙子微一闭眼，沉声道：「他是个太监，吴元道能有今天，全靠了这位哥
& B1 i+ H- B5 ^4 L+ I/ ^哥。十六年前，那老贼到应天游玩，看上了……母亲，胁迫不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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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太监？」

　　曲仙子一睁眼，满眶泪水缓缓滴落，一字一顿道：「正因为他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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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b5 Z; ^, m$ J6 t( z, \　　柳媚儿恨得银牙咬碎，突然间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几分，又道：「姐姐下
' ~  F; Z! w* d4 b5 I% q9 R嫁李家是为了那吴元道，莫非姐姐要……以身饲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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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以我的武功只有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才能杀得了他，这是我唯一的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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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h& C5 Z+ X" p4 e8 x1 F　　「那他现在知道你的身份吗？」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过都不重要，他将来总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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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就算他知道也捨不得将你送给那老太监啊！」

　　「呵呵，他这种人……只要激怒他就可以了，他会利用好每一个讨好那老贼
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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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2 b: R5 F$ u, l  H8 @4 V　　两人相依相偎，说到后来已是淡然，又说得一阵，食了些酒菜，下楼而去。

3 d) _8 g, |) o. T' w　　在隔壁的雅间中，久久才发出点动静，原来一华服青年早已听得汗如雨下，
; t: {( ~) e% H唇紫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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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下得楼来，付了酒资，提了一早就备好的饭盅菜篮，往东门而去，见那
9 B, u$ N& u9 g3 {% d+ }' T6 m大街上人潮回涌，遂小心地在路边掩行。

2 R9 [6 O5 ~6 O$ y" Y' p& Z5 ?　　走了一段，柳媚儿见前后无人，压低声音道：「姐姐，隔壁那人可是李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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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r* e0 m8 M$ N; O# Q　　曲仙子反问道：「媚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嘻嘻！对了，姐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 d3 b1 `* {6 x5 K% h" _& j: T- ~　　真是年少不知愁，曲仙子不禁豔羡妹妹的开朗，歎道：「我也无十成把握，
! [- W4 F3 \2 \# T不过应该是他，我一开始试探说起『李家』、『吴元道』这几字，对方气息就不
稳，所以我猜可能是他。最近你不是打听到那家伙喜欢去望洋楼喝酒吗？之前给
1 G7 S8 V2 F9 V6 y; `- i: a8 z3 P你一闹，他觉得丢脸，打发走了手下也是极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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