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纷纷（第六章）

碎羽

　　　　　　　　　　　　　　　云雨纷纷

作者：碎羽
* R) I" S- H6 Z- c/ K2010/05/0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第六章

0 ]) S4 \8 Y* u* Q7 w  `　　夜幕下的东都依然是灯火明亮，整个城市的灯光就像是天河中的繁星一样璀
; ?1 G# V0 V; Z% ]) @璨。可惜今天晚上的夜空中没有如镜像般和它相对应的美景了，厚厚的云层在天
0 ?: K$ v0 o3 z. p2 [; _5 R: l: F黑后就已经遮盖了整个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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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A* P0 G2 _; ?$ g+ \1 W　　从海面上吹上的晚风不再那么的燥热，腥湿中带着丝丝的凉意，如冰蛇似的
& S/ [( D) }" d3 R在城中的楼宇间窜行，把笼罩在城市中的热气蒸笼捅开的，让人们在桑拿天中感
" j/ F! \% U2 N* u. W1 W到了阵阵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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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昼里人流不多的街道上，人潮突然变得汹涌起来，人们一边闲逛着，说笑
- A- w' E' S" D( `" m+ B7 F  r着，一边挤着拥着享受这夏日难的的清凉。两边的霓虹用各种形状和字元在空中
4 Q) O8 }5 x# {. i6 u9 t* Q编织出赤橙黄绿各色的彩带，在阴沉的天空下舞动，城市的灯火把乌云都染上了
橙红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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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密集的车流中，一辆浅灰色的商务别克穿梭其间，车内除了司机，坐着四
' P: G9 J% [$ @5 [1 o/ k' E  f( C3 e个人。一个理着俐落小平头的年轻人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说道：「朱部
7 h; v+ O! F$ n! k9 w9 m5 Q长，今天的鲍鱼还算新鲜吧？」

+ I6 q$ c$ L. G" o& B　　中年人挺着圆鼓的将军肚，呲着牙回道：「新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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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K1 k7 e! m5 k　　「小李，说到吃，朱部长可是大行家。今天你找的地方能让他说好，不容易
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搭过话头，把手中的香烟递给将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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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M4 D9 c3 U6 v; Q　　「诶，」对方接过了香烟，笑道：「陆总能亲自来陪我们吃这顿饭，就是糠
( p9 ]" s' P1 e+ W皮也能吃出肉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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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E. K; ^0 {7 ?　　「哈哈！」车内的四人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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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T9 e8 }# I* J( A7 Z' w　　那挺着将军肚的人是东都市最大的国企之一，贝山钢铁集团採供部的部长朱
1 {/ _3 W$ L4 r* R$ b焘，和他说笑的平头青年是陆志远手下的销售干将李长地，虽然只有２９岁，但
是为人干练精明。本来有他来招待，陆志远就可以不用来辛苦应酬，可今天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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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朱焘并排坐着的还有另一个人，他年轻的脸庞上还显得有些稚嫩，这也难
; F! }0 w9 T' }( _1 n0 U2 E9 x怪，２２岁的他大学刚刚毕业，不过现在已经是钢铁集团财务部的一个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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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子名叫孙盛，说起来还有点来头。他是东都一个当红领导的小儿子，
这位领导当年为自己的一个上司顶了罪名，丢了大好前程，只落得一个闲职等着
5 m5 E2 m2 ~& f9 Y3 E" J* U退休。可谁也没想到，现在这位老上司后来居然晋级成了中央领导，而且还没忘
记当年这个部下的功劳，不但给了他一个新的好差事，还把他两个儿子都作了安
排，所以孙盛才能这么年轻补了这大国企财务部的肥缺。

