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虐心的中学初恋 主角依依
1.1 暗恋
新世纪刚刚开始，我去了县城的高中念书，因为家离学校比较远，我就选择了住校。宿舍是上下铺，一共住六个人。室友都挺好相处的，与我关系最好的是睡在我下铺的老肥。我从乡里的初中考上来，所以在县城没什么朋友，除了老肥，我结交的朋友并不多。我们学校是新建的校区，跟大多数的县城高中相比条件还不错，拥有崭新的教学大楼和塑胶跑道，以及人造草皮足球场。但是一个教室塞了50名学生，依然显得有些拥挤。跟所有的中国高中班级都差不多，班里有漂亮的班花、身体强壮的体育尖子、蒙头学习的学霸、几个小混混以及像我一样平凡的大多数。
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阿城。我是塞进人群中也得找好半天的那种大众脸，带着一副眼镜，中等身高，偏瘦弱，唯一的特点可能就是皮肤比较白。我在班里学习属于中等，50个人里排名25的那种。这么说吧，从小学到初中，每一个学习阶段直到临近毕业的时候，有些科目的老师都不能完整的叫出我的名字，典型的透明人。我没什么特长，当时唯一比较喜欢的就是篮球，但是打的很差，连班级替补都进不了。最大的爱好就是和老肥一起凑点钱，买本篮球杂志，看看球星故事，研究研究比赛数据，把每一支球队的球员名字都背下来是我和老肥课余的主要消遣。
和我相比，依依算是班里甚至整个年级的风云人物，她学习成绩很好，常年班里排名前三，性格爽朗又火爆，班里经常听到她的笑声，生起气来连老师都敢顶撞。但是在男生眼里，依依有其他两个最大的特点，第一就是她的男朋友雷子。雷子也在班里排名前三，不过不是学习成绩前三，而是混混里的前三，同时雷子篮球也打得特别好，高一的时候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九了，人长得确实很帅气，非常受女生欢迎，一般雷子走到哪里，周围都会立马热闹起来，男生会争先恐后的和雷子称兄道弟，大胆的女生也会瞅机会和雷子去搭讪。学校也是重点培养他的体育特长，从高一开始每天他都不用上最后两节课，有体育老师带他训练。雷子和依依简直就像偶像剧一般，他俩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应该是在初三的时候走到了一起，又一起考上了县城的高中，算是青梅竹马了。平时雷子和依依都是出双入对的，俩人一起骑车上学，一起骑车回家，雷子打球的时候，依依最喜欢抱着他的外套，还会准备好水和纸巾守在球场边上。有雷子这个男朋友，加上自己本来学习就好，性格又霸道，依依在班上是横行无忌，嚣张至极。因此依依在班上的女生人缘并不好，女生之间都传依依早就不是处女了，初中的时候就给雷子干了，就靠自己敢卖逼才把雷子拴在身边的，这么多年小逼估计都被干得长老茧了。女人说话狠起来真的是恶毒至极，从小就这样了，当然，她们只敢背后小范围过过嘴瘾，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个版本的演绎了，我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做爱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当时网络并不发达，在学校接触电脑的机会也很少，我连A片都没看过，对于女性的身体，只在一些杂志上看过泳装照。这就是我对异性身体的全部认知了。
男生倒是有一部分挺欣赏依依的，主要是得益于她的第二个特点，依依的身材。坦白说，现在回想起来，依依的身材并不算特别好，她身高也就勉强一米六，全身上下算是均匀吧，其实有点偏胖。但是依依的胸部在整个高中估计都是数得上的大，而且依依性格外向，对于这一特点从不遮遮掩掩，而是大方展示出来。夏天的短袖和冬天紧身毛衣，无论穿啥衣服，依依的两个乳房都高耸在胸前。相比于大多数尚未发育完全的高中女生，依依的这个特点就太出类拔萃了，只要她出现在男生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第一时间集中在她的胸部。
我和所有男生一样，都在默默的意淫依依，抓住一切的机会，从依依的领口去窥探春光，幻想有一天自己的双手能爬上她的胸口，有时候上课的时候，盯着依依的后背上的胸罩印子，自己都能硬半天。和其他男生不一样的是，我不止是意淫，我还付出了行动。这可笑的行动就是每天默默的为依依写日记，记录依依在班级里的活动，幻想依依回家后的生活，依依在我的日记里被描述成一个公主，而我则是依依的侍卫，保持绝对的距离但是忠诚的守卫着她。这个秘密只有老肥知道。老肥这个粗人看完日记后，只留下一句评论，你他妈的怎么不写点床戏。老肥这人人如其名，黑胖子一个，身高和我差不多，但是我觉得他的体重有我两倍，经常是人还没到面前，肚子先挺过来了。老肥和我一样，在班上也属于小透明，但是我一直觉得老肥这人有些大智慧，他分析事情都极为理智，做事情也不冲动，平时话不多，但是出口就是金句。最关键的是这家伙绝对的闷骚，全校从女老师到女学生，就没人没被他意淫过。平时除了和我侃侃篮球，其余谈的最多就是点评各个女性，事实上他和我一样，毛都没摸过一根。
