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系列第三部：女神、勇者与幼女（中）

indainoyakou

　　　　　　　　　　　　　　　勇者系列第三部：女神、勇者与幼女（中）
  S5 P3 x% I2 i0 @" P2 f8 r# S" f* ]
$ u! c" p! w5 k! W& z' c2 |
　　作者：indainoyakou
　　2015/6/30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U  `9 g+ A+ X
& b6 [7 N2 a7 j  w
　　二部曲：勇者、幼女与女神
; y, l& ~  G; L& t( J$ [7 @

　　「听我说听我说啊！那个传说中的勇者大人，相中咱们三舖的大伙啦！老娘
  H8 z0 _  [1 t0 Y2 ~( t$ C$ J就要当上伟大屠龙者啦！哇哈哈哈！」
9 P2 ]% g. {6 ~, ?& i2 [
; s% R  F6 m  e　　做工匠的妈妈，某天突然说要离开家乡，意气风发地加入勇者凯瑟琳的红龙
讨伐队。

3 \, B) x7 p# }0 E0 H　　「喂，听说了吗？不光是纳科家，就连莱巴鲁家也没落啦……唉，三舖那些
人，竟一个都没回来，真是可怜哪。」
: Y( S/ t  k* D6 B! n. @
6 v! d0 W' h4 G* L3 ]　　三个月后，为了成就勇者大人的屠龙者之名，哀报也随着初雪降临我所居住
的小村。
6 y9 L6 e& J" q$ A" ]' y% v, Z
　　「妳们要听话，别再给祭司大人添麻烦了。妈妈不在，姊得加倍努力才能养
7 H0 I. N' F, x3 e% a- d活我们家。加油！不要输给命运喔！」
) n# G9 h: P2 ^
　　坚强地扮做开朗的大姊，为了家计挑起三倍量的工作，唯有在深夜才能见上
5 \) x1 a; @0 P( e& B2 A2 J/ U她一面。
: C. P: a, p+ \+ g5 s
　　「上街的女工都在传，这可不是单纯的绑架！说是最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
…我看这做人哪，还是不起眼的好。」

& [: C0 p3 B4 q, x5 T- }; n　　身心俱疲仍努力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的大姊，在看不见月亮的夜晚突然失去
了音信。
: q' _4 e7 h+ X) Z
　　「小希，听着，走后巷找安，在她那躲到天亮再离村。别哭，好吗？乖，听
7 t' I5 S% r$ g: i: F9 F懂了就快跑。别让二当家的撞见了！」
5 t8 V1 |% c/ [( u+ c
% V- o8 ~% R8 }　　为了照顾妹妹而当起妓女的二姊，浑噩地过了半年，才发觉早已身陷无止尽
' f8 t& l2 V% W# G; Y* Y: B  O的骗局。

　　「好像是把脖子都刺穿了啊，血洒得到处都是，警卫都吓傻啦！真是，年纪
; s! y$ k8 Q8 z轻轻做鸡也就算了，何必想不开呢？」

8 J! ~! P, r9 ~$ x" F) _% O8 X　　难忍当家的苛求与同侪的排挤，身负巨债、精神又衰弱的二姊，也在不久后
: Z- g8 c$ n+ T/ f4 I自杀了。

( P  \7 n) G4 {4 u  \　　「嘘！小声点。等那小鬼睡着，托人扔她到隔壁村儿去。钱什么的就不必塞
了，反正她们家也没救济过咱们嘛。」

　　担忧遭受牵连的亲友，纷纷拒绝提供藏匿处。从此之后该何去何从，年幼的
0 S6 E* P% m- m2 c我根本搞不懂。只知道，原来要活下去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只知道，活着好累…
…


　　　　§


　　女神教团定期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对七岁就逃离家乡的我来说，梅莉雅女
) }9 P. E+ \- c8 W9 `" p! U神正是新的归宿。
: r) {" f( o. u9 B/ [. k+ }
! h  q6 ^: V" Z6 ?) z, {　　活下去就得吃，要吃就得工作──孩子们从小就学会这个道理，伴随而至的
工奴生活丝毫不成问题。
3 F- P; r: G2 S/ ^3 ?& A
　　懂事且会服侍的，成为神殿下女。
  d0 a/ o: _$ _8 p& W' |: l- Z
. d5 n& T. c/ M, M5 v. k) e  @　　只会听命行事的，就当神的工僕。

