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相思（五）挑灯初夜寒，云裳舞衣落（附前文链接）

sezhongse3

作者：sezhongs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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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生侧卧而眠，尚在酣睡，神色略带一丝轻佻，嘴角不自觉滑落唾沫，只
4 |# m: I" B% _是不知在梦中与哪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相会，莫留行摇了摇头，这位新近结交的朋
; G! [  N7 g8 z: g0 P0 p友，看似无情，实则多情，只应了那句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多情误美人，如此
想来，却是不能怪他祸害梅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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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N% g) D8 D- l- i　　莫留行蹑手蹑脚跃下车去，正想给马匹喂养草料，忽有所闻，浓眉轻皱，不
远处韵儿所眠的帐篷中，断断续续绕出阵阵细微哼唧低吟，咿咿呀呀，似在极力
克制却又束手无策，倒不是莫留行有意窃听，实在是晋入六境后耳目聪慧，远胜
从前，这帐篷又不似那客栈，隔墻尚且有耳，何况这仅是油布缝制的帐篷？

7 y4 B( Z% x4 d' k# e' n' _" @! V( v　　晨曦将至，朝阳投下第一缕光线，映照在素色帐篷上，隐隐可见活泼侍女的
模糊身影卧榻其中，裙装少女身段娇小玲珑而不失婀娜，匀称玉腿屈起向外张开，
胸脯位置似有那燕乳挺立，一手抠弄私处，深入浅出，一手紧捂檀口，欲语还休，
说不出的风光旖旎，韵儿素以轻纱覆脸，但眉宇间那抹青涩的稚嫩风情，明眸星
* X7 ?5 K/ u& K目中那潭盈盈秋水，那遮掩不住的钟灵毓秀，怕也就只有以胸形论姿色的秦牧生
- x$ O  X$ S- k" [- r不把她当女人看了。

　　韵儿浑身一颤，将花芯内翻云覆雨的两枚玉指抽出，拉出粘稠丝线，递入小
嘴中细细吸吮，余下一手放纵地挑弄已经略具规模的柔软乳肉，意乱情迷，莫留
( V" u) n# w! z! D# Q7 |) m行虽自问不是那坐怀不乱的君子，但也绝非那趁人之危的小人，默默转过身去，
6 t( k; H5 Q7 W/ x4 e/ U9 ?想起师姐分别前所述，其在梦醒后的羞人异状，略一思量，心中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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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兰舟艰难地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那位看似身形笨拙，实则出手极其
4 w! a5 u! u# `灵巧狠辣的恶毒妇人，正悠然地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摇着蒲扇，眼带笑意，
6 a! B0 N6 E; X' _神色暧昧。

  ]. x4 c% m- T: V9 w9 H+ F/ R0 U　　宁兰舟只觉浑身酸痛无力，略为挣扎，发现手脚皆为镣铐所缚，诸窍行气凝
滞，调不起半分真气，晃动间，本来枕在肩头的妹妹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姐姐？我们这是在哪？」

　　「不晓得，思愁莫怕，有姐姐在呢。」宁兰舟柔声安慰着妹妹，又剐了眼前
* M1 b% h- \: H' M6 [5 i妇人一眼，狠声道：「敢对宁家出手，你应该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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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8 ]9 q  p& z& Y4 x! t　　妇人丝毫不为所动，笑道：「啧啧，像，真像，二十年前，你娘也是这般朝
我娇嗔的，转眼间，她的两个女儿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这容姿身段，
怕是已经有不少男人惦记着把你们一起弄到床上去了吧？我猜其中有一些个色胚
都能当你们爷爷了，我老了，你们两个女娃儿也到了伺候男人的年纪，而你们娘
亲，还是当初那般娇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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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2 ]( k! X" R7 I　　宁兰舟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想悄无声息将我们姐妹二人劫走，阁
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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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7 e, T( G2 _　　妇人从旁取下水囊，慢条斯理地喝上一口，悠然道：「放在二十年前，有资
格骂老夫自视甚高的，全浩然天下，不过八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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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兰舟皱眉道：「老夫？」

