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第二卷暗潮潜骇（第1章长夜难明）开卷大礼2万长更

二狼神

　　作者：二狼神
3 G% W9 u' }0 @1 C! G    2019/01/27发表于：会所/ 春满四合院
    是否首发：是
    字数：21052

　　Hello there ， I'm ba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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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郎才尽，啊……不，黔驴技穷的时候，最好的方式是找点朋友聊一聊，或
1 @/ Z' Y8 [0 _& }# b( n许更容易找到灵感。所以我建了个群，不发文，只聊天……如果有兴趣，私聊我，
要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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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了整整一宿，祁俊双目通红，表情木讷。他在拖延，用一切琐事来拖延
和钟含真见面的时间。他很怕，很恐慌，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女人。那是给
0 [# F) T  e0 l1 w2 j7 _) I了他生命的母亲，也是杀死他父亲，想要和外人夺走一切的仇人。

　　他该如处置这个女人？祁俊不惧怕背负弒母的恶名，这一夜之间杀的人已经
太多。他虽然应下众人既往不咎，可是玄武卫中知晓庄中隐秘的人他怎能不除，
3 D% R6 s" }, g  s$ [- f' @凡有一丝可疑者即便处死。一夜之间，祁俊眼睁睁看着过百人丧命，他已经麻木
了。

　　但是对于钟含真，他还是不忍。他不愿结束这个女人的生命。可若留她一命，
/ D$ }2 k$ [$ }8 d. W又该如何面对季菲灵？在这场残酷的斗争中，季菲灵比祁俊更加凄惨，他们一样
* V3 J# H; {1 Y失去了父亲，而季菲灵还要加上她的贞洁。祁俊可以照顾她一生一世，但那创伤
却永远难以抚平了。

　　迈着僵硬的脚步，祁俊进入了那间本该作为他和娇妻新房，可此时却成了囚
室的房间。

　　钟含真还被绑着，她的面容依旧端丽姣好，只是此时眼神呆滞，花容黯淡。

　　只这一夜，钟含真便看上去很憔悴，仿佛老了许多。

) d$ {2 w: q( x& d　　朱小曼已经被移了过来，她同样被五花大绑。与钟含真相比，她目色中，更
多的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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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M. t$ W; H/ O; Z　　白雅和季菲灵在看守这二人，也只有她们才能留在此处，旁人并不能让祁俊
; z' ]( _& M& c放心，那些丑闻是绝不能泄露出去的。

% d( y- G2 Y* T3 C　　祁俊走进来的时候，钟含真哆嗦了一下，可是她并没有看儿子一眼，依旧将
眉眼低垂，一动不动地呆呆地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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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俊也无语，他不知该如何开始审问这个女人。祁俊为难地看了看两个娇妻，
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道：「菲灵雅儿，把朱小曼带走吧。」在审问钟含真的时
9 g# l% U, z5 `候，祁俊不想有第三人在场。这也许是母子之间最后一次谈话了，他想问明白，
: a+ U* |2 k( j. o/ w0 ~- R到底为了什么？

　　季菲灵已经坐了很久了，有时怒视钟含真，有时又怔怔出神，谁也不知她在
想什么。听了祁俊的话，她默默地同白雅一起将朱小曼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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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俊坐在了季菲灵的位置上，愣了许久才开口。他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 u3 z5 q& X/ H' _/ V这个问题似乎包含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问。钟含真没有立刻回答，祁俊也
没有继续逼问。

