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berpunk：极乐未央宫（02）烟柳之地

紅蓮玉露

原创：红莲玉露
首发：春满四合院
3 r6 X/ U4 l6 ]) H2 {8 O日期：2020/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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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Y, X2 e5 R. L6 z% P+ m阅读指南
4 F& C5 `+ }) Q# f0 i; k4 B7 v3 R: V01、本作世界观整体基于《西部世界》，当前算是「第一部」。
02、赛博朋克作品包括且不限于电影、游戏、动漫、剧集《西部世界》《攻壳机动队》《银翼杀手》《赛博朋克2077》《副本》等。
03、理论上讲，本作的「真主角」是铁凝香，魏央是官方确认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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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 G. x- c4 C; M第2章写完了，之后更新《娇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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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南的街市熙熙攘攘，沿街两侧，灯火璀璨。

    戏台上，杨家女将好生威猛；酒馆中，杯盘狼藉喧闹喧哗；客栈前，商贩摆
摊叫卖，兜售当地特色。这裏游客遍地，有的奇装异服，举止怪异，拿出壹根长
" ]. C5 B0 G6 c桿似的东西并对着它大喊「茄子」；有的则换上当地服装，壹脸惊喜，从没穿过
似的。百姓们对此不以为奇，这就是城南的特色，反正只要服务好这些外来者，
大家便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有壹个好生活了。

    魏央锦衣夜行，身畔娇妻白衣素裹，薄纱遮面，亭亭玉立，步步生莲，引得
路人无不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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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y6 q; g& `1 C    「凝香，吃糖葫芦吗？」魏央看到路边小摊儿甚好，寻思给娇妻买上壹串。
/ n( q9 b4 L& f2 Z4 z* I3 d铁凝香摇头说道「我们没有乘轿出门，吃食需要掀起面纱，现在并不方便，就算
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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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c1 I' [* c1 u9 ]) \2 A8 k    魏央也不强求，与铁凝香并肩走着，过不多时，穿过眼前这条喧哗的街道，
9 w& n* R4 c8 z: r* k1 Z! S9 C来到了壹片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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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壹处四通八达的广场，面积甚广，可容纳千人汇聚。广场中央，有壹座
墨玉质地的牌坊，其下是壹座相同质地的平台，高八尺，有台阶以供登顶。牌坊
8 ]& j; h/ ?; y% X# O1 @) p上用白玉刻着两个汉字，铁凝香抬头望去，白纱下难掩壹抹羞涩，她轻轻撇过了
& ~8 l, L! [- a, D6 w) b头去。

, W2 C# \5 D9 y8 S( a( j    那牌坊上俨然写着「蕩妇」二字。

    「女子不贞，且所犯严重者，除例行浸猪笼外，更会在此接受公开处刑。」
8 m. C/ B& [. n  N+ B) B2 o: Y魏央知晓妻子害羞，带她绕过牌坊，沿着圆形广场向正南方走去，「将这牌坊竖
在烟柳巷对面，倒也是绝配。」

    「用以提醒百姓，女子如若不贞，便为蕩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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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凝香搭着魏央手臂，声音飘摇，言辞清冷「再者，凡女子入烟柳巷，必有
' E) g- ]: _5 a- I7 Z6 s: y9 A+ [1 L/ A男性亲属随行，否则即为娼妇。凡被定为蕩妇者，公妻之；凡被定为娼妇者，卖
2 e. A) X( o( p/ ^" J/ e: U身之。去年七月，城东李家二小姐女扮男装，私自独闯烟柳巷，被揭穿女儿身，
从此不得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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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L& }3 |% X    魏央听着，口中不断称是，点头同时，倒不禁想着，或许某日，自己可以去
. g% |" ]7 Y* U) \找找那城东李家二小姐。去年七月的事了，也不知此时，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名门
1 @* s4 ^5 \8 \0 Z( B闺秀，在烟柳巷的哪壹座妓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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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f; M' w' j    广场无名，百姓均以「蕩妇牌坊」辨识此地。广场共有八条通道，面向南方
的四条，均是通往烟柳巷。宽敞的街道入口处，是绵长的队伍。县兵在闸口核实
入巷者身份，通行速度不快不慢，既有奇装异服的外来者，也有昌县当地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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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魏央这般，携着妻子来逛烟柳巷的，为数不多。不过队伍中鲜有人对此感
2 O4 l1 l. {$ W5 f$ @到惊奇，女子当然也是能逛烟柳巷的，只要有男性亲属陪伴即可。只是铁凝香的
辨识度当真太高，许多人先是被她飘逸的白衣吸引，为她高挑的身材惊艳，而后
便认出了这位铁家的千金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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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w+ x' o1 o" ?% q4 `# n    「原来是魏公子，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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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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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小姐是携丈夫视察产业吗？记得您还是头壹次来啊……」

