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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牛头人大只佬
2023/02/27
发表于：新春满四合院（chunman4.com）
是否首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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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卡斯提尔王国的监狱并不是一个适合贵族居住的地方——哪怕是经过改造专门用来关押贵族犯人的阿拉尔孔堡也是如此。虽然并不像遍布卡斯提尔王国的一般监狱一样污水横流老鼠乱窜，但阿拉尔孔堡本身也只是当年卡斯提尔人南下征讨异教徒时代的一个前线军事据点而已，一切老式城堡都具有的缺点——阴暗，潮湿，内部空间逼仄——都在阿拉尔孔堡的身上展露无遗。当然，事实上在绝大多数时候这座城堡都是空空荡荡的，只是偶尔会有个把不幸的“房客”在里面暂居——出于维护贵族的体面考虑，绝大多数贵族的监禁都会以软禁的形式在自家庄园执行，而即使是犯下那些不赦之罪的贵族，通常国王也会赐给他们荣誉自杀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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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现任卡斯提尔国王伊塞尔二世成功夺权的“血腥一月”之后，曾经乏人问津的阿拉尔孔堡一下子关进了比之前十年二十年关押数量还要多的犯人。虽然前任国王莫蒂略四世及其家眷可以免于牢狱之灾，在都城附近的一处离宫暂时栖身，但是在内战中支持前国王的贵族们却难逃一劫。即使是公爵这样的大贵族，都有三位遭到逮捕，更不必说那些较低级的贵族了。伊塞尔国王把那些贵族家里的女眷赏赐给了追随他夺权的诸位有功之臣，而这些贵族本身和他们的男性继承人则大多难逃一死。出于羞辱这些政敌的目的，伊塞尔国王甚至不允许使用符合贵族身份的斩首，而是坚持使用以前只用在贱民身上的绞刑。“把这些混蛋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吊死在大街上！”这就是伊塞尔国王怒斥一位求情者时候说的话，而国王的支持者们显然不会为了这种事去触国王的霉头，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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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这些犯人的敏感身份，哪怕是他们的亲戚或者好友，在逃过了残酷的政治清洗之后也不敢前来监狱探视，甚至连派出仆人都不行——谁知道国王有没有派密探在这里监视，等着潜在的反对派自投罗网？哪怕是平民被抓住判了死刑，在执行之前总有机会让家人来见最后一面（当然，少不了上上下下打点关系的花费），而关押在这座监狱里的贵族们只能在孤独中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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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看门的狱卒正在这个夏日午后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一辆装饰华丽的大型马车从路上驶了过来。不像其他贵族家庭的马车在路过这座监狱的时候恨不得快马加鞭开过去，这辆马车径直停在了监狱大门口，走下来一男四女五个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上身穿着蓝色骠骑兵短上衣，下身是紧身亚麻长裤配一双没有装饰的马靴。如果是放在政变以前的贵族社交场合，这种无套裤汉式的装扮恐怕会直接被拒之门外；但现在情况变了，人人都知道新国王伊塞尔陛下最宠信的大臣之一——蒙希亚男爵莫克兰·波科维——最喜欢这样的穿搭。莫克兰牵着一位中年贵妇戴着白色真丝长袖手套的手，她身穿橄榄绿色为底，上面绣有繁复图案，领口袖口饰以蕾丝花边的洛可可风格长裙，裙下只能隐约看到鞋子的木底；头上除了一顶饰有丝带的遮阳宽檐软帽以外没有别的装饰，微微卷曲的黑色长发自然披散在肩上；除此以外她没有佩戴任何的首饰，就让胸前白嫩的肌肤自然地露在外面。她就是被关押在监狱里的帕维亚斯公爵德尔基的妻子贝妮塔。莫克兰两人身后跟着的是德尔基的两个女儿卡莲和埃莱安娜，虽然她们都穿着男式服装——上身是黄色真丝刺绣马甲和白色真丝衬衣，下身穿着黄色真丝套裤和绣有花纹的白色丝袜，脚穿黑色高跟皮鞋——但胸前的起伏仍然清楚地显示了她们的性别。姐姐卡莲走得稍微靠后，和姐妹俩的家庭教师奥利维娅小姐牵着手。奥利维娅小姐身穿领口饰有银色丝带的灰色真丝长裙，裙下是露出脚背的白色皮鞋和灰色线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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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7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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