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臭的母爱（上）

indainoyakou

　　　　　　　　　　　　　　　激臭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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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7 N. U3 B, H7 s  p, n' b作者：indainoyakou
, n8 ?( |- f+ f% W+ x2015/07/07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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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W3 H. F5 E+ g! M5 {1 J1 u* P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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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春天，我进入一家私人公司做清洁妇，薪水加一加也有个三万，让停滞
了整整一年的家庭经济状况开始好转。

　　人家说，人生五十才开始，但是当妳四十五岁就会体认到──原来这个社会
2 a% b; J2 P( T" i提供的众多机会已经有了门槛，妳不再年轻，无法像以前一样理所当然地享有机
1 A& P0 N  v# u会。因此看到公司里一些年轻女孩不好好把握青春努力向上，真是为她们奉行活
在当下的思想感到惋惜。

　　同样的可惜，也发生在我那今年就满二十五岁的儿子承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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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在二十年前去世，我一手拉拔承彦长大，虽然无法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但至少能给他衣食无虞的环境、把他养得白白胖胖。他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最后
  f( U% O. K! q1 v5 M努力考上了私立中段班，未来打算拼拼看公职，没想到这一切在他的退学通知单
寄到家里后，应声瓦解了。

) H  v. R. h- i　　我第一次到承彦唸的学校去，竟是为了帮忙逃避二一退学这个现实的孩子，
% b! S; i. o4 w! w9 Z从他阴暗杂乱的宿舍里拖出来……原来他对我说的是一套，学校里做的又是另一
5 i# [" G) W& P% H6 C! a套，他根本没有心思唸书，谘辅老师还说有什么社交恐惧症。

+ R- I5 ?( H  `　　没办法，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带着他办理退学，母子俩把宿舍打理乾净、叫
+ N+ Q" B) J" [) U一台计程车回去家里那间老公寓。承彦在车上挨了我一顿训，他始终没辩驳，回
1 i5 c7 F7 i3 v  h7 n  s# d5 Y家后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这一关就是五年，期间承彦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家里，逢年过节还不见得带他
7 u  l3 s0 M6 Z/ M: \5 s! U) V回娘家，工作当然想都别想。他甚至为了逃避兵役，原先就过重的身体硬是吃到
; s" t9 Z  E, a免役门槛，后来也没履行减肥承诺，仍然无节制地胖下去。很多事情都像这样被
他一再逃避，就算想帮他安排医生也不赴诊，弄到最后我真的是心力交瘁，乾脆
放任他窝在他的世界里。

　　母子俩的关係僵化至今，情况终于开始有了改变。可是，那个变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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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7 I6 t- W" m9 ~/ F  _$ @　　说是睽违整整五年并不夸张，承彦的房间自从他回家后，完全不让我踏进一
3 C( b: h4 {1 h. D步。最近夏天到了，他那没好好打扫的房间累积一年比一年更离谱的髒乱，终于
冒出让他不堪其扰的蚊虫，数量多到宁可打开房门让我进去清理，因为凭他自己
胡乱使用杀虫剂根本清除不了。

　　房门一推开，夹带着酸臭味的浓浓恶臭迎面而来，像是汗臭、海鲜臭、坏掉
3 H& k% P5 j) _: |0 _的食物与一些不太能形容的剧臭混在一块，不戴口罩很难过的……但是戴口罩进
儿子房间就怕刺激到他，我只好鼻子紧缩，咬紧牙关打开房间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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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0 S9 o, F8 i" c　　十六度的冷气房里，承彦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也没盖好，床角……居然
3 u5 g+ h& l0 M; q: W0 v$ q还有卫生纸啊汽水罐之类的垃圾，还没靠近就听见好几道「嗡嗡」声。真亏他能
, B" n* M2 E+ K- e; ?5 U* D; x在这种环境中撑五年。
0 `9 f; a( Y- u! W( W
! D. n3 j* K% H0 {* p　　我替他盖好被子，他赤裸的上半身比以前充满了更多肥肉，好几处都有蚊虫
! z' m$ S5 m' u叮咬的红点，看了教人于心不忍，连责备他不好好振作的心情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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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 i$ e. r6 ]1 N( N& m: P　　那么……开始打扫吧！只要记得别动到承彦交代的私人物品就好了，还得儘
- a! @& q6 q2 x' B* m0 k  Z量别吵醒他……刚这么想，身体就下意识地往一阵痒的右臂拍过去，粘在掌心上
的是一只大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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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X! Q8 |4 u; ~& V　　首先是瓶瓶罐罐，这个房间到处都堆满了饮料罐，如果是上了盖的宝特瓶还
好，汽水罐就糟糕地飞满小蚊子或爬满蚂蚁。从电脑桌、床舖到书柜，宝特瓶与
  E& F. \. b" t4 q$ g9 I易开罐的数量就塞满了一只大垃圾袋，这还只是一半的量而已。