不知不觉中，我的日记写了厚厚的一本，高一的生活也结束了。高二开学后，生活的变化来了，大家发现雷子一直没来上学，依依的情绪也很低落，在班上不怎么说话了。大概一周过后，消息渐渐传出来了，雷子出事了，暑假的时候，雷子和校外团伙出去打群架，雷子出手很重，导致对方受了重伤，结果对方父母还挺有实力，让雷子家不仅赔了一大笔钱，还让雷子进了少管所待了一段时间，雷子后来放出来后，他们全家就搬去了另外一个省，当时手机还没在孩子中间普及，雷子就这样从学校里消失了。
依依在班级里几乎没了声音，女生也趁机开始孤立依依，没有人和依依做朋友。我一直在默默的观察这一切，但是并没有趁虚而入的想法，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依依，依依也不可能喜欢上我，我是这么的平凡，而依依的前男友雷子是这么优秀，我根本不敢想自己有机会去替代雷子。可是不当恋人，我依然可以以我的方式来安慰依依。
“我想把我写的日记送给依依，给她解解闷，你说怎么样？”，我在问老肥的意见。
“这不就等于表白了，你别搞得连朋友做不了。”老肥直摇头。
“我现在和她是朋友吗？一年估计都说不了十句话。”
“这话也对，那她要是发疯把你的日记给全班人看怎么办？”
“靠！不至于这么疯吧，这就不是正常人了，我也死心了。“
“你是不是抱有幻想，能感动依依，做他男朋友？”老肥突然盯着我的眼睛。
“没……没有，我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依依做好朋友，能每天有机会和她打打招呼，不像现在跟陌生人似的。”
“你要真想做就去做吧，不做肯定会后悔。但是我预感这事儿不会有啥好结局，你俩不是一路人。我看今年高一新进来的几个小学妹不错，哥帮你去挑几个解解乏。”老肥说着就开始不正经了。
“你还是他妈歇着吧，你要有本事自己先去挑一个吧。”
最终我还是下定决心，第二天趁着大家出早操的时候，我最后一个走，偷偷把日记塞进依依的抽屉里，还夹了张小纸条：当小说看吧，女主角是你，希望你可以喜欢，祝你早点开心起来，很想每天再听见你的笑声。默默支持你的阿城。
那一整天，我都很忐忑，几乎听不进去上课的内容，一直盯着依依的方向，期待她的反应，又怕她突然回头看我。直到放学晚自习结束，依依从我身边走过，只是平静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其他表示就走了，这一眼就把我给击溃了，看来我是闯祸了。我六神无主的回到宿舍，非常后悔自己这么冲动做了这个决定，本来还能搞搞暗恋 ，这下捅破了，人家只会把我当小丑看。老肥看我这样，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说啥，只能拍了拍我的肩膀，把他借来的随身听塞给我，让我听听歌，早点睡觉。我记得，当晚有一首歌，被我反复听了很多很多遍，陈小春的《没那种命》。磁带上的磁粉，就像我的信心，一晚上就被磨灭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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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莫名的表白成功
第二天，艳阳高照，但是这好天气丝毫没法改善我的心情。我耷拉着脑袋进了教室，发现依依早早就到了，我没敢看她，赶紧溜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很快早自习结束之后，就开始上课了。我从抽屉里准备把书翻出来，结果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粉色的信封。我当时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个粉色的信封来自于依依，但是我却猜不到其中的内容，是一封拒绝信？还是愿意和我做朋友？我的心比昨天更乱了，心跳都难以控制，要不是在上课，又怕周围的同学看出异样，我真想现在就拆开这个信封。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揣着信封奔出教室，同学可能以为我着急去卫生间，我找了一个教学楼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拆开，都生怕破坏了信封，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粉色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今天晚自习结束后先别回宿舍，在书报栏那边等我。我仿佛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脑袋，愣在了原地，我成功了？这样就成功了？依依要和我开始约会了？幸好上课铃把我惊醒，我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回了教室，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坐下来的。半堂课过后，我才慢慢清醒过来。依依只是约我晚上见面而已，但是依依到时候要说什么，纸条里并没有提及啊，会不会是当面抽我一巴掌，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绝对是我少年时期最漫长的一天，我紧张到甚至忘记去观察依依了，整个人陷入了极大的惴惴不安之中。