3 v7 G  R6 l# w  t: K+ i0 z　　朱焘吐出口中的烟圈，一边向窗外弹着烟灰，一边向前面叫道：「老王，放
% \/ P8 W6 t9 M8 B7 u: ~3 u" t4 g点动静嘛！」他坐陆志远的这辆车早已不是头一回，和司机老王也早就熟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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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的老王扭了一下控制板上的按钮，一阵「滋啦滋啦」声响后，广播里传
: x* [+ p9 n2 H* J* k, y出女播音员清晰的声音：「……下一条新闻。韩国媒体报导，今日上午十时发生
的朝韩军舰海上交火事件持续约十分钟，在韩海军猛烈射击下，朝舰艇起火后退
回朝方海域。这是半年来，韩朝两国在海上实际控线附近发生的第四次交火。另
据韩联合参谋本部表示，韩军现已进入全面备战态势，密切应对朝鲜在陆海空任
3 y1 ]' W+ y# M7 A: w2 G何可能进行的挑衅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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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4 y- C% S4 [- C) o3 D　　「换一个，换一个。让高丽棒子都打死算了。」朱焘不耐烦的叫喊道，车上
没有开空调，车窗大开着，大股的凉风随着车子的行驶「呼呼」地灌进车里来。

　　又一阵「滋滋」声后，音箱里传出邓丽君婉转动人的歌声：「……好像花儿
5 N+ [$ H# ?3 }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
不起……」

　　就这样，在这一代歌后天籁般的嗓音下，车子奔向莲湖路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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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五福街的临街，莲湖路的商家显得更有档次一些，店面大都也装修得更
加气派。陆志远一行人今天所来的地方就一栋六层高的建筑，街边的路灯被高大
* j; U- u4 K  t0 _) P6 g的榕树遮盖得洒不下多少光亮来，整个建筑的墙面在晚上也看不出颜色，只是笼
% D& z6 n+ `6 u& h" ~5 U罩在黑色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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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成了最好的幕布，被墙边的射光灯打在上面的无数彩色光点，疯狂在
漆黑的墙面上舞动，配上发出暗红色霓虹的招牌，这家娱乐城前的空气中都弥漫
5 u0 U+ b" G: a6 S% j2 _出一股危险而诱人的味道。

1 _& E* u4 F3 Z6 a. o( Q5 c　　灯光昏暗的玻璃大门内站着一对身穿旗袍的女孩，脸蛋在红橙色的晦暗灯光
下已并不重要，只是在墨绿色的旗袍开叉下，各露着一截小腿，腿侧暴露的肌肤
含蓄的挑逗着过往的雄性生物，给这迷乱的夜色中平添了几分躁动的慾望。

　　陆志远让老王把车开回家，自己陪着客人走向这家名为好来屋的娱乐城。和
其他几人简单的衬衫西裤略有不同，他脖子上打着那条红底黑格的领带，臂弯里
还搭着一件浅灰色的西服外套。他晚饭前刚参加完一个市里召开的民营企业家会
议，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到了晚宴的酒店。

　　几个人在迎宾女孩「欢迎光临」的甜美嗓音下走进娱乐城，内嵌在屋顶的橙
3 A4 ~/ O" G; _8 a$ p黄色灯泡发出柔和的光线来，扭扭曲曲的走廊里迴响着流行歌曲的调子，不时有
0 h5 h2 m1 H" q两侧包房里打开房门，随着进出的客人，或是情意绵绵嗲声嗲气，或是扯着嗓子
嘶吼的歌声，从房间里喷射出来。

: \. l4 A5 |1 H- l0 y　　他们走到一楼的电梯附近，前面是六个玻璃钢的电梯门，陆志远却带着一行
1 Y$ N& ]) q/ q; Y人走向拐角里的一部小型电梯。在附近垂手站立的服务生马上迎了过来，拦住人
问道：「先生您有预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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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z" X( i' Q9 F+ [　　「我是陆志远。」他笑着回答。

　　「哦，是陆先生，您请。」服务生撤下手臂，迅速打开电梯的大门，让几个
人进去。铺着小地毯的电梯里面很宽敞，乘十几个人都不成问题，门边的控制板
上只有１跟６两个数字。

　　电梯门打开，两侧站着身穿红色旗袍的两个迎宾女孩，半透明的布料下，包
裹在内衣里的胸脯和裙襬里白皙的大腿依稀可见。一个和陆志远年纪相仿的人在
走廊了迎了上来，笑着和他打招呼：「志远，怎么才来？」

　　陆志远也笑着回答：「你是夜猫子，我来早了怕你还没睡醒。」说完侧身示
意同行的几个人，向大家介绍道：「这是马经理，朱部长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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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E6 x: m: Y9 P& [9 C　　然后回身道：「建文，这位是孙副市长的公子，孙盛。第一次来你这玩，多
多照顾啊！」

