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的江湖】第一部云雨风雷 第十三章衙内

雪狼

　　　　　　　　　　　　　　　娇妻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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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 x4 H1 s. T4 h作者：雪狼
2008/09/08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第一部　　云雨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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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i# e$ B: M5 ^　　　　　　　　　　　　　　第十三章　衙内

6 J  w& |) c2 T7 E' [# D　　　　　　　　　　　　　　　（一）猜谜

) W  V& m5 i7 |　　奢华而冷清的相府，忽然僕役云集。忙碌而不热闹，因为都披着素麻，忙着
5 b# l1 w* X- V+ P  E# F悬挂丧幔。阿通木的一身蛮甲本来就黑乎乎的，我可成了丧白丛中一点绿，着实
碍眼，便回房中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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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世事多变，人生无常！专权篡逆、横行一世，几天前还仗着一根盘龙棍
在我妻美体上大展雄威的高昇泰已奸魂渺渺，不知其亡灵是否真个如其所愿「天
仙花心死，做鬼也称雄」？

* |( m9 }2 s% d2 ^; q8 n4 n. u　　当人质当得一心望入蛇口的段兄倏然成了一国的万乘之君！可是，那个恐怖
的少主会放过他吗？以他的人品当然不可能做地宫的帮兇，可那空旷的皇宫哪能
阻得南宫玫的魔爪？！

/ e1 ?* _+ a" o( {　　显然，东宫的僕从已全部来到相府，却一直没见到主人高泰明回来。嗨，人
家从太子变成相侯，刚执掌了举国军政大权，又要为老爹治丧，哪有空回相府！

& O' P1 b/ l7 [3 b  {　　唉，比他俩没小几岁的我──被爱情遗忘的武尊门最窝囊、无能的三少侠，
还没从天上掉下双美娇妻的幸运狂喜中平静，就变成史上最大的绿毛龟！昨晚，
! E1 r  O0 M6 o( Q8 D9 w+ T. X失蹤多日的月儿对我那冷淡，没着面又不知道去哪里……那举世无双的性感美体
又向谁展开？我龟缩于此等什么？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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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 c/ i. R3 t- i; X8 [　　「锺郎……酒醒啦？」

　　一片白云飘入室，莺语芬芳绕近前。还是那个绝色仙姿脱凡尘，星眸梦幻醉
我心的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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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情目光清澄，绝无杂掩假饰，颦笑盈盈自然，温柔一如从前……我苦海无
边的这几天难道只是一场噩梦？与从前我魂牵梦萦的至爱之人微有不同……说不
出哪里变了，就是看着比以前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呼吸不畅……衣裙是新的，
比宫装更加长了的绸带漫卷，月白丝裙将高挑妖娆的身材银装素裹，飘然若仙。
# ?1 J4 U7 M  C0 a1 W, k: q
+ W% l) z, @2 b8 R9 }) ]; t2 ]5 F　　见我就这么怔呵呵地望着她，星眸忽闪，没有软剑缠绕，显得愈加纤溺的腰
肢曼妙地转了一圈：「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 x; Q% \4 t' [1 T( i
; F; Z6 z! R0 m4 C& K　　「……」好看得让人胸闷有压迫感！恍然想起那说不清的变化是什么了──
是成熟之美！素白也不能够淡化的花蕾初绽的娇艳……那浓郁的媚力、强烈的魅
3 R0 c8 m+ J  q, a1 n2 j力是我创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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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给你也多订了好几件，这套白袍正好今天穿，别愣了，快换上吧。」
月儿打开拎进来的包裹，拿出一叠白绸衣衫。见我还呆着不动，噤了一下秀挺的
$ o# I* \" M- T( _% z% a6 W琼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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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喝傻啦？以后再看见你酗酒，我就……一个月不理你！」娇嗔中温柔
地帮我更衣。