　　妇人狰狞一笑，双手沿着颈部自下而上，慢慢剥下脸上人皮面具，露出满脸
6 s" D% @, W9 m/ _横肉的肥硕面孔，赫然是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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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兰舟琢磨道：「胖子，二十年前，八人而已，你……你是……难道你是【
5 S- O4 r' h) J. u0 X; N( d" ]7 s& o9 h刀魔】张屠户？」

: @, o3 o. Q9 u　　张屠户不是屠户，只是姓张名屠户，性情乖张，喜怒无常，喜以人皮制作面
7 R1 P4 Q% f- i, A* @) o& K; h具，双亲皆死于兵乱，因根骨上佳，自幼被一名刀法大家收为嫡传弟子，二十岁
( i) E; F: \! d$ ~弒师夺经，更将师娘与师妹双双奸杀于家中，为正道所不容，各派屡次围剿而未
果，反倒损兵折将，张屠户数度在生死之间悟刀，境界突飞猛进，终在三十五岁
那年，刀法大成，晋入六境，成就【刀魔】兇名，尔后多年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
风血雨，更扬言染指济世山庄宁西楼，剑阁之主李青蓝闻言，披星戴月独身驰援
济世山庄，刀剑相争，以【刀魔】张屠户落败跌境告终，此后闭关二十余年，不
见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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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屠户：「小丫头，老夫当然明白你的底气从何而来，三个时辰前，济世山
2 F* H. O: O& v5 f庄便传信附近大小门派搜索你们姐妹行蹤，可惜了，老夫是什么人？老夫是被正
8 j) Y* b; z3 Z道围剿了足足十五年的张屠户，此刻正有二十余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在各路官道上
! d9 M" o, f% n$ o7 q! P纵马疾驰。」

; i: o7 l7 b% u9 {$ C　　宁兰舟不服道：「附近各门派皆受过我济世山庄大恩，倾巢而出，总会有拦
% L5 b$ S8 ?3 C" h住的时候。」

　　张屠户笑道：「所以老夫故意让一名济世山庄弟子见着马车后，便悄悄换了
# e  M7 e7 ~+ o. A$ X' ?" ^一辆，你猜那些脑袋一根筋的正道弟子，会不会对我们视而不见？顺道告诉你，
驾车的那两位，当真就是如假包换的药农，倒不是本教中人乔装打扮。」

% @4 ]5 |, A# S- S; C$ Z  C　　宁兰舟疑惑道：「本教？」

　　张屠户：「对，本教乃真欲教，不消几日，你们姐妹二人便会乖乖入教，成
为那不分昼夜，供人凌辱的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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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头传来一把声音：「张大爷，您说话可得作数，这两个仙女下凡一般的俏
美人，事后得让我们兄弟俩过把瘾，咱也不求糟蹋她们的清白身子，只要大爷将
她们赏给我们轮奸一晚，便满足了。」正是之前闯入禁地的其中一位药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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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6 R$ E" o8 j+ V. u$ @; n　　张屠户大笑道：「只要入了本教，尽心卖力，你们还怕没女人玩？待你们见
/ A; Y. L% f7 D  R: |. @过这对丫头的娘亲，嘿，那才叫风华绝代的尤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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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1 O8 T( `9 j8 V　　宁家千金，娇躯一颤，一个是被气到了，一个是被吓到了。

+ v+ S2 n) @7 r4 k  q' W3 d# |　　莫留行取出草料，喂养马匹，一辆破旧马车从官道上呼啸而过，凉风吹拂，
掀起一边背帘，露出一个他不会认错的肥硕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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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行眼瞳微缩，顾不得知会秦牧生与韵儿，猛一蹬地，人已在十丈之外，
1 T  E& m0 y& q& ^5 X( U身如疾矢，紧追马车而去。

