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第三卷 天阙长歌（第2章惊天之秘）

二狼神

作者：二狼神
2019/8/21发表于：第一会所、四合院
3 K# X3 M3 ^( b5 z是否首发：是
字数：11596

3 K! F  |5 a! P
　　祁俊真的没有想到，白诗做事竟然如此迅捷。就在第二日的下午，白诗车辇
进入府中不久之后，一个小厮就从府中跑了出来，左右张望一番，目光落在了祁
. w& F0 Q, U( S% ^俊身上。
" A' t. u$ w4 y$ l1 N4 F6 V
　　他走到祁俊面前，深深一躬道：「这位可是祁公子吗？」祁俊点头称是，小
厮道：「我家主子吩咐请您进去，说您要找的人来了。」
- z: ^! y$ j3 J8 o+ N; l
6 V" G. P& S$ R, n% S2 @! e　　祁俊顿时热血沸腾，脚步都虚浮了，跟着那个小厮进入了府中。穿堂过府，
$ n' w$ V) q- F- Y* K/ P* M" q# P7 q深深豪宅走了许久。那小厮才走到一间精舍之外，隔着大门恭敬道：「夫人，人
带到了。」
. Z% n; G$ e) h; @7 e
  Q3 F- _* D. m8 q5 V　　内中传来白诗的声音：「叫他进来，你下去吧。」小厮哈着腰做个请字，退
. l: Z1 Z: Z9 D$ [% }; U了几步才转身离去。

3 M; t. W( {- `/ p　　祁俊推开大门，里面两个女子，一般的花容月貌，一般的亭亭玉立，一般的
楚楚动人，甚至连穿着都一般无二。

　　但不用分辨，祁俊的目光就落在了其中一人脸上，含情脉脉注视良久。

* i) q& `/ L! y1 W　　白雅目光也癡了，深情望着她的爱郎，久久不能移开。
* m! f# p$ \' j  K  l- _
! I! a5 w5 f3 D' a; z　　白诗微微一笑：「果然是鹣鲽情深，雅儿，你们说话吧。我等等再来……若
4 @, i- r, |; R6 X8 f$ [' w有事找我，叫他去，你还是莫要见人。」

　　白雅点点头道：「诗儿，谢谢你。」
" ?4 R$ C5 f% Z  I& T+ O9 {4 ], n
　　白诗道：「说什么呢，我们姐妹的。但你记着我的话，懂么？」

$ a; A/ P, h* i* D2 J$ m5 C　　听了白诗的话，白雅面露悲苦，凄然点头。

1 [# w% v; W! T$ i　　白诗去了，祁俊上前，拉住了白雅的手，他并没有深情拥住白雅，反而气鼓
鼓地责备道：「雅儿，怎么那么不听话，一声不响就离开了，不要你夫君了么？」
) s/ i. h. a* i4 {! c
8 ~! K5 T& G5 q. c" s4 u　　白雅一阵错愕，她见祁俊之前已经想过无数次会是什么场景了，会悲伤，会
3 u0 O4 X  D5 S2 h1 [3 [7 V. ~互诉苦情，夫君会深情告白。可是她从未想过俊哥哥会责备他，那么轻描淡写地
责备她。那是真的不计较，是真的疼她爱她。

　　可是她，身子已经不干凈了……

1 C9 Y2 _5 _) L( S& h: D6 L　　白雅举目迎向祁俊深情的目光，嘴唇动了动，并没有说出什么。祁俊温柔地
笑了，对白雅道：「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回家。」

　　夫妻之间纵有千言万语，这也不是合适的地方。祁俊迟早会向白雅表明心迹
的，但不是此情此景。他懂白雅对他的爱，他相信白雅见到他一定会随他离去的。
0 w8 d4 F! m" m& j1 R
6 S- {! ^* K1 }' |! x　　他错了，白雅泪流满面，却摇了摇头，凄凉道：「我不能随你走了。」