" i! p+ m1 C* I- k　　大家握手寒暄了一下，马建文就领着他们到了一个早已準备好的高级商务包
; _$ Y0 W8 O& d厢里。宽敞的包厢像是一个小型的舞厅，房门的右手边墙上挂着６米宽的等离子
3 q; q7 y3 Y. }6 U3 }, L6 c1 f背投，对面是一大排靠墙的高级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成排的啤酒、红酒、
4 Y# `8 B3 D0 w% @# U3 b香槟，大量的芒果、西瓜、樱桃等新鲜水果切好后，错落有緻的摆在果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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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 f1 e. ~　　「好了，几位玩得开心点。」安排大家落座，马建文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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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只听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十几个漂亮女孩跟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 K! p' L" J4 }2 R身后，从敞开的门口鱼贯而入，晦暗的屋子里顿时香气四溢，各式的香水味道混
. q& d+ H1 j. D4 r杂着弥漫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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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呼女儿们和各位老闆打了招呼后，懂事的妈咪把手扶在门口的墙边，用手
% R( P5 f' q5 p3 Y: `8 a一按，起初只亮着昏暗小灯的房间马上变得灯火通明。灯亮的同时刚才只有身影
轮廓的美人们，瞬间变成了生香活色，整个房间也变得春色满堂，二十左右个美
3 }! _1 b4 @5 B* p女骚首弄姿，用各式办法来吸引在座四个男人的注意。

, q* {* I5 V% ~' Y　　一屋的美女环肥燕瘦各有不同，有的丰满，有的苗条，有的女孩一副端庄乖
巧的样子，但是眼中不时的瞥出一抹偷人的魅惑；有的大方直接，眼神一飘，就
把你的目光勾引到她高挺着胸脯上。

　　穿着各式的衣着，有的直接袒胸露乳，有的半遮半掩，还有的穿着整齐的白
领套装，却把布料换成了薄纱。

2 _7 h4 m* X: E- w$ {5 H　　年轻的孙盛坐在场中不免有些兴奋躁动，以他的年纪虽然也经过了一些香豔
( F) @  p9 R. H, c! [0 u% `的场面，但是那些不过是年轻人的场合，这样面对如此多的性感美人儿，像个皇
帝似的的挑选临幸，让骨子里还是个大男孩的他既好奇又有些不知所措，但脸上
7 T3 c2 \+ @. s3 I; I还要装出一副潇洒的样子来，生怕被人笑话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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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三人都心照不宣的推他先选，说什么他是新人，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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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的目光扫向众多的女人，她们有的目光直接大胆，小子有心品嚐又怕
对付不了，失了男人的面子；有的含蓄闷骚，却还缺少点呛辣的味道。直到男孩
的眼睛看到一个挂着十四号腰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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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1 l2 h! C' a2 \" H　　这个女人在所有的女孩中并不算年轻的，样貌也只能算其中的中等，一双丹
! D7 }2 U/ e7 V! O( |8 {2 p凤眼下，两片嘴唇丰润饱满，身上穿着紫色缎面的高领旗袍，领口紧闭。可旗袍
胸前却开着一个心型的缺口，露出胸前魅人的深沟，凹深的乳沟两侧是挤在一起
3 `! U3 h; n. U. Y) R  p" M的雪白奶肉，差不多半个奶子都袒露在了外面。

' p7 [3 Y+ o' V9 w　　旗袍的下襬短得可怜，勉强能盖住腿根，微微的一曲腿就能露出一抹嫣红的
底色来，修长丰腴的大腿上裹着条超薄的黑色丝袜，脚下穿着透明的高跟凉鞋，
% g( y  [6 {" {( l& J& ~  J看着年轻男孩的目光扫到自己的腿脚，包在黑丝中的脚趾慢慢地扭动，脚尖翘起
又缩紧，就像被男人肏到难耐时捲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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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E3 p, Y! z  C　　看着男孩紧盯着自己的腿脚不放，喉结不时的滑动，女人翘起得意的嘴角，
也没等对方叫到自己腰间号码，夸张的扭动着胯部，走着猫步来到他的跟前，一
2 }. H$ |3 V, I% s屁股就坐在了孙盛的旁边，一条大腿叠在另一条上，用手轻轻的抚在上面，媚声
中略带沙哑的问道：「帅哥，怎么称呼？」

