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葬‧改》第九章「纳瓦索之战」＃３

indainoyakou

　　　　　　　　《彼岸花葬‧改》第九章「纳瓦索之战」＃３


　　作者：indainoyakou
, A8 i" Q/ B7 O　　2016/2/1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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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L5 y3 ?2 u本章概要：

% r  A  {* h( m* ~　　　　为防止潜伏于纳瓦索地下遗迹的不该存在之物集体暴走，联盟本部倾所
　　有兵力对纳瓦索布下天罗地网。然而，以最恶劣形式甦醒过来的卡蜜拉系统
　　，却对包围作战带来不可测的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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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0 e8 I: O& a5 }* Y+ j, x　　第九章「纳瓦索之战」＃３


; u+ d2 G2 O$ A: m! G; s　　一块块的、一块块的，某个东西以块状型态出现在黑暗之中，从右到左飘过
或滑过，数量越来越多，速度却越来越慢。等到大量块状物迟缓得几乎要塞满所
. J% P+ [7 ]3 S- h5 M有黑暗，它们之间各个极细微的裂口突然由黑转成粉红，并从缝隙间隆起小小的
6 U( T% {# P7 b& g4 Y4 N! n; W球状体。紧接着块状物都呈现深浅不一的皮肤色，各自以粉红球体为中心，融合
9 W9 p& w/ E' k4 E% P* O或分解成水球状。有些球体中心点出现类似老化的现象，表皮由粉红转为深浅褐
色、黑色或灰白色，无论哪种色泽，都呈圆状传开数公分不等。当每个个体都变
8 x- k6 X8 ^/ P, r8 R  K; u0 h形完毕，我才意识到自己做出眨眼的动作，就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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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b4 v3 o. k& O% _　　被某种软绵绵的温暖物体紧紧包覆住、看不见任何东西、给乳房状的物体灌
食着奶水般的液体……我想起了突然被肉壁状玩意关住的记忆，情绪尚未掀起，
  i- K1 }& G. i3 x! h; b9 S7 T7 V就被一阵强烈的安定感缓和。一下子进入恍惚，一下子异常清醒，思考断断续续
7 t9 G2 S/ l( P5 l; F的，完全无法衔接。维持这种状态过了多久呢……总之直到外头传来说话声，我
才从载浮载沉的循环中稍微重振精神。

2 m# G+ y0 r5 ?3 O, p　　「看来甩掉追兵了。恢复原状吧，塔琳娜。」

　　是加百列的声音。对了，加百列出现后，我就被肉壁层层围住。这肉壁究竟
是什么？

: v. M" ]4 {5 g/ \* m; Y1 y8 ~' C5 W　　肉壁彷彿在回应我似的，咕噜噜地鬆弛化，然后把我整个人从它里头「吐出
7 b* A$ _; ?3 E2 j7 \# g  H" r来」。身体挣脱了湿热感、曝露在冰凉乾燥的空气中，浑身湿黏的我不禁打了个
2 T* ^' E5 _: |; H哆嗦。等到我在能见度不佳的昏暗空间里抬起头，肉壁已经变成模糊的人形。儘
管看不太清楚，好像在哪闻过的牛奶香味扑鼻而至，让迟钝的脑袋一时似乎想起
- S% s7 q7 K+ D% x  J2 L- J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思绪运作得并不顺利，我仍然恍惚，注意力涣散到连危机感
3 r8 V* Y3 W+ v都发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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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列蹲在我身边，她的身子完好无缺，衣服却破破烂烂的，令我想起她被
) H" c9 G8 F" \/ h" X亚玛丝等人打到体无完肤的模样。加百列冷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不像是非人哉
$ X# U& r/ I- e# o4 I/ B1 ~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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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X) z8 M; K' P5 J: D/ }　　「伊蒂丝师长，记得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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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问题有点好笑喔！也不想想妳的个人特徵多明显，而且名字也颇特别……
扣掉这些被恍惚状态模糊掉的挖苦，我只有做出点头反应。加百列伸手拨顺额前
8 p4 w# s: \$ t3 E的双色髮丝，面无表情地说：