0 U9 {" H/ ]2 B8 ~; _$ Y- Y　　无论哪种工作，都能让大家吃得饱穿得暖，虽然自由稍微受到限制，也好过
成天流浪的日子。

　　挥别童年的少女们当中，有一小部分受祭司提拔成为神职人员，没慧根的大
家继续做下女或工僕。不管走向哪条路，整个世界之于我们的定义，都变得跟以
往迥然不同。

4 T  `; C. O! ~- x# o; v  \9 _3 _　　最明显的就是──身体自主权。
; \; @& q3 V- j! i+ L
6 W3 H3 ^) U) {# t　　「各位的身体，在梅莉雅神庇佑下顺利地开始发育。我们务必深怀感恩的心
，并将受祝福的身体献给梅莉雅神。」

1 ]) ]* q! o8 Y' o! p) Z" Y3 R　　少女们从破布衣换成老旧的紫衣，大伙首度呈现出一体感，在年老祭司的祝
福下显得十分庄重。感谢梅莉雅神。儘管我们不能再任意脱穿衣物、也被禁止许
多感觉很有趣或令人好奇的事情，只要心怀感激地唸道感恩梅莉雅、讚叹梅莉雅
1 }5 K. c5 L: h# ]" W，一切都会转好。
7 L( s1 |& f: |
　　进入修道院的小教士可以读和梅莉雅神有关的书，也能接触更多人们，对于
青春期的少女而言真的很令人羡慕。但有了知识、增广见闻并不全是好事，享有
. n( Q  U7 S5 X: }更多资源的小教士渐渐变得瞧不起过去的同伴，相处起来也时有磨擦。

7 S: L" w, `$ f5 Q　　为什么梅莉雅神没办法引导她们走向慈爱之途呢？老祭司给的答案是：自由
意志不该被影响。
  C; Y: W5 q5 U4 q/ N
　　可是，当小教士和下女打了有点严重的一架，神却是偏袒小教士的。
& s$ _, Q2 b# E& R+ t
1 k& G) j9 X) j. y4 E2 ?' r　　那如果打得再严重一点、差点就死掉呢？惹事的下女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8 s& ~: ]- U; n" O* k/ h3 ^
$ c" d; Q$ r1 W, o' l! ^, d　　感化院──这是所有和小教士起严重冲突的下女或工僕，最后被送往的地点
。

　　原本应该是这样。
' S5 ~, n3 J. t6 Z' Z  u, O% r% M  ~
% i- k, Z# z2 C+ O- Q# J　　直到有一天，总是藐视下女的小教士不小心说溜了嘴，我们才知道根本就没
! H. _. i0 w  s: N有什么感化院。
: N. b; H0 u( i, @$ i" C+ {0 n
　　老祭司再度扬起她枯瘦的手臂，向大家解释道──其实感化院是一种不道德
5 F5 |' I; a8 e0 \/ T的管教手段，已经遭到废止，犯错的孩子会直接由其它修道院接管，梅莉雅神自
$ p8 I. ~7 H& Q* P" P# }) F& c有祂的安排，祂的爱将在世间每个角落感化犯错的孩子。

　　在一片感恩讚叹的声浪中，稍微年长的我明白了何谓善意的谎言、何谓这个
5 B! i# \* l& u9 m1 Y世界的运作模式。只要乖乖地不违反大人们没有明说的潜规则，大家的生活就和
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受到保障的生活依然没什么自由，起码不会挨
8 ?5 e+ H+ r: w& r/ D( G: R饿受冻。

, J4 h, a+ u& U. p　　也就是说，我只要一直当个听话的下女就好了。
# b: {* h: d' j: L& i$ ~
# N* R+ p3 H* I4 P2 p　　低调行事就能延续我身边的和平。
, u" E( M4 o% D
/ W4 R* l, x2 ]3 ]7 r　　梅莉雅神就会继续庇佑我。

1 T& B9 o$ F; `. J( f  U) R0 [& u2 I) X　　穿着破旧的紫色衣服、用布帽挡住脸庞，无视日渐增多的问题与疑惑、每天
1 ~. g0 F: s0 J( @2 X+ t只管打扫神殿与服侍祭司，我的少女时期就在单调的下女生活中安然度过。因为
% q- C" b- d0 n! v) D听话，祭司们很欣赏我，有些大人在做的工作也提前让我学习，她们似乎不认为
# v9 e* o% J) u4 p让十五岁少女处理因仪式死去的遗体有何不妥。偶尔我会看见老祭司在小房间里
开导十来岁的下女，她总说：妳们要向小希看齐，当个懂事、负责、能干的下女
  ^  p: D+ T4 b, l+ z+ a; S8 ]，为梅莉雅神尽心尽力。但是她不会告诉大家：所谓的能干就是要妳能做更多骯
5 f4 B; g9 M; U! e  P3 N, y  G8 x髒又麻烦的活儿。