" U. v2 i7 z! i2 a　　久经欢场的老朱则是点了一个看起来极其年轻的小丫头，她贴身穿着宝蓝色
小可爱，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露出小巧玲珑的肚脐，上面带着一个闪亮的金属饰
品。胸前的蓓蕾明显的激凸了起来，在小可爱上顶出两个诱人的形状，结实紧绷
( A( n; u. T) ^! P$ X/ ^; u# ~, M9 h0 x的小屁股就侧坐在老男人的大腿上，短小的宝蓝色裙襬几乎盖不住白嫩的屁股蛋
儿，在后面能隐约看见夹在臀缝中的金黄色丁字裤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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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F9 B  X) R- \　　老朱一边摸着蓝色吊带网袜下的大腿，一边询问者对方的名字，「人家叫莉
# {- \. \7 l4 X$ f儿。」女孩「咯咯」的笑着，把头靠在这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肩窝里，亲昵地
0 t, |) `& o4 I# w5 E. x在他耳边吹着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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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c# E/ d7 E' Y　　等小李都选完了，陆志远知道轮到自己了，其实他今天来的目的只是要想给
自己找一个喝醉的理由，并没有找女人的慾望。这几天不论用什么办法，繁忙的
2 Z# q( n" Y' s工作还是往昔的回忆，他都不能平复自己内心那一股不时燃烧跳跃起的怒火。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发洩怒火来，等它自行喷发的那天，就会有人被这股火焰
) L) f5 }+ J0 s) d1 u% O烧伤，不管烧到谁，在这件事上，他都是无辜的。

1 X$ |3 |, i, ]4 d& h　　可他也不想专门去买醉，他的自尊告诉自己，这样做自己就输了，这样做自
8 {6 X- j' |8 A2 e* }  O6 D己就在乎了，这样做自己最后的尊严就会摔得粉碎。他也知道这这种想法很是可
: @  H4 ]& z" `+ w; D笑，甚至是小孩子赌气的意味，但是这种想法就是无法抗拒的，就像本能可以支
8 \0 l  D* t0 I8 w$ u配你去饑食睏睡一样。

  {0 e9 l7 ]# Y7 \4 Q4 s　　陆志远的目光再次扫视到等待遴选的女孩们，老实说这里没有难看的女孩，
% ?2 t! m" a: @( Z甚至说一般都对不起人家。马建文不会不给自己面子，自己也从没少过他的交际
费，所以他安排的每一个女孩放在外面都是可以被一大群男人追着跑，五楼以下
就不会再有这个档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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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r- k# t% ?9 ~# D9 f- L5 p　　他也是个有慾望的男人，看了这么多美女，不会是柳下惠，更不可能是东方
不败，可脑海中不时浮现的那一幕幕场景总让他产生不愉快的联想，连带着这些
) c" ?8 Y8 b0 c0 J- ^女人妩媚的目光都会使他有一种油腻的感觉。

7 g8 n! k; Z! s　　此时他陆志远发现在人群的边缘有一个穿着黑色露肩小洋装的女孩，刀削似
& R9 T% V: o. Z的肩头下凸着两条细长的锁骨，涂着蓝色豆蔻的手指掐在腰肢上，仰着头，有些
" O* _* b3 W0 L! j" Q漠然地瞥着几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虽然带着职业的笑容，但是眼中没有别
人那种勾人的魅惑，甚至还没精神的偷偷打了个哈欠。

5 g- v: x3 L; \* J. R8 A+ X　　「１８号吧！」陆志远叫道，他觉得这个女孩至少没有那么油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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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a& ^9 }8 ^7 K　　被点到的女孩先是一愣，她也没想自己会雀屏中选，被陆志远选中，呆住了
几秒钟后，便端着笑容走过来，贴着陆志远的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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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细长的手指拢了一下过肩的碎髮，从厚玻璃茶几上的托盘里拿过一包香
烟，两根尖尖的指尖轻巧的捏出一颗来，用打火机点燃，放在涂着亮彩的唇边。
深深吸了一口后，脸上露出了惬意迷醉的满足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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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Q, Q+ B( A8 h2 _　　随着她的口中吐出一缕细长的烟雾，一股甜话梅的浓郁香气弥漫在了週围的
空气中。陆志远微微的皱了下眉毛，这有些甜腻香味是一种软性毒品的味道，经
2 B, K7 Q* {- f( c常在一些娱乐场所被使用，陆志远是从来都不碰这种东西的。

