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无家（一）

一刀捅死

　　　　　　　　　　　　　　　明月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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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刀捅死（1daotong4）
( a0 T, B* v: x& j2009/11/09首发于：SexInSex
2009/11/12再发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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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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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8 n' w/ i# I+ e; l　　在七彩幼稚园门口，杨棠停下了车，这个地点显然是违章停车，自从退出江
湖后，杨棠一向严格遵守共和国大大小小的各种法律，此时顾不得了，因为杨棠
. w1 D; L: M4 N/ k5 B0 e的女儿快放学了。

　　下午杨棠和派出所的高所长去洗了个桑拿，彼此谈了些热血年少的往事，不
知不觉聊了很久。八年前杨棠是Ｓ市叱咤风云的黑社会大哥，高所长却是杨棠势
力辖区的警察。那时还未爬上所长位置的高翔是个正直的青年，一心想当一个除
/ W5 e- L- W; w" @- |! o# F恶安良的好警察，自然和杨棠这个黑社会大哥发生过多次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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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d! G6 {/ I# q8 _( `% V. X　　世事难料，多年以后，在江湖的地位正处于巅峰的杨棠突然激流勇退，成了
一个奉公守法的模範公民，而当年的一心除恶安良的高翔却成了一个贪赃枉法的
3 A7 x" t/ X9 u4 v1 \$ Z高所长。

" }: @7 J4 o5 J2 i) R　　杨棠退出江湖后不几年，两人在一个酒店恰好相遇，一起喝了几杯。已经混
0 ~" E! ?- Z4 h5 s* `1 T  t成副所长的高翔问杨棠为什么退出江湖，杨棠说不得不退，再干下去只怕有得钱
9 E, o1 G2 Y& w1 Y( z" m赚，没得命花。

9 v; C$ R! d  t' N3 G& [$ ~, \　　然后杨棠问高翔，说：「我混江湖时，你一腔正气的样子，铁了心的搞我，
现在我成良民了，但我听人说你却不是个好警察了。」

7 H7 f/ ~8 ?' H8 g$ a, _8 g　　高翔沉默了半天才说：「不得不坏，我不坏，整个所里都把我当眼中钉肉中
刺，哪能当上这个副所长？」

　　那天喝完酒，这对老对手成了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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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洗完了桑拿，高所长叫来两个小姐，推给杨棠一个更年轻漂亮的穿红色
短裙的女孩，自己已经拉住另一个女孩的头往胯下摁去，让女孩吃他的鸡巴。

　　当年的高翔也是个英俊的小伙，如今好吃好喝的安逸日子让他的体重剧增，
成了个肥大的胖子，哪还有一丝当年英俊的模样？两个小姐进来后，看到一个浑
0 C+ _# v" T6 f" h身白腻的胖子和散发着成熟魅力的杨棠，自然都希望能和杨棠欢好，甚至是免费
9 h6 n- s* U1 g, U' K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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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短裙女孩中奖，一脸掩不住的欣喜坐到杨棠身边，一只手已经顺势滑入
( [/ d7 M4 Q- i8 W了杨棠的一次性内裤里，熟练地揉捏起杨棠的鸡巴。她一入手就感到这个男人的
" e, @# R$ ^. V0 w) t% C# J" uｓｉｚｅ不小，软软的沉甸甸的一根，只是揉了几下却不见这兇器有什么反应。

　　「不用了，你也去伺候那个死胖子吧！」杨棠轻轻推了一下红色短裙女孩，
从身边衣服里取出钱包，拿出二百块钱的小费塞在女孩手里：「你俩一人一张，
把他伺候得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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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吆喝，还真百毒不侵了，那我可多谢你了，好久没双飞了，看来今儿个不
1 e. l* s# M, I7 i0 q. k吃一片药拿不下这两个小妖精了。」高所长起身到衣架上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精緻
的小瓶，倒出一片黄色的药品，兑着啤酒喝了下去。

! X* O( p/ F- m% G0 [　　中国人信奉「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一般很少有人给小姐小费，这两个小
姐得了一百块的小费，虽说不多，却是不用提成，净赚的，都使出手段伺候高所
长，特别是那正在给高所长口交的女孩，在高所长拿药片时，一张小嘴都没离开
他的鸡巴，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身体，像只小母狗叼住骨头一样牢牢地含着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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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5 ^8 `# V& V( v5 Q　　高所长非常满意这个女孩的表现，吃了药片，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头，以示
满意，又示意让红色短裙女孩去舔他的睾丸。这样高所长的一根肉棒和一对球蛋
都受到了温润的呵护，他痛快地舒了一口气道：「杨棠，你是不用偷腥啊！你家
* w' C) W9 ^4 ~- D; L6 i% j' C; i4 X( Q那研究生老婆，啧啧，极品的美人儿，性情又温柔体贴，我家里却只有一个又丑
又老脾气还不好的黄脸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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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棠知道高所长的老婆确实不漂亮，但是娘家却非常有势力。高翔当年「痛
改前非」后，就立刻和这个丑女人接了婚，情场失意，官场却得意了。