, U* p3 F$ d2 O4 d* j/ N0 C　　「为什么？」钟含真喃喃重复着额日子的问题。她终于肯抬头看一看祁俊了，
眼中的绝望和畏惧让祁俊心如刀绞。

* e9 }4 n9 i+ U" }　　钟含真只敢和祁俊对视一眼，又低下了头，但是她开口了，道出了那段令人
" @& j  A7 s6 X9 ^愤怒，也令人心酸的往事：「自从嫁给你爹，他就从没把我当成妻子，有了你之
/ a* z4 W4 C" A# C# C: V1 T, e后，他甚至碰都不碰我一下。他只会对着那些信发呆、傻笑……我是女人，我也
想人疼……那时候，只有百川对我好，然后我们做下了错事……你爹是我们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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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冯百川，还有朱小曼，合谋杀了你爹。然后冯百川就变了，他不断对我
) H6 L4 f# `4 j7 Y3 Y  g( k提出要求，要女人，要权利。我怕事情暴露，你不认我，就不断妥协。后来他说
4 E* H% U3 x9 t他知道你家有一份藏宝图，他想要，之后就收手。我信了他，一直帮他。就是这
样…

　　…「钟含真说得很难，很慢，很模糊，但是证实了季菲灵的猜测，祁俊父亲
的死并非巧合，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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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怒意还是涌上了祁俊心头，父母相残，对于一个儿子这是巨大的伤痛。

* b$ z+ y* d+ S+ x$ [& {9 |! \$ f　　此时，祁俊更恨的是冯百川，他忽然觉得将他一刀两断实在太便宜了他。这
. J& T2 Z9 Q! O7 {' w& i6 Y6 W# a个恶棍，该被千刀万怪，碎尸万段。可是他已经死了，死得其所，成了祁俊立威
的工具。

　　祁俊只能从钟含真口中继续探寻真相。事情已经完全败露了，钟含真再做隐
瞒已经没有意义。只是其中许多细节仍未清晰。祁俊又问道：「朱小曼用药了？

+ z' r9 G9 e0 y2 |/ W3 Z　　她是什么人？「
  R' K6 d5 n9 r- ~' ~' [& C4 e, E% n" S
9 M  }4 S: c3 F, r9 G6 @7 P　　钟含真茫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冯百川找来的，要我荐给你爹做
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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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不是只癡迷于书信往来么？他怎么会要别的女人？」祁俊知道父亲与
$ ?9 u5 }! l: d( Q祝婉宁书信来往颇多，看来当年父亲真的已经后悔没能接纳祝婉宁了。
9 u+ |8 I) I) F: w
& H; \& p# T) y9 R6 M+ Y) ^　　钟含真接下来的话，可叫祁俊大吃一惊，「朱小曼会一门邪术，叫做春情媚，
! U0 b; M9 }. F; ]$ t6 |' g, y专门勾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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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祁俊倏然站起，打断钟含真，高声道：「她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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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4 _! y% N; c0 k- I9 i& }　　钟含真被祁俊吼声惊得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畏怯望着祁俊，颤声道：「她，
- c/ C2 t) o1 n2 u2 R$ j2 ^' o6 ?1 P她会的是春情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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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F. p  C3 v　　朱小曼懂得春情媚邪法，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难道是当年广寒宫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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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俊压下心中惊疑，重新坐定，道：「继续讲吧。」

5 L4 v5 w0 Q6 c1 v5 V　　钟含真定了定神，才接着道：「她还会一种采补术，能耗人功力，极难察觉。

　　你爹就是被她掏空了身子，在打斗的时候才力有不继，遭人重伤的。「

　　和祝婉宁功夫如出一辙，祁俊几乎认定这个女子就是当年广寒宫座下弟子，
可祁俊也有怀疑，那日见过朱小曼身法，和广寒宫身法全不相似，她武功又是哪
里来得呢？再问钟含真，她也并不知晓，只有等稍后审问朱小曼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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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 L1 ^% J2 Z# V; F　　事情败露，钟含真果然知无不言。钟含真交待，季辅成的死也是朱小曼春情
媚与采补术双管齐下，才让他一病不起，命丧黄泉的。在祁俊询问下，钟含真又
" o4 g3 K5 v9 l2 \道出几个冯百川用美色拉拢的人名，其中亦包括霍忠。

