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天真的亮了吗？（十五）完结篇

浮生漣漪

　　　　　　　　　　　　　天亮，天真的亮了吗？

作者：浮生涟漪
# M$ L2 f4 f0 A  @1 N* x7 r2012/02/06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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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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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当我看到了惠云和潘嘉乐在酒店那般清晰地疯狂做爱开始，这一个月来
我就已经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中间的生活可说一团糟。譬如说在工作方面，明
: k4 b) T" M! G明已经有了一份这么好的职业，却做不好它；很多平常的文件不是忘记打印就是
. }- s  D( r: _  a+ B5 M- F打印出错，还有因为那些教材的资料也被科长骂得狗血喷头。可是，虽然我再继
续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工作可能会保不住，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再继续这样没有了
- ]  e" J! z8 z# F' P! }* O' W& W惠云的生活。

　　至于回家之后，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有时候的确在想
着以前贤淑的惠云会为我做任何事情，想着以前她的一举一动，想着以前她的音
容笑貌，我再想想自己这些年里为了她，我做了些什么，才发现比起她所做的，
我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像往常一样，我还是一样回到这个毫无生气的家，不，不再说是家了，毕竟
- m: E; E4 V: ^7 m0 l+ w现在已经被我弄得支离破碎的。本想洗个澡就去睡觉，然而每次进入这个本来属
于惠云和我的卧室，而如今就只剩下我的时候，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行，我如今还不可以马上躺在床上，要是现在躺下来
6 i6 j5 n! T  n. W' x- g的话，我的脑海中一定会不断浮现他们两个在我面前不停地灌精、受精的情景，
看着这些我永远都没法办到，而潘嘉乐却轻鬆办到的事情——令惠云真正的享受
! q/ j9 A, W' n到做爱和精子卵子受孕的快感。甚至乎，我还会自卑，还会觉得自己无能。

9 L' v0 l" A# _1 z; R. q　　想到明天是礼拜六休息，于是，我打消了洗澡的念头，打算驾车出去兜风，
; B3 i6 ~! r5 @0 M4 J除了可以减轻自己的压力和令自己忘记一些不应该想的事情之外，或者还能想到
一些计策。

　　正想要动身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打过来了，「喂，请问是谁？」我好奇地想
6 I, D; k  I! [3 g谁还会这么晚打来。

　　「是妈啊！天亮啊，启行发高烧了，你和家嫂一起来看看吧！」母亲的声音
9 F. H1 [9 U* P+ n5 g' Y: m; ]在电话的对头显得十分紧张，看来启行的病不是一般的轻，我只好马上开车赶到
她所说的医院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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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二楼，听到婴儿凄厉的哭声，我才能找到母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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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启行他怎么了？」我看着已经紧张到极致的母亲和老爸，我也十
* X$ e6 H1 w# U0 V4 j分担心启行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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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过奶的时候也没任何事的，１１点半的时候，我们就在客厅里听到
/ c( |! T5 G1 {* U# V$ }- O7 Y& C他的哭声，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要换尿片了，不过拆开又不是。而且他的哭声哭得
很厉害，抱着他才感觉到他身体比较温热，摸了一下额头，探了下热，才发现烧
到３９度，于是就马上带他来医院了。呃？怎么不见惠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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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她今天说是……说是去朋友的聚会。我下去给她打个电话。」我为
免父母知道我现在和惠云闹得不和，只好到一楼处一个阴暗角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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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n% `6 K　　「快点接电话啊……快点接电话啊……」我不停在口边喃喃自语，可惜电话
的对面除了电流声之外，就只有系统回覆的机主不在的声音。

　　我知道再这样的话是没有办法打给惠云的，不过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4 b$ Q  P4 f( F# H0 a; _是好。突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人——潘嘉乐。如果惠云现在真的和他在一起的
$ K' I' C$ B) W: n$ W1 C话，那么就有可能在他的家了。毕竟现在已经是差不多凌晨１点了，在他家的话
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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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确记得潘嘉乐的手提电话号码之前是给过我的，既然都没有找到惠云的
1 `4 c1 Y1 M/ `5 M2 m% L% |( M! i法子，我只好硬着头皮给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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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B8 |# ]; P3 `$ u　　「是谁？」响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对头就出现了一把沙哑的男声，好像刚才
+ r, |! o) B! t3 b- P/ A就用过不少力气一样，甚至还可以微微地听到电话的对头有一把娇俏的女人喘息
声。听到这里，我真的十分气愤，没想过他们居然日夜不停地做爱，不过现在首
要的事并非跟他翻脸，而是要找到惠云的下落。

# b4 V, e, I0 Z, C/ I　　「请问……请问惠云在这里么？」我终于鼓起勇气地问出我以前不敢问的事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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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啊？Ｅｍｉｌｙ怎么可能会在我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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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4 g$ h5 _* d/ c; g& {$ q: a: P　　「如果她真的不在的话，请你转告她，启行现在正在发高烧，在ＸＸ医院，
希望她可以来。」我没有等潘嘉乐的回答，马上就挂掉电话，因为我知道要是我
继续再保持连线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接着自己会说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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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打算回去病房，谁知道手机马上传来了电话铃声，我看了看号码，是惠
云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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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5 R# o% H7 n! n6 t　　「启行他现在怎么了？」电话的对头这次真的出来了惠云久违的声音，想不
到听到这么久都没有听到的声音，原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儘管这件事并非对
6 |+ ~- N; p+ U' w$ A着我说的。