　　「月儿！」我像抱紧我生命一样抱住她：「你还爱我？你……你这几天去哪
里了？我……」

　　柔若无骨的娇躯那么温馨，可以融化心头的巨石、千年的寒冰。

　　「锺郎，你怎么还会问这么傻的问题！爱不爱你……难道非要刨开月儿，掏
( s. u* r9 T6 U& r; V- B0 \出心来看看，才证实上面只刻满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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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1 h% g/ O! A　　「我知道，你为我捨命挡毒镖，那时你是爱我的。可是……我这么差……连
淫毒都无法帮你解……我配不上你和芙儿！这些天，我也想通了，你可以永远都
3 b8 |; D2 W  N. Y+ H  w0 o& f6 I不回来，我……」

　　「啊……原来你一直胡思乱想借酒消愁啊？人家不告诉你，本想和你玩个猜
5 @4 [0 @( w: @: U谜游戏！自打下山，真正知道了江湖这么凶险，对手多么强大恐怖，你这当家的
要习惯时刻动脑子呀。谁知道，你会只往歪了想！真是……」

' ]# O  N1 `# Y. @% L) `" y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竖……愚夫不可教也？我认为，我脑子只要记住『失
去月儿万物休、拥有月儿无所惧』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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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人家喘不上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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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告诉我，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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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重要的事啊！先去城外找到一种草解了毒，还要游说高、段两家都同
' X  t2 I7 ^6 o2 s8 U意复辟大理国，但只破了地宫一步棋没用，必须向高昇泰和天龙寺进一步了解那
位地宫少主的武功情况。而且，她那么厉害，以后遇到她，咱俩都难自保，又如
: _+ f/ ]& N/ r. p, r0 [: n& C' F何保护芙儿？所以啊，又让芙儿在天龙寺学了几天护身的功夫，直到今天去取回
3 M  a( R9 Q' ~5 {* R订做的衣服。哎呀，总之忙死了！你说，哪样事不是必须做的？本想，解毒……
- Q5 ]$ e, H6 o- `& y! h那晚使夫君身心疲惫，该歇养几天，哪知你……」

& ]: e* Q: f  s( H9 x　　爱妻的柔指在我腰肋上掐了一下，对我这个忒不争气的丈夫来说，这惩处太
轻了吧？可是……「你怎知道什么草是那淫毒的解药？」还是有太多的疑问……
/ k# Q; K3 n! U, V  ~) B6 X! q一件一件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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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话长，先和夫君商量个事，大理本不在我们行程内，结果耽误了这么
久，现在诸事已了，段兄他们正国事繁重，我们不走就真成打扰了，我们就去辞
个行，今天就离开大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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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当然好──拣回了老婆还不赶紧跑！

　　「我们现在就进宫辞行，反正北去的路上无聊，你想知道什么，路上有的是
时间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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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a- b7 I$ ~0 B9 ~　　「芙儿呢？又去庙里练功？」让那丫头跟一帮和尚一起坐禅练功……难以想
像！

  x7 ~6 T) B1 C0 q: {" B. T- r　　「她呀，在寺里几天快憋屈疯了，听说兰姐在城外捕蛇呢，蹦着高要去看热
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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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7 ?: ~* v/ ]. i. X　　见到公主却是在皇宫殿前的广场上。已成皇亲国戚的兰姐领导一群太监大搞
蛇窝埋设，还对她身边的皇后妹妹指手画脚……就算本性难移、热爱本职专业，
可在皇宫里大玩万蛇阵也太过分了吧？

　　我脑子里还是萦绕着对爱妻粗略解释犹存的众多疑问，一到宫门又想起宫中
发生的一切……没心情理会别个如何。

4 F1 B8 k* R1 z/ n* ^　　一群和尚向宫里搬运几口大钟，倒让心中一动──我是不是该去佛前上几柱
3 j+ M8 C! a: k" H6 f' @/ m/ D$ J香？破一破我自结婚以后的连番霉运，求佛主挥一挥衣袖，扫去我头上的绿云笼
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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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U* g9 Q; ^　　　　　　　　　　　　　　　（二）别情

　　朝堂大殿后就是那间宴殿。听到传报，穿着金灿灿龙袍的段正淳出门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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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皇帝！穿上龙袍后，段兄的英俊、儒雅立即又多了份气宇
宣昂。

