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春水觅何处（第二章）孝心

saoke

　　　　　　　　　　　　　　一汪春水觅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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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aoke
+ h5 x, n" F0 }; v1 G2012/12/05首发于：春满四合院、Ｓ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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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孝心

　　「老婆，多吃点，看你都瘦成这样子了，可心疼死我了！」老公殷勤地往我
碗里不断地夹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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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f( V! o) Y0 O　　我心里暗笑：『看来，老公今天有什么事要有求于我了！以我对他的了解，
) }' ~1 [2 d& R( F; `: b5 y无事献殷勤非姦即盗，哼！』我故意淡淡地说：「说吧，有什么事？」

: R. K+ y4 |* z( Q) w% D( i　　「没……没事啊！哈哈……」老公腆着脸皮打哈哈。「哼！」我瞪了老公一
% Q4 J+ H* u( o7 q/ E眼：「不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啊，过了就没机会啦！」
3 i( ^+ S  r, c; ?5 t% A' k
; k# E) t# {5 i: c7 X4 m9 |　　「哈哈……老婆真聪明，果然是兰心蕙质，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老公猛拍我马屁。「是这样的，哈哈……」老公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张口。
/ a5 Y* j7 x2 d6 k4 _, D
' a  ~5 E. s: ]: t, s) R7 W　　我笑嘻嘻的盯着老公看，老公这个样子真可爱！很多年前他就是这样子引起
我的注意。后来慢慢地接触了解，他的朴实、善良、勤奋、才华、幽默、努力，
0 b. {) D. [, Q. h8 c- c6 e开始让我对他产生了好感……而现在觉得他变得让我越来越不认识了，曾经的善
5 e( c/ Y' T0 C) G( ]良朴实变得虚伪，勤奋努力是为了不择手段地讨好领导往上爬……我质问过他，
他的回答是为了使我和佳佳过上更好的生活！我沉默……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为
了整个家好，可这是我想要的吗？可这还是我当初欣赏爱慕的那个他吗？

　　「老婆，你在听吗？」老公紧张地看着我。「说吧，什么事？」我赶忙回转
心神。「我爹……我爹不是年纪也大了嘛，我想……我想能不能接他来家里住一
段时间，就住一段时间。」老公眼巴巴的看着我。
+ E! D6 B0 j3 ~- V: ^% t5 j# ?% P2 R9 M
) R7 |* M# D( A6 T* P. \0 _/ O　　我心里情绪跌宕起伏：『这才是我要的老公啊！他还没有全变了！』我抓住
  L% v+ L# m1 A9 k$ ^老公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诚挚地说：「老公，当然可以！这是儿女们应该做的！
住多长时间都行！」

+ b  s# x% {+ p5 C+ w　　「真的……真的……啊？」老公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真的！」我慎重真诚
的点了一下头。「老婆，我爱你！」老公感动地说。

( S* V. _2 l" C8 T$ ]　　看着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我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是弄乾凈了，等会公公
来就住那个客房。

6 d4 w6 K& {7 e# ?8 b2 d　　「小雅，小雅，爹来了……爹来了……」在房间内都听见老公兴奋的叫声，
" _5 z$ G) T8 n9 m我赶忙从客房出来。老公背着一个大包裹，扶着一个黑瘦矮小的老人，佝偻着身
6 d( ~; b! B' f% y子，脸上刻满皱纹，早年的生活重担压得他过早的衰老。

# ~& a# V' d8 I7 l& G" d- }0 d3 \　　我眼眶暗红，愧疚不已：『想当年和老公结婚的时候，他死活不来上海，后
来逼急了，才说不愿给他儿子丢脸！佳佳满月的时候，家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放
  T: }$ O9 }% U4 F8 F了一篮子核桃，问了保安才知道，是白天一个老人留下的，说是给儿媳妇补身体
的！自己怎么都不愧疚啊？！自己那时候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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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来啦？快先坐一下喝杯水……」我热情地上去搀扶公公。