8 w. N/ V- Q' Z3 Q: b　　张屠户前一刻还在肆意调笑宁家姐妹，忽然闭嘴不言，满脸狐疑：「怎的还
是有人追来了？看来身法还不慢，哪里出了漏子，还是说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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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屠户招呼药农勒马停车，笑言道：「稍等片刻，老夫出去杀个人便回，两
" c0 g( d7 Z0 p" |1 w: O; E位姑娘有空不妨商量着，开苞之时用哪种姿势挨肏比较舒服……哈哈。」说着便
4 d( E/ s1 T2 G; r纵身跃出车外，如同一枚硕大肉球，迎向追蹤而至的青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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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 o: h7 U1 p& J7 u# _　　张屠户郁闷，很郁闷，相当郁闷，扑面而来的，不是刀枪剑棍中的任何一种，
; o/ y- b+ s2 ]0 }8 f4 k而是江湖中极为罕见的连珠箭弩，若是普通箭弩也就算了，对他这种五境巅峰的
强者而言，挠痒痒的玩具罢了，不值一提，但这是符箭！号称出箭如撒金的符箭！
9 _& f1 \1 ]# ]2 _之所以罕见，只因每放一箭，便等于凭空消耗一道上等灵符，寻常门派哪经得起
这般挥霍，况且名门正派，出手前不是先应该招呼一声看箭之类的么？现在的正
道弟子都这么不讲规矩了？瞧这出手动作，时机，角度，明显已有多年火候，哪
个混账门派吃饱了撑着会让门下弟子去练这弩箭！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这江湖
还能不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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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K# v# N4 E% l　　张屠户顿住去势，好不容易拨开了那一轮要钱更要命的符箭，接踵而至的，
  M. t! G# }- Q% z是一枚在身前五丈自行引爆的圆球，顿时浓烟萦绕，雾里看花，张屠户连忙屏住
. g6 U" p' i% z- b0 c  X; i; D呼吸，凝神御敌，运转神通驱散周遭烟雾，天晓得这古怪白烟是否带毒。四周叮
3 a7 z1 U9 q1 ^咚作响，不知落下何物，却迟迟不见那青衣少年出手，便在浓雾将散之际，凌空
一拳挥至，张屠户松了口气，总算来了，来得好呀，对方身法不俗，若铁了心游
走骚扰，还真的不胜其烦。