我在想我平凡的人生可能会就此改变了，我可能会拥有一个完美的女朋友，她成绩又好，又漂亮身材又好，或许我将来还能和她结婚，和她组建家庭，买一套房子，和她生一个孩子。我的幻想一直延续到了几十年之后，但是又被现实给拉回来。现实就是依依如此的好，而她的前男友雷子就像一座大山让人难以逾越，我曾经面对面和雷子接触过，雷子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强壮的身体带来的压迫感真的让我呼吸都困难，雷子一抬手，我就忍不住全身哆嗦，虽然他当时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友好。而且雷子给依依的安全感是我无法满足的，依依可以在学校任何地方横行无阻，“雷子的女人”这个标签就像尚方宝剑一样，代表着身份，代表着强大的后盾，甚至代表着攻击力。即使是高年级的混混也从不敢在依依面前造次，最多是开个玩笑喊声嫂子，而依依虽然嘴上说着讨厌，可是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享受“大哥的女人”这个身份。我能带给依依什么呢？真心的爱？我自己都觉得太可笑了。
不管我的意愿如何，时间还是走到了晚自习结束了，同学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教室，回宿舍或者回家。依依也如常收拾好书包，离开了教室，并没有给我任何暗示，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到此时，我的心态已从最初的迫不及待变成了犹豫不决，天生懦弱的性格甚至让我不敢踏出往前的一步。不管怎么说，依依肯定过去了，无论什么结果，我也不能放人家鸽子。学校的书报栏在整个学校都是比较僻静的地方，因为其实并没有什么人去书报栏看报，所以书报栏设置在学校的一个角落，靠近围墙。那边没什么灯光，从远处看几乎就是一片黑暗。我到达的时候，依依已经等在那里了，那晚她穿着粉色的短袖和白色裙子，双手扶在自行车的把手上，看着我，没说话。
“依……依依，你好，我来了”我一开口就是一句废话，同时紧张得满头大汗。
“嗯，我看出来了”依依看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用脚撑了一下脚搭把自行车停好，向我走近了一步。“那些日记都是你写的？还是你抄来的？”
“都是我自己写的，一个字都没抄，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草稿，我都是先写在草稿上，再誊抄在日记本上的。”我看依依对日记的真实性有怀疑，急忙解释。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写的蛮好的。不过……你是偷窥狂吗？每天偷窥我，还记下来，是不是变态？”依依在后半句突然加重了语气，同时又向我走近了一步。
“没有，不是不是。我只是观察，不是偷窥，我没有偷窥你，我只是……只是……”我已经急得语无伦次了，现在证据都在依依手上了，她不会报告给老师吧。
“只是什么？”依依打断了我，突然极其温柔的问了这个问题。这四个字伴随着依依的气息击打在我的心上，我一下子几乎要晕倒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只是暗恋你，只是喜欢你，不敢告诉你”我像吃了吐真剂一样，一下子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我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我敢肯定我的脸红透了，因为我觉得我的脑袋都要炸了。
“你好可爱啊，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呢？你把日记给了我，你下一步想干嘛呢？”听了我乱七八糟的表白，依依并没有反感，相反笑得很开心，身子都有些前仰后合了，还夸我可爱。
我再傻也看出来依依对我也是有好感的，于是我鼓起勇气做了正式的表白：“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如果将来你觉得可以的话，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依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更开心的笑起来：”哈哈哈，好，那我先做朋友吧。好朋友，现在有点晚了，我要回家啦。“
”哦哦哦，好的好的。那你晚上回去注意安全啊，那我们明天……“
”记得哦，每天晚自习结束，咱们都散步一会儿再回家。“依依骑上自行车，声音远远的传过来。