　　杨棠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地抽烟，对两个小姐夸张的叫床声听而不闻，等
9 f! k# T; y  c: q着高所长完事。却不想高所长吃的壮阳药确实药效显着，半个小时了，把两个女
孩干得高潮连连，只是不射。杨棠看了看錶，一会就到女儿杨晴放学的时间了，
忍耐不住说：「老高，你玩好，我得接孩子放学，对不住了。」

  l4 U$ n  w0 A; r# l　　「去，去，去。」高所长随着抽插的节奏嘴里不耐烦地蹦出三个字：「和弟
/ A$ p# W: X5 T2 ?& z1 C妹问好。」

　　杨棠穿好衣服，下楼买了单，这才开车赶到幼稚园来接杨晴放学。倚着车门
* x' h2 f6 g5 j$ N- `" x4 Q抽了还没半根烟，就看到心爱的女儿出现在视线里，和同学小朋友牵着手，有说
有笑一蹦一跳地向门口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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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棠三十多岁才有了这个女儿，视若珍宝，更兼杨晴粉妆玉琢般漂亮可爱，
聚集了英俊父亲漂亮母亲的优点，杨棠把这个女儿疼爱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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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女儿，杨棠老远地朝她挥手，心中一腔爱意，脸上挂满笑容，又谁能想
7 l! R1 D) G! ~3 e到就是这个面目和善的男人，曾经排胸捅了当年也是风云人物的二虎二十多刀，
: T5 v5 \9 i4 G7 `第二刀就要了二虎的命，其余二十刀乱纷纷的将二虎的五脏六腑捅了个稀烂，就
& k" q7 f. V& i% r9 e' S是十条命也死透气了。

! r( U3 b5 I* q　　「爸爸，爸爸。」女孩儿也看到了父亲，甩下身边的小朋友飞快地朝父亲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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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棠一把抱住杨晴，向空中抛了几下，惹着女儿杨晴「咯咯」乱笑，又在女
儿小脸上乱亲了一通，然后把女孩儿放进车里，给女儿繫好安全带。

　　正要开车，手机却突然响了。杨棠一看，是李眉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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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8 ?& K" u, M　　杨棠有几处地产，其中一处就是租赁给李眉的。李眉三十出头，相貌中等偏
& D" p+ I2 w( L  M, N上，但是一米七的高挑匀称的身材非常诱人，加上特别白皙的皮肤，她又擅长穿
着打扮，自有一番独特的气质。李眉前年租赁下杨棠的门面，开了一家中小规模
8 C: M2 z9 d1 @7 Y. t8 j的川菜馆，店不大，生意却十分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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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好。」杨棠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接了电话，杨晴听话的在一边玩洋娃
! T9 L/ ^1 c0 X* ]+ F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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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3 d' y* |' `# u5 q7 n　　「杨大哥，有人来饭店闹事，许多人呢，二十多个，是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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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Z5 S* @7 x3 z4 Q　　「没动手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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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h( R0 H" {3 s5 J0 r( s4 n　　「没有，只是把客人都赶跑了。你能来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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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4 J4 r7 {3 D# w) x5 I; N! t　　「好，我先送孩子回家，一会过去，你冷静点，先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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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杨棠很快开回家。不急不缓地开了门，看到妻子苏明月在围着围
) A& F8 s1 C$ z; w9 t/ g+ P5 p裙将一盘热气腾腾的菜端出厨房。此时桌子上已经有三个菜了，这些都是杨棠爱
: d7 d! L: q" T! [' R. V" E吃的菜。四个菜的菜香弥漫着屋子，让屋子充满了生活气息，一股温馨的感觉涌
上杨棠心头。

4 h8 m) v4 ]/ V6 k6 U　　可是今天不能在家一块吃饭了，抱着一丝愧疚，压下心事，杨棠笑着走向妻
子，正想拥抱一下妻子，不想杨晴早就先发制人，窜到了母亲的怀抱里撒娇。

$ v! _5 M, [# F1 Y! {; O: |　　杨棠只好一把捏住妻子丰满的屁股，在苏明月耳边轻轻地说：「老婆，对不
3 ~6 K# j) e1 m- G起了，我外面还有事情处理，现在就要出去，你们娘俩儿一块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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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去忙吧，早点回来。」苏明月轻声说道，苏明月说话的语速很慢，
/ x& h1 o2 \# o# [总是比常人慢半拍，声音温驯可人，就像她的性格一样，温顺体贴，丈夫不说的
1 s) a2 ]6 X# }事情从不会多问。

　　「你不怕我在外面喝花酒，找女孩？」杨棠心中感动，捏着妻子屁股的手加
了一点力气。

* J  I& C1 n- @, |　　「呵呵，你答应过我，有了我，你就不会再和任何女孩上床，我相信你。」
明月笑着说，一手抚摸着杨晴的小脑袋。

　　「有你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还有心思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杨棠从背后吻
0 k. f; B' n: z0 f. O了一下明月圆润的耳朵道：「对了，你表弟苏晓东还没放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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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I' }9 U6 _6 R: S　　「当然没有，他快考试了，明年就是毕业班学生了，功课紧。就是我这个当
! H: R1 \9 B, T% i9 K9 P老师的，今天也是偶尔没课才早回家的。」