    魏央和诸位邻裏百姓打着招呼，队伍壹点点向前，很快地，他和铁凝香便都
6 T: M) Q' Y% D; k' x2 _2 F进了烟柳巷当中。

    入口牌坊前方，壹条笔直整洁的石板路，壹眼望不到尽头，可容十六匹马并
行。壹座座宫殿般的楼宇矗立街道两侧，造型各异，无不灯火通明。寻春客在大
, x) ?6 b- n- A- Q* x/ F街上閑逛着，眼花缭乱，浑不知自己究竟该去哪家妓院。向导们如老鼠般乱窜
着，有两人看到魏央和铁凝香，顿时眼睛壹亮，朝他们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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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K- u2 _3 A8 Z/ Z& p8 y    「这不是魏哥嘛！」

1 d# c# ]8 Q" h4 a) O    「不不不，魏公子，魏老爷，见过魏夫人！」

  |5 Y1 n3 a0 o! r+ Q* W    「竟然是妳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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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央失笑，指向面前壹胖壹瘦两个二十多岁的向导，对铁凝香道「夫人，他
& p1 z5 m! v. D3 i- }( E* s% O俩是我在烟柳巷当向导时，最熟悉的伙计。胖的叫铁牛，瘦的叫猿魔，是不是有
种来到动物园的感觉？」

    铁牛、猿魔人如其名，虽然很胖，或者很瘦，但身材整体较好，壹身短衫都
能瞧到腱子肉。铁凝香白衣裹身，白纱遮面，更有蝉纱手套护着柔荑，却仍朝后
( v, F) H" J' ]& p4 h7 W退了几步，额外拉开壹些距离，这才点头行礼道「妾身见过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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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e' ?# p/ d% ]- j    铁牛憨笑道「夫人客气，真是折煞小人，难得见您来到这烟柳巷壹番街，这
- [& q) ?, Z4 ^5 E- j是想去哪儿逛？」

: z0 c: G5 L6 c4 U    「瞧妳这话说的，夫人来此，当然是去凝香院视察了。」猿魔肌肉精干，颇
! w5 s2 Z6 t- R' i! U9 C有练家子风範，却是献媚笑道「夫人您这边请，凝香院在咱壹番街的五丁目，让
, y* X" L. X9 z1 ]我领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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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猿魔情不自禁向前迈出壹步，他何时有机会跟这般大家闺秀亲近过？魏央略
感不快，抬手在妻子面前壹挡，然后顺势挽着凝香胳膊道「凝香，这壹番街我虽
; N! U) J7 \  v$ \$ H& z& g然少来，也是比较熟悉的，听说五丁目甚是繁华，咱们好生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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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猿魔也是激动了，看到魏央举措，赶紧讪笑着退后，不过目光仍不禁偷偷打
: m( t% X, O8 N2 J& ?8 k8 h量着铁凝香。原因无他，这裏到底是烟柳巷地界，如此壹位国色天香来此，可不
是壹般的稀罕。他向铁牛施了个眼色，两人心意相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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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情归人情，规矩是规矩，现在魏央守在自家夫人身畔，无话可说。但若魏
央被支走，只要超过半盏茶时间，他们就可以将铁凝香当街捆住，卖进妓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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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央何尝不明白两位伙计的心思，他在烟柳巷当向导那会儿，可没少见类似
的事。百姓人家夫妻同行，丈夫被勾引离去，转眼工夫，妻子便因「女子独闯烟
: b! |' t0 F8 t1 t0 C0 n7 {( P- L  e柳巷」被当街绑走，为妓为娼。丈夫若想将爱妻赎回，等閑壹笔资金远远不够，
  W& `6 U8 Z& R  z9 w$ D- }4 A往往都得自愿为奴，在妻子卖身的妓院从业五年方可。