幸福就是来的如此突然，白天在班上的时候，我和依依的接触并不多，只有偶尔的眼神接触。但是我和依依每天都在晚自习结束后，避开老师的巡逻队，在校园里散散步说说话。就这样开心的过了一个多月，有一次在散步的时候，依依突然把伸出来，手心向上，好像在接什么东西似的，嘴里还说着”现在下雨了吗？“。我急忙抬头，也用手试了一下，”是嘛？没下雨啊“。依依没有回我的话，只是笑盈盈的看着我，伸出来的手并没有收回去，手心依然是向上，好像还是在等待着什么。我看着依依，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着，没弄懂依依的意思。”真笨啊，手拿过来“依依撅着小嘴，居然主动将我的手牵过去，和她伸出的手握在一起。我牵着依依肉肉的小手，狂喜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走啊，傻站着干嘛“依依看我呆在原地，只能拽着我往前走，”哎哎，你现在走路怎么还顺拐啦，真是笑死我了“依依笑得弯下了腰，但是依然没松开我的手。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牵着依依的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这是我第一次和女性有亲密接触，感觉全世界都是我的。
之后，我和依依变得更加亲密了。依依喜欢看小说，我就定期把市面上最流行的青春小说都买给依依，她当时最喜欢看郭敬明的书，还有韩国的青春小说，后来我干脆为依依订阅了贝塔斯曼的图书会员，因为那上面买书还能换取礼物，我记得为了给依依兑换一个戒指，要买很多书，而我的钱不够买那么多，我还拉着老肥一起凑单。依依喜欢韩国男明星，我就给她买明星的海报还有照片，县城买不到，我就到周末坐很久的公交车去市里给她找。我还记下了依依的生理期，因为她在生理期总是肚子疼，我在那几天都会保证依依手里始终有一瓶热水能捂肚子。这在冬天可不简单，因为学校的水房就两个热水龙头，冬天的时候大家都想喝热水，我得老早就去排队接热水。依依虽然是短发，但是她特别喜欢在头上别一个发夹。我就想方设法在各个小店给她搜集各种好看的小发夹，她有一次跟我说，我送的小发夹堆满了整整三个大盒子，估计戴几年都不会重样。偶尔周末我也会和依依去市里逛街，因为当时去市里的交通真的不方便，得换三趟公交车，我晕车又特别严重，每一次下车都吐得昏天黑地，半天都缓不过来。但是依依到了市区特别开心，我也就喜欢带她去，陪她逛衣服市场，当然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只逛不买，还会请她吃肯德基，有时候还会看看电影。我看着车水马龙的市区，当时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将来能在市区找工作买房子，天天都能让依依享受市区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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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谁的女朋友
慢慢的，我和依依的关系传遍了全班，除了老肥因为从头到尾都知道我的进度，其他人都是无比惊讶，这个默默无闻的男生居然成了依依的男朋友。我从众人的目光可以感受到，这里面有讥讽、有漠然、有惊讶、有嫉妒，但是唯独没有祝福。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和依依的事情最多是成为班上众多的八卦小料之一，并没有谁会持续关注你的生活。
依依的改变却因为和我的恋情公开变得很显著，她慢慢变回和以前一样的风格，班里又经常听见她的声音。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也是让我有些不舒服的地方是以前雷子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她其实很少和其他男生走的很近，大部分也只是学习上的交流。但自从我是她的男朋友之后，她却和班上很多男生走的很近，我认为很多时候已经超出了普通同学关系之间的打闹。比如她后排的男生经常从后面拽她衣服的后领子，并且手伸的很深，半个小臂都伸进依依的脖子里，透过薄薄的衣服，几乎很明显看出男生在拉依依的内衣带子。依依也只是回头笑骂这个男生几句，并且继续和他打闹。这个过程完全是无视我的，依依偶尔对上我的眼神，也只是对我笑一下，然后继续该干嘛干嘛。还有一次，我去食堂吃完晚饭回到教室，这个时候晚自习还没开始，有的同学会出去打球，有的会留在教室听听歌，下下棋。我看见一个男生趴在桌上，而依依趴在另外一张桌上，俩人隔着窄窄的走道，依依在轻声唱歌给他听。依依看见我进来，也没有停下来，只是用眼神示意我先坐回座位等一下。后来我问依依在做什么，她告诉我那个男生打篮球输了，很伤心，就让依依唱歌给他听，安慰一下他。
如此种种，都让我很苦恼，我很伤心，甚至很愤怒。可是我不敢对依依表达，更不敢对那些男生表达，我不敢让依依不开心，也不敢和别人起冲突。我不明白，恋爱是不是就是如此？帮女朋友抄抄作业题目，散散步，说说笑话哄她开心，听她表达一下对其他女生的不屑。如果说以上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小心眼，那么超哥就完全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超哥是雷子的兄弟，也是班里的小混混，雷子出事情之后，超哥接管了雷子在学校的势力，一个高二学生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发表于 2024-4-24 11: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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