% \( X: [1 M' W2 B8 p　　「为什么？」祁俊剑眉竖起，他没想到是这个后果，他不得不说了，「雅儿，
你不需如此的，我知道，那错不在你。我早说过，我只要你在身边，什么都不在
+ v% q! c- v$ L! G9 n% C5 ?- q3 Z乎。你知道我的，我早说过的。」祁俊说得很急很快，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白雅
5 G" V7 |0 {1 @8 S  _5 J5 W去看。

& z' a6 Y! _8 t　　白雅已然不再是流泪，她扑入祁俊怀抱，放声痛哭。身体抽动，泣不成声。

8 x9 N; D2 K1 [　　「没事的，都过去了。」祁俊抚着白雅玉背，柔声抚慰。
3 u* r& H  O* N( t2 i5 Y9 j4 x9 h$ k
9 l8 a7 K! O+ n　　过了好久，白雅才平复情绪，抽噎道：「俊哥哥，我知道你对雅儿的心。雅
" }/ ?9 ^* B" D儿有不得已的苦衷，雅儿不在你身边，也永远会帮你。雅儿也再不会有第二个夫
, N$ b# w' \8 r9 \9 d" |君……」

4 i3 k$ _# L" \7 y; s" W　　祁俊更迷惑了，白雅这是怎么了？她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苦衷她说不得的。

" e& Z/ m2 t. n8 o. g2 y0 U9 P2 z　　祁俊扶起白雅伏在他胸口的螓首，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泛红双目，无比郑重地
1 j: q8 a) V# y$ W道：「雅儿，你是我妻子，你又什么难处，我们一起面对。」
3 x$ z3 ?5 w0 N, V
6 b) Z7 }' M; D0 S# b　　白雅突然变得凝重，张了张口却不发一言，好似有了天大的隐情叫她无法说
9 s/ ?3 ]4 R8 v6 H& }出。她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得问问诗儿。」

　　白诗被请了过来，姐妹两个对视很久，白雅道：「他是我丈夫，我不能瞒他。」
+ D% Z" `3 d6 r7 {- f, W
　　白诗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雅儿，其实我很羡慕你，你和你夫君感情
那么深。既然你想说，我也不拦你了，本来这事情就有很多人知道，只是不敢讲
罢了。」白诗又将头偏向祁俊，阴冷道：「若你敢乱传，不管你和白雅是什么关
系，都是株连九族的罪过。」
8 |7 d4 S# X, O: |/ r
　　祁俊更加奇怪，姐妹二人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天大机密。

　　白雅幽幽开口：「当今太后，是我们的娘亲。」

2 W" J- z. p3 o" {% `1 ^  d　　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叫祁俊目瞪口呆，他一个反贼之后，齐贼余孽，竟
然娶了太后的女儿！
: w1 p, {5 G* G$ u
8 ~/ m: u" l: S4 n' }% N　　白雅和白诗的父亲当然不是皇帝，他只不过是前朝丞相之子。白家灭门惨案，
固然是因白雅祖父有谋逆之心，但二人母亲也是起因之一。

　　能生出这样一对儿绝色佳人的女子又岂能是寻常姿色，白雅的娘亲亦是生得
5 k; _: i' `; Z0 `' m+ h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白家既然遭灭门，这样一个美人就此丧命岂不可惜。一道
圣旨发下，坐实白家谋逆大罪，满门抄斩。
9 |# h2 C8 |  W
* `7 u3 x4 ]2 _# ^' z0 J　　可是，当时皇帝可还要白家儿媳，故此并不明正刑典。他下令要义王萧烈进
入白府屠杀，只留白雅母亲一人掳进宫中。

/ P$ }% y! E# Q9 K9 B$ S; {6 e5 c　　那一夜，白府之中处处刀光剑影，死尸遍地，血流成河。混乱之中，谁也不
5 G% j* D) Y/ D6 s会发现少夫人不见了。只有一个老奴白忠，诈死之时看到萧烈带人架走了少夫人，
8 u. T% q; ?  z1 @2 j1 Y+ }并吩咐属下道：「马上送往宫中，不得有误。」