# ]+ f) f, A  Q5 \4 P　　可以处理尸体的女孩在很多方面都很有用，祭司们于是将我安排在专门为仪
+ M) f6 c* u- f; S式而招募的使女身边，我开始过着照料一位美丽的女性、并且目送她踏上死路的
8 L& p; R: v+ O. C生活。
8 ?# [( q. N5 G3 [% w
　　不管对方是善良的村姑、盛气凌人的千金、虔诚的信徒还是目中无人的家伙
' ^+ a+ [) Y" P，每个月……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就再也和我无关。

4 h& T" d# n& U6 @5 v　　对于第一位使女的罪恶感，自从第二位使女开始变得无关痛痒。
+ w- Q2 {$ ]7 s! H
1 T5 h- M) p/ p+ d! _5 n　　我知道我不想被祭司们送走，我要的是此处的安宁，自我的安宁。

& g; d! Y# I. s7 U　　然而究竟是为什么……那位叫做艾波派的使女出现在面前时，一切又变得难
# n# V6 G4 J, l: a受了起来？
2 ]4 H" D3 d" Q% B7 s
　　内心深处传来确实的、沉重的声音，告诫我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坐视不管
。
0 m/ x* V( u, v& j! Z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圣喻？

　　我决定阻止即将发生在这位使女身上的悲剧。
6 w" ^4 G2 Q; Z2 t
3 q% E9 Z5 ]* |# C& i% z- z　　……但是，无论我如何暗示，那个人都不把周遭的一切放在眼里。能够激起
9 v9 S& J' p/ C, @: N她一丝兴趣的，只有食物。

" C8 A) @, n8 A  P' D( T　　确切来说，只有苹果派。

; q9 N- t, a" g: F2 @, Z5 T/ D　　明明只会吃，祭司却经常来找她，下女之间也盛传大祭司相当在意这位使女
2 T; [. {; T  l- X6 t. O，真是令人搞不懂。祭司进房的次数频繁到前面几位加起来都比不上的程度，我
又不识字，即使克服万难留下讯息，使女也不见得收到。
5 f; K& n" g% `$ |4 W$ d1 c: ~
/ F! j$ N! X  U, Q8 ~+ L8 I; R　　就这样到了拣选夜，纵使我心急如焚，事情却毫无进展。情急之下，我刺伤
- I, c- q2 y- J! w/ h) K了使女，在那张不知情的天真脸蛋注视中，祭司狠狠地甩了我巴掌。随后而至的
苦难一如预想，没有人会对我的遭遇感到惊讶，犯错的下女只能默默受罚。

　　凡任何因素令使女玉体受损，派系之祭司当记一点惩处分，下女行三十杖后
打回工僕之身──祭司的部分是真是假不知道，下女绝对不是区区三十杖就能了
事。

" M( A2 F# ?# A　　我被关在受罚房，没得吃喝，乾渴到了极限的同时被一些看不到脸的信徒教
训，她们拿着我不晓得做什么用的东西，只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用来侵犯身体的。
不管那些东西弄在哪个地方，带给我的只有深刻的疼痛。

" S# Z5 y9 [" `! g# B' S　　很快的，乾渴与痛苦使我屈服了。
$ |, X4 C& s4 n- P; e3 h
/ Y2 M1 x% T) n) w5 A& n9 B　　不，应该说我知错了。

　　我不该听信内心的声音、不该干涉使女的命运、不该因为做出这些事情使自
我的安宁受到破坏。

3 y, y8 J- c/ t* i6 |9 Q0 q　　我知道错了。

　　梅莉雅女神，请原谅我。
$ {" X( Q$ R9 ?
+ w; i1 f3 C. E3 R5 y% p3 U　　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

, J1 I- m2 p3 c: X　　老祭司低沉的声音谴责了我枯渴受创的身心，从里到外，无一不责。最后她
7 J+ R+ j4 ^* V3 z1 k哭着一张老脸，代女神实行惩戒，我已分不清她做的事情和那些信徒有何不同。
几度昏死后醒来时，我已经穿上工僕的衣服、拿着十字镐，被分派到听说有魔物
$ V- D4 m% F5 L- h出没的第三挖掘点。

　　我必须在这个地方努力工作，将来才有机会以下女身分回到神殿。
$ O' N+ E/ W2 [9 G
　　我会努力的。
: A6 ]- J2 T  `8 t! q
　　为了维持以往那股微不足道的安宁，我甘愿沉没在不起眼的平凡里。

　　我……这般想着……却又听见声音了。
: Z0 i2 r) w- }$ ^0 y
# E$ P. t4 H+ [' F6 |4 K8 J　　『小希，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