* o+ [" m$ o, {　　然而张屠户还是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交手数招，眼前这看似初出茅庐的
修行者，出手之老到却远超预估，短短十几招内就变换了四种截然不同的拳法路
数，以擅长近身厮杀着称的自己硬是没占到任何便宜，甚至连对方的门派根脚都
$ ~) a/ b4 y6 C9 J没瞧出来，反而险些伤在那柄阴险的袖中剑下，张屠户成名数十载，何曾在后辈
面前吃过这等暗亏，双掌翻飞强攻，意欲仗着一身修为，强压对方一头，然而就
" [9 J0 d1 p$ X+ S# w% n在踏前三步之际，脚心一阵吃疼，心中一惊，连忙转攻为守，护住门户，只见四
周浓雾尽散，地上寒光点点，不正是刚对方洒落的器物？竟是一枚枚没入土中的
# o. x8 x% m  @$ {* I+ e  H2 Q突刺，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合阵法，既然能伤着自己，便证明这突刺绝非凡品，
换而言之，这钉在路上的，都是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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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9 U. W5 D+ {　　张屠户心中暗暗叫苦，眼前这不知出自何方门派的诡异高手，与寻常正道中
8 T% F6 m- T: O4 `' w6 r人大相庭径，出手花样百出，只求杀力，无所不用其极，丝毫不讲究颜面，这也
说得过去，毕竟正道中，也总会有些不求虚名的实在人，可感知对方气机，明明
, i, ^0 l7 j! e, ~, y. Q/ D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缘何一招一式，俱有那宗师风范？须知这招式磨练，
最是讲究水磨功夫，非境界所能弥补，这小子才多大？便是从娘胎开始习拳，也
不该如此老练呀，这人到底是哪个老怪物的教出来的弟子，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
这么一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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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屠户当然想不到，眼前这名不经传的青衣少年，乃当今浩然天下最后一位
; i8 w; a" D1 v/ v% v' c: h六境大修行者，莫留行的六境名为【岁痕】，此前所用招式，虽均为剑阁藏书楼
中各家典籍所记载的粗浅拳法，却如旁人锤炼数十载一般，也就对上同样擅长捉
对厮杀的张屠户，换着一般修行者早落入下风了，倒不是张屠户见识短浅，委实
是莫留行这门本命神通，过于匪夷所思，但莫留行也没十足把握留下这位五境巅
% X% B# F0 M/ L8 ?$ b峰，至今未见拔刀的【刀魔】，双方此前交锋，仅是试探，均在掩饰各自的真实
5 ?. h9 D  D! W. s  v3 y: {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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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行心意所至，符刀【相思】悄然握入手中，正要出手一试刀锋，张屠户
脸色一变，怪叫一声，竟是抛下驾车药农与宁家姐妹，头也不回就此遁去，身法
- e8 u4 {  v' @( C/ `之灵巧哪里像个足有两百多斤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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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行早年听师傅点评天下高手，得知这张屠户天生对危险有着极其敏锐的
感知，因而总能在围剿中逃生，在厮杀中觅得那一线生机，进而磨砺刀道，莫留
行多少存了一锤定音的心思，塾料这胖子居然就这么溜了，明明一直平分秋色，
, ^) b5 h& T( I: X8 L: ~4 e- r, D怎么就把这位魔道高手直接惊走了？

+ t, M* f" y5 ~* O　　帐篷内，襦裙少女盘膝而坐，重新仔细绑好刚解开的七弦瑶琴，嘟着小嘴念
叨着：「没劲……」随后摸了摸湿漉漉的亵裤与裙摆，蹙眉鼓起腮帮，一脸的懊
恼，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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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瞧着瑟瑟发抖的车夫，懒得理会，收拾好地上突刺，上前掀开马车背帘，
* z+ \4 @  Y( S8 j/ K% H7 d待看清车内两位眉目如画的柔媚女子，三人俱是怔怔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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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行心中一震，怎的就这么巧，昨夜才在梦中惨遭凌辱的宁家千金姐妹，
: H6 P- H( @+ u) O% ~; u# n4 n+ H今个儿就碰上了？为何邪教提前出手了？莫非是自己回到这一年前的缘故？那桩
惊鸿门惨案是不是也会……？如此说来，得尽快知会云裳姐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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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N5 L0 f* M$ y　　宁家姐姐妹则是惊异于驱走那魔头的竟然是位如此年轻的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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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4 q5 J% n- |1 y' s! {　　莫留行拱手道：「在下莫留行，途经此处，方才恶人已然远遁，这就为两位
# M) C5 S) R# Q+ G0 e姑娘解开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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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兰舟：「有劳莫少侠，奴家宁兰舟，旁边这位是家妹宁思愁，此番解救之
恩，济世山庄宁家定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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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行笑道：「我与那老贼效力的邪教素有私仇，倒不是贪图宁家报恩。」
8 J8 q' D$ }* m# H* x$ [说着摸出细针，挑动锁中机括，枷锁应声而开，看得姐妹二人眼皮一跳，这位少
5 {$ p% v+ V- a9 f7 W7 b: P侠看着正气凛然，怎的这开锁技艺如此的……纯熟？

　　宁思愁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翻身到车前，就要教训先前那两个出言不逊的
药农，却只见车头空空如也，马匹也不知去向，气得直跺脚，宁兰舟好声安慰道：
/ x, ]/ f7 X7 f- J# e8 K: F. G: z3 B$ W「那两个又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受那恶贼蒙骗，你又何苦与他们置气，到头来还
不是自己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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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5 F( B6 u) c2 B, x9 S( _0 W; k　　莫留行：「在下与两位朋友正欲前往济世山庄，马车便在前边不远处，若两
位姑娘不嫌拥挤，不如一道同行？」