　　旁人或可不理，这几人必死无疑。

　　祁俊离开了钟含真，不仅是因为她手足尚未松绑，更是因为祁俊相信此时钟
) L1 Y. J) m8 g含真已经无心逃脱了。

, q! n( g6 v0 R  [　　他没有马上去审问朱小曼，而是将白雅、季菲灵叫出，告知了她们钟含真所
讲一切。白雅听闻朱小曼懂得春情媚法，亦是大吃一惊，仔细回想，她入广寒宫
& A. i) I% O! ~5 L& ~+ K) ^2 H; }时从未见过此人，师傅及各位师姐也从没提过这个名字。白雅断定，朱小曼的来
" I2 h4 h" E9 b+ c# i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早年脱出广寒宫后，改名换姓，加入另一门派；二则是天
* z; E$ L4 V6 G4 D极门在广寒宫之外另外训练的细作。看她年纪，后者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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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只待审问过朱小曼之后自有分晓，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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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重回房中，只见到了一具尸体。朱小曼面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5 {6 P' B) b' q' v( E, X　　他们三人只在屋外交谈片刻，这朱小曼竟然死了。是谁下的手？

3 r! z2 w7 K) v! A! ~　　白雅一步上前查探尸体，细观片刻，眉头紧锁，「她口中含着毒药，应是服
毒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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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g& {% c" p( T- R& x　　朱小曼服毒自尽？就连祁俊也感到了事态严重，她敢赴死，绝非惧怕祁俊复
- {7 U$ t2 U  t0 \! @0 T仇。死都不怕，那她又惧怕什么？除非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折磨。祁俊曾听祝婉
9 R" `. W7 j% ?0 k" n0 G宁隐隐透露，天极门折磨人手段百出，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来朱小曼必是
口中一直藏着剧毒，一旦任务失败，就吞下毒药自尽。

6 ^1 q( P- l$ `  c4 P　　可她潜入玉湖庄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 Q" D: M) v2 k) ~　　祁俊只有再去问钟含真了。这朱小曼藏得太深，隐得太秘，就连钟含真都不
知道她来玉湖庄意欲何为。

! x) d5 Y$ s# N4 f" {. X: l- f　　线索断了，但无论如何，这女人隐在玉湖庄中多年，早把玉湖庄底细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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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后的势力，也必然知晓玉湖庄一切。这对玉湖庄一脉无异天大噩耗，他
' p) g+ @1 y* o们的秘密一点都不能泄露，否则将会是灭顶之灾。好在朱小曼留下了最后一条线
/ e8 }7 L/ O" ?索，那就是她所习的春情媚邪术。

　　天极门，这个神秘的门派尽管消失多年，可也从未停止过运作。无论出于何
: F7 h- O. q+ D* Q' K8 [5 t种目的将朱小曼安插在玉湖庄中，他们的动机都不可能纯良。在东窗事发之前，
6 |2 _2 v' s% u5 p祁俊必须有所动作，将这门派彻底清除。还好他对天极门并非一无所知，他甚至
+ D+ }3 ~  {2 a8 T还能算是天极门半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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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除天极门势在必行，但却并非可一蹴而就。摆在眼前还有一桩更加令祁俊
心烦意乱的棘手之事。

" J- U; q% t" Q1 r　　如何处置钟含真，让祁俊进退两难。他狠不下心杀死这个女人，只能把处置
她的权利交给了季菲灵。「季伯伯的死，是我……」祁俊本想说出「我娘」二字，
3 s7 g5 E! `# Q% Z+ R. ]/ h8 h可是他实在再叫不出口那个字了，生硬将话憋回，「是她杀的，你去处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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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0 ]  v- V2 I　　说这话时，祁俊心在滴血，那个在心中问了一千万次且已有答案的问题仍在
# D2 l1 c* V) L8 e重复：「为什么，为什么娘亲要害我……」

  p! k* b8 p  S$ {# |& f' f! u0 w7 B　　季菲灵当然知道祁俊口中的「她」是谁。那个女人杀了她的父亲，坏了她的
贞洁。这些年来，季菲灵忍辱负重都是在等这一刻，手刃仇敌，将血债血偿。但
此时，她呆住了，清纯的面容只剩没落，灵动的双眸只有凄凉。

