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思过崖（二）

WhiteMC

　　　　　　　　　　　　　　　那年思过崖
9 C) s- M( E9 R) m
作者：WhiteMC
2 C4 \- A9 O) H8 ~+ T/ Y& q2015/09/26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I3 Y- o- z: P' b  p* v2 m* s4 Y8 t
, a  R; i) \. w3 Z, a  A
# j" }, H8 w9 X/ v/ ^, m　　　　　　　　　　　　　　　　第二章
* ?4 y5 T* E$ F8 s
　　接下来几日，宁中则接连两日前往思过崖，衣着愈加暴露，神态愈加妩媚，
但总是兴奋而去，失望而回，尤其是下山之时，颇为沮丧。回到屋中，对其他人
都是无精打采，或是恶语相加。

$ o: j1 F. }9 _6 r　　又过两日，宁中则都是独自呆在房中，颇有些百无聊赖之态。林平之趁岳不
# {% d) I6 Y4 v* D$ F5 M# ^群父女俩不在，故技重施，于屋外吹响熟悉乐曲，顺势溜进屋中。只见得宁中则
9 g" @% S' h6 U: k/ Y: E. E" ~头髮有些散乱，低头坐于椅上，茶水散落一地。
) U( _/ C, Q; ~9 U
# {# U9 k# ]5 r4 m. }1 N) k　　「师娘？」
. H- E) v" c) n6 k4 M
5 q' I& p4 {: k　　「嗯？」宁中则无力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林平之。
6 }5 p- Q7 t  ?3 s( e
　　「师娘，你这几日去思过崖了？」

　　「是……」
) R9 S2 r( y3 |* L) s
　　「去做什么？」
) Z+ R1 |4 U" _8 A# `$ O- H
6 q6 T7 V' H' s, e/ ~& U　　「去……见……见沖儿。」
: ?0 G) h9 d, w* n+ a7 L' j, O
　　「你爱大师兄是吗？」
3 Y0 i" i) q1 [. I
* |. \) W8 K! n( `7 s" \　　「是……非常爱。」

　　「但……似乎大师兄并不领情。」
7 F- \) Y- H; x
　　「……是……」宁中则似乎不愿承认，但也无法否认这一事实。

　　「那你对大师兄是否有恨意呢？」
( v( O0 Q* U% A5 y! L! |6 S
  i4 n5 B' c! h　　「有……有一点……」
' C, l3 g( V( T$ a
; O7 T& I; H, w, }/ F$ c# B　　「师娘，听我说，现在把这点恨意集中起来，集中到心里的一点。师娘，你
做到了吗？」
8 E# W" O4 [0 g- q
& E3 H2 w# s6 @1 d% i) z　　「做到了……」
1 K6 W. a. y% D" E' {# R/ g
　　「很好，现在我要你将它扩大，扩大，再扩大……师娘，明白吗？」

5 c% {- E+ M2 W% M. Z5 c  S6 ^　　「明白……」
9 ^. P4 I: M* e- k9 s/ M# B
　　「很好，那现在我问你，你恨大师兄吗？」

  [" a: L# a5 |) b2 {　　「嗯……恨！」宁中则皱起眉头，似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

　　这人世间，欲无故恨人难也，欲无故爱人亦难也，但此由爱转恨却是轻易做
3 V6 o' x) \7 A. t. A到，盖「朋友数，斯疏矣」。
2 h9 p/ y: i- I7 I6 t
/ v! Y, E  K: H( W; P3 j　　「但你心中对大师兄还是爱着的是吗？你心里实质上是又爱又恨。那我斗胆
1 H0 p' Q# Z" _问师娘，大师兄对谁有意呢？」
( [: x7 f$ q/ A
　　「是……是……灵珊？」

. U. o1 C% ?. B8 `/ L　　「对，就是您的女儿，岳灵珊。那么，您对她的看法是……」

8 Y. s/ g9 H2 W  n* @　　「恨！但她是我的女儿……」
# B. \' E2 z' J% N' U
5 n: K4 @* V( F7 K3 R　　「但她正在抢夺你的爱人，你应当……」
0 ]- Z. y: j" y4 t' O2 F/ f
3 j  L& L( ^9 B# [　　「我应当，我应当……」宁中则摇起头，似有些慌乱，一边是女人的妒性，
一边是母亲的慈爱，两者相冲，其难可知也。
3 ]) o" [* L" E. y  `
　　「你应当防卫对不对？你要防止他们两个在一起。」林平之避免了更加尖锐
, v! O% n& a. w3 P+ o, B的词彙，以防对宁中则之刺激过重。
, l2 j& y, w9 B, L& e$ @9 k% y  C: p
( _$ e1 i* v1 x! B- h) \6 f: E　　「对……应当防卫……」
1 ~$ o* p6 m  A2 T! S- i) {8 c
　　「但如何防卫才好呢？」林平之似在问宁中则，又似在自言自语。