　　「听说大为兄弟在闭参神功，连愚兄的大典也无暇赏光，今日一见，果然气
; m! }( N; K" D& Z! I3 o润神凝，想来必有所成，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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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段兄……哦，如今该叫圣上荣登大宝，才是普天同庆之大
喜。」不参加朋友的登基大典实在说不过去，月儿无奈编个参功的谎话，硬往我
这混人脸上贴金呢！我心里走神，也不知回答是否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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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8 {1 e2 @1 {8 Z* I" `/ N　　「嗨，我段氏复国全赖贤弟夫妇匡扶之功，真不知何酬谢才好！」他刚当皇
, |6 S# X2 v3 }/ \. b帝，想是没习惯自称朕呢。

6 ]2 I" I# S0 |  D4 f' U6 R3 _) n. S　　「圣上言重了，我等不过片语之劳，圣僧就馈赠绝学和四十年内力给舍妹，
实是我们无以为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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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的谦辞让我大吃一惊──公主去学了几天功夫就得了四十年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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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S/ g5 o5 u; J: F　　「叔祖所为聊表心意矣，不然，段某快难死了，生死之交，情愈手足，我最
1 Z/ x$ C# Q( f- ]) {多破例封大为个亲王，不还是委屈了贤伉俪吗！哦，对了，我还没介绍……」

　　原来，跟他一起出来的中年僧人就是被高昇泰迫出家的大理先皇段正明。难
0 n, X! E9 C% A" o2 D( U怪气度非凡呢。我连忙躬身行礼，未见他怎动，只觉一股大力生生让我夫妻躬不
1 o- b9 b. D' U2 J% E" Y下去！

　　「不敢当二位施主多礼！施主夫妇扭转乾坤，力助复国安邦，功德无量，贫
+ M/ P+ s/ _, n. p僧愧敬，难及万一！请受贫僧一拜！」

　　我赶紧口中客套着伸手扶住，「这个……游说高氏让位本也是什么难事，绝
当不起圣僧说言。我倒担心地宫魔头不甘失败，再来……」

　　「哦，这更要多谢少侠伉俪设想周全了，在宫中布下这万蛇大阵，又备了梵
! \. `9 h' m) W, j! D& q锺佛响，任那妖女魔功盖世，怎无法幻惑蛇虫，我辈虽难胜之，这宫里却已成其
必败之地矣！此等锦囊妙计，贫僧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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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月儿怎能忍心让朋友涉险呢？原来早有成竹在胸！哦……她当初提议来
& R2 f2 O0 f+ S, X大理会魔头时就非轻率冒险，一路与兰姐同睡，肯定就是计议用蛇阵协助对付地
宫大魔头。得知魔头不在，这番筹备也不落空，唬高老贼让位时，只道这龙位如
" h& y' k) M+ W5 \3 _' i' D刀山，如今布下让这魔功失灵的万蛇阵，等于轻落一子，既断了南宫玫埋伏的大
# b. I$ |2 A* h1 `! }/ [# [8 f龙，又骗高氏交还篡夺的江山，神来妙招啊！过瘾！解恨！

　　我望向月儿，绝色佳人低眉浅笑、神态娴雅，玉体向我这侧微倾，一副以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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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E0 I/ E. G: w　　其实，我刚才说到游说高昇泰时，还忽然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解毒，段正淳详
见一、二，忽觉甚窘。让两个帝王都对我如此真诚礼敬，应该就是月儿一直不露
: C! U5 c* g+ T- w* W: N' R0 F; g痕迹地硬往我脸上硬贴金的后果！否则，所有人都会觉得如此聪慧过人又漂亮非
* p: W  f8 j8 x7 a: {8 ^3 o) i0 s. G凡的佳人嫁给我这平庸笨蛋，绝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吧？

