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的风铃《四》

小雞湯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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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起床时没有看到女孩像之前几日坐在椅上写文，以为婷婷有事没来
了，却在上厕时发觉风铃正在厨房里弄饭，一脸惊奇。
　　
3 P4 e8 @( r$ m$ p, N　　「早晨，妳在…」
　　
　　「煮早饭，每天只吃零食和外卖对身体不好，这个肉身是借回来的，不想给她
) @, z& U4 s% h1 M6 r汲取太多卡路里。」风铃语气平淡道，我张大眼，这位冰一般的姑娘，今天居然有
心情煮早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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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钟，是八点，即是说老妈应该出门不久，风铃说刚才也有看到家母，她以
为自己是婷婷，半点没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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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7 Z9 m7 R$ x　　梳洗完毕，风铃刚做好早饭，看到两人份量，我陪笑说：「有我的份吗？」
　　
　　「你可以选择不吃。」风铃淡然说，昨天那个吻我的羞涩表情丝毫不留脸上。
经过这两天，我自觉和风铃熟稔了很多，但女人心，始终海底针，女鬼心就更不用
说了。
　　
　　「女人变得真快…」我咕咕噜噜，厚着脸皮坐了下去，吃一口，讚赏道：「好
9 e4 T: l8 d! Z* r5 G0 Y( e3 t0 U5 v( _$ o吃！想不到风铃妳做饭也有一手。」
　　
$ W+ R6 A* d# P8 e  W; j9 h' g5 W　　风铃摇摇头：「不是我，是这副身体惯性做出来的，我想婷婷是经常做这种早
饭。」
　　
7 C2 q$ l3 \2 \　　我夹一口菜，惊奇说：「原来婷婷会做饭的吗？怎么我都从来没听她说过。」
　　
　　风铃把饭拨进口，不看我一眼说：「那是代表你们的关係，还没到她认为值得
6 l" g% F5 q4 u+ M% h) E. J煮饭给你吃的阶段，所以不告诉你亦很正常。」
　　
　　我无言，怎么这个女孩今天说话好像有骨头，难道婷婷的大姨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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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几口，风铃又问我：「这几天我写好了两章，怎么你不拿来看？」
　　
　　我耸耸肩道：「还是等养肥一点才一次看吧，追文也是挺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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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风铃终于把目光投向我：「你怕我又用什么手段来逼害梦华吗？」
　　
　　我毫不担心道：「不会啦，反正我明白了，这是一个过程，要让梦华那坚毅的
. D7 i# |& S% Y. Z精神去克服，总之最后可以大团圆就好了。」
　　
　　「嘿，这个很难说唷，我正考虑要不要把结局写成悲剧告终，做创作的人都知
道，悲剧总是比喜剧更能留在读者的心里。」风铃彷彿故意嘲弄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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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N4 s: }# F: y  I　　我是认真的担心了：「喂，妳不会那么狠吧？」
　　
8 A) t1 Y' q2 K0 D0 z; w+ m% n　　「不知道，反正是要看着办，你说得不错，小说是人物借助作者的手去表现自
我，有时候作者也控制不了。」风铃把我当日的话反亏我，小说家满肚墨水，我知
道是怎样也说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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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1 @+ d& e" }2 C: U　　「别吓我好吗？」我满头是汗，迷姦情节也说忍受算了，可不要真的悲惨下场
% Q& J) w& D% M! X2 i0 |! i) h啊，要知道这个女孩说到做到，是绝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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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X+ x  c: e　　风铃又问我：「还有那天你说加入性的情节，会令故事变成下三流的色情小说
是认真的吗？很多经典名着，也有描写性。」
　　
　　我想想道：「过份露骨始终不是太好吧？始终读者也有未成年的。」
　　
: N3 z8 Z9 g9 r) Q5 ~# }" w　　风铃冷笑：「你的思想会不会太守旧了？现在连给小孩子看的动画片，都有男
女接吻镜头了。」
　　
　　给一个二十四年前的女生说思想守旧，我满不是味儿，有点随妳喜欢的态度：
. \2 Q7 i1 p8 ]# L「好吧，我没意见，反正作者本身也未成年，她写得出来，我身为读者的也没理由
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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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1 t. ?2 r, t( T, `  E　　此言一出，风铃登时脸上一红的瞪着我，反驳道：「我是１９７３年出生的，
7 T+ k$ p/ ]' o$ h' U比你还要大很多。」
　　
8 \8 g5 @8 G# _. y( D. x" z) G" |　　「但事实上妳只有十七岁。」我一个早上吃了她几下闷棍，有种反客为主的心
2 _7 w0 _# M( @态：「而且真的要写，妳会写吗？昨天还说是第一次接吻。」
　　
9 t% h3 O! p$ l& y" x6 o/ r　　风铃脸更红了，收起眼光哼着道：「写小说需要有亲身体验的吗？那科幻故事
1 I0 `- W5 ?% d" B: I. U是不是一定要上过太空才能写？我恋爱经验很少，但一样在写言情小说。」
　　
　　我绕着手说：「好吧，我放长眼看，看妳一个女孩子，怎样描写出激动人心的
情慾片段。」
　　
　　风铃没继续跟我在言语上纠缠，站起来把碗碟收起，包括我那份连一半也没下
肚的，我奇怪嚷道：「还没有吃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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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早，是工作的时间。」风铃头也不回把一切收进厨房，直接倒入垃圾