　　老奴白忠又发现了两个正在狂奔的小主子。险象环生将幼主救出，逃亡路上
却与白雅走散了。
9 ~) [# G' k; S0 ^! y+ ?. E; w
　　白忠抚养白诗几年之后，就传出了先帝驾崩，幼帝登基的消息。白忠听到乡
3 O" y& n; m* h6 P5 O0 ^( l3 c野传闻，说这新帝还是个幼齿孩童，乃是几年前先帝新纳一妃为他生下的唯一独
. V# b4 [8 u9 D( W子。更有传说，那个妃子是被强抢入宫的。
. V* y! \6 J! V: W! v2 K4 \0 D, n: m
　　白忠就怀疑这太后乃是他白家主子的少夫人。于是白忠带着白诗潜入京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日太后出行，隔着纱帘凤撵，白忠隐隐觉得那太后就是少夫
3 d# p0 l, }+ V, Z, K! Y6 C* l; g人。白忠这才拼死拦下凤辇，面见太后，果然是姐妹二人母亲。
" W; Y# y$ Q7 L2 F, h, H" n9 c; x
+ [1 |) Z8 G. t9 e) ]4 \& {  j! e　　母女从此相认了。
. E2 M( w1 C+ L( D7 ~  [7 Q4 Y- t6 r
/ I4 H( C  M/ A# H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墻，乡野都有传闻，何况在离太后最近的朝堂之中呢？
很多人都知道深得太后宠爱的白诗是她的女儿，但是谁也不敢言明，说出来就是
死罪一条。朝中甚至还有一条传言，就连当今的幼帝，也非是先帝所出，乃是个
来历不明的野种。

7 `$ P3 A, m; u  _5 D  T* `　　至于白雅如何与白诗相认，那是在她入京之后。
/ i8 J: r  @9 w8 P  B7 o
　　白雅遭了恶僧奸淫，心灰意冷。正如祁俊所料，她进京来寻萧烈复仇了。

　　多年未曾回归故里的白雅并不是直接找到萧烈府中，她想再去看一眼她曾经
! S4 a5 l+ S7 e/ r4 v2 Q的家。她永远不会忘记，她逃离的时候，家中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 D  J) W9 `; K! M　　可是，当她凭着记忆找到家宅之外的时候，赫然发现，此处已经恢复得和当
年一模一样。
7 @1 K0 o( }4 K* v' M
0 H  m$ k/ b" O　　谁成了此间的主人？
5 O# U( e9 x8 v1 \: u8 s
　　像祁俊一样，白雅趁着夜色进入了府中，可是她没那么幸运，她被发现了。
这里也有重兵保卫，除非是像祁俊那般身法灵动，否则难以避开。
/ s! p- j) b8 D& _. M0 l
　　但是那群兵勇看到她时，不但不拦，反而口称夫人，躬身参见。
, J. F! y* |, m. {0 _  ?( X
　　白雅也是一阵惊恐，但是她随即也想到了。
) n& l4 D5 f5 L3 V
　　她当然知道，她有个孪生姐姐，除非是认错人了，否者谁会对她恭敬？这座
宅院又恢复的和以往一样，难道姐姐是这里的主人吗？

- R7 F4 m7 E9 u. E( `! a' r0 O+ a7 b　　白雅见到了白诗，姐妹重逢，泪如泉涌。

& z* M' }: t4 b/ g8 [　　倾谈整夜之后，白雅知道了真相。第二日，她就在宫中见到了娘亲，那时她
! A: q. r: S) B8 b) \/ ]; l4 g$ g; i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了。这些时日，白雅时常就伴在娘亲身旁，住在太后宫里。
# ?7 Y# I% n4 m7 N% |' k1 a- W
　　这世间又有哪里可比禁宫之中更加安全。
' u  ^& p$ |9 m( p) F
　　祁俊与白雅结为夫妻最大的阻力也是太后。当朝太后怎么容许女儿嫁给一个
江湖莽夫？这门亲，太后不认，谁也无奈。若是白雅敢与祁俊私奔，玉湖庄不用
; b6 X8 R. G( o! A  [8 V  n" I- |7 l暴露，就会被太后派兵围剿。