* y  ?; l  i1 r. \1 E6 @7 d　　凝立许久，季菲灵悲悲切切地问了一个叫祁俊无法回答的问题：「我该杀她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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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B8 t" L/ O4 P; l1 |. W　　季菲灵给了他答案，她凄然一笑，垂首道：「冯百川已经死了，就当我这仇
8 U7 X) P* r) @" F' I) u已经报了吧。我不要杀她了，留她一条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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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俊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季菲灵，许久说不出话来。

9 i; V; l( _6 n% U2 R　　季菲灵淡淡道，「俊哥哥，雅儿妹妹为了你放弃了家仇，我何尝不能。无论
# \# c/ F7 a+ X6 w她如何作孽，也改不了你和她血脉相连。她死了，你心中也不会好过。死于我手，
  G2 K4 u% ^& w% D& E! D( o# l9 C也怕从此是我们夫妻间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与其死缠过往不放，不如就此放下包
" U0 w; T* X* }" r袱。我爹在天有灵，也一定不会怪我。」

  D. c; r. q6 l  @　　「唰」地一声，长剑收鞘。季菲灵是智者，在无尽的未来和不堪回首的过往
3 v0 w* D. x! E; M" P4 O1 G# }! ]之间，她懂得取舍。她的青春年华还在，放弃仇恨，只会让她享受未来更加美好
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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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菲灵的宽容，令人感动，令人敬佩。季菲灵留下的不仅是钟含真的性命，
( ~, s; ?5 A* b9 {9 q9 g4 O  W更是挪开了压在祁俊心头的大山，让他后半生无需背负弒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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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L* b* A3 g/ W# h8 e1 J& C1 T　　那还是属于玉湖庄主母的院落，在大门锁闭之前，祁俊用重手废去了钟含真
9 {! i' O$ U; ]3 P8 ~- g4 W武功。从此陪伴钟含真的只有一个贴身婢女胭脂，还有她和冯百川数度淫乱的大
床。钟含真将用孤独的余生洗刷她的罪孽。她也曾想过用三尺白绫了却自己无耻
7 N% r! K! f5 M7 t( J' |( L. F/ U罪恶的生命，可是她放弃了。她明白她为什么还有机会茍活在这世上，她宁愿活
着面对未来不知将折磨她多少岁月的悔恨和寂寞，也不愿让儿子背负逼死母亲的
3 c3 W+ f) Y8 _# S, I1 x恶名。

　　胭脂的口堵住了，可是山庄内宅之中还有许多婢女仆妇，这些人或知晓其中
" i$ C% Y. R5 }, W内幕，或亲身参与淫乱。祁俊又该如何处置，玄武卫已经死了许多人，祁俊杀得
手软了。面对那群武夫，他还能狠下心来诛除，可内宅中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
人，让祁俊实在不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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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俊不忍，季菲灵却绝不愿她不堪往事败露，但她并未向祁俊直言，只是隐
8 Q! j( A% v& L5 ]2 l# s' {" b0 {约道：「内宅中有些人知道的太多了。」季菲灵为了祁俊可以放过钟含真，但她
5 Y; ]3 p/ f$ {, g9 a5 Z的名节岂可被为一群下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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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Z/ s8 x7 i4 A. m　　祁俊在救他性命助他掌权，将全身全心都托付给她的爱妻和那些道德礼义之
# L* `8 T+ R1 k& E% `% R% {间，他必须作出选择。他知道怎么做了，他唤来了五运斋的十八名死士，多日的
' x$ Q$ T- H# M2 J相处，这些死士已成亲卫。面对一群手无寸铁的女人，这些人足够了。

　　在发下「格杀勿论」号令之前，白雅忽然道：「且慢……」走到季菲灵面前，
  z% X& J0 r0 `# Q1 f她拉住了季菲灵的手，轻声道：「姐姐，我们聊几句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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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自私的，季菲灵也很痛苦，她也不忍大开杀戒。可一面是她再难承一
* d! F& e5 O/ S" ^& \6 n& K点伤害的脆弱心灵，另一面是许多无辜甚至同是受害者的生命，她选择了前者。