% `- z; Y4 E" |6 a; p( A　　「岩娃子，她……她叫俺啥？」公公不知所措地看着老公。

5 M$ C) {3 p6 k" A" C2 R　　「爹，她是叫你爹呢！城里人都这么叫的，您老就应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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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E2 l0 _& d, v8 o; h+ _6 h　　「哦……哦……」公公不自然地应着。

2 S% V' `  ]# k( I8 X% t0 P6 s　　「爸，爸，吃饭了。」我对着彆扭地坐在沙发上的公公轻喊道，公公没有应
声，还是呆呆的坐着。老公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这个情形，就大声的对公公喊道：
) d, m! N& Z$ v9 p% b「爹，吃饭啦！」公公才如梦初醒般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哦……哦……」

　　老公有点埋怨：「爹，小雅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你怎么就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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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俺……」公公脸涨得通红，喏喏发不出声来。我暗推了老公一把：
「爸可能不习惯人家这么称呼他，对吧？」公公看着我，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 m5 A$ G; y/ R2 R  J　　「老公，我也叫爹吧？嘻嘻，这样公公就听明白了嘛！」接着，「爹！」我
( l9 h& B  i* J" @6 r' L扶着公公坐到椅子上，甜甜地喊了一声。「中！中！」公公虽然还有点拘谨，但
笑容里多了一丝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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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z5 k( A$ n2 n1 X　　「什么？！你公公来你们家啦？还要住很长时间啊？你脑子坏掉啦？帮帮忙
3 y& d4 g1 Z5 f! {好伐！」倩倩妩媚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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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 C5 M- U) ]6 L# g, b　　「怎么啦？他是我老公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爸爸啊！来我们家里住有什么关
係啊？」我对倩倩一惊一乍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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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4 X( O* {9 t5 p2 b7 \$ {　　「什么没有关係啊！你们本来是小夫妻小天地的，突然来了个外人，而且还
是个农村里来的，唉哟哦！多髒啊！我想想都起鸡皮疙瘩！」倩倩夸张地摸着自
9 V% x5 N- q+ H" w% j. j) ?. E己白皙光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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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0 @0 L# C1 S　　「什么外人啊，他是周岩的爸爸，是自己的亲人！」我也懒得和这个娇娇富
家女解释。

　　倩倩看我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更来劲了：「你就嘴硬吧，我给你说说三大
坏处吧！一、家里来了外人，你就不能穿上随意的衣服了吧，什么短裤啦，背心
啦都不能穿了了吧，还得戴胸罩对伐，麻烦死了！裸体就更不行了，是伐？二、
你们小夫妻的私人天地没有了吧，你老公经常不在家，你还不骚得要死啊！现在
房子隔音那么差，隔壁又住了外人，你和老公爱爱的时候就不能大声的『啊……
啊……我还要……』的叫，只能『嗯……嗯……嗯……』小小声的叫了！」

　　倩倩边说边故意表情夸张的呻吟给我看，我又气又羞，两只手在她的身上呵
" M0 Q$ O( G# {9 n8 D$ a痒：「死倩倩，叫你乱说，没羞没臊！」

　　「哈哈……痒死我了，不敢了，我不说啦……」倩倩扭着水蛇腰娇声告饶。

- K! ~/ _% r+ ]* P+ M1 y　　「哼，看你还乱说！」我插着腰，故意气呼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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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1 B9 j4 c+ q/ q  N8 a& E) s4 l　　「好啦，主子，奴婢再也不敢了！」倩倩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见我一不留神
赶紧躲开，离我远远的：「嘻嘻，还有哦，我看电视上说，有个变态狂偷了一个
女的内裤，把那个射到内裤上，那个女的不知道穿上去，后来就怀孕了哦！你可
要担心自己的内衣裤哦！啊！救命啊……不许过来，舒雅，我可警告你，啊……
救命啊……」我被气得脸都绿了，哪还管淑女的形象扑了上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公公来了都一个月了，想到公公在我面前总还是一副小
心翼翼、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落忍，『可能我还有哪些地方做得
不週到吧？』我坐在床上边叠衣服边检讨自己。

　　「咦？」发现怎么少了一条内裤？！明明记得自己放进去洗了的啊！现在却