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锅麻油鸡（二十）

家榮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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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5 [& J: {1 z5 M　　原本我打算开车我的宿舍，但女友说想回宿舍拿衣服，所以我只好把车开到
她的住处。

　　之前女友碍于家庭背景，以及她身上胎记的关係，即便我们已经发生了性关
" E; y) J* ~% G  |0 b係，她还是坚持找几个和她要好的同学，在外面租了一层公寓，而我当然也找了
7 ~( S. Q% }3 h! v8 {几个同学，在学校附近合租一间有电梯的大楼，所以我们平时各过各的生活，只
. C  L* c- C8 S有放学后或放假时，才会在一起吃饭看电影，享受甜蜜的两人世界。

6 R5 [9 i4 V  U% f, Y) x6 h　　也因为如此，加上女友以前对于性爱总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所以仔细
算一算，我和女友做爱的次数，其实比和妹妹来得少；然而，妹妹总以为我和女
友天天做爱，所以每次放假回家，她就要得特别兇，说是要和女友平等对待，不
可以顾此失彼。儘管我有跟她解释过，但她就是不信，于是我每次放完了假回到
9 m. M" T! A+ Y( O* z) n% |学校，都得好好休息几天，才能补回被妹妹疯狂榨乾的元气。

6 @5 r2 V5 Q1 i2 E; i$ S　　现在由于正值寒假，加上临近农曆年节，所以女友的室友们，都已经回到家
. q* u) s, O, S3 t乡準备过年，以至于偌大的公寓，只剩我们三人。

　　一进女友房间，妹妹竟毫无顾忌地直接翻起了女友的衣柜，边看里面的衣服
0 x" x' ?* W! D边以嫌弃的语气数落：「唉～～小蝶，妳的衣柜怎么不是牛仔裤就是Ｔ恤……哇
; \8 R, m9 o: _! e噻！妳怎么连内衣裤不是白色就是肉色，而且还是四角的？这些都是我国中才会
选的颜色和款式耶！唔……哥哥居然没有因为这样而嫌弃妳，或是偷偷另外交女
朋友，我认为妳应该要烧香谢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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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妳不算他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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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小喵觉得，人家比较像哥哥的固炮。」

0 z# i+ y3 c$ F* u' y, S8 t　　「噗～～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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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Y1 G/ u% f' h　　「有什么关係！小喵只要知道哥哥爱我就够了。」

# w, d/ k9 L6 T8 B　　「妳呀！」女友摇头轻笑，「老公，你真的有一个好妹妹。」

　　「当然呀！」我上前一左一右地将她们搂在怀里，同时在她们的嘴唇亲了一
5 P1 }' i! l3 \" l! q6 X% o& u下：「妳们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两个女人。」

' W8 `- [& E. h# i) \9 B4 m- a　　女友听了之后害羞地低下头，而妹妹则是大方地回吻一下，说：「小喵也爱
哥哥。」

　　看着女友娇羞的模样，我不禁起了促狭的心思，对她说：「小蝶，小喵都表
  b; J: S$ |% j- c1 }: F示她的心意了，妳呢？」

! X' F) w  \) k: F+ }! w/ A　　「唔……小蝶要怎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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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 K5 u; W5 x6 e6 x3 Q　　我用手指了指嘴巴，女友见了之后，瞟了妹妹一眼，才飞快地在我的嘴唇点
; T; ~' `& M, ?* j4 c; E了一下，红着脸说：「老公，小蝶也爱你。唔……好害羞，好肉麻喔。」

　　「呵呵，慢慢就习惯了。」

　　就在这个时候，妹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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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u9 R2 e0 x　　「喂，妈咪，什么事？……哦……嗯……好，妳等一下。」

* K+ R9 E: O6 y: W7 D　　妹妹将手机递给女友：「嫂子，妈咪找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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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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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友纳闷地接过手机，说了声：「伯母好」之后，她听了几句后，清秀的脸
蛋骤然浮现臊羞的红霞，但没多久又轻「嗯」了一声，便瞅了我们俩兄妹一眼，
之后就捂着话筒，径直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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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0 B, k* ^　　「咦？小喵，她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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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 f/ c( b' n+ {+ t　　妹妹耸耸肩：「不知道。」

4 L1 |, j* w+ Q. {1 a' `8 D　　「那妈咪刚才跟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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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她和爸现在在姐她家。」

7 ?% l6 q2 \7 ~; j) i. \0 }　　「他们没事去她家干嘛？」

8 \5 e3 h" f. W0 ^$ ^: I* q4 Y# l　　「嘻嘻，当然是提亲呀。哥，恭善你要当新郎了。」

- v5 r# j5 [) ]; O: [; [0 ~2 K　　「不会吧！他……他们怎么不先跟我商量？我……」

　　「这还需要商量吗？难道你不想娶她？如果你不娶的话，就赶快跟人家说清
楚，那小喵就可以顺理成章嫁给你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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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这时候别跟着瞎起鬨啦。」