　　「请大家入坐吧！四位叔祖一会就到。」

　　……

- {6 K+ ^5 {' R  x  U! Z& q8 w# C　　又是宫宴！想到在这里被掐死的贵妃死前惊怨的眼神我就没胃口，联繫到爱
. `- _* v0 z& k$ m* @8 L% u( `3 A妻中毒于此……一心只想尽快上路，好问清楚她俩到底怎么解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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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l6 \# j; X　　「姐姐，我四个师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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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 q% {) w% H' z! n# A# Z　　拉着四个古稀老和尚一起进门的是公主。倒让皇后姐妹跟在后面。段正淳兄
弟赶紧起身，这叔祖、那叔祖地躬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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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老衲尚能踏入此地，恍如隔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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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那魔女交手的就是他们吗？不是赌誓五年不出寺门吗？是不是对魔头就
6 z7 C' s- P3 L: M) @不必讲信用了？」我自以为伏月儿耳朵上嘀咕的极轻。哪知四个和尚八只眼一起
: g3 C& g5 V1 c6 t' r7 D# r' F向我扫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分对像，即便对妖魔鬼怪亦不可失信也！我等的确未出
寺门……」

　　无语！难不成出来的是鬼魂？！

  W) j  s& q/ v# S5 \　　只见为首的怕有一百岁的老僧望向月儿笑道：「只是这位女施主见解更妙，
不出寺门无碍出寺墙！阿弥陀佛，妙悟！众僧无及，色未是空，惭愧！惭愧！」

( a8 v/ F4 u4 ^2 ~2 d0 l　　呵呵，论巧智、机变，别个再修炼一百年又怎能及上我的月儿！

5 h2 U0 @" M8 T+ I- T  t& C　　「多谢大师传授贱内武功！听贱内说还以四十年功力相赠，如此大恩，真让
小可无以为报啊！」

　　我曾以为我习到了天下最便捷的武功──风雷意气，敢情小娇妻更幸运，倏
& I) ?! Z; x# L, W; f0 l然就成了内功高手！四十年内力啊！专心修习四十年的人怎么也是五十来岁的一
流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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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1 L9 `: X; g6 W1 d) ?　　「少侠差矣！老衲四人无能，惨败于妖女，致二百年国脉断送，天龙宝剎变
. }' Y" A6 Y% P1 _囚笼，虽不涉尘世亦羞愧无极，早有死念，若非施主伉俪妙计转乾坤，我众僧及
  z: z) H% a' S( j+ E$ d2 j段氏一族死不足惜，唯国家万民危矣。此等大德天恩才是无以为报的。能收得天
5 e2 K' P9 g1 N4 J+ R资神脉的祝融公主为徒亦是我等残生天幸，以我等本意决要倾四人全部内命于她
一身，以铸降魔圣力。奈何夏施主力阻，只为劝言亦有道理，才各输十年功力聊
以设基。阿弥陀佛……愧无轮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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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1 j4 I# j2 @2 @+ v! L/ h. W　　「哈哈……大为，尊少夫人如今是皇叔祖的爱徒，辈分高我甚多，这个……
让愚兄今后如何称呼是好啊？」

$ u3 R  J$ e) {4 h　　「这……」段兄一脸苦笑的问题把我也难住了。月儿此刻倒抿着樱口装起傻
6 {' w) O# F6 _0 G$ G) [$ i$ t( y来！

　　「哦……好在我夫妇即刻远行，令圣上尴尬之时便不多矣。」咱也会急中生
: g# ^) v+ z' Z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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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M+ Q; l0 H; a3 i+ T　　驻马大理城外远眺，沧山雪峰依旧，我心却已融融。只是……还无法彻底轻
% Q) V2 u0 Y8 [+ R% L" O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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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城内而来……「少侠、公主留步──」竟是重孝在身的
6 }+ y8 [7 T* \$ X! {5 p# N高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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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n9 u$ z1 {' v1 Z" M　　「大为贤弟、二位公主这样急着走，实在是高某照顾不周所致，我……」