- c9 G/ h+ R( y* r0 A　　宁兰舟略一思量，敛身道：「那我们姐妹就厚颜叨扰了，兰舟先替宁家谢过
莫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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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b; }! \' \1 _1 Z- @　　莫留行笑着摆手道：「都是江湖儿女，不必拘礼，少侠什么的，愧不敢当，
8 ]0 n/ Y8 c# O) \8 X: m喊我一声莫公子得了。」

　　宁兰舟柔声道：「兰舟晓得了。」

　　马车渐近，远远便瞧见秦牧生已收拾妥当，挥手高呼，韵儿在旁，津津有味
9 Q) }6 W+ g! R0 u4 u3 W5 L! ]啃着一块桂花糕作早点，神情专注，似乎手上这块晶莹透剔的糕点比金银珠宝都
3 t9 |; g2 D* G3 G* P/ v( D4 n7 s来得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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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f5 Y0 @  X/ ^　　待看清莫留行身后两位绝色少女款款而来，秦牧生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竖
起拇指低声道：「嘿嘿，莫兄，看不出来，真人不露相哩，出去逛了一圈，便拐
回来一对天仙似的姑娘？啧啧，看模样，还是一对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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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T6 a" V! `6 X! ^　　莫留行笑骂道：「滚，这两位是济世山庄宁家千金，方才遭贼人掳劫，正好
; M: M8 |$ @( B* s$ f! }' _1 A; U1 w教我撞上，顺便出手相救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你少卖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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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L2 O0 U% A1 H　　秦牧生一听，连忙作揖道：「小生姓秦，名牧生，一届书生，与莫兄同游，
结识两位姑娘，三生有幸，这一路上无趣得很，托莫兄之福，今日总算有姑娘同
行，断不会沉闷了。」

& T7 h& @5 ]2 N# {$ @7 r　　韵儿一脚干凈利落地踩在秦牧生脚背上，未了，还拧了几下，什么叫总算有
姑娘同行？」

3 o: Z8 z" N, x6 C. P) }　　秦牧生痛得龇牙咧嘴：「哎哟，疼，疼，韵儿，松脚，先松脚。」说着又瞄
了瞄韵儿胸脯，嘀咕道：「你顶多就算半个……」又是一阵惨叫，秦牧生的另一
9 j  k! @3 z; K+ u# v% Q1 m只脚也遭了殃。

　　莫留行看着这对活宝似的主仆，无奈扶额，哭笑不得地介绍道：「这位是韵
儿，乃秦兄所雇的抚琴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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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兰舟，宁思愁双双敛身屈膝施了个万福，各自报上名讳，莫留行想起昨夜
梦中，姐妹二人从高台上屏风转出后，也是这般在色魔们面前温婉施礼，那身香
% v8 q2 M3 C* n* x" R艳淫糜的裸胸裙装历历在目，不禁满面通红，连忙别过脸去。

( y' `2 K& V! q3 a　　宁兰舟眼尖，心中暗笑，这位莫公子，为人正派，境界高深，怎的脸皮却是
6 q- S- ]  E/ F1 v$ U) Q  x这般薄？从前那些个青年俊杰，哪个不想多瞧自己姐妹几眼？她当然不晓得，眼
前正派的莫公子，忍得多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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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生抚慰着自己饱受磨难的双脚，委屈道：「你自己光吃不长肉，这能怪
' w" V$ L, _/ Q* S: E& l* x你公子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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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3 }; k$ L- f0 C. m; E　　韵儿双手环抱胸前，貌似在努力多挤一些弧度，嘟着小嘴扭头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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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思愁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韵儿，笑道：「秦公子，你这侍女好可爱，
借奴家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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