　　「别忘了给晓东留好饭菜。好老婆，我走了！」杨棠使劲拍了一下明月的屁
股。苏明月吃痛「哎吆！」一声，不想杨晴立刻兇着脸对杨棠说：「不许欺负妈
妈！」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和严肃的表情，惹得夫妻两人哈哈笑了起来。

* P( A& ~, n8 K9 e7 ]! g# b　　出了门，杨棠一脸的笑容立刻换成了阴云满面。二十多人闹事，这肯定涉及
黑社会了，杨棠自从退出Ｓ市的江湖争霸，一直小心翼翼地和那个圈子保持距离
不想此时事情却找上门来。

5 r! ~4 \" [. i/ c; o& d& S' g4 q8 R　　当年以杨棠为首的一帮人和华老三势力争夺东桥市场，你来我往，彼此都伤
亡惨重，上百人的械斗就发生了两次。杨棠这种大风大浪过来的人，自然见多了
世面，二十多人的闹事，也不会放在眼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杨棠心里总有种不
5 }* Z! d' x' M8 H8 B* _" c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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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快地驶到李眉的酒店，进了门，看到大厅里每张桌子都只坐着一个人，每
) _% J1 u$ f5 n张桌子都摆着一盘花生米。这些人大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着装怪异，愣头
愣脑的。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的马仔，小混混，不入流，就像僱佣兵一样，谁给
& y& ^" c5 D7 @3 K钱就给谁办事，完了和僱主一拍两散。但却也不能小觑，这种人大部份都胆子不
: L9 [2 P+ I5 K) @+ @. C9 U1 W7 `大，甚至有些可能连架也没打过，只是凑人数吓唬老实人的。但是却也有极少数
不知深浅的小痞子，头脑简单，打起架来什么后果也不顾及，捅了再说。

: @" O. g; g' |0 T5 @9 ]; A2 a3 I: v5 J　　真正的黑社会，都是有序状态，遵守黑社会的规则。凡是有序的东西并不可
1 s/ w$ A1 f! n怕，为利而来，为利而去，无序的东西才可怕，因为你无法揣测它的状态。

3 t( w. ^. D; j. L6 a　　杨棠一进门就摸清楚了事态。大厅十张桌子坐着十个人，都只要花生米，这
是以合法的手段让你做不成买卖。不用想，其他的十几个人肯定在楼上一人佔着
1 {, D1 d6 y  D% O一个包间。

　　李眉看到杨棠来了，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快步走到杨棠身边：「杨大哥，你来
( G+ H& U' r/ h  n( D了，急死我了。」

# y4 g6 _, D8 O9 M" w  x2 P6 R8 e* j　　李眉并不知道杨棠以前的黑社会大哥背景，甚至压根想不到这个彬彬有礼、
温润和气的男人曾经混过黑社会，但是她敏锐的女性直觉让她在第一次见到杨棠
4 U% [' {# W2 O& y1 I& u时就感觉这是个有力量的男人，一种气质不怒而威，李眉觉得，女人在他身边，
会很有安全感。总之她很中意这个男人，几次诱惑过杨棠，杨棠却不为所动，这
却更让李眉动情了。

　　所以，饭店出了事情，本来和杨棠这个房东也没什么关係，李眉却一下就想
到了杨棠。李眉也不知道杨棠能否处理了事情，但一看到杨棠，她就觉得安心下
; A0 R; n& N2 j, \% T9 b( ~1 g7 Z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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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小混子听见李眉的话，就知道是搬来救兵了，看杨棠衣冠楚楚的样子，
& D2 @6 a5 V4 y: w# e. c+ _7 b没带什么人，也不像什么有能力的人，都起哄道：「把姘头叫来了，人模狗样的
, N3 V7 |  {! |7 p4 L像个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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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棠也不管他们起哄，和李眉问清楚了事件的起因。

　　原来李眉昨天开车出了点小事故，和边上的车划了一下，事情也不大，而且
( Y% y1 n3 X8 |# |2 ]9 H- X责任主要在对方，却不想对方张口就问李眉要二十万。摆明的讹诈，李眉要求公
: N) U0 g- \1 m4 j6 w事公办，坚决让交警队处理，对方没说什么就扬长而去。结果今天饭店里就出事
! S' l1 d( v/ R%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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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赔就赔吧，二十万太多了，和他们谈谈，赔个几万块钱，这事就这么过去
吧！这个钱，我给你担着，免你下半年的房租，你看如何？」一看事情不大，杨
棠就放心了，他不想和黑社会产生纠纷，息事宁人最好。

　　「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明显的敲诈，我不同意，我这就打１１０。」李眉气
愤的说，想不到让她信任的杨棠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和没办法一样。虽然这样
# R4 k1 u4 [0 y0 h: u她不会承受任何损失，但她却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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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１０来了也没用，人家又没打没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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