$ s' t. f! x- J  Y  U　　「该恳请谅解的是我们，只道相国国事、孝事繁重，不便打扰，方才不辞而
别，怎知反累相侯出城道别。」

: T- V$ @% l+ s2 G  X: n　　虽然一直不喜欢他，但人家毕竟重孝之时仍追送至此，满脸悲容难掩，咱说
  x: [+ r# H: f话当然尽量诚恳客气些了。但他望向月儿的眼神，又让我很不舒服起来──怎那
" w) [8 ^) a0 o) g2 C: {; d么深情得难捨难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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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公主，我……唯祝你们，一路平安！完成师命早回大理，相见有日
# U, \' O9 O% [+ D- Q啊！」

　　「谢相侯挂怀，也请相侯多保重，若发现魔头入滇，务必与段氏集中力量，
- ]4 R% d1 z; z- h携手御敌！」爱妻柔柔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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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旨、妹谕高某时刻谨记在心！哦……仓促之间，未及筹备，这两样粗陋
' Q, f) |0 V! L6 ~1 g之物万请笑纳。」

　　这还粗陋！我接过的是一只两尺多长、温润荧翠、鲜艳夺目、浮雕玲珑的祖
* p2 e. o  j) _) C# h母绿玉箫，天！这种宝石指甲大的一块都价格不菲，竟有这么大条的能製成箫！
. V0 `* q( M  T% p- _6 @国宝呀！

" f/ ]7 `; S4 v　　双妻打开礼盒，各是一串精美的翡翠大珠，倒没这宝箫贵重了，但也让她们
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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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7 X& J1 l. j　　「高兄，这箫只怕价值连城，小弟怎敢愧受！」

　　「大为不是说愚兄之命不值钱吧？唉，与弟妹救命之恩相比，这礼实在太轻
贱了！只是这东西……可能会有妙用，万勿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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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7 O; u0 Y+ n　　嗯──对啊！师傅不让我带武器，这宝石长物质地极硬，关键时到也可代剑
一砸！遂再次谢过，别在腰间，白袍碧箫，定然平添一分潇洒。奶奶的！他送我
, ~  I0 n* Q. y8 P  V# k1 t, ?% v的东西怎么总是绿色的！「父旨、妹谕」……高老贼死前还和月儿还有过怎样的
; S8 E/ `; \9 R- A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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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木将军要去报告蛮王大理复辟之事，就让这两个奴才护送你们出境
& h: N! s. m, u8 q/ V) d6 V吧。你两个一路务必好生伺候公主夫妇行止，持权杖该调动营军时就调动，保证
安全！」

" v" h& n! ~3 K. Y9 v; c! z7 j　　「请相侯放心，我等誓死保证将贵客安全、舒适送出国境！」说话的两员偏
' r+ h6 S: j5 X$ g$ j9 ^/ Y2 m将正是斗湖神倖存的两个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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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泰明终于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挥手地与八名铁卫走了。

　　我们也各自上马，公主一声口哨，入城前放虎归山的黑白二兽从山林中狂奔
而来，却没在马前停脚，直接向月儿和公主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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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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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此，二兽也和主人分别时间太久了，白虎扒上月儿踩着马镫的腿儿，就在
光润的小腿上舔了起来，黑豹更过分，闪电般的一跳，已蹲到鞍前去舔她小主子
1 j( }- r4 y) S3 h( F& N的鹅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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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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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宝宝！下去！」

; b1 m. Z$ B* H& t( I$ x) T3 s. g! ^　　双美娇嗔着，催马纵驰向前。我也吆喝一声，与两名骑士紧赶慢赶地跟了上
9 F8 u4 @# Q% j2 x去。

! G+ a. t$ U+ d. E$ n. c* l/ n　　海阔凭鱼跃，
　　天高任鸟飞；
　　双娇弛骏马，
　　山路香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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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z5 k8 X8 i+ z　　入夜进到途镇的官方驿站，二将出示权杖，我们被安排到王侯豪院休憩，酒
食亦极精细。被月儿算计得让出帝位的高泰明还如此慇勤，不会留什么阴着吧？

' \  n4 r8 N. b+ E　　二将任那豪华别院多半空置也坚持另住校尉客房，连吃饭也不敢同席，倒是
知趣得紧，憋了一天了，有一肚子的话儿要问娇妻，但我还是先说出了对高泰明
1 [$ t; P8 v. J( i3 _9 p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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