) B, }# G$ n1 o: U( L( r3 D　　「如何……」
/ Q" l* x1 j( k: d0 M
　　「最好的办法就是寻个好人家将灵珊嫁出去，不是吗？」

$ @" J; m# `$ @% V" f　　宁中则闻听此语眉颦更甚，却喃喃道：「嫁……嫁出去……」

　　「对，一旦如此，不但令狐沖将竹篮打水，伤心欲绝，而且你也有机会再献
6 o$ X$ v- F% T5 n/ ?9 e" g# y殷勤，好让他回到你身边。是也不是？」
; J7 U  w+ M/ s2 G
　　此言却如初春的暖风，酷暑的洌泉，解开了美人眉宇间的金锁：「对，只需
要……只需要寻个人家将灵珊嫁出去即可！可寻哪里人家好呢？」

0 w/ J* y8 K  t% L: B- b9 e& t　　「这是问题的关键，这个人首先需要是我华山一脉。一来容易让师父和灵珊
接受，二来也是对华山剑法之流传有所裨益。」
2 K+ R6 [! ?/ w4 H& _
# Q1 h. y; u; ]" y2 I- j. m3 n, q, g　　「对……此人应当是我华山一派……」
$ L, ]+ ?$ c' `6 p6 s+ l+ n
　　「那么我们不妨挨个来看，大弟子令狐沖定是不可，那二弟子劳德诺是否妥
当？」

　　「不可，劳德诺年龄过大，而且即便我有意，师哥和灵珊也不会同意。」
) E# _* z3 D& K$ c
4 T7 B# r. H0 g0 g, H　　「此言不虚，那三师兄梁发与四师兄施无计可以吗？」

　　「不可，此两人虽说年龄符合，但两人一直对沖儿敬畏有加，恐难以遂愿，
而且如此突然与他二人谈此事，恐怕也会生出许多端倪。」

　　「师娘所言极是，那……」林平之顺着宁中则的意思，将师兄们一个个说出
* e! V* b) U$ V' v. J来，让心思缜密的宁中则一个个地自我否定。
0 P5 S4 p, p+ r7 ?
" e- X* |7 O7 U　　「如师娘所言，刚刚咱们已经把所有男弟子都理顺一遍，请问师娘是否有合
: o" @7 s/ O/ d; v) Z2 y适人选？」

, r+ L! o# {( o+ c) z　　宁中则随即皱起眉头，喃喃道：「没……没有，一个也没有……」

, T& L& Q0 W( k! z1 a! y　　「但，还有一人！」

0 B) f% x# C/ }& D* r% |; W9 |- `　　「谁？」闻听此语，宁中则心中一震。
9 @0 T" N; W7 F) `' K
　　「那便是，林平之。」
2 f- v3 H( m" k
$ R. [4 c7 c: o9 X+ G　　「林平之……林平之……林平之……」宁女侠一遍遍地重複着这个她既陌生
又熟悉的名字，似乎每唸一遍都带着不同的含义，时而疑惑，时而顿悟，时而複
) p& e* m" t5 J; L" W杂，而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呆滞，无神地看着远方。

) P8 w7 ]; x2 z0 F　　「对，林平之，他入门不久，且入门后令狐沖即上思过崖，所以与他并无深
, b8 B& D: n3 ?交，他不必担心令狐沖是否同意；并且因为入门尚浅，且生得英俊潇洒，岳灵珊
可能对其倾心；最后在师父那里，对林平之也不甚厌恶，如果表现尚可，则徵得
4 Y- {0 Z/ b6 g1 \! i. s6 N# v其同意并非难事。」
9 k, t  ^% K0 O
　　煌煌一段论述把道理讲得头头是道，将宁中则心中顾虑最大的三个问题都稳
稳击破。宁中则仍旧呆滞，但呼吸似乎已经开始不甚平稳，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
震撼，也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斗争。
7 Y6 D6 e4 L5 V9 }( s% V: I2 o( b
　　「师娘，我说得对吗？」
1 M( `$ L. f6 l
; ?8 Q6 r) Y/ O& _5 {2 q/ @2 C　　「啊，对，对……可是，可是平之他入门尚浅，武力甚微，且无尺寸之功，
' f9 b% N; n; Q) Q% W猝然将灵珊她交给他，怕是难以服众；况且，平之虽说这几日表现中规中矩，但
毕竟是富家子弟，难免有些轻浮秉性，灵珊跟了他怕是……」