　　白雅及时喊了停，让她既松一口气，又心有不甘。

: e! v. f$ l2 ?8 J8 j) w; K; v0 F' g; _) |　　季菲灵随着白雅去了，两姐妹在房中密谈许久。等再出来时，两个佳人面上
都挂着泪痕。白雅在祁俊身旁耳语一番后，十八名亲卫受命散开，将内宅的仆妇
: f# Q  c% j9 z6 o们一一唤出，聚在堂下。

　　祁俊没有上台，甚至没有出现。季菲灵也只在白雅身边，并不发声。白雅站
到了众人面前，她扫视一圈许多都在瑟瑟发抖的老幼仆妇，面色冷峻，缓缓开口：
「昨夜庄中变故，你们都知道了。此时山庄之中谁是主人你们也该清楚。庄主已
- K2 h" }, x9 ~$ g, |经娶我与季菲灵姐姐为妻，从此以后，我们二人就是山庄主母。我和姐姐不想为
难你们，但你们也要晓得分寸，不该讲的话若是被我听到了，我绝不饶你们。懂
" e4 _  G8 @1 _; ^么？」

　　「是，奴婢不敢。」堂下众仆妇唯唯诺诺散乱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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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们懂得就好。」白雅点点头，忽地面色一变，目光阴寒，冷冷道：
3 @9 b7 i- B8 M「不过此时我不得不再给你们提个醒，已经查实投向叛贼也有几人，我想你们谁
( w. f9 ^6 F; a+ N6 f也不愿意落得她们那般下场吧……拿出来，给她们瞧瞧……」白雅一声令下，十
) P1 c3 g2 M( j% K八名亲卫端出几个蒙着红布的条盘，站到众仆妇面前掀开红布，几颗血淋淋女子
5 X5 D& o# L, O2 c人头赫然入目。

2 r5 x# H1 J: B" n$ f0 u. a2 A4 ^　　这些女子何尝见过这般血腥场面，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抖如筛糠，更有十
( q: I% X- h" g. y% n8 `9 n几人直接惊得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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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i& F+ L4 [: }& @  T6 b0 e" \' A　　被处死的女子并非入白雅所说倒向冯百川，她们亦是无辜，只不过这几人都
是曾参与内宅淫乱者，不得不杀一儆百，以堵悠悠众口。用几条人命换得过百人
/ e1 j  v4 i; D7 B生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时，无论白雅又或季菲灵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堂下
) @% S) j# a% s2 J7 V每一名仆妇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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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雅阴冷目光忽然停在了一名专司打扫的中年妇人身上，与此同时季菲灵也
4 U3 w" f+ C5 U6 \" @) f/ s9 Z将此人锁定。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飞身扑向那妇人。两柄长剑爆出精芒，分取咽
7 ~: m1 J8 U' P1 S* x喉胸口要害。那妇人本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此时竟然身形暴涨，一个
起落跃出数丈。可还没等她身形落定，就觉耳旁一道劲风袭来，回目一看，赫然
3 S$ p( c- P1 _; p, ~6 E. w是庄主祁俊。她甚至连闪避时机都没有，就被祁俊轰天一拳砸在太阳穴上，脑中
) }( k4 G  h- r一阵眩晕几欲昏迷。祁俊出手如电，又是一拳重击，终是将她击晕。

　　妇人刚一软倒，祁俊一步上前踩在她脸上，俯身掰开口唇，在她口中一阵抠
' l+ b4 E$ ]+ u4 ?0 T0 B2 r挖，等再把手拿出，二指之间竟然多了个小小蜡丸。祁俊一脸骇然，道：「果然
还有细作，竟然是她。」