# b% j6 R' G4 I: O　　「那就好。虽然以现在的立场说这番话很奇怪，不过，接下来由我保护师长
的安全，您不必担心遭逢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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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遭逢变故了好吗……是说现在到底是啥情况？加百列不是加百列，绑
& a  I! {4 E( p  e# [走我还说会保护我，而且她好像还攻击费婕她们……对了，费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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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R+ X% v/ A　　「费婕她……」

! E& }, n4 W9 k6 x　　加百列迅速眨了眨眼，而我说到一半又陷入恍惚，感觉好不顺却很舒服。轻
( F( N' _; S( ^( I飘飘还有点快乐的状态中，加百列握紧了我的右手说：

0 F) J# H3 F. t5 ~7 u　　「有许多事情必须让您知道，但是得等您的身体状况恢复过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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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9 l! l' X* q& H* f/ M- ^" B　　可以理解成，加百列强行掳走我是别有所图啰？该不会是和海洁尔的管制班
- Z. G! Q4 e& w. C% S& P# V+ C; _有关吧……啊啊……注意力无法集中，想什么事情都半途而废，又感觉不到一丝
挫折感……是因为在肉壁内被餵食的关係吗？总觉得……不想管了……

5 E" j- O  O" Y1 x* N　　「到了这个深度，人类应该追不过来。等我们的受损部位再生完毕，再继续
下潜。师长就请放心休息……塔琳娜！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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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8 d. a4 V9 m4 x1 c3 d$ Z　　什么？又发生什么事了？昏暗成这样根本看不清楚，可是血的气味却不会受
黑暗影响。因此在附近传来急凑的「喀滋」一声后，混杂在乳香中的血腥味立刻
带走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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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6 U& [/ `# O　　不止是血腥味，还有另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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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 X# D9 n: D6 e　　加百列站了起来，向恶臭方向跨出一步，刺眼的紫光煞时闪现，我们前方起
- c5 N' o% G7 Q; L* A码二、三十多公尺远的地方旋即掀起一阵爆风。某个东西自爆风中带着燃烧橡皮
! \6 F5 a3 L7 `0 B的臭味急速逼近，硬是撞向呈防御态势的加百列。她们俩往后翻滚了好几圈，紫
+ W, e' _! |; K( k6 f% G2 A光再度迸出，一瞬间彻底映照出袭击加百列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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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身穿奇特黑色铠甲的黑髮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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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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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h3 ?( I* s3 R　　女子身体犹如爆裂般朝全方位喷出无以数计的触手，下一刻便全部袭向被压
制在地的加百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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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 B& b( J$ n# G2 J3 g　　「──圣女贞德啊啊啊啊啊！」

　　青白色块随骤然消失的光线矇住双眼，紧凑、複数的穿刺声从加百列的方向
传出，黑髮女子的位置也出现黏稠如泥浆的咕噜声。火光响起，瞬间的闪光刺得
我闭紧眼睛，只有耳朵捕捉到泥浆喷洒在四方墙壁上的稠物冲击声。啪答！啪答
7 Q4 O$ W. l9 s3 v- m1 L2 U！有什么东西撞到墙上了，一块块的，难闻的烧焦味迅速传开，随后是一阵带有
浓烈乳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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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A* i4 q' I　　腥臭的气味、烧焦的气味、乳香的气味分别化为好几道细长状的某物，在我
$ J0 `' G1 R( b% A+ v四周产生混乱的冲突。努力想把事态搞清楚的我，在昏暗视线中只能勉强看见加
百列缓缓起身、黑髮女子步步后退，她们之间的黑暗响起激烈擦撞声。