5 A$ p  R4 e6 C! S+ P2 @& R　　「他现在还是挺严重的。我们在ＸＸ医院，你还是马上过来吧！」我挂上电
话之后，虽然心里边兴奋，却说出了异常平静的话。

　　正如惠云所说，一部黑色的凌志车驶进了医院里面的停车场。走出来的不是
别人，正是惠云。她快步跑过来，无论是她的衣着还是头髮都有点凌乱，我想刚
1 e7 |3 z( f+ A7 s2 r! D才的「激战」加上惠云担心启行，所以没有整理得很好也不足为奇。

　　我强忍着心里的伤痛，没等惠云说话就拖着她的手往二楼走去。惠云的手非
9 A7 \4 M# G) _1 W5 B. B( H常温暖，想不到久违的触感是令我如此幸福，差不多就忘记了她和潘嘉乐的那些
( b# @/ W' K7 ]) a事情。

　　惠云刚到，医生已经帮启行打好消炎针了。启行已经哭得闭不了口，声音的
4 Y/ n; }/ d; k, d沙哑顿时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可怜。尤其是惠云，她的双眼也随之变红，她走
过去轻轻抱着刚刚打完消炎针的启行，也许是看到启行痛得脸型都扭曲了，惠云
6 T# x) e2 [+ s+ R' j6 |把他抱起在医院的走廊上走动，一边抱着哄他，一边用头轻轻地碰触他的头髮，
用嘴亲吻他的脸蛋。这个办法显然十分凑效，启行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医生、护
士和父母看到这种情形，也接着开心起来了。

　　把启行都安顿好之后就交给父母，我藉口要和惠云说一点话，就拉着她到了
一楼。

　　「老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也是迫于无
奈啊！」

* V" W' G7 D! a　　「什么叫迫于无奈，难不成男人出去鬼混都可以被迫么？真是强词夺理。」
5 @* K! a4 }" w( I$ R惠云一离开启行的身边，马上就对我变得冷淡无比，就好像我把她的父母都杀了
, e4 x' }8 I8 v/ ~0 s, s3 z" ^一样，眼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仇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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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0 s( E5 k& ~6 A　　「这是真的。其实那个女人是自己找过来的，我根本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因为由始到终我的心里面都只有你一个人，都是深爱着你的……」我双手一把抓
9 U/ U  c; U( q; S7 e住她的肩膀，我当时的语气已经十分激动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求
求你回到我的身边好吗？就看在启行的份上……」话还没有说完，惠云就已经把
1 c2 `5 Q/ A5 j4 U8 V7 T我的双手给甩开了。

　　「不好意思，苏天亮，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这样纠缠下去，你背叛过
$ D" r' o! Y  ]( f# a我的确是一个事实。至于你现在的心情我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
现在的心里面已经完全没有你了。过几天……我们还是到律师楼那里办理一下离
+ |! f6 ?5 X6 ]/ m0 P婚手续吧！」

2 V4 W& l  |" u; V　　听到「离婚」二字，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对我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我整个人简直就好像一下子跌到谷底一样，觉得就好像快要世界末日一样。不知
, I6 L( Z& |# s) @9 e- _! D. Y道她心里面是不是因为我真的有外遇了，还是说她已经开始喜欢上潘嘉乐这种既
: l8 U) @* f) d0 L. \9 _5 q懂得製造时机又懂得如何取悦女人的混蛋。

　　「离婚？你是说真的么？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我脑子里面一
片空白，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现在只懂得放下了一切男人的尊严，跪在医院
的草地上，用自己的双手抓住的她的双手，儘管心灰意冷，但依旧抱有一丝可以
2 h6 p1 a7 ]; l8 T( P4 |0 E使她回心转意的希望在挽留她。可惜的是，她还是用从来都没有过的力气一下子
- y' K: a' }5 y甩开我的双手，脸上虽然开始落泪，但样子看来是已经对我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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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出去胡混的确是不对，不过我是真的被迫的，加上圣人都有错，难道我
* ]. g+ L5 e! w/ b4 a: }错过一次，就不能回头是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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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N+ m2 x) `8 i% s0 H' p　　「如果你不想上律师楼的话，迟一些我就会把离婚书送过去。还有，如果你
希望启行跟你的话，我可以让他交给你照顾，不过我会时常来看他的。」脱离了
我双手束缚的惠云留下了这句之后，看来是真的不想再和我纠缠了，就想跑开的
: u+ ~; a' D) Z/ r样子。谁料到刚跑出几步，她就停了下来，显然她并非因为我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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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y( ]* D, b8 G　　只见她用手按着胸口，弯下腰，我赶上去的时候，才发现惠云好像想吐的样
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扶你过去坐下吧！」我忙问道，惠云还
是不愿意领我的情，又是把我的手甩开。但是从刚才起，她的脸色一直都是红润
的，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病。

# L8 @+ O% r. o* t  J+ f　　我不介意她依旧这样对我，本想走过去再帮她一把，不过这次甩开我的并不
1 Y( r7 o/ u" p) C& R' l6 |是她，而是一股很强的力道。我回到一看，原来是姦夫潘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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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d5 j) M+ a2 i　　「云云，你没事吧？」潘嘉乐这么一问，惠云居然温柔地点了点头。我顿时
+ m0 {# b! _/ d/ Z7 R. i火冒三丈，已经不知道如何冷静下来了，冲过去就是一拳……可惜我和潘嘉乐的
身形实在相差太远了，不仅被他挡了下来，还被他推倒在地上。

　　「不好意思，天亮。我和云云真的是认真的，而且她对你已经一点感觉都没
有了，希望你能够成全我们。再加上……再加上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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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G3 ]! \1 A+ C/ _/ h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看来我连那唯一的１％机会都被剥夺了。自己最爱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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