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的粉红乐章》（四）

小雞湯

　　（四）

　　「阿德，对不起…」

　　小桃的回应使我呆住片刻，在此以前我以为这一个多月里，我和小桃的关係
和情侣无异，如果只是普通同学，你会让我每天送你回家，会让我牵你的手，会
让我亲吻你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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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告诉我，这一切你跟一个视为恋人以外的男生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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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9 |) Q* B　　但想清楚，小桃根本是一个我从没了解清楚的女孩子，再过份的事我们都做
过了，更不只是和我一个人，也许在她心里，男女关係本来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回
& a/ P8 E: u. n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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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被狠狠玩弄了一会，如果这段时间你不是表现得已经接受我，我是不
会误解和你是一对，你是把我带上了天堂，然后又一手推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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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理解女孩子，也从来没有理解沈小桃。

　　我如堕冰窟，像是全身冰冷久久说不出话来，终于再次抬起头，说了那自己
也觉得不可饶恕的话：「小桃你是不捨得放弃和阿安他们做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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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p. K" {. F( b' Z" e+ W; f　　小桃大慨没想到我会在她家门前说这种话，她愣了一下，我心痛的道：「你
真是…有那么喜欢他们操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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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8 P9 N7 {7 O0 W　　小桃踏前一步，用力掌掴在我脸上。

. ]. Y$ M3 b/ T1 |: I* `　　「啪！」

" Q, ^. i) w  b/ V; S　　痛，是很痛，但也不及心里的痛，在小桃掴在我脸上之前，她已经在我心房
刺了一刀。

. E+ w/ l$ ?& Q0 k# }　　小桃没有跟我说话，转头回到家里，我呆站在楼梯转角处，像个已死的人不
懂反应。我错了，跟小桃说这种话固然是错，爱上这个女孩子便更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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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晚上我屈膝坐在睡床上没睡一觉，脑海里反覆出现和小桃的种种，我俩
# C# }' w. Q6 R$ T一起吃饭，看电影，做作业，奏乐曲，看夕阳，一切一切，原来都是假的。包括
. A' y0 J# W! U. Q" C她的笑，包括她的吻，通通都是假的。

　　次日我没有去音乐室练习，我不知道可以怎样再面对小桃，是一个拒绝了自
己的女生。表白需要勇气，面对表白失败更需要勇气，我自问是没有这种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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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我接到骏安的电话，不用接听已经知道他致电的原因，我发呆地任
由电话在响没有理会，电话挂掉，几分钟后再响，挂掉，再响，重覆几次，终于
3 S( T9 S% V7 K/ Z6 P" N7 Q9 g我没法子下接听，我有心理準备会被骂过狗血淋头，意外地骏安的语气是十分平
静：「你和小桃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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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e0 z0 p' P, f　　「我和小桃…？」

　　「你们今天一起没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吧？」

　　「小桃…今天也没去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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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D# V- m# K　　有人说失恋时候找朋友诉苦是可以减压的一种方法，加上乐队不是属于我一
6 E- e! m8 l0 A# j: Z) c个人，如果因为我搞砸了自己也有责任，我回到音乐室，坦白承认昨天跟小桃的
事情。

0 v1 t/ d, v: Y) ?( z$ H2 q+ c3 m0 L　　「原来如此，我都说乐队不可以乱搞男女关係，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说
0 x. a- }( x* l怎么办？」骏安听了一遍，带着不满的教训道，日朗是最激动的一个，冲过来提
起我的衣领：「阿德你怎可以一个人霸佔小桃，快把小桃还给我们！」

　　「还有四天便开学，小桃总不会因为我而退学，你们还是可以见到她。」我
苦涩道，骏安质问说：「那乐队呢？如果小桃要退出怎么办？」

　　「小桃是键盘，我是贝斯手，即使没有我们乐队仍可以继续，反正观众本来
2 c5 L: n) i/ w1 f. v便是为了看你和家碧，我们只是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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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碧摇摇头道：「不，既然乐队名是FIVE STAR，缺了一个人也不成事，解
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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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散？那学校迎新会的表演呢？」我想不到最重视乐队的家碧会提出解散，
她轻描淡写道：「乐队解散了，自然不会参加迎新会表演，阿德你不要以为只有
我和阿安是主角，当初命名FIVE STAR，便五个都是主角。」

1 |4 m7 ]+ [; U% m2 X　　「家碧…」

　　「现在方法只有一个，你找小桃回来，不然乐队便解散，我不是为难你，但
' |! ?$ D/ N8 _5 o4 J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找小桃回来…」昨天说了那么过份的话，我是没有面目再见小桃，更不
, x0 g2 O* `2 ^9 H+ J) U要说有能力劝她回来，我想小桃一定很生气，也许以后也不想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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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没胆找她，儘管看看小桃消气后，会不会自动回来吧。」家碧没
有强迫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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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大家没有心情练习，当然更不会做爱，正如家碧所说，欠缺了一个人，
FIVE STAR便不再是FIVE STAR。

7 k- h* L+ J' I% ]　　晚上回到家里，我反省对小桃做过的事，我是用最下流的说话侮辱了一个自
4 S1 n4 `- v; e! Z2 W: C5 c+ ~以为爱过的女孩子，我有爱过小桃吗？没有，我一直只爱自己。

　　喜欢一个人当然希望对方亦喜欢你，但当得不到回应便老羞成怒，这还可以
称为爱吗？小桃不肯原谅我是很正常，因为连我也没法原谅自己。我曾说如果小
桃跟我一起，我是不会介意她和骏安日朗做过的事，但事实我是会介意，还用来
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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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O6 u- t　　从一开始放纵慾望，便不要妄想有感情是早知道的事，我却违反了跟大家的
6 ?- x) b5 m2 I7 }- v承诺。家碧说得很对，高中生不懂什么是爱情，我更不懂什么是爱情。

; {1 Y/ m: i" \% D  @$ [7 u　　结果接着一天小桃仍是没有到音乐室，我有种她以后也不会再在这里出现的
想法。拖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步伐来到小桃家附近徘徊，我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是没
3 f) ^7 a% @; Z+ J! a# f4 T/ r有意义，我不会偶尔在街上碰到她，即使碰到大家亦没有话可以说。

+ K) q7 v1 D/ s　　像是煞过人生最漫长的三天，新学期开始，是我们高中的最后一年，我在班
上终于再次见到小桃，她样子没变，和往时一样静静地和交情好的女同学聊天，
我不敢走近，只坐在自己座位远远望着女孩的背影，期望她会回头，期望她会给
) A/ }) c' C# ^; f; i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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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z* y1 Z0 V) a. X* q　　最终我的愿望没有达成，倒是家碧以同是女生身份上前跟她聊了几句，校钟
响起，家碧回到自己座位。直到中午饭时我才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家碧淡淡然
- O5 p1 ]$ E/ d/ p& K  b' T说：「小桃说快要考大学公开试，她没有信心，这段想专心读书。」

　　「她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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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O) _& S$ W# D, @3 L" x6 O　　家碧耸耸肩道：「不就是退出乐队了。」

　　虽然经过几天，大家是有心理準备，但真正听到小桃承认要退队，心里还是
, e" o/ ?7 w4 I5 e0 k感到戚戚然。事实上高中三年只读半年便考入学试，大部份同学在这年都放弃课
外活动而专心应付，小桃这个决定是很正常。

  y# S1 |7 M4 ~/ r* |　　「那…我们是不是不参加学校迎新会…？」我向家碧问道，女孩不在乎的
说：「没事啊，只是一个表演，就是没在迎新会出风头，我也是班里独一无二的
8 u6 s$ r" {# u* e班花。」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