　　「师长！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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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3 X) [  `$ L) c( H" e& `0 s. x- i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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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一道炽热触感迅速从我头顶掠过，在前方大概一公尺处撞上从对面袭来的攻
击。迟钝的知觉和涣散的注意力使我放弃去理解朦胧的现况，乾脆整个身体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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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身体变得好敏感，连碰到地板都有点舒服……还是因为那阵舒服感从来
$ w6 O& n  e. j没消退的缘故呢？波折不断的思考被突然的悲鸣扭断，黏稠撞击声伴随哀叫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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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呜！嘎！住手！二打一犯规……嘎啊！啊！」

+ n; i% I8 [/ i　　三股气味诡谲地混在一块，其中烧焦味越发浓烈也越分散。她的味道如雨般
& y2 A; U4 I: t1 J  ^落在我四周，还有些小东西带着啪答声摔落在地。持续几分钟后，悲鸣和撞击声
# }# ]. h) l4 N相继沉寂，最后以若有似无的倒地声收场。

4 f2 W7 p% Q9 l+ q: z3 {5 Y* e" ]' _　　呼……柔滑的牛奶香气驱除了我身边的焦味，彷彿触摸般附着到肌肤上，轻
飘飘的快乐变得更强烈了……我觉得眼皮好重喔……

　　无从抗拒的快乐引领我闭上眼。沉沉入睡以前，我感觉到了温暖又柔软的肉
壁再度将我吞没，身体的每一处都舒爽地鬆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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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7 O7 A6 R　　浑身染上冒烟黑泥的加百列看向十公尺外的塔芙妮，她那肥大化到一个成人
1 ^+ S% `( {. j. h9 C大小的变形右臂咕滋一声将最优先目标吞进去，几经微调之后，许许多多完整或
+ d5 H/ r- J' _9 o0 C. S5 }残缺的乳房组织相继自肉团化的右臂表层浮出。甘甜香气慵懒浓厚地散开，想必
已从内部开始分泌乳汁。

1 Z" f. w4 `8 D8 D$ f/ h! U) `0 J　　生命特化型的孕育特性被拿来拐人逃跑之用……感觉还真是微妙。

　　『别发呆，那家伙很快就会再生完毕，趁现在儘快与主人会合……小心！』

　　莉芙妮尖尖扬起的嗓音伴随刺痛在脑内乱窜，加百列熟练地以触手武装起来
，可是护卫着后脑勺的触手却在瞬间遭到破坏。

& q" c. V8 R5 j% G  O4 `- |　　『玛姬……！』

　　剎那间贯通触手、击穿头骨、朝整个脑袋打出一个洞，紧接着又把头皮连着
" z6 `# @4 o& `+ ?骨脑撞碎的那东西，在她陷入猛烈剧痛的同时已袭向正欲变态的塔芙妮。全身器
官才刚要开始进化，半虫半人的眼球就随着无情砸向颜面的拳头迸弹而出，血花
) U+ b: u5 d2 ]0 g瞬间喷洒，随后落下的是撞个稀巴烂的脑浆与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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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2 [  g7 k5 L" O　　一眨眼就打爆两名使徒的袭击者──玛姬浑身散发出高热，结实的臂膀肌肉
0 ]; B: I, \0 Q! |9 s4 k) i# ]隆起，热气从贴身战斗服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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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列以新生的眼球捕捉昔日长官的背影，下一瞬间却看见即将触及自身的
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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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痛从再生部位飞快传开，又在极短时间内顿时消失。

　　莉芙妮狼狈的声音带着杂讯传来：

　　『确定会遭到重度……就关闭感官迴路，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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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a' b$ B8 ]: g$ m* L. P4 j　　加百列想点头或出声，但两者都做不到，反而让平均分布的再生能量产生了
" E1 ]- f4 S8 j4 O波动。莉芙妮制止波动，用更加清楚的声音说：