7 |% {# y1 k9 F7 I    「咳，铁牛，猿魔，妳们接着忙吧，我带娘子先走了。」

    于是魏央二话不说，挽着壹无所知的铁凝香的胳膊，这便朝五丁目走去了。

    烟柳巷壹番街五丁目，共有十八座妓院坐落于此，壹片江南水乡的静谧美
+ r6 }1 I, x* P, c: _/ N景，与隔壁四丁目大开大合的盛唐气象截然相反。可惜街道上等閑看不见娼妓，
  H$ d% l+ ~. q' G; R1 G9 {否则便可知道，这裏的每壹铭姑娘都是淡妆素裹，身材如杨柳般纤柔，与四丁目
# q. V& g( j) X4 h坦胸露怀、身材丰腴的妖妃相比，无疑更能吸引魏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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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F* p  N; d: Y7 ~; E$ T( ~    铁家的凝香院位于五丁目十三号院，主楼高八层，属楼高五层，楼宇间有长
廊连接，形成壹个立体的四合院布局。魏央虽是向导，却只负责将游客引到妓院
8 F6 ]9 n  c% a5 c' s门前，从没有做客的经历。此时他携妻子来到凝香院，说来好笑，竟也是自己第
壹次逛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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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小姐，您怎麽来了！」

+ O2 B' ?- C! M    刚壹进门，老鸨便迎了过来，穿着淡粉色的纱衣，年逾三十，姿色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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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p( f9 d" b; J3 `$ Y    「嗯，跟夫君过来看看。」铁凝香戴着面纱，看不到表情，但听声音能感到
她的紧张。魏央见了，不由皱眉，忽然想到，自己来时路上听凝香说过，这还是
她头壹回莅临自家的妓院产业。

    这事情不禁让魏央感到惊讶，但也在情理之中。很难想象，铁老爷会带着女
儿到妓院裏溜达，因为魏央也是婚后得知，铁老爷虽然家大业大，竟然没有妾
! l/ v# ]( v9 T! D室，膝下更只有凝香壹人。如此这般，是以凝香从没来过妓院，此时应魏央要求
到此，进而感到紧张羞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小姐能够莅临，真是让凝香院蓬荜生辉，您快裏面请，需要妾身为您準备
* d! o( C5 q7 ^; l  d9 [9 |壹间厢房吗？」老鸨殷勤极了，请着二人入内，铁凝香则是看向魏央，待他做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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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厢房就不必了，今晚就是想参观壹下。」魏央第壹次走进妓院，哪可能以
5 T# S# V7 A9 P; u! p! }1 y* ]- f待在屋裏为目的，兴致勃勃地看向周围，「我们大名鼎鼎的凝香院，都有哪些无
与伦比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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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主楼壹层的厅堂，当真是典型的江南水乡风格，地面铺着深色的木
料，假山、屏风随处可见，曲径通幽，不知前路何方。于是这厅堂也见不到多少
  A" L' Q  I( Y# Z" A. Q人影，除了少许几位宾客刚刚入内，只有那麽四名衣着素雅的年轻女郎，端坐在
8 e' a+ e3 u1 W* a红木椅上，轻摇着扇子，朝着魏央轻轻微笑。

$ z4 W  }/ D* q" [    她们竟没有戴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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