　　这次连拒绝都来不及，那声音竟从脑袋窜出，变成了实在的绿光，把我从同
( v. l1 w6 k/ R2 L' J伴中独立开来。

- B" W. h. j7 P　　绿色光芒在我眼前幻化成剑，脑袋一瞬间被灌进多不胜数的景象，我在强烈
晕眩中被迫看着一连串和我、和这个地方毫不相关的人事物。

9 G2 x& N6 Q' x0 h& X　　白百合帝国怎样地繁华、怎样地腐败……人民怎样地痛苦、贵族怎样地贪婪
……这些……
3 M( n* [' e, k
. {& l" Y( R: L# a0 Q　　全都和我无关啊……！
! s) s% @& s# l( e) ]4 k
& X- I# T0 N! K; a　　『妳就接下神赐之剑，努力成为这个世界的勇者吧！』

　　我只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平静的生活……为何硬是要我承受其她人面临
6 E  o! ?- C! g* {" F' }: B/ T的痛苦？
- ?2 u% f# r) Y4 y9 k
　　「不……」
, ]2 \( C1 j. ]1 Q5 A
　　身体犹如人偶般僵硬地动了起来。

: P! P$ ~% p* V　　「……！」
' c2 i; g+ ?$ M0 R! p
. Z4 g% \- g. @9 W& {4 }　　手不听使唤地握住了金银色剑柄。

% B) Y5 `. q5 O　　「……！」
9 Q+ K+ B" D0 E* {
6 F5 O- C# G, ?* Q- W　　比起帝国的苦难，无法反抗这一切而陷入绝望的我，只能在脑内声音戏谑似
地响起之时，被迫庄严地领受……
) ^* g" R9 i) F! J; Z5 k
4 p' @  j" s. @　　『契约成立。那么……属于妳的英雄剧开始了，希娜‧莱巴鲁。嘻嘻嘻……
』

+ U! R7 O8 W8 G8 q
  T4 ?) I. b! `; }9 F& x8 c$ ?　　　　§
5 f2 w! Z  k( k
0 W( u9 R7 `8 P3 [8 t9 b
0 `! u7 m1 m; a　　我……变成勇者了。

1 R9 Y3 T' _: k( V, m  t; W/ a# ~　　具体来说，我拿到了一把有点重的剑……力量似乎没有变强，胆识与知识也
7 Y5 z; I- W3 l6 W9 I# K8 d+ J……如果包含被强灌进来的各种悲剧景象，知识还算有增加一些，但也仅止于此
) a% v9 S9 X  U8 n的程度而已。
" c0 L" n! T' l3 {- R2 w
$ M6 E6 }0 P% l& [) `& x　　还有，脑袋里出现了两种好听的声音。第一道尖锐的声音说：

  d+ U, V* Z8 a8 S- @6 i$ u/ e; d' J　　『妳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解放挖掘场的奴隶！看到那些警卫了吗？杀掉她们
、让大家获得自由吧！』
6 J" _3 v$ D5 w8 V8 d2 ~
1 t7 O& h. |; C1 J　　第二道中低音说：

　　『如果妳想给奴隶自由，应该亲手了结她们的性命。无知又穷苦的人到哪都
7 G; |( ~0 _, I4 P活不下去，慈悲地领受死亡才是唯一的救赎。』
$ q5 B& K; o, {3 f' r' |3 C
' G9 x$ B' ~- b0 l　　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些声音一开口就要我杀人！而、而且……奴隶？我
们是工僕才对……

# F) j3 A9 ?# u; \8 C3 k　　「小希，冷静，把武器放下。妳不该在梅莉雅神的注视下行使如此可怕的行
1 B$ [: e7 W1 B3 U3 d, C' j4 y* |为……」

" {+ @0 X/ L( m" t. ?' i. @8 G　　一名紫衣祭司接近我，她敞开双臂以示友好，可是她话才说一半，身体就…
0 a8 [: C" l' T3 @4 v- h! d* J% Q…被刺了一剑。
- u$ f* B9 K( t8 K- j5 {: z) l! \" t
9 P1 D8 g% c3 L$ f: s- ^　　「呃……梅、梅莉雅啊……！」

8 p- D8 s8 b1 @' \! o8 |　　「咦……我？不……不是我……」

　　「全、全员注意！工僕希娜杀害了祭司！把她捉起来！」
( M2 a* n% ~- Z) e. `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啊！」

　　不是我做的……！我的身体……明明就像人偶一样，既生硬又不自然地动着
& k' ?" w, d8 M，为什么大家都没发现？

+ h1 A: y, S! `( r2 d1 O　　一片混乱中，持剑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