; t! X1 F, O4 X5 k　　我曾经在半夜撞见承彦带着装满水的宝特瓶进浴室，接着是「哗啦啦」的倒
水声与一片惊人的恶臭──原来有些空瓶子被他拿来当成尿壶，而且久久才清一
次。因此，看到好几只蚊子在成堆装满水的大容量宝特瓶旁飞来飞去，也不怎么
让我惊讶。麻烦的是把这些大宝特瓶通通搬到浴室去……大大小小加起来竟然有
五十瓶，真夸张。

# O: W4 w: f# |8 X* T! \4 @　　我们家马桶开始吞着一罐又一罐的尿，而我就像以前在工厂做女工那样，戴
) E$ k) I4 S% P8 s/ v$ N; W8 x" N着口罩与手套，机械式地重覆着拿起瓶子、转开瓶盖、倒尿、再转上瓶盖、放到
一旁的动作。即使戴了口罩，整间浴室仍然被重到离谱的尿骚味注满，才处理十
4 A+ S4 n  M0 Q# m" E个大宝特瓶，鼻子就开始麻了。

6 r6 ~2 ~, ?1 e　　看着污浊的黄橙色尿液「咕啵咕啵」地灌进马桶，我不禁想这到底屯积了多
' r7 n4 m* |1 S4 D; z久？有些混浊度比较低，或许是这一两天的，有些则是完全浓到像果汁的颜色，
* ]; H8 o9 V/ T9 m宝特瓶底部还出现红红的结晶。那股尿骚味也不是一般厕所会出现的臭味，而是
" k8 n% l: R( i像髒到几乎没在打扫的公共厕所……再浓个好几倍上去。

　　近距离戴着口罩闻到的尿液气味，令人彷彿置身骯髒至极的公厕，脚边似乎
7 q( l5 C; {9 T6 w. X- e# V还踩到破损磁砖里的积尿……啊！原来是溅到外面来了。

　　擦了擦地板与马桶边缘、放下马桶盖沖个水，我就到客厅去换口气，没想到
' R- i& P: ]+ r  ?. Q那臭味照样薰得整屋子都是。到哪都是承彦的尿骚味……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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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e) U5 P' u: _2 o4 {　　这孩子可以为了玩电脑宁愿不上厕所，用宝特瓶当尿壶也不定期清理，真是
, H5 }$ O2 K. s# p6 i- V. O不知道该怎么教了。再说嘴巴细菌很多吧？那些细菌跑到瓶口上，他还敢用生殖
器碰触……

　　一想到刚才手中拿的都是被承彦下体碰触过的宝特瓶，一种怪异感就油然而
生。最初像是噁心，后来是担忧，现在变成有点紧张，但确切产生噁心、担忧、
紧张的目标物为何，却又无法立刻说出口。我被这种模糊的反应弄得五味杂陈，
最后反覆为了自己还搞不清楚的状况感到紧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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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X. |( j! L* t0 C$ g　　重新回到尿骚味浓郁的浴室，我第一个反应不是苦着一张脸，而是赶快关上
2 Z) z: r; Q$ l( v- l/ X" X门，免得这味道弄醒了承彦。刚才那股怪异的感觉还未消失，我只好在心中怀着
# O) i3 N8 n$ r+ q5 P  M异样的滋味、抓起一罐罐扭曲变形的宝特瓶，转开、用手感受气体喷出、看着浓
臭的橙水倾吐在马桶内。
7 ^+ b8 N$ @  x7 r  F. C7 S
( W; {& \8 m: k' C　　明明一瓶只要十几秒钟就搞定，为什么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呢？视线被起伏
的浓液牵引，脑袋彷彿有在构筑什么、认真想弄懂却又扑了个空，直到最后一瓶
尿水倾尽，我才疲惫地伏在锁住浓臭的马桶盖上，感受着沖水的震动，让它震掉
+ I7 c" M" v, O' ~奇怪的感觉、震掉被臭味刺红的脸。

1 a7 O  {0 X& y! k& n' v7 Y/ ?　　承彦房间里还有几个宝特瓶收藏在电脑桌下，旁边是一大堆卫生纸和压扁的
: A: |$ L; s# G0 ~2 q, p" G8 B% T零食袋。我弯身把东西全部扫出来，却因为那三个宝特瓶装的东西愣住了。六百
毫升的宝特瓶，有两个装满了米黄偏白色的液体，另一个装了约五分之一的乳白
( O: p& C$ `5 }. t4 {4 u# X( J, e色液体。