　　能和娘亲姐姐相认，对白雅来说乃是莫大喜事，但是从此和夫君天各一方，
又是何其悲哀。
1 w! e9 c7 a8 N& x2 c9 A6 |
8 E, P/ y$ j4 v7 @% l0 Z% S　　白雅本是报着必死之心入京的，可是她和白诗相认之后才知道。她的仇报不
了了，别说萧烈是奉旨行事，罪魁元兇并非是他。就是他力排众议辅佐新帝登基
的功劳，太后也不许人动他分毫。

4 R, P: }. _1 C+ R7 c# p" X! A　　新帝虽然是先皇唯一子嗣，但是并不能服众，朝中另有势力要扶植皇家支系
为帝。若不是萧烈强横霸道支持新帝，太后母子只怕早就被人谋害了。

* _$ `' l# C+ z4 ]5 r　　既然不能复仇，白雅心中又是空落落的，她既愧于再见夫君，心中又难以割
( u! U* r/ l/ Z舍，她真的无从事好了。等着在听闻夫君找上门来，并且义无反顾，白雅心动了，
她愿意和祁俊永生都在一起，哪怕不要做他的妻子，只是个犯过错误的小奴婢，
她也愿意留在祁俊身边。

$ R8 a$ B# Q& S; O$ p3 a) Y　　但是此时又有了新的阻力，她的娘亲不允许。
( ^- c: v2 V3 K% F5 ?8 k4 l
* i! `. J4 W8 ]　　白雅只能暗暗发誓，此生再不嫁人，只为祁俊一人守身。而她，会用余生全
部的精力，帮着祁家脱除「齐贼余孽」的大罪。
5 x4 d) O+ }0 y% o; U
8 p& L$ P* J3 k0 u$ L　　和亲人重逢之后，白雅并没有托出全盘经历，比如她修习过春情媚法，比如
# S1 a! T% }$ z- J6 Q9 ~. Y8 f她曾被人奸辱，当然还有祁俊的家世。她只说，祁俊是个富商子弟，一个江湖中
的庄主而已。

　　听过白雅倾诉之后，祁俊也是一筹莫展。

% n. E% x9 j. D- B  l　　「祁俊，我不为你，只为我妹妹。」白诗突然开口，一如既往对祁俊冷冰冰
6 w& `) Z( W$ X- @% r的，她道：「我是看雅儿舍不得你，你对她也算真心才帮你想出个对策。我听白
雅说，你是习武的，还算厉害，是吗？」

& f- F6 [. M6 o( P- |' U/ h6 y8 k　　祁俊道：「不错，正是。」

　　白诗不容置疑道：「你留我府中，做我门客。合适机会，我保你为官。将来
若能立下战功，或可得太后赏识。但我也告诉你，太后随时可能为白雅另寻夫家，
* o. f/ L: g; H' p4 w5 }, g我最多保你二人两年。」
/ G( P% G7 X. Y' w% W: O1 |$ _4 q; Z. ^
　　白雅本是祁俊明媒正娶妻子，换做民间谁也难将他二人分离。可是此事涉及
的是天家，天家行事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1 a( k  w8 y7 B* L4 ?6 B' l: u
　　白诗之计当然甚好，可对于祁俊来说却是难题。白诗绝不会知道，她的妹妹，
4 R! }0 x9 [  {+ c, U5 R身份不啻于公主的白雅嫁的夫君竟会朝廷的心腹大患，竟会是十恶不赦的反贼齐
. g" V/ c$ h; V" O天盛之后。

( t% _5 }& o! n7 T! O　　祁俊能听从白诗的话吗？当然不能。

  U" S, \; l$ c: M* Y　　祁俊面露难色，被目光犀利的白诗一眼看出，她回归太后身旁已有数年，太
后对她的疼爱一点都没有变，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一介平民也敢违
抗她的命令，何况她还是全为了这平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