7 v0 y! P( J6 \! E$ u1 o　　话声未落，我便听到门外传来愤怒的咆哮声。我和妹妹对视了一眼，便轻手
+ a3 W( \/ n  f+ H轻脚地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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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  u$ b% Q' }* o2 v. ~- O　　刚露出一点缝隙，我便听到了女友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清晰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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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M9 x3 n4 d　　「你要我怎么原谅你！你每次只要喝醉酒，就随便乱来。你和姑姑的事已经
是我们家族公开的秘密，我也不想多说了，毕竟那是你们老一辈的事，可是我呢
' E' E& I) l/ N，我是你的亲生女儿耶！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还……还做出这种禽
* g/ `  b) K4 r. E兽不如的事……你……你以前口口声声说，要我当一个遵守三从四德，知书达礼
的乖巧女孩，可是你做了这种丑事，我要以后怎么再相信你，尊敬你，没有任何
3 G  M$ \* r  l! [% ^芥蒂，乖巧顺从听话地叫你一声爸？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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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c( r  T! p. O; U. n　　透过门缝，我看见女友不顾形象地蹲在墙角，边哭边吼着：「……对不起！
你只会说对不起吗？……你不要把政伟扯进来！那天要不是他，我可能就直接从
/ d5 a- j9 [9 A1 m8 n3 S1 U% g阳台跳下去，那你今天也没机会跟我说对不起了！……你说我不检点？跟他有婚
3 z0 D3 S* h4 ?' b. P( [前性行为？拜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朋友有婚前性行为已经很普遍了，你
2 @  M& V, n9 v4 \7 g# Q% M不要再这么古板了！我以前就是太听你的话，结果呢？你不但逼我抽菸，逼我喝
酒，现在呢？难道因为我是女儿，所以生下来就是要让你糟蹋的吗？告诉你！我
受够了！以后我再也不要当个符合你要求的乖乖女，我要做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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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要我原谅你也可以，那你以后就不要干涉我。ＯＫ？……唔…
…妈，我……好，我会照顾好自己……过年……我……我不打算回家，除非爸答
应我的条件……嗯……先这样吧，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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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5 B' U6 m8 }  R6 u　　见女友结束了通话，我和妹妹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蹲在她面前，柔声说
+ C4 N" |  I/ N" H8 s0 Y, X：「妳……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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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4 y9 q) S1 ~. F* }  b; @　　「呜呜呜……政伟……」女友靠在我的肩膀，放声大哭，而我则不发一语地
- e. Y+ L9 F  H. x2 v$ D2 n轻拍她的背，让她抒发悲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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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2 m5 Y. w- b　　这时，妹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递给女友，柔声说：「姐，别伤心
- u9 z  S- r! Z" }# Y+ i7 I" r了啦。看到妳这个样子，我也会难过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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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O  v" _  {# G$ J% W, B　　「呜呜呜……政伟，怡君，谢谢你们陪我……我……我原本以为我已经看开
了，可是刚才爸爸说要我原谅他时，我就会想到他对我做的事，我……怡君，妳
……妳是什么时候才看开的？」

/ c6 p2 H3 m! `! b　　「唔……也不能说看开，应该说认命了吧。刚开始几天，我也是一直看不开
9 m0 ?% D; u5 L，可是除了他们要求我做那些功课外，平常生活也和以前没两样，慢慢地，我也
就认命接受了。不过，支持我活下去的最大动力，还是哥哥。因为我只要想到哥
/ r: ^( }7 c& j$ G# D哥放假回来，我就可以跟他撒娇，听他说话，我就觉得，和爸妈玩那些游戏，做
那些功课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反而可以增加许多我跟哥哥在一起的乐趣……」

8 p! p5 `1 _8 ]+ s$ ?) Z: t　　我转过头，看到妹妹含泪带笑地说着，我的心不由得愀痛起来，于是我伸出
1 [8 z3 K& Z  ~$ s9 m, J# J了手，也将妹妹搂在怀里，红着眼眶说：「傻母狗，哥哥真的有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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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呀！哥哥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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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老公，怡君不是叫小喵吗，为什么你又叫她傻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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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1 N* S0 W. ]$ L2 N1 k3 c: `　　「呵呵，其实小母狗是我对她之前最亲密的暱称，后来莫名其妙认了主，她
) V$ T7 s( e9 T就改新名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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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Q3 ?, ?0 [+ N　　「吼！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变态的人。唔……看来，我真的要重新
7 P6 f( |& \  y% N慎重考虑，是不是要跟你相处一辈子。」

　　「姐，不用考虑了，像哥哥这么变态的人妳一定受不了他，所以趁现在还没
0 E" X2 R! }! c  k7 [有弄出baby前，赶快跟他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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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8 D+ c1 r6 ?+ a2 a　　「咦？小喵，妳怎么突然提这个？唔……不对！妳是不是……哼，我明白了
，妳一直想取代我，坐上正宫的位子。对吗？」

  b/ u. u! N: h0 P6 m& J　　「嘻嘻，对呀，我随时standby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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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 w& P; g5 [0 a　　「黄小喵，妳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刚才我已经答应伯母，只要我妈点头，
我就準备毕业后直接嫁进妳黄家大门。所以呢，先叫声嫂子来听听吧。」

　　「嘻嘻，夫家里，上有婆下有姑，叫声嫂子提防提防。」

- X% z& Z3 {% z- j. k) \9 P　　女友听了之后，当下破涕为笑说道：「好呀，没想到妳连『唐伯虎点秋香』
的电影台词都能搬来套用……那我……哼，长房媳，家翁疼夫君惜，区区小妹可
笑可笑。」

& {: v' x7 \3 w' ~2 W) A- s# c( f　　「什么！妳居然对得出来！？不过，听这对子里的意思，妳好像真的想跟爸
0 f8 X) b$ D. P! l爸联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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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我才不是随便的人呢。」

　　「可是我怎么觉得，妳如果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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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臭小喵！妳！」

　　「嘻嘻，如果想吐血三升，直走后右转就是厕所了。」

　　看到两女和好不到五分钟又摃上了，我只好找个理由打圆场道：「呃……我
' h' j% S7 p6 N说两位大才女，妳们要玩对对子斗法的话，可不可以另外找时间？我已经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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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y. c) t# R" `) z2 P! Y1 f. X　　「嘻嘻，哥，今天还没爱爱耶，你这么快就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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