4 y% n" R9 G* `# {' e* C　　透过濛濛的烟雾，他看向女孩有些苍白的脸蛋，她的年纪应该不大，只是厚
厚的底粉和妖豔的眼影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更成熟，豔美的妆饰掩盖了有些憔悴
7 R. y* n, |+ P8 Y1 e. g7 v的外表。

7 |. z2 c4 k0 K$ S　　这种女孩陆志远见过很多，她们靠透支自己的青春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0 B7 q# M- ~+ o$ r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理由，陆志远本不想去细想，那没有意义。但今天这个女
: V/ U& J6 F3 J0 Q8 S4 |3 E; F. H孩比他看过的其她更加可惜，浓重的脂粉下，眼如杏仁，鼻尖小巧，依稀可以辨
; r; \5 E5 U! c+ {. y$ B) d8 d7 c/ o识出端丽的样貌。

　　「你叫什么名字？」陆志远搂过女孩的肩膀问道。

% f) a! U& O! Z  s) l! a' V% W! u　　「小薇。老闆呢？」女孩乖巧的靠在男人的身上。

　　陆志远随口答道：「我姓陆。」在回答间，他的注意力已经被眼前的景色所
吸引，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刚好可以从女孩领口的缝隙中看到一对娇娇挺立的玉
& p4 {9 W0 M8 t兔，虽然不算硕大，可线条圆润，半球饱满，引得人十指大动，要伸手进去一抓
5 m7 G4 o1 o0 O) }3 g" X& d8 E- u$ q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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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3 I1 u' E- n. F　　小薇看出了对方的下瞥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欲拒还迎的躲开，弯腰从前
% p+ b8 h9 V% X- f' w: E/ `8 c面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瓶的科罗娜乾啤，放到嘴唇边慢慢地喝了一口，带着几丝酒
沫的嘴唇微动，举瓶递过，说道：「那好，我敬陆老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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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I- a$ V. }　　轻柔略带低沉的声音，伴着啤酒的麦香吹到陆志远的面前。陆志远不由得笑
, e& }; e8 B. O8 s' t- D& |; y了出来，接过酒瓶，看着女孩带着挑逗意味的神态，把嘴对在她刚才喝过的唇印
上，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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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5 v6 n7 n8 }　　这时旁边响起了老朱带着几分醉意的豪迈歌声：「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
5 F5 u5 y/ g* ^* n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蕩悠悠。」

　　既然到了ＫＴＶ，歌还是要唱的。陆志远转头过去，发现老朱正拿着麦克，
* g; L$ F% i/ g用破锣似的嗓子吼着。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绕过身边女孩的腰肢，从腋下伸
. M) @! K/ o/ j9 D: s过，揉捏着小可爱中挺立起的乳房。

  c$ _' B: H0 _  p　　那个他怀中的小女孩莉儿，一边笑嘻嘻的挺胸迎战，一边拿着另一只麦克，
. F+ J1 j( Z5 q% U0 c娇声嗲唱道：「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
' Q8 R- p7 q: b: q7 A, N" Q上蕩悠悠，蕩悠悠。」

　　「好好好！」週围的几个人纷纷叫好，一瓶瓶的科罗娜被打开，随着瓶口嘴
+ L& x  u) Y" |$ b$ s边泡沫的飞溅，本来就在晚餐时喝了很多的男人们一个个脸色更加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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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J$ k1 |+ z　　几首歌、几瓶酒后，男女的接触从简单的搂抱，开始慢慢演化成更深入的接
触，男人们之间的交流变得少了，而男女间的交流变得更加贴切了。

　　那个浓妆豔抹的妈妈桑不知几时换了音乐，又叫进了几个身材不错的女孩表
演起热舞，ＫＴＶ里点唱的歌曲变成了吵闹的的士高，让整个聚会的气氛更加甚
4 Y, G; d  x$ k7 ?6 M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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