　　沐浴乳？洗衣精？这两样家里就有的东西根本不需要额外装，那么还会是什
" s5 j3 U9 J) o& @4 R么呢？我看向熟睡的承彦，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腰下移去──真的是这样吗？他
的……承彦的那个……不，还不能确定。

　　也不晓得打哪来的执着，我说服了自己必须确认这件事，就拖拖拉拉地抱着
$ {& }* H9 ^7 K9 T( [4 g宝特瓶前往浴室。

' P" q& Y& S8 P: s　　口罩……应该……不必戴吧？再怎么说，应该也不像橙色的浓尿臭得那么激
烈，所以不用戴吧！嗯，我……我要开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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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m2 I, q4 `* Q1 r, l+ ^3 v; \　　好臭！不过是转开瓶口，一股浓厚的腐臭味迅速冲开，本来还残有尿骚味的
# j( O" x( W5 I# @: x厕所，竟然短短几秒钟就被腐败的腥臭味掩盖住了！我吓得赶忙转紧瓶盖，臭得
( [( m) E+ i7 r8 I3 k3 O# K% W不禁挥手驱散味道，但这浓臭的程度顽劣得很，挥挥手根本起不了作用。情急之
下，我起身关了浴室门，像是怕被承彦发现似的，身体倚着门口，双眼直瞪马桶
旁的恶臭宝特瓶。

　　好讨厌的腐臭味！承彦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把这种东西处理掉？这种……
他的……

　　「咕噜……」吞了口口水、顶着燥热起来的双颊，我凝视浓黄的液体，脑海
畏缩地浮现了缺漏的两个字──那是……承彦的精液。一定是放很久，放到都腐
6 ]; ]; |; Y5 K/ E8 v0 \' q败了。而且量也……量也未免太多了吧？

　　记得很久以前，还有做避孕的时候，我曾经因为好奇拿起先生用完的保险套
把玩，量根本只有几滴而已。可是承彦那至少两个宝特瓶又多一些……天啊！那
孩子到底弄了多少进去？他是……他的性慾这么强吗？

) H1 ~/ x5 p# {　　糟糕！一旦确定那是承彦的精液，我的心跳就变得好快，身体也莫名热了起
来。就连空气中残留的腐败腥臭味，给我的感觉也变多了。原先的恶臭依旧，却
( `9 z6 D$ y5 [$ F8 e& i! f多了一股想要与之妥协的念头。

) z6 ?7 ~4 _/ \; P　　想要……忍耐着多闻一次……两次……三次……不行……我是怎么了？竟然
0 P! g' G! N5 K& w# e( w躲在浴室闻儿子的精液！那明明都放到腐败了，颜色变成髒掉似的米黄，瓶底还
2 Y  [, X# N0 l9 |" d结了一块块乳黄色固体，却不像一开始那样视其为垃圾了……啊……好臭……好
臭啊……承彦……

　　我在厕所既忍耐又有点雀跃地闻着臭味，直到那股味道重新被挥之不去的尿
- d2 h8 B7 D5 \/ {& H9 J* N骚味吞噬，才顶着发红的脸颊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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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g. N6 _8 T" [  V- ^8 U4 w　　不过是转开瓶盖就这么臭，要是整个打开的话……害怕又期待着的口水再度
「咕噜」一声吞下肚，我感觉到一股急欲尝试的冲动，却又担心被发现，折磨了
会儿，还是决定先别这么冲动……把承彦房间打扫乾净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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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1 E% `# U, k  ?5 q& u! Z* K# e: D　　我在洗手台做了两次深呼吸，淡化的尿骚味缠绕着鼻子，它们若有似无地带
- L, J5 R8 o: O- F' h; P4 ?( y动方才的余韵，只是力道纤弱，离开浴室就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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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承彦踢了被子，只穿一件四角裤，大腿开开地睡着，我忍不住瞄向他
, w# n* }, [, `/ G2 V1 @的股间、他释出精液的部位……不行，振作起来，别胡思乱想的，他可是妳儿子
7 k% ^- W' v8 x6 w% s: H5 y3 w2 I/ B呀！不行乱想，只要想着打扫就好，不行乱想、不行乱想……

　　整理得差不多，放好蟑螂药、点了些蚂蚁药再开电蚊香，前后花了快两个钟
头，总算让这房间里的臭味退掉大半了。等到现在还成群贴在墙壁与角落的蚊子
死得差不多，再关掉电蚊香改喷香水吧！呼～～垃圾可以整理两大袋也真是不简
单，其中一袋还全部是卫生纸，这孩子怎用得这么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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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着大垃圾袋到阳台时，我才意识到──该不会是因为手淫？承彦的腐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