　　「师娘，你还想不想夺回你的沖郎？」林平之不禁增加了些声响，犹如一个
劝说君王的谋臣，又似诱人犯罪的幽灵，他故意用了「沖郎」这样暧昧的词语，
( _( m( ~* W7 O1 x  l8 f+ f. ~让正在犹豫的宁中则完全怔在那里。
9 [' `6 l, _/ S6 H9 ~/ o# K. g9 J
( G$ _) t2 f+ r$ _7 t　　「我……我……想！」
0 I0 s% W5 C+ T+ N" I/ `
4 u' D0 \* R0 l9 @9 q2 s　　「那么，现在还有其它好的办法吗？」

9 Y+ k+ r) {8 J# T, T* ]　　「没……没有……」
, z; R# b1 R4 S! N2 z% P1 F6 j, L
　　「那么，还有其他合适人选吗？」

　　「没……没有……」

1 ^! p5 G# C( i! q7 U% E# M) m　　「没错，你要知道，现在只有林平之，只有他才能帮你夺回令狐沖。至于你
的女儿，岳灵珊，她不单单是你的女儿，还是你的情敌，夺走你沖郎的敌人！她
的幸福与你还有关係吗？」
/ A; _0 M4 o& K2 g; a, ^) V  X( Z( ]
! m* @5 g! S* R# r; e8 h　　「灵珊……她……啊……情敌……啊……」宁中则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对
女儿的亲情与对令狐沖的爱情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 E0 T' `- M8 G6 Z9 u
　　「果然，你是一个善良的母亲。」林平之诡笑一声，拿出了竖笛，吹奏起那
熟悉的江南小调。宁中则似乎更加痛苦，双手开始捂着脑袋，林平之明白，此是
( c# _: @& r' h8 E6 P: \0 X& V脑中尸虫被唤醒而吸食脑髓的表现。
' M' a8 w6 s* S: x
　　若问这尸虫如此剧烈活动，对人脑确有伤害否？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伤害不
小。严重者，便如日月神教三尸脑神丹发作时的模样，人已无半分意识，全如一
; A+ H2 ]  y$ o0 D' o具行尸走肉。此处，林平之也是到了非用不可的境地，他利用尸虫对宁中则进行
/ |$ Z# R* l2 p# G7 J改造，宁中则的脑袋则被部份吸食，自身的判断力和领悟力将受一些影响。但所
幸，林平之及时收手，损伤亦不算甚大。
! q. k! a2 K& A  {" x' u- _
　　「师娘，能听到我说话吗？」
4 X- V3 |: Z: ~, j
　　刚刚从痛苦中挣脱出来的宁中则挣开呆滞的美目，如同梦呓道：「嗯……」
6 h) C" S6 V4 ?$ y
4 d8 s" w9 G5 h% K　　「很好，现在听我说，岳灵珊是抢走你深爱的沖郎的敌人，虽然她是你的女
儿，但她更是你的敌人，明白吗？」

( v  m: R7 z. y4 }! I6 W　　「明……明白……敌人……」
8 q( k6 W) V+ d, ~4 r% w% @
　　「嗯，所以，为了夺回令狐沖，你将会怎么做？」

+ m& C3 c' g9 a% c　　「我……我将……我将会让灵珊嫁给……嫁给……林平之。」
. x7 ]5 l  }' k# N1 J2 |. ^
2 g$ F( }) x/ G8 p# d# m　　「嗯，很好。但，问题来了，让两人喜结良缘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吶！」

　　「嗯？」

　　「没错，岳灵珊不成问题，她是您的女儿，师娘可以循循善诱、谆谆教导，
引导她接受。但林平之不同，他虽说是您的弟子，但毕竟入门尚浅，而且以他在
# u  X9 Z6 ^% P& V  U衡山的表现，他丝毫不会为外力屈服的，不是吗？」
. t# p. i+ Y/ m) H! D; d
　　「是……」被尸虫侵蚀的宁中则明显更容易地接受了恶魔的引诱。

