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英雄传（7-8）

fbi1978

　　　　　　　　　　　　　　　风月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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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 N$ U- J9 g' _+ l作者：fbi1978（独孤难）
( _' g# l+ }# Q- \7 _* P. o9 I2011/08/26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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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1 J; g: C! g0 P0 a7 n% }9 {3 T　　循着声音望去，王蒙看见那群兵不兵、民不民的人都或躺或坐在沙滩上，有
的瑟瑟发抖，看来不少人是从河滩里跑回来的。但见一位清秀的中年文士从中站
起，虽也破衣烂衫，但在这群人中间倒也气度不凡，显得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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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蒙奇道：「辣块妈妈，你是何人？我大军半日之内即将尔等收拾得一个乾
净，看来绿林匪帮不过如此，又如何需要你相助渡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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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A1 X6 C# b　　却见那人冷笑了一声，道：「将军确是兵强马壮，只是在淮北扫平的这所谓
三万军中可有主帅？那混天王帐下十八大帅，一个也没派到淮北来，派来的三万
, \1 l7 w3 s6 m  d' f8 c% t& I人分属七个渠帅，尽是在绿林军中不入流之辈，主力全在淮南未损得一分一毫，
, q% o3 O: [7 @9 u" e' I4 X& R如今与将军隔淮水对峙，抽得三、五万人演河布防还是可以的，只要拖住将军十
日，必可攻下寿春城。若我所料未错，将军想必是并州王小将军吧？将军孤军而
# R# Y5 O2 N; o, [9 Q来，无非是急切之间要救淮南王吧！如不快些渡河破敌，这淘淘淮水恐怕就要成
2 e6 ^3 T3 f7 S  O7 ^* f: M7 }5 D了将军翁婿阴阳相隔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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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H& B. K, j- l. _: T　　王蒙心道此人将双方形势分析得头头是道，确似有些本事，也不恼他言语刻
7 [" m5 S1 [3 [$ b: E& a" N薄，下马将他请到一旁好言安抚一番。原来此人姓朱名瑞，原是终南山隐士，云
$ A# v* C* ~7 c$ v游泰山之时被绿林军裹挟，因他识文断字，便让他作了军中督粮官。言谈之中王
蒙愈发觉得此人有大才，欠身求教道：「先生大才，如今虽脱得绿林军却四下兵
荒马乱，不知先生可愿到我军中助我戡平内乱？」

* Z4 n* O. y& b9 U: f" d1 N　　朱瑞笑道：「在下云游之时便常闻镇远候父子广有贤名，镇守北方逼迫草原
蛮胡不得入中原一步，在下心慕已经，为将军差遣自不必多说。为今之计还是要
7 A7 s; L& c5 y7 W0 u' M, c早破淮南绿林，救得寿春百姓啊！」

　　王蒙道：「请先生教我。」

- D" P# m: @# C+ U$ V　　朱瑞躬身道：「北岸营寨多有木料、器械，在战俘中觅些工匠，两日内我可
  \  u$ L( `6 v8 n为大人造出几座浮桥。」王蒙大喜，正要说话，朱瑞继续说道：「浮桥渡河虽是
$ P1 L( k7 U" F. {4 C7 g  ^正途，但贼在南岸必严阵以待，恐不易得手，」说着拾起一支树支在地上划了几
道：「自此处向西二百里，是七二十水入淮处的正阳关，颖河、涡河小河叉不计
1 `5 b! Y  n) E" {, v  O: G其数，均可涉水而过，并且绿林军在虽此征过船，但总有些小船可觅到，不若谴
一偏师在此处寻些船只，相机渡河，攻取正阳关。正阳关一失，则贼三面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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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I& K$ i* ]+ V, y　　第二日天亮淮水南岸的绿林军突然发现，对岸官军已经在淮水之开始造浮桥
了，五道浮桥正从北岸不断向南岸延伸，「传我的命令，各军甲不卸身，兵不离
手，随时都做好抵御官军进攻的準备。」混天王姜天全猛地大声喝道，官兵来势
" F' h, P+ @# p6 `2 H2 }汹汹，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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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8 j8 ~6 S: \8 l$ |　　淮水岸边，无数工匠和俘虏如蚂蚁一般搬运着木料，然后用麻城绑在一起，
/ r, I/ }3 e& u- w9 v, O$ U做成厚重的浮桥，以铁索相连，抛进湍急的淮水水中。此时淮水两岸虽然已是早
- R7 X% |1 @# M+ Z$ b春，但是寒意仍重，那些泡在水里架着浮桥、不让一段一段浮桥被水沖走的士兵
都是脸色发白，不过在岸上那些狼骑士兵的监视下，没有一个人敢擅自上岸。浮
桥整整造了两个时辰才全部完成，而这时那些水里架着浮桥的士兵里，已经有不
少人被冻得浑身青紫，更是有人就直接被河水沖走，生死不明了。

　　天刚过日中，但对岸的姜天全心里却有些发寒，才不过一个日夜的工夫，官
军就已快造好了浮桥，看来很快他们就会发动进攻了，「让各军集结，列阵。」
9 x  |" a" u* K( J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后，姜天全转身离开了这处用来观察官军动向的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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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2 g9 u, l7 [% Q　　淮水岸边，早就在岸边準备好的左翼第一军随着擂响的金鼓声开始了渡河，
那些从各营中抽出会水的士兵，撑着扎好的木排推动着浮桥便往对岸伸去。原本
6 I  A: I2 `. i长龙般靠在岸边的五道浮桥，一点一点地朝着对案笔直起来，当到了河中央时，
+ ]6 W  ~" |$ e( P) S对岸早已列阵的绿林军在令旗的指挥下，列在阵前的弓箭手开始放箭，好在绿林
军中合格的弓手不多，浮桥、木排上的官军又多有盾牌、铠甲，故损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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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6 _; o% S5 f: S2 `+ D　　「放！」浮桥之上，官军开始了反击，千枚羽箭从靠腰足上弦的蹶张弩上射
出，剎那间仿如密集的蝗虫群出现在天空，啸叫的弩箭如同下雨一般狠狠地扎了
7 m. w* y* p* k5 M# u$ z下来，靠近岸边列阵的绿林军中的弓箭手如同秋风中的野草一般倒下。三轮箭雨
过后，原本的弓箭手方阵彻底混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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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岸绿林军的那些弓箭手方阵陡然间溃不成军，往后面不要命地退去，
王蒙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趁着对岸的高句丽人陷入混乱的当口，水里架着浮桥
& L! H  ?0 l+ X' `# m% i士兵们都是豁出了老命拼命划水，「兄弟们，加把劲，老子看到那些狗娘养的狗
脸了。」指挥架桥的赵虎在浮桥上大叫着，给浮桥两边泅水和划木排的士兵们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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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T- Y. ^/ [3 m- l5 n1 B" X# E8 `　　这时，南岸看着先前还抱头鼠窜的绿林军中的又冲出一队弓箭手，新一轮的
箭雨重新落在了河面上，官军的伤亡又不断攀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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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不断在箭雨下死掉的士兵，在河岸边的王蒙和展羽脸上神情变得越来越
焦躁，张俊和他们约定过，昨夜攻下正阳关后会在今日午时左右赶到战场，可是
现在却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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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n9 {5 ~9 y' o" O  x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看着已经很靠近辽河北岸的浮桥，王蒙再也等
不下去，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士兵去死，

# e! T- I' \3 X: P. P　　「打我的旗号！」王蒙回头朝身旁的亲兵大声喝道，纵马冲向赵虎所在的浮
. X/ J, y9 p- W/ ~: Z2 b桥而去，他要亲自带头抢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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