　　白雅将季菲灵叫入房中，开导季菲灵的同时，也说出心中隐忧，朱小曼虽然
身死，可是否有同党隐在山庄之中还未可知。取下几名陷入太深女子人头，既要
震慑一群仆妇，二来也能察言观色，看看众人反应。寻常妇道人家见到如此血腥
. q  z1 Y! x# j  u场面定然恐惧，但若经受训练的武人只怕要镇定许多。虽然只做尝试，也未尝不
9 D2 }4 M; h, Q& Y是一条可行之计。否则此人若如朱小曼一般口含剧毒，未及近身，稍有防备，就
要服毒自尽了。除非是巨变之下雷霆一击，才可叫她猝不及防。是以两女一察觉
此人存在，就痛下杀手，激出她求生本能，实则重手出击还在武功更胜二女一筹
. P4 _& \$ T% P, w9 F- U4 L的祁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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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妇人醒来之时，已是身负绑绳，眼见身前一男二女面色阴沉正瞪着她，一
颗心沉到谷底。口中一阵鼓捣，去寻压在舌下的毒丸，却哪里还能寻到，她不由
得愈发毛骨悚然，豆大冷汗滴落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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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S3 ^2 a  i" S( f5 E/ f　　「王嫂，我还该叫你这名字么？」季菲灵眼中闪出寒光，射向装扮成扫地仆
妇王嫂的妇人。

　　那妇人惨然一笑，道：「你们果然有些手段，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杀了
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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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3 ~+ e& q$ f4 c　　「哼哼……」白雅冷笑，「你太小瞧玉湖庄了，别人会用大刑，难道我们不
会用么？」

- u1 @  T1 h" _0 Q2 K# S( v# m　　「你便试试，看能逼我吐出一字么？」妇人昂首迎向三人逼视目光，毫不畏
. L3 ]6 d/ u" t7 a3 ^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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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倒是硬气。」白雅笑了，被这妇人气得笑了，她慢悠悠道：「也好，
我就看你扛不扛得过我万蚁噬体，千蛇过身的刑罚。你要是扛得过去，我还真就
放过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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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妇人当真色变，颤声道：「你，你，你们怎也晓得这般手段……」

　　妇人也曾见过少庄主带回这绝色少女，看着她端庄典雅气质高贵，可不曾想
' L8 \) I+ G: F9 y" d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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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Q' s# y8 e! b5 e  @! L( w　　白雅所言大刑俱是从祝婉宁那里听来，正是当年天极门折磨广寒宫中女子的
4 X5 e* L- _- W: b* N9 E" @酷刑。她猜测朱小曼自尽定是畏惧门中酷刑，而这两道刑罚最令人生胃，此时道
9 P9 v7 _9 g3 k( y1 K* ?: v出，果然将妇人震慑。

# U- R3 E1 H. t. O8 k& F6 h　　白雅并不理她，转头望一眼季菲灵，若无其事道：「姐姐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她不老实，再交给妹妹收拾。」

6 h" j0 @0 A; k/ p; b　　妇人气焰已被打压，再无挣扎之心，垂头丧气有一说一全盘道出。

) o4 q+ p- E  p* u& i3 V) z9 Z　　她姓王不假，实名王梅，与朱小曼同为在一处受训，专为打探各门派消息。

8 S- v  q+ i; l　　那处地方受训人数颇多，不时就有人被派出，应是发往各个门派。据她所供，
潜入玉湖庄的，只有她和朱小曼二人。而王梅其人在此势力中，地位尤在朱小曼
之上。朱小曼因着貌美，更适合笼络人心刺探消息，而所行之事皆由王梅授命。

　　至于她和朱小曼身后是何势力，她和朱小曼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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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王梅却供出一条极重消息，每隔三月，她就要以回家省亲为由，离开玉湖
庄几日，实则是前往玉山府中将与人街头。问起那人身份，王梅也不知晓，只道
4 Y8 Q0 H& i0 C7 _9 G( d与她街头之人并不固定，只在她租下的一处民宅中等她，对上暗语，将今日玉湖
4 Z. T; ~& V$ S; T$ f- N/ Y庄动向交于那人便走。她与接头之人甚至并不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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