2 g6 P6 N( K# `' M2 J% C7 k" {桶，原来不中听的，就连饭也不给你吃，她果然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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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各自努力，大约到了下午时间，风铃突然停下笔来，彷似被剧情卡在瓶
' ?& \" t2 Q; h0 \口，无法寸进，隔了一阵，才回头问我：「你跟婷婷发生关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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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7 _- S　　我对这突然问题瞪大双眼，连忙否认：「当然没有！我们才刚开始交住几天，
6 C* q3 e" f3 a清纯如水，没有半点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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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铃掩着小腹说：「这个我也感觉得到，婷婷应该是处女，而你说你在此之前
没有正式恋爱过，你也是处男？」
　　
　　面对一个高中女生如此直接了当的问题，我还不知怎样对应，只有垂着头轻点
+ `; A) ?# w+ B5 R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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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即是说从你身上，不会得到什么意见。」风铃咬着指头，看来真的为床戏
( z; Z. [& b& e; n而烦恼，我灵机一触道：「妳想知道怎样写床戏，我有辨法！」说着把手提电脑递
到她的面前，熟练地按下平日爱看的色情网页：「都说现在的互联网什么都有，婷
婷老说我不看黄书，哈哈，这年头还用看书的吗？我虽然爱看动画，但有时候也会
9 |! Y/ i' m+ l5 A+ b, p* Q# t0 I& t8 @看看真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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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下钮，那男女交合的大特写即时出现，巨大肉棒抽插流水小屄的画面纤毫毕
现，连肉袋亦看过仔细，我满意道：「怎样？是不是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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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呀！用力点！干得我好爽！我要好哥哥的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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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 y: I- J( P; M　　风铃冷不防我们突然在她面前大播无码黄片，一秒间连耳根都发紫，呆呆望着
画面不懂反应。
　　
　　「呀…呀…好舒服唷…插深点…舒…舒服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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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0 T) V1 G8 n: j2 B  Z　　在八十年代不会这么轻易看到无码片，加上风铃一个文静女生，更不会主动找
来看，也许这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鸡巴呢。呆了大约半分钟，女孩才回过头来，羞
愤地在我脸上狠狠掴一把：「你在给我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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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2 g5 O! M% ^　　我呼痛之余，害怕她把笔电也摔到地上，连忙收起来，呼冤说：「是妳说要参
考床戏的啊？」
　　
7 f' A+ j7 x+ U- n1 z# g: _+ {　　「我、我要的是意境，不是你这种下流影片！」风铃又羞又怒，连脸蛋儿都胀
红：「你想把『星梦玄华』变成一部下流作品吗？枉你说喜欢这本小说！」
　　
　　我无辜道：「我刚才不都反对？是妳坚持要才给妳参考！而且都说只是参考，
- V- ~" H6 }: c2 D没叫妳真枪实弹把鸡巴和操屄都写上去。」
　　
5 K- a5 u; t, L8 `　　听到这两个髒话，风铃又是一掌掴来，我闪身避过，作个投降状：「好！我认
错，是我下流，冒犯了，对不起！」
　　
　　诚心道歉，才总算把风铃的情绪稳定下来，从粉脸上还未散去的红霞，彷彿看
4 |0 E/ t; l; G8 x+ m/ l( m到女孩心脏仍在碰碰的跳，她不理睬我，转身继续写文。
　　
　　我自知开罪了她，不敢再说半句，大家一直相安无事到晚上，风铃哼一哼声，
* i+ w" G" J3 Q' B* I7 F$ q9 m2 T彷彿气仍未下的闪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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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3 r7 B, U1 L" w　　「惨了…不会一气之下，以后不肯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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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8 j# ?7 P1 y' x　　我担心不已，犹幸在接着一天，风铃依然像平日一样坐在书桌前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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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9 V- O, c3 s0 V' E( {" c　　「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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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