　　『现在试着发出探索波，确认敌方人数与武装。再生程序由我来接手……各
4 C, C- j* v- _7 O) {6 j  b自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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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C& B5 F7 `, Q* t9 n) u　　到底要怎么发射那东西，对于初次上阵的菜鸟来说真是摸不着头绪……可是
在加百列烦恼的时候，影像资料已陆续回传，并在思绪中建立出相当準确的模型
。

　　狭长的地下通道里，只有三种生命反应、总共四个活动中的个体，两个倒地
3 L  e9 t3 ~2 t4 x、一个站立、一个正缓缓起身。

& W2 V$ G# c/ y* E& G　　……那个髒兮兮的疯女人，明明已经被触手贯通加打残，居然已经再生到能
够行动的程度了？虽然她不论近身战斗或触手战斗都弱得可以，要是有大姊头掩
护就棘手了。

! g. O$ ]9 d  }" _8 ~　　『既有战斗程序无法和斯麦纳抗衡，想办法将战斗时间拖到斯麦纳解除。』

3 M( p1 X0 N( f8 v5 v　　说是这么说，现况除了再生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 _  a+ j; p. m! S; U　　不管明着来还是暗着干，试图移动的动作刚起步就被中断，遑论反击。加百
列和莉芙妮再无奈，也只能任由黑髮女子重新站立并摆出战斗态势。

: t4 E$ i% @$ ?* g7 f' y' f& p/ R　　──没有胜算。

　　莉芙妮犹疑的意念传来，稍后中止。

　　加百列不像她优柔寡断，而是打算等斯麦纳的能力消失后立刻向大姊头展开
% [5 h5 L# j' @! _突击。虽然记忆中的自己总是挨打的一方，有了使徒的力量应该还是有机会争取
撤退时间的。

　　问题是，该怎么撑过斯麦纳的运行时间？该怎么……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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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闷至深的悲鸣自脑袋深处急涌而来，加百列从莉芙妮撕扯脑浆般的尖声音
中感应到一股剧烈的痛楚。

; |6 {* d1 |: y, j5 H2 }: _　　再生能量失去控制地集中在一个点，然而那既非胸口也不是脑袋，信号似乎
" L3 c5 Z  g/ y0 w来自下盘……下腹部的位置。没错，那个地方正是剧痛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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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列很快就理解究竟发生何事。

8 {5 b+ P+ q$ x% p　　被莉芙妮隐藏在子宫外壁的「那样东西」正是她们的要害。

" [. \/ X5 z. r, E" g, F* M　　核心──如夜明珠般在黑色空间内透出微弱水光的使徒核心，连同整个子宫
被硬生生扯出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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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9 @  v' x! n' q, k+ F& ]: r　　仅仅一瞬间，莉芙妮的本能排除所有的控制程序，超出预想的资料量淹没了
; J( u  ^- `2 b4 {. h0 W加百列的意识，无法理解的资料串交错扭曲成一双双腐蚀的黑手，把加百列拖回
/ ?: w9 W: }" z( H! I一阵光亮里──意识消失前，她看见自己从莉芙妮残破的躯体迅速上升，从而得
2 h  e6 z" V8 W知她将要回归那如行星般美丽的水色核心。

　　莉芙妮的外观特徵改变了。

& k" i& O5 F5 t1 N" x& N/ q& \! I　　儘管是在黑暗中，玛姬亦察觉到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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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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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1 }4 V* O  ~; O3 Y　　她才不会因为犹疑而错失良机。结合了海洁尔解析的情报以及斯麦纳这股规
格外的能力，她才有办法精準地「挖出」这颗流动速度远超血液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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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智的极限……或可称之为天赐的良机，只有此刻。

　　然而，究竟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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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6 I9 L% P  O$ `　　明明好不容易宽恕了头两秒的自己、选定在第三秒钟彻底毁灭莉莉‧莉芙妮
……为什么在这一切就绪的时刻，才发觉到自己其实已经错失了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