1 r3 K* y$ q0 e$ `　　「没错，他可能不同意，岳灵珊虽说聪明伶俐、俊美有加，但林平之毕竟是
见过众多女子的纨絝子弟，他是否愿意同岳灵珊交往还是未知，遑论两人举案齐
4 n; U! i) Y1 ~8 N# g眉、相濡以沫。」林平之就这样把自己变成了这场竞赛的主动方，虽说岳灵珊年
2 J# v" A) f4 }6 u/ M纪尚幼，但却是一个少有的美人坯子，有此美人相伴，他林平之不知要修多少福
6 u- s0 ?8 Y- k8 W1 p5 p份，但此时，他却依靠这小小的尸虫，反客为主了！
/ |" h: q5 e' U0 e
7 }  U" ]" q" _( M) k) r　　「是……」
" ?1 F9 r1 r/ O2 q( C" L) G0 f
　　「所以，师娘你要费尽心思让林平之接受岳灵珊，你将揣测林平之的嗜好、
了解林平之的习惯，训练你的女儿不断取悦他，这样他才会同意，不是吗？」
7 F; s  Y; P6 z! X1 P1 R" o
8 u7 e& ~! x$ [- ^) e  C　　「是……我要揣测……要了解……要训练……取悦……」

) V- y/ t" g( h7 K. S; T　　「很好，为了让林平之接受岳灵珊，你将做任何事，任何事，因为只有这样
" n5 r8 W- v. O你才有机会夺回你的沖郎，不是吗？」
& h- n1 J+ I' K" d8 M
/ Z9 \7 c* s5 T! K5 O　　「是……」
3 Q) H, P# A4 x+ u- W
　　「很好，师娘，你可以醒来了。」

　　　　　＊＊＊　　　　＊＊＊　　　　＊＊＊　　　　＊＊＊
8 [* h2 ?, v/ J
8 W6 x" \* s  {7 V# u! K' \. B) [　　过了几日，华山弟子照常操练剑法，令所有男弟子惊讶的是，已经好几日不
2 k+ @  i8 U4 p2 H3 v5 {" @曾现身的师娘竟神采奕奕地来到训练场，而且还是在师父岳不群身在华山的情况
下。按惯例，若岳不群在，宁中则就不必再来男弟子训练场指导，但今天注定是
特别的一天。

, f# y6 i; y. C4 K+ ~% w　　演练完毕，岳不群与宁中则将林平之与岳灵珊喊到一边，岳灵珊似乎早就知
( l9 Q' x' m! s* }  `道要谈什么，一直噘着小嘴，不时白一眼旁边装作很无辜的林平之。四人在众弟
子疑惑的眼神中走到无人的平地处，先开口的却是岳灵珊。

　　「爹，我要跟二师兄他们一块练武，我……」
; ]) m) c: M' j
6 v9 m( \1 _- j) f9 u2 ]9 ^$ R　　「灵珊，不得无礼。」岳灵珊仍欲撒娇，却被宁中则厉声喝住。

$ {6 K3 i3 s2 ]5 i　　虽然她立即停止了抱怨，但仍旧不住地小声嘟囔着，噘着小嘴怨恨地看着它
处。

　　岳不群一捋鬍鬚，不再去理会岳灵珊，一派仙风道骨之态，凛然正气集于一
! p! z9 d7 }: h1 {身，缓缓道：「平之，今日喊你同灵珊一同前来，主要是我与你师娘反覆思量，
心想你是半路拜入我门，很多我华山基础招式你还没有熟练掌握，让你同其他师
兄一同练习，怕你也难以完全领会，所以，我跟你师娘一想，不妨让灵珊与你一
( O  Y$ o- G4 }. S5 v  V7 t同练习，这样，你可以快速习得我门招式。」
/ }& e, Q. q; M* X) R
) r: O( X1 U- @3 F　　「哼！我……」这时旁边的岳灵珊高声抱怨道，但扭头一见正怒目注视自己
的母亲，后半句话愣是咽了回去。

  X, ^5 e6 {  ~+ `3 W; @- b　　「师父师娘对弟子关怀备至，实在……实在让弟子诚惶诚恐，难以自持……
我家门惨遭不幸，师父肯将弟子收入门下已是万幸，怎敢希冀让师父师娘如此费
心。」
# W3 s# N! C0 l" M( r9 A
　　「平之，入了我华山一门，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这几日你
0 v# }# v3 _7 ]1 w5 o1 ^% n就多向灵珊学习，她虽顽皮，但毕竟比你早练剑几年。灵珊，过来，这几日你要
+ d* y) L/ w& P" T- Y收起脾气，好好与平之练剑，知道吗？」

　　「爹，我……」岳灵珊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抬头发现父亲那温和中却透着
- s) p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